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怎麼能這麼說?”五音在夜煞剛來冥火之劍那會兒,就已經開始默默地關注他,之後,在她的死纏爛打之下,夜煞帶著她一起去做了好幾次任務。
有兩回,因爲遇到了強大的對手,她差點兒被咬傷,幸好夜煞及時出手相救,她才能毫髮無損地回來。
現在他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要她見死不救袖手旁觀嗎?抱歉,她做不到!
“他有一次爲了救我,差點兒被血族咬死!”五音擡頭對上二白的視線,又繼續說道,“你們以前就告訴過我,受人點滴之恩,當涌泉相報。可是現在呢,我欠了夜煞那麼多條命,你們卻讓我對他的死活置之不理?”
“五音,大家都是爲了你好。”二德見這個丫頭的脾氣上來了,不由放緩了語氣,好言相勸道,“你想啊,那個夜煞來路不明,突然出現在咱們冥火之劍,身手又那麼好,也許會長是覺得他的身份有問題,所以纔會藉此機會把他扣押下來。”
“什麼叫來路不明?”五音俏麗的臉上神色一沉,目光掃過坐在桌子旁邊的幾個人,一字一句地問道,“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你們老實告訴我,你們是不是嫉妒他的實力比我們強,所以才希望借會長之手把他給剷除了?”
“五音,你放肆!”原本端起茶杯準備喝水的一清聽到這話,臉色一變,將手裡的杯子猛地往桌子上一擱,“什麼叫我們嫉妒他?那個三十多歲的老男人,我們要嫉妒他什麼?”
一清真是被她氣糊塗了,在罵夜煞是老男人的時候完全忘記了自己其實也是三十出頭的年紀了。
“他長得好看,又會關心體貼人,最關鍵的是,他爲人彬彬有禮,做事踏實穩重,氣質儒雅大方,我覺得不管哪一方面,都值得男人嫉妒。”五音如數家珍般地說著夜煞的優點,講到最後還故意氣自家哥哥們。
坐在她旁邊的四個男人頓時臉色就變得更不好看了,尤其是三從,直接拍了一下桌子,氣憤道,“五音,你這個丫頭怎麼不知好賴?我們是你的哥哥,我們難道還能害你不成?那個夜煞,你才認識他幾天?就這麼一門心思地替他說話,我都要懷疑他是不是給你灌了什麼**藥?”
“他根本不需要給我灌**藥,我就已經被他的魅力給迷住了。”五音不示弱地回了一句,心裡也越發不服氣。
爲什麼四位哥哥要如此排斥夜煞?難道就是因爲那個男人的存在威脅到他們的地位了嗎?
可是,就算是這樣,那也是夜煞有本事,他們五個技不如人,又有什麼好抱怨的呢?
“五音!”一清最後的耐心也被她這話給消磨光了,他冷沉著一張臉盯著她,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冷肅,“你怎麼跟哥哥們說話呢?是不是這麼多年,我們把你給寵壞了?”
一清畢竟是五個人中的老大,板著臉色的時候還是有些威嚴的。
五音聽完他的話之後,果然不吭聲了。只是她臉上的表情卻帶著不服氣不甘心不樂意,她很清楚幾位哥哥一直以來都很愛護她也很寵她,可是,就算是這樣,他們也不能阻止她去尋找自己的幸福啊!
更何況,在她看來,夜煞是一個好到近乎完美的男人,雖然他的年紀比自己大,但是五音一點兒也不介意。現在這個社會,難道不正是流行大叔配蘿莉嗎?而且,年紀大的男人才更懂得疼人,知道怎麼樣照顧人。
“五音,你也不要生氣,我們都是爲你好。”三從見她不高興,便出聲安慰地開口道,“在這個世界上,我們纔是真正關心你的人。夜煞他接近你,說不定是別有用心,你啊,千萬不要被男人的外表和假象給騙了,畢竟只有男人才最瞭解男人。”
“三哥,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我自己能分辨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什麼是好什麼是壞。”五音咬咬脣瓣,又繼續說道,“不管怎麼樣,我今天還是會去找會長替夜煞向他救情。只不過是一次的失手,我不相信會長真的寧願失去一個這麼好的獵人!”
“會長最近這段時間還有很多其他事情要忙,你不要去煩他!”聞言,一清臉色變得更加不好看了。
難怪人家都說女大不中留,現在他們四個哥哥在她心目中的分量竟然都抵不上夜煞這個外人!
“我不會煩他的,只要把我該說的話說完,我立馬就走!”五音的語氣和態度都很決絕。
“五音!”一清臉色沉得像是結了冰,說話的語氣也帶著毫不掩飾的暴躁,“我告訴你,會長從來都不是個有耐心的人,如果你硬要去找他,說不定會更加惹他不開心,那麼夜煞的性命恐怕就更保不住了!”
聽了這話,五音臉上的表情一僵,沉默了許久之後,她像是下定了決心,再擡頭時,臉上露出了一直刻意壓抑著的惶然與焦急,迫切地對他們四人道,“哥哥,我從來沒有求過你們什麼,難道這一次你們就不能幫我一起想辦法救救夜煞嗎?”
夜煞已經被關了近十天,而她一點兒消息也打探不到,真的快要急死了。
“不能。”二白看了一眼急得都快要哭了的五音,長長嘆了一口氣,“五音,你知不知道如果我們幫夜煞說話,也許一下子惹惱了會長,他說不定會遷怒於你!”
五音聞言,愣了片刻後,隨即冷笑道,“二哥,你們是擔心我被連累所以才堅決不允許我去替夜煞求情的嗎?”
畢竟那次的任務是她和夜煞兩個人一起去做的,會長沒有理由只懲罰夜煞而放過她。
這樣的情況只能說明會長對夜煞這個人很有意見,如果五音非要去求情,那麼結果也不難想象,要麼碰一鼻子灰,再嚴重一點就是惹怒會長,直接將她也關進牢裡去。
他們當哥哥的怎麼忍心看著妹妹往火坑裡跳呢?他們在爭吵的時候,誰也沒有注意到,趴在最裡頭桌子上的顏子樂正一字不落地將他們的話聽進耳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