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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印記

冥淩和玄冥一臉莫名的望著賊笑的玄夜道:“怎麼可能!”冥淩更是衝上去十分可憐的扯著玄夜的衣襟:“師傅啊,我最近沒有得罪您啊,不帶這麼整我的吧,就算我過去泡了多少個小美女,我也沒……”他話還沒說完,就突然閉上嘴,意料到自己剛纔說了什麼。

在玄夜笑得更詭異的注視中,冥淩慢慢鬆開玄夜的衣襟,有如慢鏡頭一般轉過身看向玄冥。玄冥本來心裡覺得好笑,可一想冥淩根本不知道自己早了解清了他的過往,於是便配合的露出一副寒冰臉來:“多少個小美女?難怪兒女成羣了?!闭f完便向玄夜走過去,擦過玄夜肩膀時擠了下眼睛,便獨自進了玄默的別墅裡,用能力鎖住了房間門。

在可憐的冥淩被玄冥的惡趣味哄得六神無主之際,玄夜開口了:“我本來只是開玩笑,你居然自己就脫口而出了。哎,這可沒辦法。我估計玄冥要麼就不會再見你,要麼就會你做初一他做十五了?!?

“……我做初一他做十五?他行嗎?”冥淩想也不想的衝口而出,玄夜終於忍不住笑得摔倒在草地上,故意運轉能力扯著喉嚨讓整個城堡都聽到他的聲音:“笑死我了,你和玄冥在一起這麼久,他行不行你不知道?還是說你認爲他只和你在一起過,就不知道怎麼哄女人?你到底有沒有用腦子想過哇,我親愛的傻徒弟?哈哈哈……”

玄夜的笑聲在城堡中迴盪著,玄冥自然也聽到他刻意放大的話語,又好氣又好笑的自語著:這麼個損人的師傅和朋友,看來冥淩當初沒有整過他,倒真是有點委屈了。不過也好,我便按這線索去折騰冥淩一次,也免得他總以爲我凡事都順著他,原諒他,便是可以由著他爲所欲爲了。

玄冥想到這裡,便解了門鎖,作出一副氣得死心的樣子來,又跑去玄夜身邊找他要了一套普通人的痞雅裝穿上,這才施施然的走出城堡,一路往酒吧去了。

冥淩本來正想要追到別墅房間去,卻看到玄冥出來找玄夜要了套衣服便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就徒步走了出去。他望著那個穿著痞雅裝將頭髮隨意束起來,一副年輕有爲模樣的玄冥,先是呆呆的移不開眼睛,直到玄冥已走得不見人影了,才反應過來,只得顧不上找玄夜麻煩,瞬間趕了上去:“玄冥,你要去哪裡?我……”

玄冥根本不理他,一副普通人的樣子,繼續向前走著。

冥淩一會閃到他左邊,一會閃到他右邊,就是不敢擋著他的路,不時的叫著玄冥玄冥,你要去哪,卻始終說不出更多的話來,似乎他此刻就是一部會行走著轉變方向的復讀機。

玄冥心裡好笑,卻絲毫不露在臉上,終於停下來,半真半假的開口道:“去哪裡,都沒關係。反正你貴爲血皇,兒女成羣,妻妾幾百,又何需委屈在我這麼個億萬年的老傢伙身下?”

“不是啊,我……我沒有!”冥淩急得滿頭大汗,牢牢抓住玄冥不讓他再向前走一步,終於吞吞吐吐的說出自己少年時在撒旦酒吧中做的那些荒唐事來。末了還要強調著:“我當時沒有往世的記憶,卻也不曾對任何人產生真正的感情,更不曾喜歡過任何一個男人。就算是師傅玄夜他當時給我那麼驚豔的感覺,我也只是覺得驚訝,只覺得這個人應該在何處見過,並沒有特別失態,也沒有動心過。只有你跟著我們回來後,我喝醉了迷糊中才覺得,你十分的熟悉?!?

冥淩一邊說,一邊不時看著玄冥的神情,見他臉色毫無轉變,只得老實的由著玄冥掙開雙手,自己則不再言語,乖乖的跟在一邊。

走了許久,到了伯爵會所酒吧,李子耀和炫七正在吧檯裡一邊調酒一邊聊著最近的新聞。冥淩正好走到門外,便聽到李子耀說:“最近兔子來得越來越勤了,小七你要不要真的幫他找個情人算了。這小子,我看是越來越孤單寂寞了,嘿嘿。”

冥淩只覺得頭更大了,心想兔子要是來了,必然玄夜也會知道這裡的事,便想著如何將玄冥哄走,免得他在酒吧裡一氣之下作出什麼事來,滿世界都知道冥淩被玄冥給甩了。他這裡胡思亂想,玄冥卻已徑直走到吧檯去:“小七,幫我調杯酒。順便幫我介紹幾個小美人,男女皆可,只要——”他說著頭也不回的將手往後一揚,“只要比這傢伙長得漂亮就可以了。”

炫七和李子耀一齊張大了嘴巴,過了好一會炫七才“哦”了一聲,木然的開始調酒。當他一杯酒調完了,遞玄冥時,卻發現他早已背對著傻呆在一邊看的冥淩了。這時候玄冥衝他們擠了擠眼睛,李子耀會意過來,叫來那個新的血族經理,大聲道:把酒吧裡最漂亮的小美人們叫過來吧,我們新來的客人需要幾個懂事些的玩伴。

這一叫,倒真的來了十幾個。冥淩在一邊看得傻了眼,一臉欲哭無淚的樣子望著玄冥,卻又知道自己理虧,硬

是一聲都不敢吭的挪到玄冥身側坐下,一支接一支的開始抽起了悶煙。

玄冥心知不能玩過了,便只叫了一個一看就很聰明的小男生,一手攬著他輕聲的問著些戶口調查般的問題,臉色也故意放好了些,嘴角還故意勾起個笑容來,直教一邊的冥淩看得恨不得把那小男生拖出去,再把自己塞到玄冥手上。

這時玄冥突然站了起來,對那小男生笑著道:“好了,下次再會。我要走了?!闭f著便頭也不回的又獨自走了出去。冥淩這回是真的呆了,心說難道我條件這麼好,整個酒吧找不到一個比我漂亮的?想歸想,他還是一邊暗暗高興,一邊忐忑著,跟著玄冥的腳步走了出去。

可誰知玄冥走到門口又停了下來,冥淩一不留神,像是撲過去一般,快步的撞進了玄冥懷裡。他嚇了一跳,生怕玄冥不高興,便想跳開來看看玄冥的臉色,可是卻被玄冥一雙手臂抱住了:“看了半天,還是就你最順眼。方纔你臉上也是寫著巴不得將那少年換成你,不若你今晚便不講感情的客串一記,由我包了吧。”

冥淩慢慢的擡起頭,看著玄冥平素裡那張溫和的臉仍然是笑著的,不過此刻在冥淩眼裡看來,卻充滿了嘲諷與詭笑。

冥淩滿心苦澀的重複著:“不講感情的,客串一記,由你……包了我……嗎?”

玄冥看他那樣子,心裡已經有點不忍了,只得不作聲的搖了搖頭。

冥淩看他又搖頭,以爲還有什麼更狠的話自己沒聽到,便小聲的望著玄冥道:“我方纔,只聽到這些,要是還有別的條件我沒聽到,就當我全部聽到也都答應了,只求你現在趕緊離開這酒吧吧。我不想再讓任何人看到我現在的樣子了。”

玄冥無聲的嘆了口氣,心道還真是不小心就賺了,嘴上卻道:“看在你什麼也都答應的份上,就少落你一些面子吧。”說著,拉起冥淩走了回去,卻是直接到頂樓的辦公室去了。

冥淩任由他拉著,臉色死灰的到辦公室裡站著,一副由玄冥爲所欲爲的樣子。玄冥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道:“你那些過去,我早就清清楚楚了。玄夜也只是逗逗你罷了,你卻這麼老實……。不過剛纔既然已答應了什麼都由著我,那便乖乖的坐下,不許耍賴了,全說出來吧?!?

冥淩呆呆的望著玄冥,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他一放鬆下來,卻沒有像玄冥預料中的那般撲上去打鬧,卻仍是呆在原地淚流了滿臉。玄冥不由得有點心虛的時候,終於聽到冥淩放聲大哭中夾雜著不停的罵聲:“一個下屬翻身當了師傅就算了,成天用些過去來逼我非要擺出一副尊敬的樣子!如今連玄冥也故意整我,整得我都不想繼續留在這裡,又不知道要去哪纔好……。你們,你們這些仙境裡呆久了的,都不是人,都是變態,神經病,瘋子!”

他喊了一陣,又放低了聲音黯然說道:“你已經丟了我好幾次,雖然我也曾親手重傷於你,可我也算和你扯平了,你怎麼如今時間越久越不把我當回事,做出來的事一次比一次更駭人,不是不吭聲的就走掉,就是猛的一陣脾氣誤傷到我,如今還……還特地做出一番戲來騙我,是想真的逼著我不要講感情的陪著你麼?”

說著,冥淩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一般,竟開始脫自己的衣服,“我既已答應你了,再怎麼樣,這一晚上也要兌現的。就請玄冥大人自行享用吧?!?

玄冥見狀終於明白自己玩過頭了,連忙制止冥淩,一邊抱在身上哄著一邊道:“我不是有意氣你,只不過想起你那些無知舉動,覺得有些不舒服。”說著,他拂過冥淩胸前那道印記,溫柔的在上面落下一個吻,才又擡頭道:“你這裡不是留著我的記號麼?你若是不喜歡我,又怎麼會如此緊張,怎麼會不把它抹掉?”說著竟將冥淩放在沙發上坐好,自己卻反而跪了下來雙臂圈住他:“冥淩,這次是我玩過頭了,不要再哭了,你若是不哭了,我便反過來怎麼樣都由著你,好不好?”

可冥淩仍然是呆呆的,任由玄冥自已說他自己的,也不說話,也不擡頭看玄冥一眼。直到過了一陣,他發覺手指一陣束縛感,這才低頭看看手上的玄武戒,只見到蛇眼黯淡無光,就已經忘記繼續生氣,擡眼去看玄冥。

玄冥滿意的看到冥淩終於有點動靜,立刻捨棄了對玄武戒的控制,還不忘一副相當難過的回憶狀,同時又“唉”了一聲。他只嘆了一口氣,便也什麼都不說了。兩個人頓時又都安靜下來,誰也不想先開口,似乎會吃多大的虧一般。

過了不一會,玄冥覺得再這樣下去就反不及以往了,只得開口又說出一段令冥淩不得不動容的往事來:“你可記得當時在麒麟境那玄夜府邸後山洞穴中,接受他傾囊所授時,有一段時候是混亂而難過的?你又可記得,我跟著你在酒吧包間裡喝醉了

,你迷糊之間對我做了什麼?”

冥淩先是繼續沉默,可眼珠卻在不停轉動,臉色也在不停的變換著。過了一會他猛的跳起來,眼睛睜得大大的望著面前默不做聲卻深情款款的,揚起戴著他自己那枚霜臨戒手指微笑的人,猶豫的說著:“這不可能吧?當時你明明就在洞外???我做了什麼?我……我那時就已經……?”

“你那時就已經把我當做最合適的人了。”玄冥認真的看著不敢承認自己的“罪行”的冥淩,截口道,“你可知道,當日你那無良師傅急急忙忙的奔出來,跟我說他累著了,要我進去照顧你,還說是自有好處,便宜我了?!?

玄冥似是想起當時的情景,不由得臉紅了一下,卻還是繼續道,“我雖不貪他那點好處,可還是不太放心,誰知道一進去就被你死死抱著,我本欲推開你出去,卻看到你滿臉潮紅神志不清,一時竟忘了反抗……?!?

玄冥還想再說下去,卻被冥淩撲倒在地上,哽著喉嚨扯開彼此的上衣指著自己胸口的印記道,“你這裡雖然沒有什麼,卻早就自己印上我的名字,我的一切。我的過往你都默默地打聽查探過了,卻還故意做出不知道的樣子來作弄我、戲弄我,如今令我覺得自己罪過大極了,”他突地匯聚能力在玄冥沒反應過來之前,凝出一個凌字印到他身上,這才展開笑顏,“既然你此生早已是我血皇的人了,我便做些好事收留你,再讓你重溫些許我喝醉那晚未盡的激情吧?!?

其實玄冥又怎麼會反應不過來?他早知道小魔星撲過來定有所圖,卻礙於自己確實玩笑開過了頭,這才由著冥淩爲所欲爲。至於別的,時間還長著呢,又何況誰吃誰還不一定了?玄冥笑著望進那個仍在發愣的欣賞自己傑作的人眼底,“這回滿意了?”

冥淩下意識的點頭,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等他回神過來想要壓回玄冥身上,但又被玄冥似是委屈的控訴說得無地自容:“是誰才答應了,由著我爲所欲爲,上來後知道自己早就侵犯過我幾次了,卻還要欺我心善,如今倒是變本加厲起來了,嗯?”

“我,我沒有,啊……唔,沒有變本加厲!”門外,赫然已擠滿了人。仔細一看除了早就在吧檯的李子耀和炫七,玄夜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換了一身普通人的服飾,和兔子、沐沐、玖零等人擠在走廊裡。好在這裡是頂樓的大辦公室所在,既沒有別的房間,也沒有別人敢上來。否則若是猛的看到一羣人抱著個小音箱似的東西在那裡聽著現場,只怕會嚇得大叫“抓變態??!”

玄夜此時正拿著一個類似聽筒的東西,貼在牆上,而那個小音箱裡則傳出了冥淩的求饒和辯解:“我,明明你也……嗯,你也說任我……”卻是突然無聲無息了。

“大概是被玄冥親得死死的不能出聲了吧,嘿嘿?!毙\人正在想入非非之際,猛的又聽到與方纔一模一樣的聲音,只是這次卻好像近在耳邊一般:“你也說任我爲所欲爲,卻不料這裡竟有這許多的大小壁虎了。”

“辦公室裡有壁虎嗎?”沐沐好奇的擡頭問著,卻不料正看到冥淩揚著眉毛望著他笑,頓時“啊”的一聲,扯扯玄夜的袖子“小夜,是,是冥淩。”“嗯,別吵,我再仔細聽聽看他們倆搞什麼?!毙勾藭r已將連接線取了下來,接到一副耳塞上,正聚精會神的找著聲源。

“聽出來了什麼嗎?”玄冥無聲無息的出現在玄夜身邊,伸手將他耳塞扯了一隻下來,頭上青筋直冒的玄夜大叫道:“被你扯掉了還聽個屁哇?……咦?你們怎麼出來了?那個,環境不合適嗎,哈哈……。”

玄冥和冥淩同時笑著搖頭,“環境是很好,可惜周邊有些自大的傢伙自以爲能躲過我們無處不在的靈識探索,被人打擾了還得再演半場假戲,真的是累壞我了。”冥淩說著,賴在玄冥身上,對準玄夜的方面咧了咧嘴。

玄冥會意的點點頭,羽扇不知何時已到了手上,他輕輕一笑,“玄夜,你也欺負他夠久了。就看在你當日在麒麟境好意教唆我進去當食物的份上,我這次便只送你回青龍城代紫目管理一段時間,等紫目何時與藍焰出去玩夠了回來,你便可以回城堡。但是,城堡裡的事,你也得管著。”說完,羽扇揮了一下,所有不是在酒吧管事的傢伙們統統不見了,只留下炫七和李子耀。

冥淩嘿嘿的笑著,“小七七啊,你居然敢整師傅了。也好,就當是還我當初推你一把欠你的吧?!闭f著看了看李子耀,“你嘛,就當是還你學費了。但是若這件事被我那個遠在外國的姐姐和曉曉知道了,哼哼。要小七還是要未來,你看著辦。”

他話音剛落,玄冥便又笑道:“你們莫要聽他的,完全是在嚇人。我們這便走了,……剛纔演得挺辛苦的,現在,得找個清靜地方實際要點報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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