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野點頭,將手掌慢慢移到她的大腿上,隨手按下去道:“問吧。”
“你跟小夢在山林裡待了那麼久,還同生共死、孤男寡女的,就沒擦出點超友誼的火花?”
“想什麼呢?”嶽野面色一沉,懲罰性的一捏她的大腿道:“你的腦子裡,哪來這麼多齷蹉的想法?”
“嘶——”,墨瑩突然一咧嘴,居然隱約感覺到了一絲疼痛,這可把她給樂壞了,勾起脣角笑呵呵的道:“看你的反應這麼強,一定是心虛了對吧?難道你真的把小夢給吃了?”
“你能不能正經點?我們是那樣的人嗎?”
墨瑩搖頭,換上幾分認真的表情道:“小夢那麼熟美端莊,顯然不是我說的那種人,但你嘛……”
“我怎麼了?”嶽野停下動作,彎頭看了她一眼道:“我就是那種人了?”
“絕!對!是!”
“……”嶽野直接無語,板起臉專心的幫她按揉雙腿,感覺著掌下傳來的滑嫩觸感,還忍不住輕輕撫摸了那麼一下;心說她這幾天恢復對不錯呀,不但肌肉變得緊緻富有彈性了,連手感也變得比之前更好了,是個好現象。
墨瑩倒沒什麼感覺,她的雙腿的確在好轉,甚至可以感知到‘捏’了,但距離感覺到‘摸’還有一定的差距,仍舊滿臉好奇的嘀咕道:“誒——是不是你想要,但小夢不給你呀?”
“……”
“不說話,是等於默認了嗎?”
“我……”
“我猜一定是,小夢那麼優秀怎麼可能看上你呢?不過話往回說,你既救過她的命、又跟她一起承受著危難,再那種恐慌無助的日子裡,你應該就是她唯一的依靠;再加上你長得還蠻俊朗帥氣的,如果真想吃的話,她不應該拒絕才對呀!”
“別想當然好不好?我還救過你呢,你給我吃嗎?”
“給呀!”墨瑩立刻點頭,還一眨美眸對他拋了個媚眼,輕啓朱脣語氣幽幽的道:“嶽郎,你的救命之恩我無以爲報,治腿之舉更是恩同再造;此恩比天高、此情比海深,奴家百般思量,也唯有相許才能報答一二,但不知郎君你打算何時臨幸奴家啊?”
現在可以嗎?
嶽野心中嘀咕了一句,有心讓她正經點吧,可轉念一想她的性格似乎就這樣;索性收斂心神不言不語,專心施展‘拒醫手’幫她按揉雙腿。
墨瑩見他不再搭理自己,便識趣的閉上了嘴巴,展臂抱過小狐貍親暱起來,顯得一點也不安分;當然了,這點動靜還無法對嶽野造成影響,按完雙腿給她插上銀針,便走進廚房開始熬藥。
整個治療過程,他早就瞭然於胸、輕車熟路,就連熬起藥來,都感覺自己對火候的掌握更加老道了;從某方面來說,這也是一份不小收穫,因爲煉丹也需要掌控火候,且對火候的要求程度還要更高。
熬好藥,分出一碗趁熱端進屋裡,放在電腦桌上開始給她扒針,還試探著問道:“墨瑩,我看廚房裡的藥材沒怎麼見少呀,你這幾天該不會因爲怕苦,所以沒吃藥吧?”
“誰說的?人家每天都在按時吃藥好吧?”
“那咋還不正常呢?”
“你說什麼?”
“哦,我說你的病情恢復的有點不正常。”嶽野曲解了一下自己的原話,拔下銀針道:“起來吧,該吃藥了!”
墨瑩頷首,用胳膊撐著身體翻了兩下身體,卻又‘嘭’的一下趴在了牀上道:“我怎麼感覺,自己突然沒力氣了?”
“不可能啊!”嶽野一愣,放下銀針用手指捏住她的手腕,號了一下脈像道:“氣息悠長、脈象平穩,沒問題呀!
”
“那我爲啥起不來了?”
“你裝的吧?”
“你才裝的的呢!”墨瑩一撇嘴,擡起胳膊揮了揮道:“這種事我會裝嗎?快過來抱我一下,先把藥喝了再說。”
嶽野點頭,用手貼在她的腰間隨意的一撥,便將她的嬌軀翻了過來,繼而伸手托住了她的後頸;剛要扶她起來,就見猛然用手勾住了自己的脖子,還努起紅脣‘呼’的吐出一口熾熱的香氣道:“你猜的沒錯,我就是裝的。”
“看來,你的確是該吃藥了。”
“沒錯,我現在病得很重!”墨瑩頷首微笑,突然向前一挺胸,用自己鼓鼓的兇峰‘撞’了一下他的胸膛,神色嬌羞的問道:“郎君,奴家突然感覺心裡好難受,你能幫我揉揉嗎?”
“噗——那你還是吃藥吧。”嶽野雙手一擡,隨手將她扶起來放在牀頭,斷過藥碗遞了過去,氣得墨瑩羞惱的瞪了他一眼道:“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呀我穿成這撩-撥你,你就一點感覺沒有?”
“有啊!”
“可我怎麼沒感覺出來?”
地方不對唄!
嶽野暗自嘀咕了一句,將藥碗遞到她脣前,咧嘴嘿嘿一笑道:“小妖精,快吃藥吧。吃了藥,我們還是朋友!”
人民路,蔣氏大廈。
“噹噹噹——”小爽敲了三下門,隨手一壓把手推門而入,看著辦公桌後面的蔣國羽道:“公子,最新消息,血修羅去雲大找過嶽野了。”
“打起來沒有?”
“沒有。”
“哼——這老傢伙倒是不傻呀!”蔣國羽冷笑,隨手合上身前的文件道:“大學裡的確不適合動手,消息還應有後續吧?”
小爽點頭,用崇拜的目光看著他道:“根據消息,他約了嶽野今晚八點在莽山見面,還說如瞭如果他敢不赴約,就親自去青陽的話;不過,嶽野當時並沒有表態。”
“夠了。有了這句話,那個混蛋會去的。”
“那,我們需要做點什麼嗎?”
“當然。”蔣國羽點頭,心說這麼好的機會如果不把握一下,豈不是浪費了?想著,又本能的瞇起雙眼沉思了片刻,勾起嘴角露出一絲莫名的微笑道:“小爽,貌似林子鬆那個二世祖去莽山了,對吧?”
小爽沒立刻應聲,而是微皺秀眉沉吟了一下,這才點點頭道:“沒錯!他歸隊之後,便打報告從中城區調到了莽山區,怎麼了?”
“利用一下呀,讓人給他的頂頭上司打電話……”
是夜,明月高懸。
徐徐的山風,夾著一絲冷清的氣息吹過莽山,捲起幾片落葉飛向了一條林間小徑。
“咔——”突然,落葉撞在了一把彎刀上,竟被刀刃‘咔’的削成看兩片,又隨著山風的吹拂飄向了遠方;彎刀左側,嶽野嘴裡叼著一棵狗尾巴草,正雙手抱頭、敲著二郎腿仰身躺在小徑上,望著皎潔的月光發呆。
在他的左側,還整齊的擺放著一些香燭、冥紙、烤雞、燒酒之類的祭品,一顆生鮮染血的豬頭更是朝天而立;而那豬頭的嘴巴里,還叼著一塊長方形的靈位。
“踏。”
“踏踏——”沉穩的腳步聲響起,血修羅身穿一件紅色的喇嘛袈裟,雙手結印邁步而來;他每走一步,臉上的殺意就會收斂一分,身上的氣息卻反而會凝重一分。
或許是受到了這股氣息影響,連那之前還徐徐吹拂的夜風,都慢慢的停了下來。
如此,當他走到距離嶽野十米遠的時候,神情已經變得‘寶相莊嚴’起來,隱隱還透著些許悲天憫人的慈悲之感;掃了一眼敲著二郎腿的嶽
野,再看看他身側的彎刀和祭品,張嘴吐出一股尖銳的聲音道:“你準備的,倒還周到。”
“噗——”嶽野吐掉了狗尾巴草,一挺腰從地上坐了起來,挑起濃眉上下巡視了血修羅兩眼道:“當然了!小爺我宅心仁厚,送你歸西總要備點路費,是吧?”
說著,按住左側的豬頭隨手一扭,將豬嘴裡的靈位扭轉了九十度,一行用魏碑體刻寫的文字,也隨之闖進了血修羅的視野:血手門之墓。
血手門之墓?
血修羅看得橫眉一跳,但隨後又雙手合十,微微宣了一聲佛號道:“我想,這五個字你一定是寫錯了。”
“我覺得沒錯啊!”嶽野咧嘴一笑,又隨手從燒雞上扯下了一隻雞腿,微微向前一遞道:“人都說吃飽了纔好上路,你大限將至,要不要坐下來便吃邊聊邊等死呀?”
“老子,沒那個興致!”
“想吃也不給你!”嶽野說著,收回雞腿便塞進嘴裡咬了一口,一邊嚼還一邊用含糊其辭的聲音問道:“憑你的本事,就算在學校裡把我一巴掌拍死,也應該可以輕鬆的擺脫警方的追捕;可你當時忍住了沒動手,到了現在還能忍者殺意跟小爺聊天,想必是另有所圖吧?”
血修羅點頭,若不是另有所圖,他早就一巴掌把嶽野拍死了,哪裡會在乎什麼環境地點呀?
“我猜,你想得到的,應該就是青狼想要的吧?”
“沒錯!”
“嘖——可惜呀。”
“可惜什麼?”
嶽野咬了一口雞腿,勾起嘴角露出一個氣死人不償命的微笑道:“他掛了。”
“嘎嘣——”血修羅猛然一咬牙,眼中的殺意頓時便涌了出來,可隨後又輕輕搖了搖頭道:“罷了,反正你麻煩就會下去給他陪葬了,老子何必跟一個死人生氣呢?你如果不想連累父母,就乖乖的把我要的東西叫出來吧,這樣一來,老子我還能給你一個痛快!”
“就在這?”嶽野四下掃視了兩眼,用雞腿指著血修羅道:“不那雙招風的耳朵不是白長的吧?難道你沒聽出來道,這附近藏著幾隻蒼蠅嗎?”
蒼蠅?
五十米外的山坡下面,幾個匍匐隱藏的警-察,下意識的彼此對望了一眼,心說這個嶽野口中所言的‘蒼蠅’,該不會是自己吧?
“自然是聽得清楚,但他們不是你找來的幫手嗎?”
“巧了,我還以爲他們是你找來的呢!”
“你還真看的得起自己!”血修羅面露出不屑,擺頭往警察藏身的位置看了一眼道:“不管這幾隻蒼蠅因何而來,老子也都不會放在眼裡的,快點把東西拿出來吧!”
“這個吧,小爺我還真拿不出來。”
“你以爲,不交出東西,老子就不敢殺你了嗎?”
嶽野搖頭,張嘴咬下最後一塊雞肉,隨手將骨頭一扔道:“別把自己想得太牛逼,今晚誰殺誰還說不準呢!小爺我只想是告訴你,前兩天我爲了救父母,早把東西交給你徒弟了。可惜,他卻莫名奇妙的被人掛了;如果他還活著,小爺我還想反把你綁架了,再把東西要回來呢!”
“這種話,你覺得我會信嗎?”
“不信你可以去查呀,你徒弟是被人爆頭幹掉的,你該不會覺得我能弄到槍吧?我TM的要是有槍,早就掏出來給你一梭子了,哪裡還會容你在這裡裝-逼?”
槍?
血修羅心中一動,他之前並沒有細想這個問題,此刻聽嶽野這麼一說,才發現其中的確透著‘疑點’;皺著橫眉微微沉思了一下,還略顯狐疑的問道:“青狼他,不是你聯合警方擊斃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