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錦棠看著他握緊自己的手,氣不打一處來。
“你給我鬆開!聽到?jīng)]有!”她厲聲說道,心裡卻是緊張的,想要甩開他的手卻奈何他抓的那麼緊。
“我不會放手,這輩子我都不會放手!”東方賀然鄭重地說道。
“你!——咳咳!……”榮錦棠一生氣嗓子一緊便咳嗽起來。
“你沒事吧!”東方賀然一臉擔(dān)心,趕緊拍著她的背,將水餵給她。
榮錦棠打口水下肚這才緩解了些。
“東方賀然-你是——你是想氣死我是吧!”她冷聲說道。
“是你太激動了,你好好休息一下別說話了?!睎|方賀然沉聲說著將她摁在牀上。
榮錦棠眼睛死死的盯著他,冷聲道:“你在我面前我怎麼休息,我不想見到你,你趕快消失!”
聽到消失這兩個字東方賀然臉色一緊,濃眉微促起,最後還是妥協(xié)道:“那我先出去,你好好休息,我就在門外,有事你叫我就行?!彼f著語氣卻十分溫柔。
榮錦棠轉(zhuǎn)頭看著窗外,臉色陰沉。
聽著關(guān)門聲,她鬆了口氣,剛纔的爭吵已經(jīng)讓她筋疲力竭,對於東方賀然她已經(jīng)不想多說什麼,微微閉上眼睛,她竟然又睡著了。
迷迷糊糊的她只覺得眼前好像站著一個人,她好想睡夢魘了,想要起來卻怎麼也醒不過來,眼前的人是誰?直覺告訴她,他並不是東方賀然,但是這個人她卻很熟悉!
她大口喘息著像是溺水的人,逼著自己醒過來,她瞪著眼睛看著眼前的病房,面前並沒有人,但是當(dāng)她轉(zhuǎn)頭的時候卻被嚇了一跳,一個人影就站在窗前逆光看著自己。
“你是誰!”她皺眉問道,心裡一陣心驚膽戰(zhàn)。
“丫頭,是我?!贝髦幸壮谅曊f道走進了些,榮錦棠終於看清他的真面目。
跟上次見面見到的他很不一樣,他穿著妥帖的西裝,內(nèi)搭一件小馬甲,身形挺拔內(nèi)斂,夾雜著絲絲銀白的頭髮向後梳著,看起來一絲不茍,臉上那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痕跡襯托著他的眼神越發(fā)堅毅卻深不可測,她有種錯覺自己上次見到的他只是他對自己的僞裝,這次見到的纔是真正的他。
“怎麼不認(rèn)識我了?”戴中易笑了笑道。
“戴——戴叔叔?!睒s錦棠喊了聲,想要起身卻渾身無力。
“嗯,我聽說你生病了,特意來看看你?!贝髦幸仔Φ溃骸澳憧纯茨愀銒寢寣嵲谔窳?,被一個男人傷害把自己折磨成這樣,我看著都覺得心疼。”他說著嘆了口氣,犀利的眼神柔和了些。
“我這樣不是因爲(wèi)別人,是因爲(wèi)我自己不注意?!睒s錦棠抿了抿嘴說道,他來找自己是不是爲(wèi)了東方賀然殺了他兒子的事情,剛纔東方賀然說他跟凌夢瑤逢場作戲是爲(wèi)了自己的安危難道是真的?
“戴叔叔,您這次回國是爲(wèi)了戴泱的事吧?”她也不囉嗦直白地說道。
戴中易倒是有些驚訝,隨即笑道:“你跟你母親一樣性格都是那麼耿直。”
“我不是耿直,我是想跟您說清楚,現(xiàn)在我對於東方賀然來說根本不重要甚至是絆腳石,他巴不得我消失把兩個孩子搶回去?!睒s錦棠聳了聳肩,故作冷靜地說道,但是她的手卻故意糾結(jié)在一起,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你不能裝的過頭了,既然害怕就應(yīng)該表現(xiàn)出來,好讓他安心。
“所以我纔沒有對你下手,丫頭,東方賀然這麼對你,難道你不恨他嗎?你就不打算讓他付出代價?”戴中易坐在椅子上問道。
榮錦棠心裡一緊,原來他來是這個目的,他想利用自己!
“我當(dāng)然想,但是我這種人怎麼可能跟東方家族抗衡,更別說是東方賀然了?!彼嘈Φ?,其實她心裡真正無奈的是原本她以爲(wèi)自己能夠過平常的生活但是卻沒想到還是要被拉下手。
“我跟你媽媽是師兄妹,曾經(jīng)我們一起學(xué)習(xí),你媽很照顧我,我覺得我有義務(wù)照顧她的女兒,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情,小棠你想報仇戴叔叔可以幫你?!贝髦幸壮谅曊f著,臉色慈祥像是看著自己親生女兒一般。
榮錦棠心裡有些激動,但是如果他不是在利用自己該多好。
“我——我現(xiàn)在腦子很亂,戴叔叔你讓我好好想想吧,我現(xiàn)在身體不好,想東西都覺得筋疲力竭?!睒s錦棠故意一臉痛苦地說道。
“好,這段時間你跟東方賀然的矛盾叔叔也知道,他對你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你一定要記住,不能那麼輕易就放過他。”戴中易沉聲說道。
聽著他的話榮錦棠點了點頭。
“好了,叔叔先走了,有時間再來看你?!贝髦幸渍f著走出病房。
榮錦棠看著關(guān)上的病房,挑了挑眉,眼中浮現(xiàn)出絲絲深不可測的思緒。
東方賀然進門,看著他深沉的臉色榮錦棠知道他剛纔就在門外肯定聽到了兩人的談話。
“你都已經(jīng)知道戴中易在病房裡,怎麼不進來抓他?”她挑眉問道。
“我怕他對你不利,他都跟你說什麼了?”東方賀然坐在牀上照比之前對她的忍讓言辭動作間多了些犀利。
“哦,沒說什麼。”榮錦棠搖了搖頭道:“你走吧,我不是說了我不想見到你?!?
東方賀然一臉怒氣直接忽然將她拽起來,她身體的重量輕的嚇人,讓他有種錯覺好像拽的是一個易碎的娃娃。
榮錦棠一臉無所謂的看著他,她看到了他的憤怒,他的失望,他肯定覺得自己已經(jīng)跟戴中易達成了什麼目的,要不然戴中易怎麼會輕易放過自己,果然薑還是老的辣,這纔是戴中易這次來的目的,讓他懷疑自己,把自己拉到他的陣營。
忽然嘴脣一熱,她瞪著眼睛沒想到他會吻自己,一番吻罷纏綿熱烈。
“唔!”榮錦棠支支吾吾的抗議著。
“老實點!要不是你現(xiàn)在生病肯定辦了你!”東方賀然像變了個人,盯著她惡狠狠地說道,毫不掩飾自己身體的慾望。
“你有病??!”趁著空擋榮錦棠低吼著說道。
“對,我就是有病,被你逼出來的病!從今天開始我會牢牢看住你!”東方賀然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