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葛天鴻搖頭,捋著鬍鬚一臉爲(wèi)難的道:“小夢的癥狀著實蹊蹺,老朽我一時半刻,也分析不出她昏迷的根本原因?!?
“葛叔,連您也查不出來?”白世興急了,見葛天鴻都擺出了一副無能爲(wèi)力的表情,心中頓時涼了半截,卻仍舊不死心的試著道:“要不,您老再給小夢重新檢查一下?”
“是呀葛爺爺,您再幫小夢檢查一下吧!”白澤宇也跟著附和,卻見葛天鴻神色無奈的搖著頭道:“不用了!我的醫(yī)術(shù),並不比嶽小友高明多少,他都束手無策的病癥,我能治癒機率自然更??!”
“這……這可怎麼辦呀!”
“伯父,您先別急!”嶽野安慰了白世興一句,轉(zhuǎn)頭看著葛青萱道:“葛前輩,說說您的診斷和想法吧。”
葛天鴻頷首,捋著呼吸重新看了白澤夢一眼道:“之前聽你的講述,老朽推斷小夢是急火攻心上了心神,纔會暈厥昏迷長睡不行;但是,老朽剛剛給她診脈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她脈象平和、氣血平穩(wěn),心經(jīng)、肝經(jīng)更是沒有一絲異樣,完全不像是有病的樣子,反而更像是在……”
“睡覺?”
“不錯!”
睡覺?
白澤宇父子神色愕然,下意識轉(zhuǎn)頭看了白澤夢一眼,發(fā)現(xiàn)她呼吸深長、神色恬淡,還真是一幅睡得很香的樣子;可問題是,就算她再怎麼貪睡,也應(yīng)該能叫醒吧?
如果她真是在睡覺,爲(wèi)何叫不醒呢?
“我的診斷,跟前輩基本一致,也舉得夢姐姐的狀態(tài)更像是在睡覺;可問題是,爲(wèi)何我們叫不醒她呢?”
“嗯……這個,有可能是我們都診斷錯了,還有一種可能是:她之前收到的的刺激太大,所以自我封閉了六識不願意醒過來!”
封閉六識?
不願醒來?
嶽野神色恍然,舉得後一種的可能性更大一些,還靈機一動的問道:“若是後者居多,用葛家‘九轉(zhuǎn)還魂針’中的‘通神’之法,能喚醒夢姐姐嗎?”
“我估計,希望不大?!?
“葛叔,希望不大總比沒希望要好,勞煩您試試吧!”白世興立刻發(fā)出邀請,白澤宇也跟著附和道:“是呀葛爺爺,您先試試吧,不行我們再想別的辦法!”
葛天鴻沒立刻應(yīng)聲,而是用詢問的目光看了嶽野一眼,見他點頭纔跟著點點頭道:“好吧,那老朽就試試!”說完,便從兜裡拿出針筒抽出一根金針,沒消毒直刺進(jìn)了白澤夢的神庭穴內(nèi),施展‘九轉(zhuǎn)還魂針’的針法治療起來。
說起來,這‘九轉(zhuǎn)還魂針’在嶽野的認(rèn)知中叫‘迴天九針’,共分‘調(diào)元、祛病、搬精、運血、導(dǎo)氣、通神、續(xù)命、還魂、迴天’九針,每一針又有九種變化。
葛家先祖從何處得到的這套針訣他不清楚,只知道傳到了葛天鴻這一代,最多僅能施展到‘續(xù)命’一針而已;而他們將針訣稱之爲(wèi)‘九轉(zhuǎn)還魂針’,估計最高也只能施展到‘還魂’,至於‘迴天’估計連聽都沒聽過。
嶽野剛剛提到的‘通神’,便是這套針訣中的‘通神’針,這一針的九種變化,主要用於治療精氣神中的‘神’,涵蓋所有情志、神智方面的病癥,用它來給白澤夢治療也算是對癥下針。
按說,用上《大藥訣》上都有所記載的針訣,加之葛老又手法專業(yè)、經(jīng)驗老道,
這一針下去之後,白澤夢應(yīng)該悠然轉(zhuǎn)型了纔對!
可惜,佳人只是微微抖了抖睫毛,便沒有了其他任何反應(yīng);而她靜靜躺在牀上,安然熟睡的模樣,簡直比傳說中的睡美人更美!
見施針無效,葛天鴻也也就換換收回了金針,捋著鬍鬚無奈的嘆了口氣道:“哎——看來,老朽還是功力不足呀!”
“葛叔,您別這麼說!”
“人力有窮時,葛爺爺您已經(jīng)盡力了,就不要妄自菲薄了!”白澤宇給葛天鴻找個臺階,說著還用無奈的目光看著白澤夢道:“只是可憐了小夢,年紀(jì)輕輕就成了睡美人,也不知道她還能不能醒過來!”
“現(xiàn)在說這些沒用,多想想辦法纔是真的?!睅[野插了句嘴,轉(zhuǎn)頭看著葛天鴻道:“葛前輩,您見多識廣交友無數(shù),麻煩你再好好想想,天下有沒有哪位名醫(yī),是擅長治療此類病癥的?”
“這個……”葛天鴻老眉微凝,捋著鬍鬚仔細(xì)沉吟了片刻道:“說起來,老朽還想請尊師出面呢!若小有你這樣問,那老朽能想到的,也這樣丹王、骨王和毒王這三位了;剛好,兩天後便是醫(yī)王大會,要不我們請他們來給小夢診治一下?”
丹王?
骨王?
毒王?
嶽野心中一動,心說我那個沒影的便宜師父,平時拿出來鎮(zhèn)鎮(zhèn)場子還行,這關(guān)鍵時刻他TM的比我還不靠譜,顯然是指望不上了。
而這丹王、骨王和毒王,雖然聽上去也不像是專攻神志疾病的人,但盛名之下,總該有幾分真才實學(xué)吧?再加上,他們身爲(wèi)一方名醫(yī),肯定對疑難雜癥都有涉獵,沒準(zhǔn)還真就有人研究過類似的問題呢!
若是這樣想的話,請他們來給夢姐姐診治一下,倒也不失爲(wèi)一個不錯的選擇。
想著,便點點頭道:“我沒意見?!?
“我也沒意見。”白世興跟著點頭,還拱手對葛天鴻一抱拳道:“葛叔,小夢的事情,就麻煩您啦!”
“這有什麼麻煩的?不過是豁出去一張老臉而已,但就怕……哎!”
“葛爺爺,您不用嘆氣?!卑诐捎盥牫隽怂难酝庵?,也拱手一抱拳道:“不管最終的會診結(jié)果如何,我們都會做好最壞的打算,您盡力就好?!?
葛天鴻點頭,見白家之人已經(jīng)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便拱手一抱拳道:“既然如此,那老朽先回去查閱一下古卷,看看能不能找到相關(guān)的資料!嶽小友,你先在這裡安心‘養(yǎng)傷’,等醫(yī)王大會開始之後,我會讓青萱來通知你的!”
“好!”嶽野點頭,拱手還禮道:“前輩慢走,恕我不便遠(yuǎn)送?!?
“葛爺爺,我送您!”白澤宇展臂做了個‘請’的動作,率先走到門口打開了房門,葛天鴻也點點頭邁步跟上;目送二人走出病房,白世興還轉(zhuǎn)頭用欲言又止的眼神看了嶽野兩眼,咬咬牙試探著問道:“嶽野……”
“嗯?”
“你叫我一聲伯父,那我就託大的問你一句:假如,丹王等人對小夢也無能爲(wèi)力,你會請尊師出手嗎?”
尊師?
嶽野一陣無語,心說我要是真有什麼尊師,早就打電話請他過來了,哪裡還會等到現(xiàn)在?可是這話他還不能實說,畢竟他的尊師早已名聲在外,想了想便模棱兩可的回了一句道:“伯父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治好夢姐
姐的!”
“好!好!好!”白世興連連點頭,在他聽來這就是一句承諾,也等於變相回答了他的問題;想到嶽野的尊師應(yīng)該比徒弟厲害,他心中的擔(dān)憂也少了那麼幾分,還用感激而欣慰的目光看了嶽野一眼道:“小夢她果然沒看錯人,把他交給你我放心了!”
“……”
“噹噹噹——”敲門聲傳來,正尷尬的不知道怎麼接畫的嶽野,直接縱身一躍躺在牀上蓋上了被子,對白世興使了個眼色後便閉上了雙眼。
白世興也不傻,知道他裝病躺在醫(yī)院裡是另有目的的,還深吸口氣調(diào)整了一下狀態(tài)道:“請進(jìn)。”
“吱呀——”病房門的門被推開,蔣國羽穿著筆挺的西裝,捧著一束鮮花邁步而入;進(jìn)屋後先是在病房內(nèi)環(huán)顧了一眼,看看並排躺在牀上的嶽野和白澤夢,這次將目光投到白世興臉上道:“叔叔好?!?
“是國羽??!”白世興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見他手捧鮮花態(tài)度謙卑,還勉強擠出了一微笑意:“你怎麼來了?快進(jìn)來吧,別再門口站著了?!?
“我在傾城閣外面見小夢受傷了,所以跟過來看看?!笔Y國羽很會說話,一句話便說點名了自己去過傾城閣,也表現(xiàn)出了自己對佳人的足夠關(guān)心;說著輕輕關(guān)上門,邁步走到她牀頭彎腰將鮮花插好,深情地看了一眼熟睡的佳人道:“叔叔,小夢她傷得重嗎?”
“很重。”
“沒請葛老來診治一下嗎?”
“請了!”白世興點頭,卻又無奈的搖搖頭道:“可惜,葛叔他也一籌莫展、束手無策呀!”
這麼嚴(yán)重?
蔣國羽面色一變,他雖然是看著白澤夢被擡上救護(hù)車的,卻沒想到她傷得如此之重;想著,又下意識低頭看了佳人兩眼,見她呼吸深長、神色恬淡,不禁雙眼一瞇道:“叔叔,看氣色,小夢應(yīng)該沒什麼大礙吧?葛老他是不是診斷錯了?”
“你這是,在懷疑葛叔的醫(yī)術(shù)嗎?”
“沒有!”蔣國羽立刻搖頭,面色誠懇的擺著手道:“葛老的醫(yī)術(shù),雲(yún)城三代人都是有目共睹的,我怎麼敢懷疑他老人家呢?只不過,中醫(yī)畢竟有自己短板,要不,我請幾個國外專家過來看看?”
專家?
白世興一聽就笑了,他父親肝癌晚期的時候,也不是沒請過什麼專家,但作用還不是微乎其微?
若是別人,可能會被這‘國外專家’四個字唬??;但他卻不屑一顧,客氣的搖搖頭道:“不必,國羽你不用操心,小夢的病我們會自己想辦法的?!?
“好吧。”蔣國羽沒再堅持,他也聽出了白世興的言外之意,最後低頭看了白澤夢一眼道:“那叔叔,您照看好小夢,我就不打擾她休息了?!?
“嗯,慢走?!?
“再見?!笔Y國羽點頭一笑,還用幾分複雜的目光看了嶽野一眼,這才轉(zhuǎn)過身推門而出,又‘咔’的關(guān)上門。
或許是被關(guān)門聲給驚到了,平躺的嶽野還微微一翻身,將後背對向了房門;隨後,藏在被單內(nèi)慢慢掏出手機,編輯了一條短信發(fā)給白世興道:“叔叔,你先檢查一下他帶進(jìn)來的花,看有沒有被人做過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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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