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就是按了一會兒,剛剛到了他肩膀那裡呢,裡外兩個門同時開了,喻凌風和謝姐同時來到了這個房間裡面,然後謝姐就說道:“怎麼你還要人給你做按摩啊?”
嗯,目光不對頭啊,謝姐的眼神吧,尤閒還能理解,那就是有點點緊張,有點點吃醋了的意思,怎麼喻凌風一臉的壞笑呢。
“都回來了就好,風雲,你把門鎖好,我們四個人開個小會。哎,曹迪,你停下幹嘛,繼續按,以後上門服務的時候,哪怕耳朵裡面再聽到什麼,你可以記在心裡,手千萬不要停,就當沒那回事,這是規矩懂嗎?”尤閒跟著就說道,他知道該怎麼打消謝姐和喻凌風的疑慮。
“哦。”曹迪一聽尤閒這樣說,立刻就甜笑起來。她好像越來越貪財了,本性那可是全部露出來了。
“首先說我的,我今天在那個顧客那裡,牽線搭橋一樣的給她促成了一筆合同,雖然現在顧客沒有說什麼提成,我也不在乎,但估計也能有幾個點的分成。規矩還是以前那樣,你們懂的,顧客給的小費之類的,都歸我們自己。”眼睛微微閉著,尤閒就說道,他也不怕他們知道。
“老師厲害,我今天做的兩個,一個是昨天那個女的,她順手給了我一條煙,感覺比昨天要更加信任我了,但好像她心裡有什麼事,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另一個則……好像是家暴受的傷,我沒有多問,只是給她揉散了那傷。”喻凌風接著就說道,而且還把一條煙遞到了尤閒手裡。
也就是一拿起煙,尤閒就心裡一動,然後他掂量了一下,分量不對頭,偏重點,他的手感可是極爲靈敏的。
“這煙動過手腳的,裡面應該藏了東西,風雲,待會你還是給她打個電話,就說煙裡面可能被人放了值錢的東西。你得表現得不貪,這一點很重要,我估摸著裡面不是錢就是金的,你看著包裝,有問題。”尤閒說道,跟著就把煙遞了回去:“記住,有舍有得,我們都是先舍。”
“這煙還有……額,好像是有點不對。塑料封皮有氣泡,這種好煙是不應該出這樣的問題。”拿著煙,喻凌風就說道。
“正常,這種煙絕對是別人送的,不過這樣普通的藍盒子芙蓉王,當頭頭的一般也不怎麼抽,起碼得軟中華以上。你還給那個顧客,她只會感激你。還有那個受了家暴的,待會你關心一下,這幾天也要多關心。女人受了家暴的時候,有時候會有苦難言,你能夠給她安慰,她只會越來越對你好。”尤閒說道,這些訣竅,他得讓喻凌風學到。
必須得讓喻凌風擔得起重任,他這裡都快湊一桌子麻將了,不能再惹禍了啊。
“我聽師傅的,我這幾天就多關心一下。師傅,我該怎麼關心纔好啊?”喻凌風好奇的問道。
喻凌風一問,曹迪和謝姐也就同時看著尤閒了。而尤閒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接著他才說道:“先問她那些地方還疼不,然後告訴她要自己多去按摩,越說得細緻越好。後面就是跟她開開玩笑,說幾個笑話,自己去琢磨吧。”
“好的,我記下了。”喻凌風說道,跟著居然還拿出了一個小本子開始記錄,這個傢伙啊,尤閒真是哭笑不得。
“謝姐,你身爲一個女人,你肯定比我們更加容易和顧客形成信任。記住,家暴之內的事情,越是在這些大頭頭,大富豪那裡,就越容易出現,男人有點權或者有點錢就容易飄,你也多跟顧客聊聊,關心關心就是。有些事情,我們沒法去改變,但我們可以改變別人的心境。只要有共鳴了,以後顧客就會願意跟你多接觸,後面的利益,你自己想得到的。”尤閒又扭頭衝謝姐說道。
“難道就看著她們被欺負得那樣慘啊?”謝姐有點苦澀的問道,她好像心裡很不痛快呢。
“這個我們可沒有辦法的,你要明白一點,嫁給那樣的人,不見得是好事。一旦嫁進去了,想跑也沒有可能,當頭頭的,都那德行,離婚,他們可不會願意的,死老婆他們倒是很高興。我們可以開導顧客,但不能讓顧客冒險。”尤閒苦笑了一下,他這是心裡話,他這段時間看得太多了。
謝姐不說話了,但明顯是聽懂了他的意思,因爲她在若有所思的點頭。
“曹迪,我們三個等於是前面開路的,遇到的事情,怎麼處理,那都是可以作爲你的經驗。在這裡,我首先要說的就是那句老話,清官難斷家務事,別人家的事情,我們可以知道,但不要多嘴。儘量勸和,這樣才能讓我們不會出事,安全永遠是放在第一位的。還有,就是不能去貪,該給你的,顧客絕對不會不給,別要求,先舍而後得,懂嗎?”尤閒有衝一邊按摩一邊在思考的曹迪說道。
“好的,我一定按照你說的做。”曹迪連忙說道。
“他這都是肺腑之言,也是經驗之談,你們都要記住。”門那裡突然又打開了,跟著玲姐的聲音就冒了出來:“你們四個人,將來一定要擰成一股繩一樣,要學會配合。”
“玲姐,這的確是肺腑之言,經驗之談就有點過了,我也在摸索中。不過我覺得上門服務這一塊,不能跟店裡面的那樣做法相同,我們要做的是不求而求。比如說辦卡這個事情,我們就不用去刻意引導,只要手法到位,又會替顧客著想,顧客自然會大把的掏錢,沒有卡了,她們也會自動辦卡。”尤閒笑著微微仰頭,嗯,玲姐正衝他滿意的笑呢。
“沒錯,上門的時候,我們如果還動不動就讓人辦卡,那顧客就會覺得跟店裡做沒什麼區別,唯一就是方便了點。手法到位,又會關心她們,她們自然願意把我們當朋友,錢更是會掏的。這些顧客啊,其實都有錢,而且她們的錢,大多是自己男人通過不正當的手法獲得的,她們不用出去是個麻煩。而用在能夠關心她們的人身上,她們還高興。”玲姐走到尤閒邊上坐下,然後衝謝姐她們說道。
“還有,以後你們會見到顧客男人們很多無恥的,惡毒的一面,不要被幹擾,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她們嫁給那些人的時候,就已經是註定了那樣的結果。路是她們自己選的,她們不敢抗爭的,我們可以同情,可以憐憫,但我們不能替她們做決定。一旦她們聽了我們的決定離開了,只怕很快又要恨上我們。”尤閒又說道。
這也算是他的肺腑之言,反正尤閒覺得目前他還算勉強應付下來了。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在那樣的家庭享受優渥生活後,如果迴歸普通人的生活,不見得那些女人能夠適應,另外就是有殺身之禍。
“對,尤閒的話一點都沒有錯。”玲姐輕輕的握住尤閒的手,嘴裡跟著就低聲說道:“那些大頭頭,自己在外面花天酒地胡作非爲,但自己的女人是不允許背叛的。第一,離婚對他們前途有負面影響。第二也是他們性格都已經扭曲了,他們可以綠別人,但別人不能綠他們。一旦顧客跟他們離婚,他們就會下毒手的,而且還會牽連到你們懂嗎?”
曹迪的臉色突然就變了,跟著她輕輕的問道:“會牽連到我們啊?”
“那是絕對會的,你如果勸顧客離婚,首先就是你會倒黴。”玲姐很認真的說道:“這不是開玩笑的,雖然你們都是我的員工,但這樣犯忌諱的事情,最好不要做。多學學這傢伙,他跟幾個夫妻關係不和睦的顧客都成了朋友,那些顧客的男人還對他格外放心,這就是聰明。”
這是罵他還是誇他啊,尤閒苦笑起來,不過已經說到這份上了,他只好接了下去:“我們其實上門之後,有兩個身份,第一,是給她們解決病痛甚至難言之隱的醫生。第二,也是她們的傾訴對象,謹記著兩個身份,必要的時候,我們可能還要把讓她們當做發泄的工具。”
這下,三個人都有點尷尬了,工具是什麼意思,她們三個都懂。
“都是過來人了,也就沒有必要計較那麼多了,掙到足夠的錢,覺得沒意思了,直接跟我說,我安排你們離開這個是非賊多的國家就是,換個地方,你又有錢,誰會在意你前面做過什麼。”玲姐輕輕的說道,這是畫餡餅啊。
知道是畫餡餅,但尤閒不想說穿,這總比跟他一樣,時刻會想到死好點吧?
“還有,並不是只有按摩這一部分錢的,以後我們會安排你們做一點點事情,比如留心一下顧客的需求,或者做點資料收集,那都是額外有獎勵的,尤閒目前做得最好,他上手很快,這個月,他不會少於十萬的額外收入,你們做事不就是爲了掙錢嗎?”玲姐繼續蠱惑著。
呼吸急促了,首先是曹迪,跟著就是喻凌風,而謝姐卻只是看著尤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