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誰?
無影愣了那麼一下,覺得嶽野的話還真有幾分道理,畢竟己方已經(jīng)僞裝成了無頭佛的人;可轉(zhuǎn)念一想,現(xiàn)在畢竟是處在敵後,又據(jù)理力爭的強調(diào)了一句道:“就算如此,也不能疏忽大意!”
“行,等我吃完的。”
“……”無影那個無語,心說等你吃完了,那哥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呀?想著,還轉(zhuǎn)頭用求助的目光看了玄冰一眼,似乎是想讓她幫自己說兩句話。
玄冰讀懂了她的眼神,也知道這樣明目張膽的生火的確不好,卻無奈的拿起一串野味道:“你拗不過他的。既然火都升起來了,還是趁早填飽肚子吧,吃完了東西還有行動呢!”
“就是!”血修羅跟著幫腔,還轉(zhuǎn)頭用詢問的目光看著嶽野問道:“粑粑,這些東西夠吃嗎?”
“你不跟我搶就夠。”
“那我再去抓點。”
“乖,去吧。”嶽野並沒有阻止,血曇花仍舊在幫他烤肉,鐵葉也安靜的坐在一旁自烤自吃;見此,饒是無影再怎麼無語,也只能無奈的拿起一串野味,加入到了燒烤大軍的行列。
噴香的肉味很快飄出,衆(zhòng)人邊吃邊聊也算自在,吃得正香就聽一陣‘沙沙’的腳步聲從身後響起;本能的循聲望去,卻是無形揹著背囊走了回來,還笑呵呵的道:“呦呵——吃的挺香啊!”
“你沒吃嗎?”
“吃過了。”
“外面的情況怎麼樣?”
“風聲很緊。”無形卸背囊,走到篝火旁盤膝坐下道:“根據(jù)這邊的同志彙報,從昨天開始,暹羅的警察便展開了大規(guī)模的搜索行動,就連咱們的安全屋都被搜過兩次。”
安全屋都被搜了?
衆(zhòng)人一愣,還都微微露出了幾分凝重的神色,玄冰更是立刻追問道道:“沒搜出什麼問題吧?”
無形搖頭。
“那,安全方面還能得到保證嗎?”
“安全方面倒是可以保證,不過……”無形話鋒一轉(zhuǎn),換上幾分嚴肅的語氣道:“我去外面打探消息的時候,發(fā)現(xiàn)青盛城裡可不僅僅是隻有警方在搜索,還有很多經(jīng)過僞裝的人員混跡其中;我估計,這些人就算不是傭兵,也很可能是現(xiàn)役軍人,他們應該是衝著我們來的。”
“這是必然的。”嶽野翻烤了一下手中的野雞,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道:“咱們搞出了那麼大動靜,無頭佛不可能只在事發(fā)地點採取行動,這邊有人搜查咱們很正常,還有其他情況嗎?”
“還有,就是城內(nèi)的警察查得的確很嚴,而且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很不方便我們帶傢伙進去!”
查的嚴?
嶽野皺了一下濃眉,隨手拿起一隻軍用水壺道:“警方查的嚴,分舵內(nèi)的敵人顯然也不會鬆懈,你們說這一票還幹嗎?”
“幹啊,爲什麼不幹?”無影反問了一句,拿過手中的野味放在鼻前嗅了嗅道:“咱們剛炸燬了敵人的軍營,他們有準備是正常的,咱們不迎難而上豈不是弱了血面魔王的威風?”
“有道理。”玄冰跟著頷首:“根據(jù)嶽野平日的作風,這一票是的確要乾的。”
鐵葉和無形跟著點頭,都覺得嶽野是個不怕事的主,倒是血曇花微微搖了搖頭,卻只是將一串烤好的野味遞過去:嶽野接過野味,張嘴美滋滋啃了一口,還重複性的確認道:“你們都覺得,這一票應該幹?”
“當然!”
“沒錯!”
“難道,你怕了?”
怕?
嶽野搖頭一笑,又張嘴撕下一塊烤肉道:“怕是不可能的,但如果你們都覺得應該繼續(xù)偷襲,估計敵人也是這麼想的;至少,金三角附近的敵人是這麼想的,其中也包括這個青盛城內(nèi)分舵!既然,敵人算準了我們會襲擊金三角附近的某個分舵,爲何咱們不再來個出其不意,換個目標呢?”
換個目標?
這不是你性格吧?
玄冰、鐵葉等人滿臉的愕然,似乎沒想到嶽野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無形還確認性的詢問了一句道:“你的意思是,暫時不清剿青盛分舵了?”
“對!”嶽野點頭,擡手灌了兩口水道:“按照我之前的行事風格,這次或許會跟敵人死磕,但咱們現(xiàn)在人多了,也沒必要比敵人牽著鼻子走;所以,我覺得這一票咱們就先戰(zhàn)略性放棄,吃完東西就轉(zhuǎn)路去下一處吧。”
“可是,如果咱們?nèi)绻恍袆恿耍瞧渌£犜觞N辦?”
“其他小隊,可完全以正常行動啊,畢竟他們距離此地較遠!不過呢,他們只能間隔著輪流行動,營造出咱們只有一支小隊的假象,這樣可以儘量迷惑敵人。”
迷惑敵人?
無形沉吟了一下,又跟玄冰、無影交換了幾個眼神,最後點點頭道:“行!你是隊長,聽你的。”
“那就讓天狼他們準備一下,看看今晚能不能把安南的來州分舵端了。那個戰(zhàn)神俱樂部我折騰過一次,雖然內(nèi)部戒備森嚴、易守難攻,但防空一直都是短板,這方面或許還是個不錯的突破口。”
防空?
無形沉吟了一下,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我會通知天狼的,還有嗎?”
“當然。”嶽野點頭:“咱們要轉(zhuǎn)移目標,這山高路遠的,總不能走著去吧?我們需要能一個虛假的合法身份,必須能應對檢查的那種,還有能藏住傢伙的交通工具,實在不行車票也可以。”
“沒問題!”
“那就讓人去準備吧,吃完了東西后立刻出發(fā)。”
“好!”
金三角,某片雨林內(nèi)。
“嘎——”禽鳴嘹亮,一隻碩大的蒼鷹盤旋而下,揮動翅膀緩緩落在了一名青年的左臂上;這名青年身穿叢林迷彩,揹著槍械和背囊,見蒼鷹落下還擡手往遞過去一塊肉乾。
等蒼鷹吃完,又‘咕咕’發(fā)出了一連串類似鳥叫的聲音,就好像是在跟手臂上的蒼鷹交談一般;出奇的是,那體長足以半米蒼鷹,似乎也聽懂了青年的話語,還‘咕咕’的迴應了幾句。
見此,青年又擡手摸了摸它的腦袋,繼而轉(zhuǎn)頭看著身邊一名鬚髮皆白、慈眉善目的老者道:“師父,根據(jù)大鵬的反應,前面似乎有些線索。”
“帶路。”
“是!”青年點頭,又‘咕咕’的嘀咕了兩句,便奮力向上一揮手臂,那隻蒼鷹也借力揮動翅膀沖天而起,在半空中盤旋了一圈之後,直奔南面飛了過去。
青年和老者也邁步跟上,但二人的速度再快也跟不上猛禽的速度,那隻蒼鷹飛了一陣之後,還會停下來等二人一會;如此向南走了大約半個小時,二人也走進了一片低矮的山坳內(nèi),並且在山坳中發(fā)現(xiàn)了兩個廢棄的無煙竈。
看見無煙竈,二人的腳步也立即停下來,開始認真的觀察四周的環(huán)境,想從現(xiàn)場殘留的痕跡中發(fā)現(xiàn)點什麼,卻發(fā)現(xiàn)周圍的痕跡早已遭到破壞。
不過,現(xiàn)場終究是現(xiàn)場,就算在怎麼破壞也有蛛絲馬跡可以探尋;比如,無煙竈有兩個,現(xiàn)場遺留的野味屍骨也特別多,可以斷定在此用餐的
應該不少。
至於具體的人數(shù),就需要詳細分析了,而這也難不倒二人;掏出放大鏡,二人圍著屍骨上的咬痕和牙印觀察了十來分鐘,那慈眉善目的老者便露出了篤定的微笑,還轉(zhuǎn)頭看著身邊的青年問道:“帝葬,你看出什麼?”
“從齒痕的差別上分析,人數(shù)大約有六個,某些骨頭上殘留著刀痕,而且刀痕平整、光滑如鏡;從這方面分析,這應該是一名用刀高手所留,符合血面魔王善於用刀的特點。”
“嗯,很不錯了。”老者點頭,換上幾分讚許的目光道:“通過骨頭上殘留的齒痕分析,這裡的確來過六個人,但這六個‘人’當中,應該有一個不是人。”
“哦?”
“你看。”老者遞過去了一塊碎骨,指著骨頭上的一處齒痕道:“從這塊骨頭的齒痕上分析,它是被咬斷的不假,但這上面的齒痕根本是人能咬出來的,反而更像是野獸咬出來的。”
野獸?
帝葬愣了那麼一下,還四下觀察了幾眼道:“師父,雨林內(nèi)出現(xiàn)野獸很正常,這塊骨頭上的齒痕……會不會是路過的野獸留下的?”
“有可能,但值得參考。”
“那,需要通知下去嗎?”
“通知吧,有個大致搜索方向,總比盲目的尋找要好!”
帝葬點頭,從口袋裡掏出一部造型硬朗的手機,撥了一個號碼道:“我是帝葬,奉戮法長老之命通報最新線索:血面魔王一行人大約有六名,隊伍中有可能存在野獸,不排除是寵物的可能。”
六人?
野獸?
不排除是寵物?
電話那頭,某個中年人沉吟了一下,也就大致敲定了搜索範圍,還用力一點頭道:“屬下明白,請尊者代我向長老問好。”
“好。”帝葬點頭,隨之掛了電話轉(zhuǎn)達了中年人的問候,又試著問了一句道:“師父,我們還要繼續(xù)追嗎?”
“當然!”
暹羅,青盛。
嶽野等人吃過野餐,在山間的小路附近等了兩個小時左右,便等了當?shù)氐墓ぷ魅藛T;工作人員爲他們送來了所需的證件、衣物、現(xiàn)金、手機和越野車,還有精緻的人皮面具和手套。
面具的形象和證件相對應,衆(zhòng)人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下,便合自身的體型、性格和特長,喬裝成了不同身份的人。
比如,無影扮演過許文薔這樣的女漢子,喬裝成了一名性格火辣的妹紙;鐵葉性格沉穩(wěn)、漠然,喬裝成了一名司機,還是木訥少語、老實巴交的那種。
無形和血修羅則變成了一對叔侄,而且叔叔的腦子還不怎麼好使;玄冰是出身名門的大小姐,芳名‘雅季’但性格上比較高冷,鐵葉就是她的御用司機。
血曇花身材嬌小,帶上人皮面具和手套後,變成了一名容顏清麗、膚色略黑的在校大學生,也是嶽野的妹妹。
嶽野則喬裝的是一名叫‘桑泰’的暹羅青年,年齡二十三歲,老家在青邁,酷愛攀巖、野遊、搖滾和泰拳。
至於小狐貍,無論怎麼喬裝也不像貓貓狗狗,只能本色演出了。
七人以‘桑泰’爲首,都是從青邁過來旅遊的,也在旅遊中結(jié)下了友誼,現(xiàn)在要一起開車回去;統(tǒng)一的口風,再看幾遍資料上的內(nèi)容,就算是熟記了彼此的新身份。
身份記好了,化身爲‘昂多’的無形便鑽進一輛牧馬人裡,打開座位下的暗格看了兩眼道:“桑泰,車裡的暗格空間有限,不可能將所有的傢伙都帶上,怎麼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