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O先生,簽字結婚! 147.並非非他不可
被喬治的雙臂緊緊地摟住,適宜微怒,一揚手,便推開了他。同時,指尖一揪他的衣領,冷著聲音道:“喬治,你想做什麼?”
喬治咬牙道:“姐,我什麼都沒有想要做,只是不明白,你爲什麼總是不給我機會……”
“喬治!”適宜冷著臉,吐字清晰,卻極端冷酷:“你還年輕,想怎麼玩都可以,但對象絕對不能是芊蕊!”
“我沒有玩!”喬治有些無辜地看著她:“姐,我雖然年輕,可不代表我總是在玩的!”
“四姐,你別怪喬治。”芊蕊看他們之間針鋒相對,立即走了過來勸說:“你先放開他。”
“芊蕊,這事你不要管。”適宜看她一眼:“你回去吧,他今天不會慶祝生日了。”
“我不要!”芊蕊卻搖頭:“四姐,你先放開喬治。你看,我快要把他勒斷氣了——”
適宜聞言,連忙放鬆了緊揪住喬治衣領的手。她後退一步,看著芊蕊急步走上前去察看喬治是否受傷,可後者卻輕推開她,一點也不授意的樣子。她不禁闔了闔眸,心裡極不是味兒。
他們這樣,簡直就是神女有心,襄王無夢。如此下去,只會是一場悲劇!
被喬治推開,芊蕊心裡一疼。可她到底心善,只咬咬牙,沒有說什麼。
“喬治,給芊蕊道歉!”適宜沉著臉,冷聲道:“她是關心你,你不該那樣待她!”
“不!”喬治卻拒絕:“既然姐你是以爲我在玩,那麼我現在就可以對她說,我沒有在玩!”
他說到這裡,轉過臉看向芊蕊:“陳芊蕊,我不知道你跟我姐她說了什麼,讓她誤會我在跟你玩。我現在就告訴你,我從來都沒有對你有任何意思,我一直喜歡的人是……”
“喬治!”適宜適時截斷了喬治的話語,她的臉上被一層的烏雲籠罩住,一雙漂亮的眼睛狠狠地盯著喬治,以前所未有的冰冷語氣道:“你怎麼能夠如此任xing?你知不知道,這樣子會傷害芊蕊?”
“那你想我怎麼樣?”喬治雙手緊握成拳:“我並不喜歡她,當然要跟她說清楚了。我心裡有人,爲什麼不能與她說?姐,我只是想向你證明,我不是在玩,我很認真——”
“我不管你有多認真,你的感情都不可能得到迴應的。喬治,我拜託你清醒一些!”適宜掌心往著額頭輕撫而過:“你還如此年輕,不要把時間浪費在這些情愛上面!你好好想一下,自己的路該怎麼走!芊蕊,我們走吧!”
她說完,伸手便要去拉芊蕊。
芊蕊輕輕咬脣,把手裡的蛋糕往著喬治面前一遞:“喬治,生日快樂!這是給你的生日蛋糕!”
“我不要!”喬治手臂一橫,直接把那蛋糕給推到了地面上。
看著那盒子“啪”一聲著地,適宜的臉色一沉。她往前一步,起腳便往著喬治的膝蓋位置踢了一下,看著那少年疼痛得微微彎了腰,伸手扶住膝蓋,她咬牙切齒道:“喬治,你知不知道那蛋糕是芊蕊徹夜不眠爲你做的?就算你對她沒有意思,可她也是一翻好意,你怎麼能夠如此糟蹋?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做法很讓人寒心?”
聽到她的話語,喬治微微一愣,隨即視線沿著芊蕊臉面瞥去。後者的視線只直勾勾盯著地面位置那蛋糕,一動不動的,彷彿如遭雷擊。少年心裡不由一沉,想說些什麼,可是卻全部都卡在喉嚨,愣是沒辦法說出來。
適宜見狀,跨前一步,再次揪住了喬治的衣領:“喬治,給我道歉!”
“姐——”喬治眨著眼睛,一臉的茫然。
適宜纔要說話,卻見芊蕊已經轉了身,飛奔著往前方的公路奔出去。她一急,再顧不得喬治,輕輕一推他,便去追芊蕊。
喬治卻傻傻地呆在原處,被這一連串的變故弄得不知所措。
直到天然從裡面出來,伸手輕輕一拍他的肩膀,他才緩過神來。
天然看著他僵硬的表情,眉心輕蹙:“我剛纔有看到適宜來了,還有另外一名女孩。她是誰?她們去哪裡了?”
“Nara姐。”喬治脣瓣微動,聲音沮喪:“我想這回我闖禍了。”
“芊蕊,你別跑那麼快!前面有車,危險!”看著前方的路有一輛計程車正駛過來,而芊蕊卻直衝出去,適宜心裡大急,連忙加快步伐,趕在少女與那車子衝撞上之前,把她往著後方一拖,與她一併跌倒在草坪裡。
適宜跌地時刻,後腰位置因爲衝撞的力量而狠狠一抽,那股疼痛感令她眉頭緊皺。可此刻她也管顧不得太多,只揪著芊蕊的肩膀把她一推,讓她跌到一旁,她翻身坐下,冷冷地看著她:“爲了一個男人把自己陷於危險的境地,值得嗎?”
“四姐是那麼高高在上的人,怎麼會懂得我的心情。”芊蕊眼眶微微發紅,那漂亮的眼睛也沁出了一閃一爍的光芒:“你完全不屑的東西,我卻很努力很努力都得不到——”
“也許那些東西本來就註定是不屬於你的呢?”適宜雙手環抱住膝蓋,眸中有抹沉色浮動:“芊蕊,你還小,很多事情或許現在你很執著地想要去追逐,但再過幾年,你見識多一些,便會明白現在你想得到的,在那個時間段裡壓根已經不再重要!”
“可現在它對我而言很重要啊!”芊蕊翻身坐起,伸手扶住適宜的臂膊:“四姐,你不稀罕喬治對吧?既然這樣,你就讓他絕望吧……”
“芊蕊!”適宜猛地把手臂從她掌心裡抽了出來。她眸色中一片清冷:“我從來都沒有接受過喬治,也一直都以拒絕的態度面對他。可是,他很執著……總而言之,我不適宜喬治,喬治更不適宜你。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她說完,站了起身,彎腰把手掌遞到芊蕊面前。
芊蕊卻搖了搖頭,徑自爬起來,眸中炯炯有神:“四姐,不到最後一刻,我都絕不放棄!我以前從來都沒有那麼想要一件東西,也沒有如此努力過……我不管你有什麼想法,但請不要阻止我!因爲……你沒有那個權力我阻止我的心喜歡誰!”
她說完,不待微微愣住的適宜反應過來,便飛奔著離開了。
看著她的背影漸行漸遠,適宜輕闔了一下眸子,脣邊有抹苦澀的笑容掠過。
也罷,芊蕊畢竟還年輕,有許多的時間可以浪費……有時候,不跌倒,是爬不起來,走不遠的。
但願她在這場追逐中,不迷失自我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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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女子從旅客出口踏步而來,李速上前一步:“舒小姐。”
舒婭擡眸,但見眼前男子正向自己微微躬身,心裡驀然一暖。她摘下墨鏡,對著李速彎了一下脣:“李特助,你……是來接我的?”
“總裁在外面等你!”李速跨前幾步,接過她手上行禮,而後微微讓了步:“舒小姐,請!”
“阿信他……竟然親自來接我了——”雖然拼命抑壓著,可舒婭的聲音還是有幾分激動。她那美麗的臉上,有欣喜隱約浮出,把她整個人點綴得更加漂亮,吸引了周遭無數人的觀看。
李速點頭,察覺到周遭旅客的目光,連忙道:“舒小姐,這裡不便多留。”
舒婭也知道自己的美貌有多吸引人,遂急急把墨鏡戴上,率先踏步走出了機場。
車廂內,男子靜靜坐著,眸光卻不時沿著機場門口看去。直到那道身影出現,方纔咬咬牙根,把頭顱往著椅背一靠,閉目假寐。
一陣聲響在旁側響起,女子清新的香氣傳來,他知道她上了車。
“阿信。”看著男人闔著眸子,似乎對她的到來絲毫不關心模樣,舒婭原本的輕鬆心情頓時被壓抑住。她輕咬下脣,低聲道:“謝謝你!”
“你無情,可我不能無義!”東方信緩慢地睜開眸,卻不是看她,只盯著前方駕座位置李速的後腦勺:“李速,馬上去醫院!”
“是!”李速在開車前,轉過身,把副駕座位置的一個袋子遞給舒婭:“舒小姐,你長途跋涉而來,先喝杯奶茶暖暖胃。”
“謝謝!”舒婭接過,脣角微微彎一下。
雖然東方信只作看官,可若非他指示,李速怎敢在他面前如此關懷自己?
他果然還是沒放下她——
接過了李速遞來的奶茶,她拿了出來,默默啜飲。
東方信別開臉,眸光沿著窗外瞥去。他的視線,卻定格在前方車頭外側那後視鏡裡,映襯出來那女子喝奶茶的模樣。
看她那享受的模樣,果然口味並不曾改變。
“小婧。”進入病房後,舒婭立即走到病牀前,彎下身子,握住舒婧的雙手:“你千萬不能有事,一定要堅強一些。”
她伸手,緩緩撫上病牀上少女的臉頰。
少女此刻卻如同聽聞不到她的話語,不爲所動。
來醫院之時,東方信便告訴了她舒婧的情況。因爲車禍頗嚴重,舒婧經歷手術至今未曾清醒過來。醫生說了,運氣好的話,估計要明天下午才能夠醒來;運氣不好的話……便不知道何時才能夠醒來了。
她只有這麼一個妹妹,而且還如此年輕,若她出了事,她都不知如何是好!
“小婧,你聽得到姐姐說話的,對吧?當初你說要回溫城,我便該阻止你的……”舒婭臉上有愧疚之色浮出:“我不該一心撲在工作上,忽略你的感受……你想回溫城,想回來尋找家的溫暖,也是情理之中。必是我……對你照顧不夠!”
“意外的事,誰也料不到。未必在國外,她便會平安。”站在她後方的男人冷淡地開口:“小婧她吉人天相,必不會有事的。”
聽到他的安慰聲音,舒婭心中一暖。她慢慢放下舒婧的手,轉過臉,視線落在男人俊秀的臉龐上:“阿信,謝謝你替我照顧小婧,謝謝你通知我回來,謝謝你接我……”
“我只是爲小婧而做這些事。”東方信冷冷回了一句。
雖然明知他這說的可能不是真話,可如今他對她的態度這般疏離,舒婭還是覺得心裡一疼。她咬咬下脣,輕聲道:“就算那樣,總還是謝謝你!”
“我以爲你早就變成女強人了,原來還是喜歡唯唯諾諾!”東方信低聲輕嘲。
舒婭伸手去揪住他的肩膀輕輕搖了一下:“阿信,你是關心我的,爲什麼要說這種話呢?這樣傷害我,對你真的有好處嗎?你不是也不覺得開心嗎?”
“你不是我,怎知我如何心情?”東方信把手抽了出來,後退半步:“小婧是單純可愛的孩子,我一直很喜歡她。她回溫城,第一時間是來找我,我有義務照顧好她。現在她出了事,她的治療、康復等事我都會幫忙,直到她痊癒爲止。”
他說完,轉過臉看了李速一眼:“東西拿來沒有?”
李速點頭,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磁卡給東方信遞過去。
東方信接過,把磁卡遞給舒婭:“李速待會會送你去你住的地方。”
原來,他已經爲她安排好一切了……可是,他卻還是要說爲了小婧——
舒婭咬著下脣,搖頭道:“既然你只是爲小婧,那麼我沒有必要接受你的——”
她本想拒絕,然後看他如何反應,豈料那男人卻猛地走來拉起了她的手腕,把磁卡往她掌心一塞:“在小婧沒有好起來之前,不要跟我討價還價!你若有那麼多的心思找地方落腳,但不如抽空多陪陪小婧。”
說完,也不管她如何反應,轉身便離開了病房。
舒婭本欲叫喚,但覺那人背影甚是清冷逼人,遂作了罷。
她想,他是驕傲的人。爲她做了那麼多事,必是非要她接受不可的了。既然如此,她便沒有必要逆他的意,讓他開心一把也好。
想到這裡,她嘴角微微一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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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宜並不曾料到,自己會在轉角位置與那男人撞在一塊兒。
本來,正正撞中別人的胸.膛,鼻子疼痛,她該發火的。畢竟,是對方走的路線不對,可當聞到那人身上的氣息以後,她的火氣便莫名下了去。退後一步,看清那男人的模樣後,她頓時覺得整個人都有些癟。
瞧,明明昨天與她一起回來的時候這人還是相當的乾淨整潔,如今他不僅衣衫有些凌亂,便是臉上也有些許鬍渣。穿著的還是昨天那衣衫,想來昨晚是一整夜都不曾回家了——
舒婧對他而言,便是重要到讓他徹底不眠相守的地步?
“陳適宜,你來這裡做什麼?”看著眼前女子正輕瞇著眼睛,細細地打量著他,那漂亮的眼睛裡,一閃一爍著不同神色,東方信的眸子輕輕一縮:“你是知道我在這裡纔來的?”
“呵呵,你這人還真是自戀到愛做白日夢!”適宜摸了摸撞得生疼的鼻子,吐了口氣:“難不成這醫院是你家開的不成?我非要來這裡找你?”
“那你來做什麼?”
“我來看我爺爺和爸爸,礙著你了嗎?”
聽著她帶了怒意的話語,東方信眉頭一揚:“我不過就是基於朋友的情誼,隨口一問,你發這麼大的火做什麼?”
“我纔沒有發火,我是嫌棄你在這裡礙手礙腳的。給我讓開,別擋道!”適宜伸手往他的胸.膛用力一推,看他後退一步,便要越過他繼續往前行進。
東方信長臂一伸,擋了她的去路。
適宜蹙眉,擡眸冷眼盯著他。
男人眉頭一揚,利目幽幽盯著她:“陳適宜,我是哪裡得罪你了?剛纔是你自己衝上來的,你是要把所有的錯都歸咎到我身上來了?”
“你走的路線不對,錯的自然是你!”
“可是你自己走太快纔會撞上我的,你也有錯!”
“oK!”適宜並不想在這裡與他糾纏,這不,如今他們站在一起拉拉扯扯的,引來了不少的旁觀者。於是,她壓住火氣,淡淡一句:“抱歉!”
而後,便要繞過去。
東方信卻不依不撓,伸手一握她的臂膊,把她往著一旁抵過去。
他是推開了通往樓梯的大門,把她推進了樓梯間,避開了大衆的視線。
這場景,讓適宜很自然地回想起他們初識不久之時,她在樓梯間遇見他與林照親密的場景。那時他在樓梯間裡威脅過她,還做出一些恐嚇的舉措。如今,他是否又想重蹈覆轍那些事?
她正思慮間,男人的聲音已經從她頭頂響起:“陳適宜,不是所有時候,都是你想做什麼便做什麼的。我一直讓著你,是因爲我覺得之前的事情愧對於你。但那些事都是過去式的了,現在我們從零開始,我不準你一直敵視著我!”
“你覺得你有權力來命令我嗎?”適宜脣線微微彎了一下,眼裡卻全無笑意。
“你說我沒有權力命令你,的確我現在是沒有!”東方信咬牙:“可陳適宜,你不是小孩子了,做人不要太過了。即便我們只是單純的合作伙伴,我做過一些事情傷害你,你也不該時刻都只記著我的壞而不念我的好。你不是不知道,商場如戰場,做人就是要勾心鬥角,纔可能活得下去的!”
“那是你的理論不是我的!”
“這是真理!這世界本來就是殘酷的,你應該很慶幸自己還能被人利用,因爲只有那樣,你纔不會沒有存在價值。”
“我沒法跟你溝通了。”適宜一把推向男人的肩膀,看著他後退一步,咬牙道:“東方信,少跟我說那些大道理,我早就知道適者生存。你有你的想法,我也有我的。我們互不干涉就好了!”
“我們是不可能不干涉的,於公於私,我們都會有許多的接觸。”
“那你就假裝著忽略我好了。”
“我辦不到!”
“那就是你的事了。”適宜掌心搭上了樓梯房門的扶手,用力一拉,看著前方出現的醫院長廊,嘴角一抿,緩緩側臉,看了東方信一眼:“東方信,別以爲這世上所有的女人都會對你趨之若鶩,你是很有魅力不錯,可總有那麼一些人,是不願意違背自己的心的。而我……就是其中一人!”
說完,跨步走出了樓梯間。
聽著樓梯大門“吱”一聲響起,隔絕了女子的身影,她的腳步聲也漸漸遠去,東方信微微發僵的身子方纔輕顫一下。
他聽懂了她的言外之意。
她並非非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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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醫院後,適宜只覺心浮氣躁。
以往她總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氣,可一旦遇上那人,不知道怎麼著就是沒辦法冷靜。每每他只要說些不中聽的話,她便要去反駁。明明她自己也說了,她其實可以不對他趨之若鶩。可冷靜下來一想,她便又覺得自己在犯傻。
或許她在敷衍著自己,否則何以要如此在意他的一言一行?
想得越多,她便越覺頭痛欲裂。
伸手往著腦瓜子狠狠拍了幾下,她決定找個人談談這事。
左右環顧後,她招了一輛計程車。上車後,報了鳳凰山莊的地址,讓司機載她過去。
一路上,看著不斷倒退的風景,她的心情便越發糟糕。
“小姐,到了!”司機的話語驀地傳來,把失神的女子從遊離裡扯了回來。
適宜緩過神,“哦”了一聲,付了錢,便下了車。
看著前方的建築物,她用力吸了口氣,正要舉步而行,卻見一輛頗爲熟悉的車子駛了過來,而偏偏,說在她面前不遠的位置停了下來。
她眉頭一皺,沉了臉色,靜候在原處等車子的主人下車。
司機率先推開車門走了下來,看到她以後,立即便微微躬身,喚了一聲“陳小姐”,而後,走去拉開後座的車門。
女子修.長的身子出現。
看到她,適宜原本沉著的臉色瞬時舒展。
而對方也察覺到她的存在,舉步便走了過來,愉悅地道:“適宜,真巧啊!你也住這邊?”
適宜並沒有忽略她的話語,她秀眉一揚,視線往她身後的男子瞟去一眼,那人輕垂了頭顱,視線壓根不敢與她接觸。她突然便想笑,可嘴角的弧度才形成,便已經散了去,對著女子道:“suya,我想,應該是東方信安排你住這裡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