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曉燕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兒,而後展顏一笑,“嗯,我相信你!”
江寧也是笑了,笑得愈發(fā)燦爛。
今天,他終於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楊曉燕不能死,絕對不能??!無論用什麼方法,哪怕是要自己殺人,殺死一個毫不相干的人也無所謂。
對了,楊曉燕只是說不能對無辜的人下手,那麼有罪的呢。這個念頭冒出之後,就再也無法打消……
今天玩的算是開心,回去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江寧把楊曉燕送回家,並聲稱自己有工作上的事情需要處理,隨即告辭父母,獨自一個人開車出了別墅……
濱海警局的總局的辦公桌上,江寧與別建安面對面的坐著,屋子裡空無一人,臉窗簾也是拉著的。
“江老弟,現(xiàn)在辦公室內(nèi)就只有你我二人,有什麼事情可以說了吧?!眲e建安樂呵呵的道。
反看江寧,抱著熱氣騰騰的茶杯,面容卻是有著消散不去的憂慮。
“我有一件事情想要求別警官,可能……可能是有些過分的事情,如果是話說的不對了,您別見怪?!彼曇舻偷偷恼f道。
能夠讓江寧如此的放低了態(tài)度說話,別建安也是帶了些好奇?!暗彩俏夷軌蜃龅降?,江老弟儘管開口?!?
聽到這話,江寧的神色緩和了一些,可仍舊是抱著精神緊繃的狀態(tài)?!拔摇蚁胍膫€即將被處以死刑的囚犯。”
“什麼!”別建安神色中透著些疑惑,“江兄弟要那樣的人做什麼?”
再這樣吞吞吐吐的,江寧也是充滿了各種的不爽快索性的,他橫下心來,朗聲道,“我的女朋友急需移植器官,但是條件比較苛刻,必須是兩個腎臟一起移植,而且必須是健康年輕的活人腎臟。所以……所以我想請你幫這個忙?!?
說完了所有的話之後,江寧總算是痛快了一些。同時產(chǎn)生的還有深深的憂慮。別建安是敵是友尚且不知,如果這個傢伙真的是給自己下了絆子,這件事情能夠一棒子將自己打死。但是爲了楊曉燕,他選擇冒這個風險,現(xiàn)在只能是希望別建安是友非敵。
別建安臉色也是變了又變,終究是爲難的道,“江兄弟,不是我不幫你,這可是在犯法啊。一旦事情暴露出去,別說是官職,就算是腦袋也不保!”
果然不是那麼容易商量通的,江寧的眼神頓時暗淡了幾分。不過,他不想就這麼放棄?!斑@件事情,你不說,我不說,又有誰會知道。而且得病的那個人對我來說,比自己的生命還要重要……”
“好了!”別建安揮揮手,示意他停下。
江寧無奈,只得是嘆了口氣。要別建安幫這樣會掉腦袋的忙,幾乎是不可能。兩人的交情,終究是截止於利益的階段。此招不行,只能是另謀他就。
“既然別警官有難處,那麼我再另尋他法就是。但求您別把這件事情說出去?!彼恼f完了這句話,起身就要出去。
“慢著!”別建安卻是在這個
時候突然喝止住了他。
江寧身子一僵硬,神色終而是帶上了些警惕。
“哎,江老弟,你平時不怎麼來警局,這一來就是給我?guī)Я艘粋€大麻煩。”他揉著疼痛的太陽穴,頹然靠在椅背上,“罷了,這件事情我可以幫,但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做。”
“什麼事情!”江寧驚喜的道。
“我給你監(jiān)獄長的職位,以及一幫可靠的兄弟們。剩下的部分嗎,就只能是看你自己去做。以及和囚犯溝通,或者是強行的擄走,一切都是要靠你自己決定。”他神色肅穆,語重心長的說道。
“絕對沒問題!此時此刻,江寧恨不得把別建安抱起來親上兩口。這樣的幫助,簡直是太大了。有了監(jiān)獄百多名死囚,隨意供他挑選,成功率可謂是百分之百。
“不過,醜化說在前頭。就算是出了什麼事情,也是你一個人的所作所爲,與我沒有半點干係。”
“您放心?!苯瓕幰彩且荒樴嵵氐恼f道。
在這之後,江寧順利的拿到了其中一部分年輕女人的體檢表報告。他把這些報告送到博士的手中。讓其挑選出其中最合適的一個。
坐在了科研室門口等了半個多小時,博士才慢吞吞的從裡走出來。出來的時候,手中還握著一張照片。
“好消息。”他拍了拍江寧的肩膀,朗聲笑著說道,“其中有一個人的一支成功率超過二老百分之九十,如果能夠儘快的進行手術(shù),楊小姐將會和以前一樣的健康?!?
“真的麼!”江寧也是沒有想到事情會是如此的成功,“是誰,拿給我看看!”
“喏,這個人?!辈┦堪岩粡堈掌旁诹私瓕幍氖种小?
從照片上看,那是一個最多二十歲的女孩。面貌普通,只是比起普通人來,多了幾分冰冷的氣質(zhì)。
江寧的瞳孔不由得縮了縮。要親手殺死這樣的一個女孩子,還真是有些子於心不忍。換了念頭想想,並不是自己要殺她,只是利用其剩餘價值而已。相比之下,救活了楊曉燕一條命,功過相抵。或者,她原本就該死。
其實,一切都沒什麼大不了……
就這樣,江寧可憐的安慰著自己。不斷的找各種的理由,但無論如何,殺人的罪名,自己是揹負定了。有些罪名,不是要通過別人的審判,而是內(nèi)心的一種罪孽。
“你臉色怎麼這樣難看?”博士瞧了他好一會兒,最終是帶著些憂慮的道。
“沒,沒什麼。”江寧尷尬的笑著敷衍說道,“這兩天沒有睡好而已,那麼事情就這樣定了,什麼時候可以做手術(shù)?”
“愈早越好。”
聽到這個回答,江寧的臉色也是難看看了許多。他從來不是一個優(yōu)柔寡斷的人,但這件事情又要怎樣和楊曉燕解釋,她又怎麼肯接受這樣的手術(shù)呢?
這個問題,江寧回到家,躺在牀上之後,也沒能有想到什麼妥善的辦法。
楊曉燕經(jīng)過了一天的玩樂,似乎很是疲倦,在
自己之前甜甜的睡了過去。聽著她均勻而平穩(wěn)的呼吸聲音,江寧的心情頓時踏實了許多。
……
第二天清早,在警局的辦公室內(nèi),別建安雙手交叉著拖住了自己的下巴,躊躇狀的坐在了椅子上。
“您有什麼事情快說,如果沒有事情的話,我就要上班了?!贝魈烨缏N著二郎腿,很是不耐煩的與他對坐著。
“當然是有事,而且是一件關(guān)於江寧的事。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眲e建安的臉上露出了狐貍一般狡詐的笑容。
“江寧?。克鍪颤N事了!”戴天晴美眸圓睜,貓兒般精巧的面上充滿了震驚和擔憂。
一般的情況的,江寧不惹事。一旦惹上,就是大事情。兩人幾次一起共事,若不是運氣好,也要死上好幾個來回。她的擔心,也不是不無道理。
“不是什麼大事,但是事情也不小?!眲e建安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拔衣犝f,他利用職務之便,要走了監(jiān)獄裡所有年輕犯人的健康資料,不知道要做什麼?!?
戴天晴的臉色也是陰晴不定了半晌,“你是說,他有可能對那些子犯人做出什麼事情?”
“我沒有這麼說過,但作爲各種暴力恐怖事件的搜查官,這件事你必須注意一下。”他朗聲道。
她曾經(jīng)聽說過,一些監(jiān)獄的掌管人員利用職務之便,對犯人進行某種買賣。但若是說江寧做這樣的事情,她是沒有辦法相信的。
“我不信!”
“沒有什麼不可能?!眲e建安搖搖頭,一臉惋惜的道,“我曾經(jīng)也倍加的信任他,但事實就是如此,如果你不信,我這裡有一段錄像,你可以看一下?!?
說罷,他打開了投影屏,播放了一段錄像。
原本,戴天晴神色是不屑的,但接著看下去的時候,她的臉色逐漸發(fā)生了變化,最終轉(zhuǎn)爲震撼!
這個視頻資料,正是江寧調(diào)取了監(jiān)獄所有年輕女性健康資料,並送到鼎鑫公司之後的一段視頻。不知道是什麼時間內(nèi)被偷錄下來的。不過在警局的那一段,是監(jiān)控視頻資料上有的,沒有任何人工合成的痕跡。
“這……不可能!”她喃喃的唸叨了一句,而後推開門,走了出去……
種種跡象表明,江寧是要拿著那些健康資料做某種不正當?shù)慕灰?。而這個交易,鼎鑫公司也有牽扯。無論是誰,遇見這樣的事情,任誰都會有這樣的想法。
出了警局,她整個人的精神都有些恍恍惚惚。經(jīng)過一個岔路口,只聽得嘎吱一聲。
“臭娘們,找死呢你!”一個摩托來了一個急剎,輪子在地上劃過了一道一米多長的輪胎印記。剎車的位置,更是緊挨著戴天晴。
社會青年的脾氣都是暴躁?,更何況是在自己佔理的情況下,更是肆無忌憚。
原本心情不怎麼好,被一個飛車黨這樣辱罵,戴天晴哪裡是吃虧的主,她飛起一腳踹開了摩托車,並拎起了青年混混的領(lǐng)子,美眸圓睜,嗔目而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