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澈將老皇帝扶進(jìn)了寢宮,便很快退了出來,四下裡瞅了瞅,心裡暗罵:死丫頭,得空就瞎逛,不過剛纔那種場面,還真沒給我丟人。邊想邊自顧的流露出一臉的得意,一直跟在其後的夜若煙緊跟幾步,貼著趙澈的身子向前走著。
“殿下,夏瑾今天還真是爭臉,她這才女的稱號,看來也不是沒有由頭的?!?
趙澈邊走邊四處張望那個冤家的身影,有意無意的接到:“才女的稱號,應(yīng)該是你加給她的吧。”
夜若煙抖抖身子,矜持的說道:“那只是臣妾從另外的一個角度評價出的說辭,沒想到,她還真撞上了這等顯眼的好事。”
趙澈隱隱的覺得夜若煙有些事情要說,邊停住腳步,半個身子扭轉(zhuǎn)過來,夜若煙一直低頭走路,等意識到前方的趙澈已經(jīng)停了下來,夜若煙已經(jīng)直直的撞在了趙澈的胸口上。
古代的人,思想總還是很保守的,男女即使是夫妻,在大街上拉個小手也能成爲(wèi)衆(zhòng)人的談資,所以當(dāng)夜若煙在大庭廣衆(zhòng)之下,與趙澈撞了個滿懷後,總覺得像幹了壞事一樣。
夜若煙私下裡瞅了瞅周圍漸漸散去的人羣,見沒有人關(guān)心此事才穩(wěn)穩(wěn)的站住了腳,面含歉意:“臣妾碰疼殿下了沒有?”
趙澈凝視著夜若煙粉粉嫩嫩的小臉,沒有正面回答他的提問,只是面無表情的問道:“你是從什麼事情對她做的這個評價?”
夜若菸嘴脣半張,想說什麼,又憋了回去。
趙澈厭惡的皺著眉:“有什麼事你就說,在我面前你還遮遮掩掩的。”
夜若煙這才往前挪了挪,
緊貼著趙澈的肩膀,低低的說道:“臣妾也只是聽下人之間傳說著一些什麼罷了,萬不敢傳來傳去的,所以……”
夜若煙的眼角掃視著趙澈的臉龐,兩隻小手搭在一起,怯怯的觀察著趙澈的動靜。
“說來聽聽?!?
趙澈始終緊盯著夜若煙的小臉,等著後話。
“只是一個馬房的馬伕,近日老是口出一些狂言,說若有一日夏瑾做了皇后娘娘,那他也就熬出頭了。馬伕曾和一些私底下的人說,上次給夏瑾下藥之事,是他們倆謀劃已久的一個計謀,下藥而屈從殿下,也只是其中的一小步,他們陰謀的最大計劃就是讓夏瑾當(dāng)上皇后娘娘,好各得其所。”
“哦?難道真有此事?”趙澈疑惑的望著夜若煙,夜若煙勾起眼的一角,看到趙澈的眉心凝結(jié)的更重了,心裡暗自得意。
"當(dāng)日之事,我也是有所耳聞的,那個闖進(jìn)夏瑾房間的人我也是有所見過的,聽查辦此事的劉公公說也只是一個走錯房間的馬伕,後來也小小的懲罰了一下,到?jīng)]有聽說這層意思?”趙澈納悶的望著夜若煙。
“也聽馬伕喝醉酒和別人說過此事,那日殿下撞見此事的時候,正是那個馬伕給夏瑾送藥的時候,正準(zhǔn)備走,看到殿下您進(jìn)去,兩人不知如何脫身,夏瑾纔想了那麼一個由頭出來?!?
“聽著到真有點(diǎn)門眼,可是這種無根無據(jù)的話,煙妃子萬不可胡亂造謠?!壁w澈鬆了鬆肩膀,低下頭,盯著夜若煙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
夜若煙撫了撫自己微微發(fā)燙的額頭,淡淡的說道:“這些話也只是下人傳出來的,是
真是假,我也拿不出什麼證據(jù),只是有些謠言也並非無根無據(jù)就生出來的。而且夏瑾這個人,也真是稍稍有點(diǎn)心計的人,聽馬伕說,他們所下的藥,是最狠毒的了,若吃了的男女沒有行男女之事,那麼吃藥的人必死無疑,看來,夏瑾這步棋也是冒著性命來走的呢,不過不論走到那步,總也是她沾光。近日奴婢也是看她不過,才整日裡與她鬧氣?!?
趙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背過身子,許久沒有說什麼,低低的對身後的夜若煙說道:“殿下想自己靜一靜,你自己先回去吧?!?
夜若煙知道自己的這番話起了效果,暗自冷笑了一番,便自己帶著自己的丫鬟先行一步。
趙澈聽完夜若煙的一番話,好似胸口被人重重的打了一拳,倒不是夏瑾爭奪皇后的舉動讓他氣憤,而是夏瑾平日裡,總是將自己單薄名利的話掛在嘴上,而且她下的藥,如此的劇毒,讓趙澈的心頭不禁的一寒。
趙澈轉(zhuǎn)身將遠(yuǎn)遠(yuǎn)跟在自己身後的李公公叫了過來:“李公公,你儘快將上次那個闖進(jìn)夏瑾房間的馬伕帶到我的書房,現(xiàn)在就去辦此事,我稍後就來?!?
“咂,”
李公公聽命便急急忙忙去辦此事。
趙澈將身後跟隨的公公都打發(fā)回宮,自己獨(dú)自一人漫無目的的低頭邊思索邊走。
自打夏瑾進(jìn)宮以來,自己也帶她不薄,雖然也沒有給她什麼身份,卻也沒有怠慢她,就連住處也給她單獨(dú)的一個小屋。
整個皇宮放眼望去,有那個人有這樣的待遇?趙澈一時之間彷彿跟夏瑾變的很遠(yuǎn)很陌生,她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