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位女醫生跟這頭狼人的關係匪淺呢!”賀蘭洺視線瞥過他們兩個人,眼角餘光卻是落在了地上的韓若心身上,見她渾身是血,傷勢很慘重的樣子,他的目光不由一冷,繼續火上澆油道,“一直以來狼人與賀蘭府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不知道你深夜帶著血族闖進賀蘭府來究竟是所爲何事?”
他其實對韓若心的死活根本都不在乎,他只想把韓若心身上那塊白石頭奪過來。記得上一次他曾經提到過如何才能讓白玉骨改認他人爲主,韓若心說過,除非她死。現在她眼看著就快要不行了,那麼自己是不是可以找個機會將她身上的那塊白玉骨找出來。
“你不要血口噴人!十一根本就不認識這個女人,不信你問問她!”白雪冷冷盯了賀蘭洺一眼,又接著說道,“這個血族纔是你們賀蘭府的敵人,她也是前日殺死那位醫生的真兇!”
“對對!我可以證明!剛纔她的確有說過這樣的話!”一直躲在賀蘭弟子後頭的李欣密切關注著白雪的情況,見她一直爲這個頭頂長耳朵的傢伙說話,她想了想,決定站出來幫白雪,“剛剛我和白雪想去茅房的,結果就遇到這個血族,她說要殺死我們,還要吸乾我們的血!剛剛我們遇到她的時候,根本就沒有這位狼人先生,所以,他們肯定不是一夥的!”
“是嗎?”賀蘭洺嗤笑一聲,視線掃過李欣,又看向地上的韓若心,“不過,我們也不能偏聽你們的一面之詞。既然你們都一口咬定這個血族與狼人沒有關係,不如我來親口問一問這個血族。如果她也承認自己與狼人毫無關係,那麼我就放了這個狼人。”
說罷,他擡步慢慢朝著躺在地上痛苦不堪的韓若心走過去,賀蘭弟子當中有人離韓若心比較近,忍不住提醒賀蘭洺道,“家主小心,就怕這個血族是在假裝重傷,迷惑我們。”
“不妨事,區區一個雙手殘疾的血族,還不至於會對我造成什麼威脅。”賀蘭洺說著,對他揮了揮手,“不過爲了以防萬一,你還是先退後吧。”
“是。”
那名賀蘭弟子聽了他的話後,往後退了好幾步遠。
賀蘭洺在韓若心面前站定,以睥睨螻蟻的眼神盯了她兩秒鐘後,緩緩俯身湊過去,“怎麼,區區一隻狼人就把你傷成這樣?你不是有白玉骨嗎?爲什麼不用白玉骨對付他?”
他的聲音說得很小,在場所有人都沒有聽到他對這個血族說了些什麼,但是韓若心的聽覺很靈敏,他說的每一個字,她都聽得清清楚楚。
韓若心一隻眼睛被白雪用手術刀刺瞎,此時,她用僅剩的那一隻眼睛盯著賀蘭洺看了幾秒鐘後,緩緩平靜下來。她強忍著身體上的痛楚,咬咬牙,一字一句地說道,“替我殺了那頭狼!還有那個卑賤的女醫生!”
白雪趁她不備拿刀刺傷她的眼睛,簡直罪不可恕!如果不是她現在重傷,她一定要狠狠將白雪撕成碎片。
賀蘭洺聽了她的話後,微微一笑,點頭道,“想要我殺了他們替你出氣當然沒有問題,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韓若心那隻完好的眼珠一凜,追問道,“什麼條件?”
賀蘭洺又是一笑,壓低了聲音對她說道,“我要你身上的那塊石頭!只要你把白玉骨轉贈於我,那麼我立即就替你解決他們!”
韓若心雖然失去雙手和一隻眼睛,但是腦袋卻很清明,她當然知道一直以來賀蘭洺對她的白玉骨都很覬覦。現如今,更是不可能放過這麼好的一個機會。
所以,她千萬不能讓賀蘭洺知道白玉骨已經不見了的事實。那隻完好的眼珠轉了轉,她緩緩動了動脣,對他說道,“要我把白玉骨給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必須先殺了他們,只有他們死了,我才能嚥下這口惡氣,才能心甘情願地把白玉骨給你!”
賀蘭洺也不是那麼好忽悠的,勾了勾脣角,說道,“不過,在我幫你解決他們之前,你是不是應該把白玉骨先給我看看?”
“白玉骨今天我沒有帶出來,否則那個狼人怎麼可能是我的對手?”韓若心故意這麼說,就是想混淆視聽,就算今晚她會死,也絕對不能讓那個狼人好過。
所以,韓若心故意欺騙賀蘭洺希望他能替自己出了這口惡氣,哪怕是死,她也能瞑目。
“你這話,我該如何相信呢?”賀蘭洺也是個很警惕多疑的人,哪裡能那麼輕易上當?
“有句話說得好,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韓若心咳了兩聲,對上他的視線又道,“你也看到我現在的狀態了,恐怕離死也不遠了,現在臨死之前,我也不能放過這最後一次機會,我讓那個狼人死!你只要殺了他,我就把白玉骨在什麼地方告訴你,這個交易還是很覈算的。”
賀蘭洺沉吟片刻,覺得她說得的確沒錯,她都已經殘了兩隻胳膊,還能搞出什麼幺蛾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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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答應你,你最好也記住你說的話。”賀蘭洺緩緩直起身,轉身走回去,朝著在賀蘭弟子包圍圈中的白雪和十一看了一眼,緩緩出聲道,“我已經逼問過那個血族了,她說她跟這個狼人原本就是一夥,她先潛入賀蘭府就是跟他裡應外合,所以,這個狼人,你們覺得應該怎麼處置?”
所有賀蘭弟子立即舉起長劍,同時齊聲喊著口號,“誅殺狼人!誅殺狼人!”
賀蘭洺掃過十一,視線一沉,“既然這是大家的心聲,那麼,就不要放過他。”
“你胡說!根本就不是這個樣子!十一根本就不認識這個血族!”白雪搖著頭,大聲替十一辯解著,忽然她手往賀蘭洺一指,很肯定地說道,“你纔是這個血族的同伴!否則你怎麼可能說這種謊話來污衊十一,你纔是血族的同伴!”
聞言,賀蘭洺像是聽到了什麼特別好笑的笑話,指著她反問道,“這位女醫生,所以你現在是狗急跳牆,想反咬我一口嗎?你覺得我作爲堂堂賀蘭府的家主,難道還能跟一個血族狼狽爲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