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笑笑想著反正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可行,而且看老頭的表情也不像是在瞎說。想到這裡,她點了點頭,對著那些木乃伊說道,“木乃伊,你們快去睡覺吧!”
原本圍著她排排站的木乃伊在聽完這話後,居然真的轉身,慢慢向牢房門口走過去。
五音看著木乃伊一個接一個走出牢房,驚訝地瞪大了雙眼,“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那些木乃伊會聽你的話?”
顏笑笑眼眸瞪得比她還大,就差沒驚掉下巴了,“我也想知道這是怎麼個情況。”
她看著最後一個木乃伊也走出了牢房,立即轉臉望向葉風華,“老頭,你應該知道是爲什麼吧?”
“這些木乃伊被你的笛聲所控,所以它們會聽你的話。”葉風華淡淡出聲解釋。
顏笑笑眨了兩下眼睛,不太能理解地反問,“可是,木乃伊不是埃及的嗎?它們居然也聽得懂我這略帶口音的普通話?”
這個問題還真是夠奇特的!
葉風華望著她一本正經的模樣,微微搖了搖頭,“它們是怎麼聽懂你話的我不知道,但是目前看來,你們暫時應該是沒有什麼危險了,如果你們還惦記著要救你們的朋友,現在趕緊離開這裡吧!”
“噢,對!夜煞還沒有救出來呢!”顏笑笑經他這麼一提醒,纔想起自己和五音下地牢來的最初目的,可是現在看來夜煞根本就不在這裡。
五音也不知道葉昭衍到底把夜煞關到哪裡去了,想了幾秒鐘後,問向站在自己旁邊的女生,“笑笑,我們現在要去哪兒找你哥哥?”
顏笑笑將手裡的笛子收進口袋裡,摸著下巴思索了片刻,緩緩道,“不是說葉昭衍喜歡將人囚禁在臥室裡嗎?我們去他的房間找找看!你應該知道你們會長的臥室在哪裡吧?”
五音立即點頭道,“我知道!”
顏笑笑應了一聲,轉身往牢房門外走,“那我們趁著木乃伊都去睡覺了趕緊走吧!”
也不知道這個笛聲的效力能維持多久,反正她覺得這個地牢也挺邪乎的,還是儘早離開爲妙。
“可是,會長……”五音還惦記著被釘在牆上的老者,看了他一眼,臉上露出爲難的神色。
很顯然,她是想救葉風華的。
葉風華對她微微一笑,緩緩開口道,“丫頭,我已經走不了了,我的身體如果離開這面牆就會像大樹離開了泥土一樣,迅速枯萎腐朽。你們走吧,不用管我。”
顏笑笑已經走到門口的雙腳忽然頓住,她轉臉看了一眼黑暗中白花蒼蒼的老者,“老頭,雖然我們救不了你,但是我們可以給你報仇。我們一定會把葉昭衍給拉下會長的位置,讓冥火之劍的獵人們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葉風華知道也許別人沒有辦法打敗葉昭衍,但是眼前這個女孩兒,她可以。
“你們要多加小心,葉昭衍不僅能力極強,而且他的功夫深不可測,如果能智取的話,儘管不要跟他以硬碰硬。萬一不小心碰上了,笑笑丫頭,你就試試吹響笛子,也許笛聲能救你們一命。”
“會長,這碧玉笛的笛聲對葉昭衍應該是沒有用的。”五音聽了這話,忍不住出聲提醒了一句。
葉風華看著五音臉上單純天真的表情,再次啓聲道,“葉昭衍是人類,當然就沒有用。可是,如果他不是呢?”
“什麼?葉昭衍他不是人類?這、怎麼可能呢?”五音認識葉昭衍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雖然脾氣古怪又很孤僻,可是,再怎麼說也是最強公會的會長,這裡有許多能力很強大的獵人,如果葉昭衍不是人類,怎麼可能沒有人發(fā)現?
“我也覺得他不是人!”顏笑笑轉頭望著牆上的老者,插嘴道,“他把這麼多木乃伊關在這個地方擺明就很有問題,正常人誰會幹這種事呢?”
“笑笑,你分析得好像很有道理。”五音聽了這話,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葉風華也對顏笑笑露出很欣賞的表情,緩緩點頭道,“小丫頭還挺有想法,不過這些木乃伊只不過是葉昭衍的試驗品,他真正想要做的事情好像是得到法老權杖,然後去復活埃及金字塔裡的某位法老。”
“他想復活木乃伊?木乃伊也是可以復活的嗎?他要復活木乃伊幹什麼呀?”顏笑笑很不能理解這種行爲,一連串問了好幾個問題。
很多人都想得到法老權杖,有人是想永生,有人是想復活心愛之人,可是像葉昭衍這種想復活埃及法老的行爲的確是蠻詭異的。
“你們年輕太小也許不知道這其中原由。”葉風華微微瞇起眼眸,又接著說道,“其實在很久之前,江湖上有一個傳說,如果誰能將金字塔裡封印著的埃及法老復活,就可以得到法老所擁有的至高無上的能力和權力,到時候不僅所有的木乃伊都將聽命於他,而且他還會變得和埃及法老一樣厲害。如果真的讓他復活成功,恐怕就再也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這世上居然還有這麼奇怪的傳說?我纔不信呢!”顏笑笑覺得這種傳說根本就是無稽之談,怎麼會有人傻X到信以爲真呢?
“對啊,會長,葉昭衍他沒事復活木乃伊做什麼,就算他再壞,也是個獵人,獵人的任務難道不應該是消息這些超自然的生物嗎?”五音到底還是單純了些,問出的問題也如此天真。
“也許以前的葉昭衍是獵人,可是現在的葉昭衍更像是魔鬼,他已經被利益和野心矇蔽了雙眼,他現在只想變成最強的人,讓所有人都匍匐在他的腳下。”葉風華說到這裡,忽然停頓了一下,看向顏笑笑問道,“笑笑丫頭,你與賀蘭家是否有關係?”
“啊、?”顏笑笑想到之前在賀蘭家遭遇的不愉快經歷,眸光微閃了一下,否認道,“沒有,我和賀蘭家沒有任何關係。”
“是嗎?”葉風華又深深看了她一眼,微微扯了一下嘴角,“那可能就是我想多了,你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