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麼啊,張非?”被張非的自我陶醉給逗得笑個不停的蔡好好,終於忍不住開口詢問道。
笑岔氣的張非一邊捂著肚子,一邊回答到:“我突然想起來我老爸之前看到那些涉及到卑鄙小人的影視劇的時候,經常會說的一句話。”
“什麼話?”
“上一句是奸臣誤國英雄死,千古遺碑夕照明。”
蔡好好想了想,說到:“你父親的下一句不會是‘多行不義,必自斃’吧?”
“哈哈哈,被你說中了,受我父親的影響,我特別相信善惡到頭終有報,子姑待之!”
聽到這裡,蔡好好馬上雙手合十,向神靈許願:“蒼天啊,大地啊,請將那些曾經利用過唐悠然的垃圾都收走吧!”
“哇,罪不至死吧,你這麼狠!”胖子張調侃道。
“狠嗎?”蔡好好反省了一下。
“嗯。”
“那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教訓可以嗎?”蔡好好認真地問道。
胖子張撓了撓頭,如果他是那個蔡好好口中的“蒼天和大地”的話,倒是可以考慮,但是現在看來,這樣的對話實在是有一些無聊。
“算了,這些情緒太負面了,我們還是把決定權交給他們自己吧,種了什麼因,自然就會結什麼果,誰都沒有辦法逃脫。我還是帶你去一個稍微開心一點的地方,調節一下心情吧。”
“什麼地方?”蔡好好聽說要調節一下心情,馬上變得開朗了起來。
胖子張告訴蔡好好,他有個美女同事叫作李媛,她想要在這樣一個春暖花開的季節去看一下詩和遠方的美好畫卷。因爲這一次的年假是夾雜著加班一起還休的,所以在臨行之前李媛想邀請大家一起聚一聚,算是爲這一段時間繁忙的工作進行一下放鬆和休息,順便也聯絡一下感情。
在聽說聚會的地點是在蔡好好剛去不久的王潮夜總會的時候,她又一次想起來之前跟唐悠然和夏文惠一起去王潮夜總會“放飛自己”的那段美好時光。
感懷傷逝,總是抵不過珍惜當下,好好生活。
蔡好好沒有讓張非看出來自己情緒上面的波動,而是直接答應隨著胖子張一起去參加這場短暫離別聚會。
今天的王潮夜總會,看上去還是那麼熱鬧,只是在這一場喧囂裡面,少了Peter的身影。
謝華茂去世的這麼突然,可能那些跟他朝夕相處了那麼多年的老朋友都因爲難過,而跑去各個角落裡面療傷去了吧。
可能是最近的案子比較多,休息時間,包房裡面的所有警務人員都在輕鬆地聊著天,看上去並沒有多麼的嚴肅。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見到了辛野和胖子張都出現在王潮夜總會的緣故,大田姐笑臉相迎地馬上又出現在了辛野所在的聚會上面。
看到田美心出現,胖子張哭喪著臉說最近都遇見了一些非常奇葩的事情,感覺特別的不好,想要尋求好酒的安慰。
聽到胖子張這麼說,田美心大笑了起來。
她表示實在是不知道最近這段時間是怎麼回事,現在她最得力的調酒師Peter突然說是心情不好,要去散散心。結果就申請了年假玩消失,結果今天又遇見了的說是心情不好的胖子張。說這話的時候田美心還發現了一直默不作聲的蔡好好。
“哎?你是好好,對嗎?”田美心還記得蔡好好的名字。
蔡好好微笑著點點頭,跟田美心打了一聲招呼。
田美心跟大家熱絡了一下,就對著胖子張和辛野說了一句去幫忙拿酒,然後就準備起身離開了。
百無聊賴的蔡好好不願意一個人待著,也跟隨他們一起走出了包間。
幾個人隨著田美心來到了Peter之前所在的吧檯,因爲Peter的臨時罷工,田美心從網上找來了一位日結的調酒師,在詢問了一些酒水的擺放位置之後,幾個人都發現了新來的調酒師目前已經是處在一個非常地慌亂的狀態,看上去實在是沒有什麼辦法幫助大家解決問題,所以幾個人沒有過多地依賴調酒師,索性就自己去動手尋找想要的東西,豐衣足食一下。
當胖子張和蔡好好找尋的正開心地時候,遠遠地,她們兩個人都聽見田美心對著身邊的辛野小聲地說到:“那個女人又來了?”
“誰?”辛野詢問道。
田美心還沒來得及回答的時候,辛野已經擡起了頭,望向了田美心看到的地方,然後他也發現了那個紅髮的萬芳。
“哇,這麼誇張。”胖子張此時也看到了剛剛走進來的紅髮女人,今天她穿了一身黑色的連衣裙,火烈的紅脣在精緻的妝容下顯得特別的妖豔和靈動。
顯然那個看起來像萬芳的女人也看到了辛野他們一行人的目光正在注視著自己,但是她沒有理會,而是走到了一處角落,跟一幫早已經落坐在那裡的年輕人坐到了一起。
雖然看上去,這位紅髮女人的裝束與周圍的風景是格格不入的,但是年輕的人羣們好像並沒有排斥這位裝束奇怪的女人,一堆人熱烈地聊著天,完全沒有拘束或者是陌生的感覺。
“我記得她。”
蔡好好的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了。
“你之前見過這個女人?”辛野馬上追問道。
“對。”蔡好好肯定地迴應道。
根據蔡好好的會議,在她的印象裡面,自己應該見過這個紅髮的女人兩次。
第一次是在力行集團的歡迎晚宴上面,但是蔡好好從宴會廳裡面出來,正好看見這個紅髮女人在和哭泣的唐悠然聊天,看到唐悠然跟那個女人聊得很親密,開始蔡好好還以爲這兩個人是老相識。但是第二次在王潮夜總會的門前,蔡好好再一次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她有一點傻眼,因爲那一次跟這個紅髮女人一起講話的是大田姐,而蔡好好曾經試圖提醒唐悠然,前方有一個她熟悉的老相識的時候,她記得唐悠然還故意假裝不認識這個女人。
看到唐悠然一直躲避的眼神,蔡好好還很奇怪,怎麼原本看看上去還是很熟悉的兩個人突然之間就看上去形同陌路了。
“那,唐悠然出事那天,這個女人出現過嗎?”辛野的問題很犀利,但是他一說出口,這幾個人都像是被這一種暗示給來了一場“醍醐灌頂”般的頭腦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