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fàn)幍臅r代(一)訓(xùn)練卍解、歉意遲來

果然解鈴還需繫鈴人, 對雛森來說對她影響最大的還是藍染。她終於打起精神來整頓自己，有空就在隊裡的練習(xí)場裡修行；大家慢慢地從陰影中走出來，也終於能聽到隊員們的歡聲笑語了。話說自從藍染叛變後, 一羣人都處於死氣沉沉的狀態(tài), 現(xiàn)在可算好些了。要超越藍染樹立的好人光輝形象是有難度的, 我也只能盡力了。

眼看隊裡漸漸步上正軌, 一隻翩翩飛來的地獄蝶提醒了我：名義上我現(xiàn)在是隊長, 實際上還是要等到練出卍解才名正言順。我頗爲(wèi)無奈地趕去一番隊，要把晴晚的什麼形態(tài)作爲(wèi)卍解形態(tài)呢？

等到我到達目的地，才發(fā)現(xiàn)不是我一個人?！靶嗄娟犻L好啊！”我打招呼, 他怎麼會在這兒的？白哉淡淡點頭，眼睛都沒擡一下, 安安靜靜地袖手站在一旁?！奥剁鱽嗊€好嗎？”我這句話純屬圓場用的, 面對一座冰山怎麼都覺得彆扭?！八ヌ撊α??！薄鞍?？！”原本沒指望聽到白哉回答的我大爲(wèi)驚訝, “您就這麼讓她一人去了？”“沒有，還有阿散井。我還給了他們朽木家家藏的披風(fēng), 對抵擋虛圈的風(fēng)沙應(yīng)該有作用?！?

頗有不滿的語氣，我很囧地想到：難道他是心疼披風(fēng)了？“朽木隊長，您是在說冷笑話嗎？”眼前的白哉到底是不是本人？真可疑?！拔业囊馑际牵鷽]有阻攔他們？”“我接到的命令只是將你們接回屍魂界，並沒有後續(xù)的處理辦法。所以他們接下來要去哪裡, 我無權(quán)干涉?！薄鞍?？”我大吃一驚, 終於發(fā)現(xiàn)最會鑽規(guī)則空子的人就是最守規(guī)則的人！不過話說回來, 這不像山老頭的作風(fēng)??？明明是絕對不讓死神去虛圈救井上的態(tài)度, 卻沒有直接禁止, 真奇怪……

驚訝過去之後，我纔想起我到這裡來是做什麼的：“雖然這麼說有點失禮, 但是，”我往前走了幾步，“朽木隊長，您請讓開一點，我要開始練習(xí)了?！薄澳愫孟駴]弄清楚一件事，”白哉的聲音在後面響起?！笆颤N？”我回頭，而他終於把眼睛擡起來看我了：“你難道以爲(wèi)我沒事會在這裡嗎？”“……難道……您是來幫我練習(xí)卍解的？山本總隊長沒通知我這個……”不會吧？！我會被凍死的！

可是事實就是那麼殘酷：“的確如此。”“不用勞煩朽木隊長您了……”我趕緊開口。“哦？你是對人選不滿意嗎？那我會和山本隊長建議，讓更木隊長來替換我的。我相信更木隊長一定很樂意?！卑自盏拿嫒菀蝗缂韧仄届o無波。

這是威脅！明知道我躲劍八躲得很辛苦的！原來白哉也可以這麼……陰險……白哉似乎很滿意我無可奈何的表情，“還有，我們現(xiàn)在平級，你不需要用敬語稱呼我了。”

“我知道了……”我有氣無力地說，“那就請朽木隊長……”白哉冷冰冰的眼神成功逼退了我還未出口的“您”字：“好吧……總之，請多多指教了！”

事實證明，白哉的確是一個很好的對手。雖然我的始解正好剋制他的始解，但這並不意味著不知道多少把出鞘的刀是好對付的。要想著如何不被白哉看出我真正的實力，我躲那些刀刃躲得無比辛苦。

又是一輪千本櫻景嚴(yán)過後，白哉看我的眼神已經(jīng)有點不可思議：“早聽說你白打不錯，現(xiàn)在才明白是很強，居然憑這就能躲過我的攻擊。”“朽木隊長過獎了，要不是你手下留情，恐怕我早變刀下亡魂了吧？”我擦了下額頭上的汗水，指指白色隊長大氅上被劃掉的一角衣袖。白哉的眼神閃了一下，收起了千本櫻：“今天就先到這裡吧?！?

一週下來，白哉一出手就是漫天劍影，話從來不多，再加上那個沒事總垂著看地的眼神，我終於明白露琪亞對他的敬畏從何而來了——真是太有威懾力了！說話時看都不看對方一眼，十足貴族架子啊！佩服一護，能在這樣的極地死光下毫無所覺地叫他“白哉”，真是爲(wèi)常人所不能爲(wèi)！

“兩儀隊長！”冷淡卻不失提醒的聲音響起，伴隨而來的是白哉嚴(yán)厲的眼神。說時遲，那時快，我猛然回神，只見一片寒芒直直逼近眼前。我趕忙將手中劍揮得密不透風(fēng)，堪堪躲過衣服被劃成乞丐裝的下場。也許還會流血，畢竟那是刀啊！走神真是要不得，尤其是在能毫不猶豫大義滅親的白哉面前。

我正懊惱著自己一走神就被白哉發(fā)現(xiàn)，那邊白哉卻沒有乘勝追擊。他沉默地擡眼看了我一下，右手將恢復(fù)原狀的千本櫻推進了刀鞘。等到他轉(zhuǎn)身離開時我才覺得不對勁，太陽還沒下山呢！而且他平時固定會說兩句話，“開始吧”和“今天到此爲(wèi)止”，現(xiàn)在不僅提前放人，話也省了？該不會是……生氣了吧？真是嚴(yán)格??！

“朽木隊長，”我猶豫地出聲，白哉的身影頓住了。雖說白哉人是冷了一點，但是確實是很認真地在陪我修習(xí)啊，結(jié)果倒是我自己先走神了?！皩Σ黄穑冶ＷC沒有下次了。”白哉什麼也沒說，擡腳繼續(xù)走。又是頭都沒回，這人……我已經(jīng)很誠懇地在保證啦！

鬱悶，這樣下去遲早某天我會被這座冰山逼出問題不可。我狠狠賭氣，舉劍騰空前刺，抖手橫挑，挽劍翻轉(zhuǎn)，雪亮的劍花一朵接一朵，劍氣力透石壁，漫天石屑紛紛揚揚。話說和一座冰山生氣他也不會明白，我這不是自找苦吃麼？一個大招過去，我跪在地上，想著不由失笑，自己什麼時候也小心眼起來了？正拄著面前插著的斬魄刀站起來，擡頭卻看見了站在凹進地面的修習(xí)場外驚訝的小白和桃子。

“小瀾你真是好厲害??！真不愧是白打高手！”桃子一路上都在不斷重複，原來一定會發(fā)飆的小白只是皺著眉毛。因爲(wèi)桃子終於可以神志清楚地和人講話，不會再出現(xiàn)突然失神的情況，所以我們?nèi)思s好一起去以前常去的築屋慶祝一番。

“你們怎麼會來的？不是說你們先去築屋，我隨後就到嗎？”我突然想到這個問題，要不他倆怎麼會看到我的劍術(shù)？“還不是尿牀桃，”小白的眉頭皺得更緊，“非得要先去看下你結(jié)束訓(xùn)練了沒有。結(jié)果我們到一番隊外等了一會兒，正想走的時候朽木隊長出來了，他說你的訓(xùn)練已經(jīng)結(jié)束，所以我們就進去找你了。”

額……聯(lián)想到白哉把刀放入劍鞘的時候，正是小白桃子來的時候。我突然很奇異地想到，白哉該不會是知道我和人有約才提前放人的吧？不對，那他什麼話也沒說就走怎麼解釋？誰說女人心海底針的？我看男人心一樣不可測?。?

晚飯時，不知道是不是一番隊隊牢裡的飯菜太差，桃子胃口異常地好。不僅把自己面前的食物一掃而光，而且從來滴酒不沾的她幾乎喝掉了我們點的所有清酒。小白看著滿地東倒西歪的酒瓶子，語氣幾近無奈：“我居然從來沒發(fā)現(xiàn)，原來雛森的酒量和松本有的一拼?！敝疤易诱f要喝酒的時候小白嚇了一跳，立刻就要阻止，還是我使眼色攔下來的。

不過一個時辰，桃子已經(jīng)喝醉了。照她那種灌酒法不醉才奇怪，雖然我已經(jīng)特地點了口味纖細的吟釀……我站起身，伸出手去，想把自家副隊長扶回隊舍。沒想到醉醺醺的人被我這麼一扶，酒意朦朧的眼睛睜開了一條縫：“……小獅郎，對不起，嗚嗚……”我手足無措地抱著突然撲到我身上大哭的桃子，小白在另一邊?。　啊€有小瀾，對不起，明明你已經(jīng)提醒過我的……嗚嗚，真、真是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桃子不斷重複著對不起，直哭到重新睡過去。我看了一下聽到這話就和被雷劈到一樣愣在原地的小白，現(xiàn)在明白爲(wèi)什麼我不讓你攔著她喝酒了吧？

我們是瞬步回隊舍的，畢竟倆隊長和一副隊長在這種緊張時候跑去喝酒很不合適，更不用說喝得醉醺醺的桃子是剛從隊牢裡放出來的。我安頓好她，察覺到小白的靈壓仍在屋頂上，於是瞬步上去。

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屋頂上的小白也拎著個青綠色的酒瓶一口一口啜飲。我劈手就奪過他的酒：“小白你還未成年呢！”他也不和我爭辯，在傾斜的瓦片上躺了下來，眼睛看著天上半輪殘月：“你早就知道，雛森出來以後其實心裡一直有疙瘩？”我在他身邊坐下來，“那不是明擺著的嗎？桃子一直都是那麼溫柔的人……”轉(zhuǎn)頭看他，“所以和你說過了，你做得很好，不要總是自責(zé)?！?

小白兩隻手支在腦袋背後，“可是……算了，只要雛森好。”我覷著眼看他，“小白你算坦白了一回?！毙“缀苁遣恍嫉亍皡怼绷艘宦暎]上眼睛，似乎準(zhǔn)備曬月光。我搖搖手中的酒瓶，芳醇清香四溢。突然覺得此情此景似乎相識，我開口：“上次真是多虧了小白你啊，不然我就該露宿屋頂了?！?

“不是我?！毙“讗灺晲灇獾卣f，眼睛仍舊閉著?！拔业降臅r候你已經(jīng)在屋裡了?！薄鞍?？”我迷茫，“難道是我自己下去的？”“當(dāng)然不會，你都喝成那個樣子了，”小白總算睜開了眼睛，雖然是很不客氣地給了我一個大白眼：“是朽木隊長先到的?！卑?？！我想起那個月光下模糊的身影，居然不是我眼花？驚訝的我沒有發(fā)現(xiàn)，小白眼裡欲言又止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