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千年過去了,內河中還有液態水銀,這已經出乎林楓的預料了。趙雅表現的這麼傷心,同樣不在林楓的預料之中。
這不是說他們沒有感情,但是趙雅是女強人,至少在林楓的印象中是這樣。
這麼一個女強人,她會傷心,林楓可以預料到,只是她直接衝向水銀河,卻把林楓嚇了一跳。
如果不是武公子拉住了她,林楓只能自己出來,去救她了。
“趙姐,姐夫他已經死了。”
秦齊過來,趕緊抓住她,以防她又做什麼傻事。
林楓見她這樣,自己也不好受,但是他只能這樣做。比起一起行動,可能遇到的危險,林楓“死”掉,逼他們回去,顯然危險性更低。
至於李永……
他大爺的!
只要他們可以安全出去,水小的李永,林楓他一個修真,玩不死他。
別的不說,現在全國不到處都是霾嗎?
無論是讓他生病,還是取其性命,都很簡單。
不要以爲修真就不會害人。
他大爺的!
至於現在嗎?
林楓想了一下,傳音給陶桃說:“陶桃,我沒有事。不過我希望其他人當我死了,這樣你們就可以出去了。”
沒法子,林楓想來想去,他們這邊,演技過人的,也就只有陶桃了。
不要看他們這邊,導演、演員都有,還有一位天后在。
但是知根知底,而且對其演技很有信心的,還是隻有陶桃。
陶桃聽到林楓的傳音,她是一點兒驚訝都沒有,就好像她一早便知道林楓沒死似的。
陶桃聽了林楓的傳音,從熊大身上下來,走向自己媽媽。“媽咪!你怎麼了?”
“陶桃。你叔叔他……”趙雅的心很痛,痛的有如刀扎,痛的她說不出話來。
章遠棋說:“雅。我知道。愛情,是盲目的,但是愛情也同樣是需要理智,要明白,世上除了愛情,你還擁有很多很多,比如,親情。友情等等,即便你擁有了愛情,也不能把全副身心投入愛情,你應該有自己的愛好,自己的朋友,自己的工作,那樣的你,纔是真正的你,也是他愛著的你。那樣的愛情,才能更持久,更融洽,更幸福。”
章遠棋鬆了口氣。真的。
這羣人在幹什麼?女生們在不斷地出賣著她們的。在娛樂圈混的章遠棋,她又怎麼會不懂?會不明白?
然而正因爲懂,正因爲明白,她差一點兒便要搶奪自己好友的男人了。而且藉口還是那麼的天經地義-爲了“活”!
現在林楓掉進水銀池死了。這對她與她,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陶桃!”趙雅抱住女兒大哭。
哭出來便好了,哭出來便好了。
林楓鬆了一口氣。在水銀中走去,走向另一邊,然後爬上去。
如果是其他人掉進去,絕對死定了。不過不是被毒死的,而是被水銀液壓死,擠死的。
都知道滿清十大酷刑-剝皮吧!
水銀剝皮——人埋土裡,只留頭在外面,頭部劃十字,把水銀灌入皮膚與肌肉組織之間,人就活生生蹦出來,皮留土裡。
水銀密度大,會從皮膚和肌肉之間像刀子一樣切下去,一路切到底,從而達到剝皮的效果
在水銀中,即便你沒有受傷,你可以保證自己身上沒有孔洞嗎?
只要你有孔洞,水銀便會向裡面擠。
普通人由於身體不夠壯,水銀還沒擠進去,人便擠成肉餅,死了。沒有什麼痛苦。
然而修真嗎?
咳咳-
反正林楓爬了上來,沒有顧得上隊伍,先找了個地方養傷去了。
這時候,趙雅已經振作起來了。
章遠棋出聲指責李永道:“現在,你還要前進嗎?”
林楓死了,她是鬆了一口氣。不過她畢竟有搶好友男人的念頭,這總歸讓她很不舒服,所以她出聲,爲了好朋友,她已經不在乎得罪李永了。
“走!我們回去!”章遠棋大聲說。
“站住!”李永陰沉著臉。
“你還想怎麼樣?”章遠棋問道。
“你們都是大學教授,你們看一下,這到底是不是水銀?”李永對大學教授們說。
李永有一個感覺,那就是林楓其實並沒有死。這就像看英雄電影,哪部電影的英雄也不會一開始便死的。
教授們無奈,只能去鑑別。
“李經理,那確實是水銀。”
“真的是水銀?”李永不敢相信。
“是真的,水銀的鑑別其實很簡單。加硫粉,也就是硫單質,hg+s=hgs,形成硫化汞沉澱。咱們這沒有硫單質,不過目測也可以,這也是最簡單的方法。水銀是唯一呈液態的金屬。他的液滴呈球狀。液麪呈凸起型。它比重很大,放東西上去,很難沉下去……”
教授們用水打溼衣服,矇住口鼻,快速地弄出一些水銀在不鏽鋼茶杯中,又飛快逃回來。一邊與李永講解,一邊做實驗給他看。
“那他呢?”李永突然問道。
“誰?”教授們面面相覷。
“林楓,他在哪?水銀面上有沒有他?”李永問道。
“這……”
“這可不好找。不說這水銀河上的汞蒸汽,就是人從那麼高掉下去,摔也摔死了。”教授們說。
李永沉吟著,他還是不相信林楓死了。
“這不應該啊!電影中……”他忍不住自言自語。
“電影是電影,現實是現實。他已經死了!”在他身邊的張友嘉突然說。
咦?難道她不知道林楓其實並沒有死?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如果她肯定林楓死了,現在她根本不會再控制張友嘉,而是收了林楓的靈魂,雙宿雙飛去了。
“可是……”李永還在懷疑。
“不要可是了。快打電話求救吧!”張友嘉說。
“不行!絕對不行!你是得救了,我呢?”他質問張友嘉。
女鬼一邊搜索張友嘉的記憶,一邊說:“也許那漏洞不小,但是總有辦法的。”
“沒有!已經沒有辦法了!我已經動過退休金了,我爺爺可以延長他們五年退休。可是他不可能再廷長五年。”
他說的很對,也許小富即安的人願意早退休,願意給年輕人騰位子,但是李永爺爺輩的,長老、部長的,一個個全都願意再掌權五年。
然而這個事,有個度。你們這幫老人推遲五年退休,面對權威,下面的人再忍五年也就忍了。但是你又要再延長五年,也就是說十年。
你以爲人人都是趙陀的兒子。不會造反啊!
趙佗(約公元前240年-公元前137年),恆山郡真定縣(今中國河北正定縣)人,原爲秦朝將領,與任囂南下攻打百越。秦末大亂時,趙佗割據嶺南,建立南越國。
趙佗是南越國第一代王和皇帝,公元前203年至前137年在位,號稱“南越武王”或“南越武帝”。
這人非常長壽,整整活了一百多歲。他的太子,他的兒子們,全都被他熬死了。
太子趙始當了一輩子太子,也沒有登上帝位。
現代不比古代。現代的領導人也不是第一代的長老了,想再掌權十年,絕對是不可能的。不要說老百姓,老百姓只是個裝飾。有用拿出來用用,沒用……呵呵呵了。
問題是大長老們手下的長老們,特別是那些有機會做九大的。
什麼?再延長十年?我們還能活到那會嗎?
位子有數。時間到了,你不讓位。憑什麼?你又可以付出什麼?
這些李永都懂,所以他才知道不可能。如果有一丁點兒的希望,別說十年了,他絕對希望他家老爺子一直坐在那個位子上。他也不用這麼擔心了。
張友嘉想了想說:“即便沒有補上,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以你家的家庭,上面也不可能爲這麼一點兒錢就爲難你的。”
“不!老爺子已經退了。現在上臺的傢伙……他大爺的!”
李永咒罵著,但是他的眼中卻是滿滿的恐懼。
我大天朝的政治從來都沒有變過。人在臺上,那怎麼都好,但是人一旦下來了。
呵呵……真以爲“人走茶涼”是無中生有?
這筆錢如果是老爺子動的,也許會看在老領導,老幹部的份上,不會怎麼樣的。可是那錢是他動的。
真以爲人家會念舊情,不整他啊!
那舊情也是有條件的-你不能太混了,要讓大家都過的去。
然而他過的去嗎?他過不去啊!
越是想,李永心中越是恐怖。
“不許走!誰都不許走!想辦法,想辦法進去!”李永怒吼著,“左隊長,我命令你們打開保險,誰敢走,開槍打死他們。”
“你瘋了!”張友嘉說,“不要聽他的,你們全聽我的。咱們退回去,充上電,讓上面救咱們……”
“住口!”李永大吼一聲,“你這前朝餘孽是要搶班奪權嗎?告訴你,即便老爺子退了,我也是七聯。我代表的也是朝廷,你們必須聽命令。令下,377令。”
377密令,取的是盧溝橋事變的意思。
1937年7月7日夜,日軍在北平西南盧溝橋附近演習時,藉口一名士兵“失蹤”,要求進入宛平縣城搜查,遭到中國守軍第29軍嚴辭拒絕。日軍遂向中國守軍開槍射擊,又炮轟宛平城。第29軍奮起抗戰。這就是震驚中外的七七事變,又稱盧溝橋事變。七七事變是日本帝國主義全面侵華戰爭的開始,也是中華民族進行全面抗戰的起點。
此令一下,代表著事態進入了國戰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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