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躍,睡覺沒?”我給如躍打了個電話,想找如躍辦點事。
“我哪有那麼早睡,還得做功課呢,怎麼了,這麼晚打電話給我。”
如躍果然忙,大半夜的還要爲自己的手術備功課,一直麻煩這小妮子,害我都有點過意不去。
“找你幫個忙,上次不是在G市的時候找你幫我做了一份假證明嗎?現在再幫我做一份。”上次因爲跟慕小茜鬧,然後騙墨海懷孕了,陰差陽錯的就順理成章的當做懷孕了,然後一直考慮怎麼解決這件事,現在正好有這個機會。
“恩?什麼證明?”
“你這死丫頭,該不會是忘了吧?”雖然知道如躍很忙,可是總不能忙到將我的事也給忘記的地步吧。
“哦~想起來了,怎麼著,又出什麼幺蛾子了?”
如躍真不虧是我的貼心寶貝,一猜就猜到我出事了,不過也是,我要是沒有事的話就絕對不會找如躍。
“我被那小賤人的爹孃給揍了,鼻樑骨斷裂,然後剛好有這個機會,所以就順便當做這孩子沒掉了。”這一刻,我甚至有點慶幸自己認識這麼一個做醫生的朋友。
“什麼?鼻樑骨斷裂?天啊,那你毀容沒有?”
“你這口氣巴不得我毀容是不是?”我作勢不高興的質問如躍。
“我哪有巴不得你毀容,那現在小賤人她爹孃呢?這完全就是故事傷人罪,我認識一個警察,待會給你聯繫方式,有什麼事找他就行,到時候他問你你就直接報上我的大名,還有,一定要叫他玩死那小賤人的父母,居然將我家的巖心打到毀容,不可原諒,他要是不幫我我會狠狠的揍死他。”
聽著如躍爲我抱打不平,我的心一暖,但是嘴卻是硬的,“都說了沒有毀容。”
如躍咳嗽一聲,不在逗我,說起了正事,“你在什麼醫院,我看看有沒有比較靠得住的人給你開證明。”
如躍就是爽快,我將我在的醫院告訴如躍,如躍想了想,說道:“剛好有一個,不過現在這麼晚了,她估計是下班了,明天來吧,明天你去找找她。”
我恩了一聲,接著如躍就將那個人的聯繫方式和那個警察的電話告訴我了,我跟如躍說了句謝謝,這小妮子居然說,我什麼時候這麼有禮貌了,我撇了撇嘴,我一向都是有禮貌的。
“什麼時候回來,請你吃飯。”
“還有二十來天,不急,到時候一定吃窮你。”
“好啊,儘管來。”我撲哧一笑,現在我都已經算是蠻窮的了,但是再窮,如躍那小肚量還真吃不了多少。
跟如躍說拜拜後,已經三更半夜了,我躺在牀上,睡了這麼久,這大半夜的怎麼睡得著,特別現在還是在醫院,這醫院上傳來的陰森氣息讓我毛孔豎起,我真佩服那些值班的護士和醫生他們。
百般無聊之下我看了看我的拒接電話,已經達到上百個了,全是墨海的,怎麼著,現在知道緊張了吧。
我將黑名單設置成不接電話,但是短信可以接進來,我剛設置完,一條條短信跟炸彈一樣冒了出來,相隔時間不超過半分鐘,一條沒看完,另一條又來了。
我粗略的看了一下,大致都是這樣說的,老婆,我跟慕小茜就是同事,沒有別的關係,怎麼會玩得很開心呢?
老婆,你接電話啊,我要跟你說清楚。
老婆,你怎麼了?是不是懷孕想太多了?別想太多,我會盡量讓寫項目快點結束然後好好陪你。
老婆,真的乖,不要不接我電話,我很著急的。
基本上墨海給我的短信都是這樣的,通篇只叫我接電話,但是和慕小茜的事就只解釋了一句,還特麼的是廢話,真當我什麼都不知道啊,當我是傻子啊。
我只給墨海回了四個字,回來再談,我想了想,怕這條短信不夠魄力,於是又發了一條短信過去,短信只有幾個關鍵字,別墅,房產證,股權,我相信,就這幾條短信就可以把墨海給嚇死。
做完一切後,我打開醫院的電視,只好坐等明天了,手機也不再響了,我以爲墨海不會再來騷擾我了,一個一個臺調來調去,醫院的電視就沒什麼好看,我關上電視,醫院太安靜了,安靜得讓人有些發狂。
更何況,我還是住的單人病房,這讓我想起我曾經看過的一些關於醫院的鬼故事,也許是心裡暗示,讓我感覺有視線在注視著我,我感覺背後一股涼颼颼的風襲來,將我全身吹起了雞皮疙瘩,我還神經質的往背後看去。
緊接著,我又想起很多關於牀底下的鬼故事,正在我害怕的時候,忽然一陣悅耳的鈴聲響起,這鈴聲響起跟午夜兇鈴一樣,我捂著自己的胸口,暗罵一聲,臥槽,哎呦,我的心臟啊,怦怦直跳,承受不住了,太可怕了。
電話上顯示的地區是夏威夷的,而且還是個陌生號碼,用腳趾頭也得出是誰的,我翻了個白眼,現在不想跟墨海說話,於是我直接將手機關機,無視無視,要是再來一通電話,心臟可真的承受不住。
我走下牀,這個房間待不住了,太恐怖了,我要出去走走,隨便哪都好,只要能看見人影。
我打開門,就看見走廊上坐著一個人,而這個人,不就是早就離開了宋儼然麼?我緩緩的走了過去,他現在正熟睡著呢,一個一米八身高的人窩在這狹小的座椅上,感覺很是怪異。
我在他旁邊坐了下來,這一刻,就算走廊沒有其他人了,但我的心就跟打了鎮定劑一樣鎮定了下來,我很感謝這個男人。
然而我剛在他身邊坐定的時候,這男人一下子就跳了起來,一臉防備的看著我,還做出一副防禦的姿勢。
“怎麼是你?”一看見是我,宋儼然就鬆懈了下來。
“我還想問你呢,你不是回去了麼?”我看著他的這番動作,訓練有素,好像是練過一樣,這讓我想到昨晚這人打跑的那三個男人。
“我怕你出什麼事,要是再有人來找你報仇,那誰在你身邊保護你。”宋儼然本來說回去的,但是走到樓下的時候就折了回來,然後就聽到巖心在打電話,於是就坐在門口等她打完電話再進去,沒想到自己居然坐著坐著就睡著了。
聽到宋儼然的話,我的心跟吃了蜜一樣暖暖的,我笑了,然而我這一笑,宋儼然說出的話讓我臉色一變。
“別笑,笑起來很難看啊。”
我狠狠的扭了宋儼然一把,這人,對了,我想起我的臉還是腫的,也對,本來這副模樣就醜,再笑不就更醜。
“你剛剛說,什麼孩子。”宋儼然回來的時候剛好聽到這一段,但是覺得這是方巖心的隱私,就沒有聽下去了,但是,這人的好奇心是無法抑制的。
“你偷聽了?”
“就聽了一點點,一點點。”
“你別多想,還有,我的事都別告訴我媽,明白否?”我威脅似的看向宋儼然。
宋儼然點頭,他不是這麼無聊之人,但是要是伯母要找他問話,那他可保不定心疼巖心然後都告訴伯母巖心的事。
我一直看著宋儼然,其實這人長得還不錯,應該很多人追吧,我推了推他的手臂,“喂,上次我在地鐵上看見的那個女人是你老婆?”
“什麼老婆啊,你別多想。”宋儼然冷汗直流。
“切,我還能多想到哪裡去,那個時候你不是說生孩子麼,誒,你結婚了?那女人有你小孩了?”我發現我對這男人都不瞭解,而且這人這麼晚不回家,這他老婆獨守空房得多難受啊,我是受了太多這樣的苦了,所以不忍心別的女人也跟我這樣。
“你真想多了,她就是我一女友,但是被你在地鐵上給我這麼一鬧,她嫌我窩囊就跟我分手了。”宋儼然沒有說謊,當時那女人一半是嫌他在地鐵不反擊巖心,還有一半就是這女人太煩了,一直在拿那件事說事,然後兩人都不想過了,就吹了。
我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宋儼然,窩囊?自己可真看不出來,那身手哪裡窩囊了?那女人真是眼瞎了。
相比較墨海,墨海一個書生模樣的人,跟宋儼然是截然相反的兩種人,而且記得一次和墨海逛街,提著大袋大袋的東西,然後有人來打劫自己,最後還是自己將那賊人打趴扭送到警察局,而墨海則被嚇到一動不動,當時我還頗有成就感的拍著墨海的肩膀,一副大姐大的模樣,豪言壯志的說道以後由我來保護你,現在想想,要是墨海有這人的一半身手,我也就滿足了。
宋儼然看見巖心一直看著自己,於是摸著自己的臉蛋,得意的說道:“女人,看上我了?”
我直接切了一聲,嘀咕著,“我看上誰也不會看上你。”更何況,我還沒有忘記自己還是有丈夫的人,我對於忠貞這種東西還是很在意的。
宋儼然一副受傷的樣子捂著自己的胸口,這話太傷人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