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讓我等了許久!”蕭水生驟然睜眼?;⒛恐新舆^一絲璀璨的精芒。下一刻,一團(tuán)凝聚之極,猶如焰火的白光憑空出現(xiàn)在後堂內(nèi),一閃就將這位可憐的劉師叔雙腿砸斷。他慘呼一聲,痛暈了過去。
蕭水生則面無表情吩咐道:“玲燕,取走箱內(nèi)的寶物。映寒,將此人背上。”肖玲燕應(yīng)了一聲,乖巧的動起手來。但易映寒卻有些遲疑道:“師父,這……”蕭水生目光一寒,盯著他道:“照我說的說。”
“哦!”他老大不情願的將躺在血泊中的劉師叔背了起來。
剛纔劉師叔的那一聲慘呼雖然不高,但相信只要是修煉有成的修士都能聽得到。蕭水生相信很快就會有修士趕過來,因此他見身後五人都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之後,當(dāng)先就跨出了後堂。
果然,他們甫一出門,兩名面含怒火的修士,已對著他們發(fā)動了強力法術(shù)——冰雪怒龍術(shù)。這兩條冰龍一出,整個後院瞬間就降溫了十幾度,大熱天竟讓六人產(chǎn)生了一種置身冰窟的錯覺。
“融合期修士?”蕭水生眉目一皺:也只有融合期的修士才能在這般短時間內(nèi)激發(fā)出這麼強力的法術(shù)。信手一晃,一把冒著青色火焰的芭蕉扇出現(xiàn)在了身前,恰恰擋在了兩條冰龍前行的路上。
“哧哧哧”四道熱氣騰騰的煙霧猛然間朝不同方向爆射了出去,兩條冰龍剎那間就消弭於了無形。
“瞬發(fā)法器!”那兩名融合期的修士對視一眼。均皆看到對方眼中的駭然。於是,他們想也不想,同時祭出了飛行符,化虹就欲往來路逃回?!跋胱??沒那麼容易!”蕭水生下嘴脣微微上揚,忽然從胸口噴出兩道宛如牛毛的細(xì)針。
而他身後的凌青梅等人,只見到眼前兩道快比閃電的紫光一閃,接著就見那兩個融合期的修士很乾脆的從天上掉落了下來。雖然清楚蕭水生實力驚人,但如此輕而易舉的就秒殺了兩名同階修士的舉動還是讓他們的震撼不已。
他們那些天元門的同道,見到這一詭異的一幕,哪裡還敢多逗留,紛紛呈鳥獸般散去了。蕭水生也不追趕,吩咐古玉池與元楓同樣將昏厥的兩名融合期修士背起後,就下達(dá)了撤退的命令。
“可是,師父。這聚寶齋的修士還沒殺完???”凌青梅不解的問道。
“松鶴他可看不出我隱藏的實力,你以爲(wèi)他會傻得將襲擊偌大的一個聚寶齋的任務(wù),就只交給我們一組嗎?有些事多做反而是壞事??熳甙?,若是讓執(zhí)法隊直接圍住可就不好了?!笔捤^也不回的應(yīng)道。
凌青梅乖覺的應(yīng)了一聲,便不再開口。
過了一會,他們很快發(fā)覺,蕭水生並不是帶領(lǐng)他們直奔鎮(zhèn)口的路,反倒像是返回鎮(zhèn)東那個客棧。不過有了凌青梅的教訓(xùn)在前,他們都沒有開口,而是老實的跟在蕭水生後面。
哪知蕭水生真的帶他們重返了那間客棧,客棧的老闆是個純粹的生意人,見易映寒揹著那位渾身是血的劉師叔,頓時嚇得暈了過去,這倒也省了蕭水生一番口舌功夫。
回到那個獨立的院落後。蕭水生示意將三具俘虜?shù)姆旁谑郎?,然後讓五人稍稍後退。他忽然開口道:“睜大你們的眼睛看好了,這就是逆轉(zhuǎn)五元神功真正的玄奧所在?!?
他身後的凌青梅等人不由的內(nèi)心一突,終於意識到他帶回這三人的用意了。
蕭水生猛吸一口氣,狂催逆轉(zhuǎn)五元功法,幾千根猶如細(xì)蛇般的黑索從他體內(nèi)滲透了出來,並飛快的插入了那三人的身體。膽小的凌青梅與肖玲燕甚至吃驚的長大了嘴巴,而眼見著一團(tuán)一團(tuán)雪白的光點通過黑索傳導(dǎo)入蕭水生的軀體,元楓,古玉池,易映寒三人則興奮地握緊了拳頭。
蕭水生也不管他們反應(yīng)如何,按部就班的照著先純化法力,在鎮(zhèn)壓心魔的順序,徹底鞏固了剛剛獲得的成果。良久,他臉上帶著愉悅的表情,睜開眼來:“你們都明白了嗎?”
“明白了。多謝師尊!”五人心悅誠服的拜謝道。
不過,蕭水生卻古怪的掃了他們一眼,道:“再過一會,你們的師尊我會在捕獲一些修士,”頓了頓,他看了看五人眼中躍躍欲試的表情。又補充問了一句:“不知昨日下午我傳授你們的古佛盤坐修煉的如何了?”
在場五人都是天資聰慧之人,聽得蕭水生突然在這個關(guān)節(jié)眼上提到這個,哪還不明白怎麼回事。元楓,古玉池,易映寒頓時就萎焉了,而旁邊凌青梅與肖玲燕則露出慶幸歡欣的表情。
對於這個結(jié)果,蕭水生早就心知肚明。古佛盤坐的修煉不同於打坐修煉,它講究的是精氣神全部長時間的集中,要做到這一點,耐性與恆心就顯得極爲(wèi)重要。畢竟能長時間維持一個令人酸累的姿勢,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其實,原本蕭水生以爲(wèi)衆(zhòng)人中只有凌青梅能掌握呢,想不到嬌弱纖巧的肖玲燕也學(xué)會了。
蕭水生向肖玲燕讚許的點了點頭,然後又確認(rèn)的向兩人問道:“你們是不是已經(jīng)修煉到,一擺出古佛盤坐的架勢,雙膝以下就如同感到乘奔御風(fēng),渾身感到清風(fēng)滌盪的地步了?”
兩人毫不遲疑的重重點頭。
“好,那麼我們就此離開。相信魯巴哈集鎮(zhèn)中的執(zhí)法隊已經(jīng)出動了。不出意外的話,飛出魯巴哈集鎮(zhèn),差不多就能捉住兩三個?!笔捤鷮⒛抗馔断蛄宋邓{(lán)的天空,饒有趣味的說道。
魯巴哈集鎮(zhèn)內(nèi)有一條修士不得飛行的禁令。這一點凌青梅五人都知道,但是他們此刻無一人有異議,因爲(wèi)他們對蕭水生的信心,已經(jīng)膨脹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很快,五道虹彩,從鎮(zhèn)南的龍門客棧飛起,直往鎮(zhèn)外射去。
魯巴哈集鎮(zhèn)裡某處。襲擊了天元門位於吉慶路回*藥房的一組五人小隊,正緊張的往鎮(zhèn)外往,忽然感覺頭頂有些異樣。其中的一位女修好奇的擡頭一看。立即驚得合不攏嘴的說道:“師兄,快看天上?!?
她的四位師兄聞言,暗自嘀咕幾句蠢貨的往天空一看,同樣也傻了眼。突然那個領(lǐng)頭的修士喃喃道:“***,哪組的仁兄,居然這麼果敢!”
一位身穿白色長袍,兩手指甲修剪的極爲(wèi)乾淨(jìng)整潔的中年修士,滿臉慍怒的看著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屍體,額上的青筋時不時的凸顯而出。鎮(zhèn)南這片區(qū)域的治安,今日是由他負(fù)責(zé)的,想不到在他眼皮子底下居然出現(xiàn)了這麼大的簍子。
這豈不是擺明了要讓他顏面無存嗎?他的體內(nèi)倏地升起了一股強烈的嗜血衝動,恨不得馬上就將那些兇手揪出來碎屍萬段。
“喂,你們這些小兔崽子,究竟發(fā)現(xiàn)了什麼疑點了沒有?”中年修士極不耐煩的催促到。他身前那些忙忙碌碌,不停翻看地上屍體的修士們,聞言渾身一震,沒有一個敢回答的,只是將手裡的動作進(jìn)行的更快速了。
“哼,一羣沒用的廢物。我——”他忽然住口不言,一雙眼睛也瞪得老大。“好囂張的賊子,不將你們一網(wǎng)打盡,我就不信聶!二小隊繼續(xù)留在這裡,一小隊跟我走!我倒是想看看。是誰膽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話音未落,他整個人化爲(wèi)了一彎金色電光,迅速的破空而去。
蕭水生一行六人安全的飛離了魯巴哈集鎮(zhèn),肖玲燕剛剛露出僥倖之色,蕭水生便打斷她道:“加快速度,身後有金丹期的修士追上來了?!彪m然蕭水生並未用上焦急的語氣,可那句金丹期修士一出口,五人就像被毒蛇咬了一口般,霍出全力的飛遁了起來。
但飛行符再快,又怎麼可能快得過遁法?六人還沒有飛出去三里路,一彎金色電光已經(jīng)竄到了他們前面。遁光未解。聲音就先傳了過來:“你們幾個低級修士好大的膽子,還不給我立即止步!”
五人停在空中,神色緊張的回望向蕭水生。只見蕭水生神態(tài)從容,彷彿不清楚攔路之人就是一位金丹期修士一般。不由得,他們也慢慢的平復(fù)了下來。是啊,驚慌什麼,天大的事都有師尊在前面先頂著呢!
“到這裡就可以了,我們下去吧!”蕭水生瞥了一眼身後遙遠(yuǎn)的魯巴哈集鎮(zhèn),對著五人淡淡的說道。
聶姓修士見他們乖乖的落到了地上,臉上的煞氣稍斂,解除了金色遁光,同樣降落到了地面上。他掃了蕭水生六人一眼,氣焰囂張的指使道:“你們之中誰是領(lǐng)頭的,站出來說話?!?
蕭水生自然當(dāng)仁不讓的站了出來。在聶姓修士打量他的同時,也不著痕跡的觀察著對方。
“好膽色,我許久未見到過像你這麼優(yōu)秀的後輩了!老實回答我?guī)讉€問題,若是能令我滿意的話,我就留你一個全屍?!甭櫺招奘堪着垡粨P,做足姿態(tài)的說道。
蕭水生聞言不禁嗤笑一聲,連連搖頭不語。聶姓修士見他如此輕視自己,眼中兇光頓時升騰了三分,但他一轉(zhuǎn)念想到鎮(zhèn)南發(fā)生的那幾起慘案時,無奈只得先壓抑住自己的殺機,問道:“小子,我且問你,你們究竟是何派門下?天元門門下那幾起襲殺你們有沒有參與?你們與天元門又有何仇怨?”
這幾句話句句都問到了點子上,連蕭水生都也不得不承認(rèn),眼前這位金丹期修士的思維的確是縝密之極。不過,他並沒有依言回答的意思,反而不時的回頭張望著什麼。
聶姓修士何時被人這般輕慢過,一雙如玉的手被他捏的噼啪之響:“回答,再饒你一時半刻,不答,馬上死!”這時,被聶姓修士稱之爲(wèi)一小隊的六名修士終於趕到了,他們落在蕭水生等人身後。配合聶姓修士,將他們包夾在了中間。??蕭水生卻輕笑了起來:“總算到齊了?!?
聶姓修士的耳力何等驚人。他剎那間就捕捉到了蕭水生的這句話。心中一怔,緩緩向前逼近的
步伐停了下來:眼前這青年一直不開口,居然是爲(wèi)了等待他的援兵到來!
“敢問前輩,尊姓大名?”蕭水生見追兵全部到齊,也定下心來,沉穩(wěn)的開口問道。聶姓修士臉上陰晴變化了一陣,道:“老夫聶鍾生?!?
“原來是聶前輩,晚輩有禮了。”蕭水生嘴上說有禮,但臉上連絲毫的恭敬都欠缺,“有關(guān)的聶前輩剛纔所提的三個問題,晚輩可以告訴你,我是不可能回答你的?!?
“混賬,你敢消遣老夫?給我死來!”聶鍾生被蕭水生激怒的無以復(fù)加,不顧一切的出手了。只見他修長的手掌朝虛空一按,從他背後便突然射出三道金色劍光,瞬間形成品字型,氣勢洶洶的朝蕭水生迸射而來。
蕭水生目光微微一凝,手指翕動三下,將頭一甩,三顆一模一樣的白色珠子,從他眼中噴出,精準(zhǔn)兇橫的撞上了三道金色劍光。
金石交擊的聲音連顫了十幾下,聶鍾生輕咦一聲,將三道劍光召回:“你居然也能瞬發(fā)法器?不對啊,你身上的法力波動還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金丹初期的修士。莫非,你天生就擁有強大的神識?”他驚疑不定的問道。
蕭水生輕輕地?fù)u了搖頭,卻是將手一抖,取出了兩個儲物袋來?!奥櫱拜?,你太性急了。那麼,我們就手底下見真章吧!”隨著他話音落畢,絳紅色的儲物袋中噴出一大股白霞,離了儲物袋後,白霞急劇膨脹,隨即擴散開來,正是蕭水生苦心孤詣培養(yǎng)出來的一大羣玄階四級妖獸——狂暴飛蝗!
此妖獸羣出現(xiàn)之後,蕭水生冷酷的朝著身後笑了笑,對它們發(fā)出了進(jìn)攻的指令。一片令人牙酸的嚓嚓聲響過,瀰漫了一方天地的狂暴飛蝗羣就猶如一大團(tuán)紅雲(yún),向那些驚呆了的修士壓了上去。
聶鍾生目瞪口呆了幾息功夫,怪異的望著蕭水生道:“原來你是一位蟲修,不過我卻未必怕你。只要我祭出背後的金晶劍,這些低階妖獸必死無疑。嘿嘿,現(xiàn)在我倒有些憐憫你的才華了。畢竟年紀(jì)輕輕就有此成就,不簡單啊!可惜今天卻註定要殞命此地,要怪就怪你自己太招搖吧!”
wωω⊙ тт kán⊙ ¢o 哪知蕭水生卻再次搖了搖頭,指著他萬分篤定的說道:“聶前輩,今日要死在這裡的,絕對是你,而不是我!看這裡——”聶鍾生聞言,狡詭的目光從眼底一泛而過,鬥法經(jīng)驗豐富的他清楚,對手肯定是想要的施放更加厲害的殺手鐗。他哪會的容得對方也這種機會!
右肩猛力的一抖,一根毒蛇般的金鞭,電光火石從他背後竄出,宛如雷樹開花般蔓延向了蕭水生。值此千鈞一髮之際,蕭水生反倒心如止水般平靜了下來,眨眼之間連連瞬發(fā)出了三件法器。
毫無疑問,對方的金晶劍乃是法寶級別的寶貝,一旦祭出,威力豈能小覷。第一件上前格擋的法器是黃陽珠,雖然材質(zhì)能夠媲美三品法寶,但畢竟不是法寶,所以它被瞬間劈碎,第二件上前格擋的是一品防禦法器——蟣狳獸首護(hù)心鏡,它上前阻擋了片刻,依舊被金晶劍劈成了兩半,第三件上前格擋的同樣也是一件一品防禦法器——文鰩魚眼,它雖然也被劈開了一半,但終究是攔下了金晶劍。
去勢一竭,金光耀目的金晶劍顯出了原形,原來是一柄劍型的黃晶玉。
蕭水生哪裡還容得對方再摧劍訣,連忙慌不迭的將晉級成功的狂暴王蝗給釋放了出來。一直好整以暇的聶鍾生這次徹底變了臉色,想也不想的就召回了金晶劍,急急的發(fā)動遁法,一化金光就逃,連那些被困在狂暴飛蝗羣中的修士也不管不顧了。
只留下蕭水生與狂暴王蝗,一人一獸大眼瞪小眼的呆楞了半晌。
“師尊,那個金丹期的修士逃走了!肖玲燕情不自禁的歡呼道。其餘人也是露出了輕鬆的神色。畢竟一個金丹期的修士,帶給他們的威脅感實在是太大了。蕭水生卻沒他們這麼樂觀:像聶鍾生這種一擊不成,立即遠(yuǎn)遁的修士是最可怕的。何況,對方還是位金丹期的修士。
若是接下來對方躲在某處,不停的偷襲放冷箭,那才叫真正的危險呢!
不過,事實證明他的擔(dān)心是多餘的,聶鍾生似乎被狂暴王蝗嚇破了膽。方圓一里之內(nèi),完全沒有他的蹤影。
縱使這樣,蕭水生也不敢掉以輕心。他考慮再三,放棄自己吸法提升的機會,讓狂暴飛蝗僅留下其中的兩人,提供給凌青梅與肖玲燕第一次開葷。期間,他則與狂暴王蝗時刻警戒著周圍,以防聶鍾生偷襲。
事情進(jìn)展的相當(dāng)順利。凌青梅與肖玲燕在吸食了那兩人後,實力都有了一次大幅度的提升。而且,聶鍾生也沒再次出現(xiàn)過。
“多謝師尊栽培!”凌青梅與肖玲燕兩女樂滋滋向蕭水生的道謝到,全然不顧一旁幾欲眼紅的發(fā)狂的元楓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