夜已入深,皎潔的月光被厚重的雲(yún)層遮去了光,瓢潑的雨水噼裡啪啦的像散落的珠子打落一地,透著微微寒氣,只散發(fā)著微弱的光亮。
偌大的宅子裡,一位長相美豔的女子倚在貴妃榻上,修長的手指正拿著私人高級電話,慵懶開口道:“要你查的資料,查的怎麼樣了?”
電話的另一頭低沉道:“報告安小姐,你要查的人,屬下已經(jīng)盡了一切力量所能,但是卻沒有任何消息!這個人好像是憑空出現(xiàn)的一樣!”
“什麼?一點消息都查不到?本小姐養(yǎng)你們做什麼?”安晴萱終於惱怒了,本以爲只要查到冰琭晞的資料,就能找到她幾絲把柄,這樣以後對付她就容易多了,她可不像韓玲這麼傻。可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一點資料也查不到,這個冰琭晞到底是什麼來頭?果然不能小看那個人!
“安小姐,屬下。。真的已經(jīng)盡力了!”
“那校長那邊的入學資料呢?別告訴我你連這點都弄不到!那你就真的可以滾了——”安晴萱早就眉頭擠成了一個川字,這些不都是高級的黑客情報員嗎?一個個都像菜鳥似的,簡歷資料果真不可信!
“這個。。。安小姐,那個冰琭晞是風暒冽推薦進去的,資料裡只有她的身高年齡和名字,還有學歷。經(jīng)歷其他的都是都不明!”
“冽推薦的?果然是拿風暒冽當後臺,冽想封閉資料的話,別人是休想查出一丁點蛛絲馬跡。可惡!”安晴萱緊緊握著電話,心裡早就惱火一片,肯定是冰琭晞使了什麼狐貍媚子的招數(shù)。
可安晴萱沒有想到,就連風暒冽都找不到冰琭晞的具體資料。
“安。。小姐,您稍安勿躁!”
“稍安勿躁,你讓我怎麼稍安勿躁?”安晴萱咬牙切齒,這羣蠢驢!
“那個安小姐,屬下有個建議,不知當講不當講!”
這時,安晴萱突然心裡來了希望,道:“講——”
“那個冰琭晞的資料雖然的確是查不到,不過這不是更加有利嗎?”
“哦,怎麼說?”安晴萱突然來了興致,更加有利嗎?
“沒有資料可以創(chuàng)作資料,到時候,那個冰琭晞就離身敗名裂的日子不遠了——”
“哈哈哈哈!”安晴萱大笑一聲,又道:“這倒是一個好主意!不過你一定要確保萬無一失,不然本小姐讓你人頭落地!”
“。。。。是”
安晴萱關(guān)掉了電話,眼神中愈發(fā)變得陰狠。心理上的傷害往往比柔體上的傷害要厲害的多呢!冰琭晞,你就等著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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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依舊這樣淅淅瀝瀝的下著。碩大的宮殿周圍騰起了淡淡的霧氣,透明的落地窗內(nèi)籠上了一層輕霧,像雨被扯碎的細沙,弄得人心惶惶。
被黑暗籠罩的宮殿內(nèi)室,卻被華麗的光亮佔據(jù)。被吊在高空的水晶燈盈盈光暈好似日光,映得周圍的白牆也散發(fā)著媚人光彩,折射著冰晶的顏色竟然像天上的彩虹降落似的。
放遠望去,高高的寶座上鑲嵌著無數(shù)彩鑽寶石,以純金爲體,鉑金鑲邊,細膩的繁瑣花紋高調(diào)奢華。寶座上的男人眉宇間盡顯狂狷之氣,劍眉如峰斜飛而上,薄脣微抿,琥珀色的瞳孔閃爍著邪魅猖狂,與身上下更是散發(fā)著君臨天下的王者氣勢。
而此時,大門打開,又進來一位俊逸不凡的男子。深紅色碎髮上似乎還沾染著幾滴雨露,一雙古褐色眸子更是勾攝心魂,此人便是風暒冽在黑道的右護法——烙剎。
只見他身形微躬,雙手抱拳,恭敬說道:“血冥殿下,雲(yún)兮宮宮主已在外地等候!”
風暒冽深深地看了外面一眼,慢慢地吐出幾個字:“讓他進來吧!”
“是,屬下這就去請!”
少許便可,一位更加俊美的的男子進來了,整張臉上明顯不悅,但卻絲毫沒有影響他器宇軒昂的高貴氣質(zhì)。
突然一絲責罵聲如浪濤般響起:“喂,風暒冽,敢情神馬時候我見你都要請人通報一次,餵我說你這個傢伙怎麼陰晴不定噠?”
風暒冽傲嬌的挑了挑眉毛,沒有理他。
“嘿——敢情你還不理我了!敢問我是哪裡得罪您老人家啦!”雲(yún)澈倒是一下不滿一下又哭喪著臉說道。
而這時,風暒冽有陡然變了變臉色,一臉溫柔的微笑好似天邊“最美麗的太陽”,卻看的雲(yún)澈是更加心驚肉跳的。
“這不是怕蝕月幫那些人易容成別人的樣子潛入內(nèi)部嘛!防防也好!不過看你這個德行,想也不用想是真貨,來吧,累了一天了,一起喝口茶暖暖身子!”可是誰也沒有看到,風暒冽眼神中閃過一絲賊光。
“臥槽,你還喝茶?神馬時候跟老頭子一個級別啦?”雲(yún)澈滿臉問號,一手摸著腦袋,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
風暒冽卻一臉黑線,他喝茶管他毛事,還說他是老頭子?等一下有你受的。
雲(yún)澈剛沒走幾步,腳下好像不知道踩了什麼機關(guān),突然好幾支利箭光速朝他飛了過來,雲(yún)澈嚇了一跳驚叫一聲:“唉呀媽呀——”緊接著,身手利落敏捷的快速躲過了利劍,可身上卻還是有幾處被劍劃破了衣服,就連頭髮也被劃過幾根髮絲。
雲(yún)澈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一身狼狽,破口大罵:“靠,風暒冽,你啥時候按的機關(guān)!你不知道著每根箭都是有著劇毒的,只要稍稍劃破一層皮膚,就會立刻毒發(fā)身亡的,你這是要殺人滅口哇!”
風暒冽此時看到他那身狼狽,強忍著笑意,一臉無辜道:“冤枉啊——我也是前不久剛裝的機關(guān),只是剛剛忘記提醒你了,再說了,你不是都躲過了嗎?以你的身手這些不過小菜一碟,就算你中毒了,我也有解藥啊!”
“喂,那隻不過是我運氣好,那麼烙剎怎麼沒有事?風暒冽你故意的是不是!”雲(yún)澈纔不相信風暒冽這個傢伙會真的忘記,那個傢伙一向心思通透,精明的很。
而風暒冽卻擺了擺手,笑得更加無辜道:“天地良心,你可是我最親的兄弟,我怎麼可能會謀害你呢?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啊!”
“好吧,暫且相信你了!”談到兄弟,他們確實是生死摯交。
經(jīng)過剛剛的“生死歷險”之後,雲(yún)澈走得更是躡手躡腳的,小心翼翼的對著風暒冽說道:“你。。。該不會還在什麼地方安裝機關(guān)吧!”
風暒冽不以爲然的說道:“確實是有的,而且還多得數(shù)也數(shù)不清!”
雲(yún)澈驚得差點跌倒,大叫:“什麼???”晴天霹靂啊,這時愣在原地更是動都不敢動。
而此時風暒冽又好死不死的補充道:“我剛剛已經(jīng)把機關(guān)關(guān)掉了!”
“額。。。早說嘛!”雲(yún)澈此時終於鬆了一口氣,他們是從小到大形影不離的兄弟,怎麼如今見個面這麼困難?
終於,風暒冽離開了寶座,跟雲(yún)澈一起走到了一張茶桌上坐下。
風暒冽拿著一個特殊的水壺,是衆(zhòng)所周知的母子壺,茶柄上的一顆精緻的綠色寶石就是機關(guān)按鈕,他的杯子裡裝的是上好的雲(yún)霧毛尖,而倒在雲(yún)澈茶杯裡的水卻加了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