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醫(yī)生並不生氣,也不辯解什麼只是笑著說道:“其實你不是第一次抱怨我這裡椅子不舒服的人,之前有個大佬,因爲妻子忽然失蹤總是會產(chǎn)生幻覺,那段時間骨瘦如柴,後來找到我,跟我傾訴心中的鬱悶,我當時就想他這個身份怎麼會這麼癡情,當我知道他妻子拋棄生病的孩子時候 我就勸他別想著心不在你身上的女人,經(jīng)過治療他確實好轉(zhuǎn)起來,但是對於他妻子的思念卻變成恨意,這也是我最後悔的地方。”
聽著邵醫(yī)生的話,榮錦棠終於明白了,原來後來東方賀然對自己這麼大的敵意都是因爲他!原來之前東方賀然因爲自己的失蹤是那麼的在意!
“你好歹也是個心裡醫(yī)生在不瞭解情況的時候怎麼能滿嘴跑火車!”榮錦棠起身冷聲說道。
“當時是我錯了沒有了解事情的經(jīng)過,但是我是心裡醫(yī)生,我不是警察我沒有那麼多精力像是破案一樣去幫客戶去梳理髮生的事情,夫人我希望您理解我,我不是不負責任,我只是想要幫助我的客戶走出當時的困境。”邵醫(yī)生沉聲說道。
看著邵醫(yī)生一臉淡定的樣子,榮錦棠深吸一口氣知道自己沖人家發(fā)脾氣根本是毫無理由。
“對不起,我的情緒不對。”榮錦棠道歉道。
“夫人,我跟您說這些只是想讓您知道其實痛苦的不止是您一個人。”邵醫(yī)生沉聲說道。
“是啊,痛苦的不止我一個人。”榮錦棠苦笑著說道,心裡忽然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我剛纔聽東方先生說您對舉行婚禮心裡很牴觸?”邵醫(yī)生說著幫她倒了杯水。
“我-我也不知道,但是現(xiàn)在當我知道東方賀然也這麼傷心過,我就覺得自己小心眼了,我一直覺得他其實並不在一起我們之前的關(guān)係我就怕,醫(yī)生我知道你會覺得我矯情但是我是真的很害怕。”榮錦棠嘆了口氣道。
“我能理解你,之前我沒見過你所以對你有些偏見,但是事實我是錯了,您看起來並不是那種拋棄妻子的人。”邵醫(yī)生笑著說道。
聽著邵醫(yī)生的話,榮錦棠心裡忽然委屈起來,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委屈是從何而來,就是覺得心裡難受。
“夫人,您要是有任何委屈都可以跟我說。”邵醫(yī)生沉聲說道。
“我也沒什什麼委屈,就是覺得自己錯過的時間太浪費了,我失去記憶六年,那段時間我不記得我有孩子,不記得東方賀然,我沒有盡到一個做妻子,做母親的責任,後來我恢復(fù)記憶卻只顧著報復(fù)東方賀然,我忽略了很多的東西,現(xiàn)在想想真的很不值得。”榮錦棠哀傷地說道。
“您現(xiàn)在能夠知道這點也不晚啊,其實任何形式都只是一種象徵,您知道爲什麼東方先生一定要跟您舉行婚禮嘛,其實在他的心裡你們第一次婚禮並不完美,他只是想要將你們的關(guān)係更完美,沒有遺憾,其實我跟東方先生也算是朋友,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對一個女人這麼傷心,不,應(yīng)該說他上心的始終只有你一個女人。”邵醫(yī)生一臉嚴肅地說道。
聽著邵醫(yī)生的話,榮錦棠低了下頭低聲道:“我也知道,是我自己太矯情了。”
“夫人,您別多想,您心裡覺得不舒服是正常的,有氣總要撒出來,總不能憋在心裡將自己憋壞了啊,您對東方先生有什麼抱怨儘管跟我說。”邵醫(yī)生循序漸進地說道。
“我-其實東方賀然後來對我真的很好了已經(jīng),雖然他之前做了那麼多傷害我的事情,但是我該出的氣也出了,但是我也不知道心裡是怎麼了,一提到婚禮我就覺得牴觸,我就覺得……”
“你覺得丟人?因爲你們之前結(jié)果一次婚所以你覺得你丟人,你怕別人知道你又跟東方賀然結(jié)婚,覺得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邵醫(yī)生一針見血地說道。
“我-我沒有。”榮錦棠被點明心事下意識否認道。
“夫人,您不用瞞著我,您想這些都是正常的,放在一般人都會這麼想,但是您不能只是因爲別人的看法就放棄自己的幸福,你自己心裡明白,東方先生對你好,你就應(yīng)該朝著自己的幸福走,而不是顧忌別人的看法,你說對嗎。”邵醫(yī)生低聲說道。
榮錦棠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邵醫(yī)生,但是我需要時間好好想想,我-我……”她說著心情十分複雜。
“你這個是輕微的婚前恐懼癥,其實還是要你自己克服的,只要你自己能夠想通,但是我覺得想通倒是不難,你肯定是對東方先生有很深的感情,要不然你也不會這樣這麼糾結(jié)自己到不應(yīng)不應(yīng)該這麼輕易原諒他,您應(yīng)該對他有極深的感情。”邵醫(yī)生篤定地說道。
“是啊,我要是不愛他也不會重新跟他在一起,也不會發(fā)生這麼多事情,我也不會這麼糾結(jié)。”榮錦棠哀怨地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好男人那麼多,我?guī)致锓且矚g他?”
“就我認識的東方賀然,他確實是一個不近人情的人,我說的不近人情不是你認爲的意思,而是我自己理解的意思,畢竟他是那個位置,他自己想要平易近人的不可能所以能說知心話的人一定會很少所以之前您出事的時候他纔會得了抑鬱癥。”邵醫(yī)生道。
“抑鬱癥?!”聽著邵醫(yī)生的話,榮錦棠一臉驚訝地喊道,她知道東方賀然是出了問題,但是沒想到竟然會這麼嚴重竟然抑鬱癥了!
“是啊,雖然是輕微的,但是那段時間對他的影響真的很大,你沒有看到他當時的樣子,真的是很可憐。”邵醫(yī)生搖著頭說道一臉的可憐惋惜。
“我知道了,要是不讓他恨我,他可能都不能走出那段時間的困境。”榮錦棠無奈地說道。
“呃,其實也不是那麼嚴重,只是不嚴重而已。”
“我知道了邵醫(yī)生,我會調(diào)整我自己的情緒的。”榮錦棠深吸一口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