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我想的一樣, 沒多久瑪莉就出現(xiàn)了。那天我和晨晨牽著手回到家時,一輛黑色的大奔正停在我們樓下。我們那小區(qū)住的都是工薪族,突然出現(xiàn)一輛小車, 還是比較好的小車, 自然一下就引起了我們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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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晨偏著頭小聲問, “呃, 這裡怎麼會有這好的車啊!”她正說著, 那輛黑色大奔的車窗就緩緩落了下來。
我心裡沉浸的得意慢慢騰了起來,這一次,我又贏了。
我讓晨晨先回去, 自己慢慢走到車旁。瑪莉看著我過來,沒有開車門, 也沒有啥反映。我知道她在硬撐。她總想高高在上, 讓所有人都求著她。即使明明知道這次她輸了, 她仍在最後一刻僵持著。希望我的軟化。
當然了,我讓她如意, 我就不是我了。我慢慢走了過去,沒開車門,也沒丟人地跪下求她。走到車門時,我一轉(zhuǎn)身,靠在她車窗旁。
我抱著手, 悠閒地看著天。無需硝煙, 更不用尖銳的武裝, 我輕鬆如對侍一個遠行初歸的朋友。“嘿!回來了。有沒給我?guī)颤N歐洲的特產(chǎn)啊!”
顯然她沒料到我會有這種態(tài)度, 她愣了一下, 冷冷地說,“你到很悠閒!”
“呵呵!一般般, 比你的歐洲之行差很多了。”
“是嗎?我看你提滋潤的嗎?那女的是誰啊!”
“你不會沒查過吧!”
她冷哼,“哼!你還想不想要鑫誠啊!”
我輕笑,“隨你了,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我全遵造老闆你的指示。”我也不用死硬,她本來就是我老闆,太不給她面子對我也沒什麼好處。
“那些事我擺平了,你以後少那麼張揚。”
“是!”我點頭,起身離開依靠的車身。我身後,車窗也迅速升了起來。
這女人,明明什麼都做了,還在這裝威嚴,煩不煩。我輕哼了一聲,擡腳向前走去。你強硬,我比你更強硬,我依靠她本來就是想給自己報仇的。現(xiàn)在仇也不讓我報,我還順著你幹嘛啊!
我知道以她的脾氣,她一定是氣得出內(nèi)傷。可感情的事總是這樣,你越順著,人有時反而越囂張。我本來就不怎麼順著她。這種時候就更別指望了。話說回來了,一開始,就是因爲我是她掌控之外的人,她纔會發(fā)神精看上我的吧!
回到家,晨晨抱著我的手臂,小心地問我,“那人是誰啊!”
我賊賊地笑了笑,小樣兒,這丫頭剛纔肯定在樓上偷看來著。“哦,她啊!是我老闆。”
“呃!老闆?你還有老闆嗎?”
“那當然了,你以爲就憑我赤手空拳的還能換個鑫誠啊!”
“哦!”她樣子很乖,讓我忍不住想捏她,“那你公司的事沒事了吧!看樣子她挺有錢的,還應該蠻有教育的,應該不會讓你坐牢吧!”
“管她呢!”捏了捏她的臉,手感真好,我呲著牙改用牙咬。手閒著,自然不會老實。
是啊!管她呢?這一次,我又跟她賭上了,我已經(jīng)沒興趣給她打工了,我要鑫誠的控制權。我這一步賭得也險。我的籌碼只有她對我那似有似無的情感,外加我的能力。不是自大,在她手下能做成鑫誠的現(xiàn)在只有我一個。
有我,鑫誠是她的搖錢樹,沒我,鑫誠會成爲她的累贅。
三天之後,鑫誠的負面新聞開始減少,。一個倒黴的財務背了鑫誠所有的過錯。付雲(yún)雙開始聯(lián)繫我,讓我回去重整大局。我悠閒的生活似乎要結束了。我以爲我賭贏了。誰知瑪莉還在陰我。
在我辛辛苦苦的清除鑫誠裡暗藏的稅務疏漏時,她卻在悠閒地想辦法整我。
大約是一週後的一天,我剛回到家。就看到晨晨跟霜打的茄子一樣,垂著頭窩在沙發(fā)裡。我進門,換鞋,一直到走到沙發(fā)旁,她都沒有一點查察。看她那樣兒,我就知道有事。
“怎麼了?掉錢了!”我爬在她身後的沙發(fā)上,輕輕地問了一句。
她到是猛地一下擡起頭,左右看了半天才找到我,“嚇死我了,你怎麼沒聲的?”
我看了一眼房門,丫我還沒聲,感情我拆房子和有聲是吧!我也懶得跟她繞了,直接問她,“說吧!出什麼事了?”
她拉著我坐進沙發(fā),跟個缺少溫暖的狗狗一樣,懶懶地窩在我身上,“最近醫(yī)院裡老怪怪的——”
我故作驚恐地眨了眨眼,“不會是傳說中的醫(yī)院鬼故事吧!說吧說吧!我最喜歡聽了。”
她拍了我一下,氣呼呼地說,“你正經(jīng)一點!我說的正經(jīng)事!”
“嗯!”我很受教地開始不正經(jīng)。可能我的腦子有點怪,有些事放開了反而沒那麼排斥了。之前和那些女人的交往,大部分是出於利益考慮。與她們身體的接觸也是硬逼著自己。大多的時候是沒什麼感覺,更別提什麼性趣了。
可現(xiàn)在好像變了,對她我沒有什麼排斥,甚至對她的身體,我還很有興趣。有興趣到一看到她就想抱著,可一接觸到她柔軟的身體後,接下來的就不止抱那簡單了。
就在我抱著她有一下,沒一下地輕咬她的脖子裡,她突然說了一句,“最近,陳院長提我出國培訓。”
嗯?我的動作一下停了,陳老頭這孫子,一嗅到我還沒垮就改了嘴臉來討好了嗎?丫真是一變色龍。我繼續(xù)咬,“那不很好嗎?出國培訓應該很好吧!”
“可是!”她皺著眉,像是丟了洋娃娃的小孩子,“可是我還聽說,這次培訓是省人民醫(yī)院和我們醫(yī)院一起組織的。”
“哦?”我管他們那什麼亂七八糟的,我繼續(xù)解她的衣服。“一起就一起吧!還不讓咱市的小醫(yī)院和省裡的套套近乎啊!”我起身將她壓在沙發(fā)上。
她仍皺著眉,好像完全沒注意我的行動,“可是,聽說這次培訓的人將來會調(diào)到省裡去啊!”
我一聽,動作再次停了,我算知道是回什麼事了。瑪莉?qū)ξ液统砍康氖聸]有明顯表示反對,甚至大方的仍由我繼續(xù)。可暗地裡,她已經(jīng)在計劃調(diào)開晨晨了。明著是找機會把她往更好的省人民醫(yī)院調(diào)。實際上,她只是想把晨晨調(diào)離我身邊而已。
好的工作機會和我之間,或許我該讓她自己做個選擇。我繼續(xù)我的動作,“那不是很好,大醫(yī)院裡能學到的更多吧!對你以後發(fā)展好。”
“你一點也不明白。”她躲開的我吻,“我不想去,我知道你不會離開這裡。我去了,我們遲早一定會分開的。我不想離開你,一秒都不想。”
我撐著頭看著她,她的目光很是堅定,可被我盯著,她又慢慢開始不好意思起來,她扭了扭,小聲抱怨,“看什麼看!沒見過啊!”
我壓著她不讓她躲,“晨晨啊!你當年怎麼沒留在上海呢?你應該是有很多機會的吧!”
“沒有。我又不認識人,又沒關係的。”她逃開我的目光,在那小聲嘟囔。我知道她是騙人的,以她的優(yōu)秀,沒人沒關係一樣可以在那個大城市混下去。現(xiàn)在想想,她的善良真是透到骨子裡了。
她當年回到我們所在的城市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償還她以爲的,我對她的恩情。她回來後發(fā)現(xiàn)我根本就沒什麼需要她幫助的。於是她就靜靜地留在這裡,她曾說過,她說,“當時,我知道我一輩子也無法償還了,於是我就選擇留在你身邊。只要看著你過得好,我也就安心了。”
現(xiàn)在,因爲我的自私,我將我們之間的感情變成這樣,她反而怕我有負擔了。即使一切是爲了我,她也不讓我知道。她只是靜靜地付出,不求回報,甚至不讓她的付出成爲我心理上的負擔。
看著她躲閃的樣子,我的心慢慢靜了下來,我沒有想過永遠。但是那時的我想過繼續(xù),沒良心的我,那時能做的就是自私地將這段感情繼續(xù)下去。
我笑著對她說,“沒事的,你去哪我都纏著你,成了吧!”
她勾著我的脖子,確認道,“你說的啊!不過,我還是想留在這裡,這裡有我們太多的回憶了。我沒什麼大的抱負,我也想去什麼大醫(yī)院,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我用手指劃著她的脣線,輕聲說,“嗯!我也是。”是的,我也是!不過可能只是暫時是。嘴裡說出的話和腦中想的事,總是這樣不一致。我真的有點討厭自己了。
“我明天就跟院長說,我不去了。”放棄這樣的機會,她臉上反而露出幸福的笑。
我以吻鎖住她的笑,我不敢面對她臉上幸福的笑。吻著她的清甜,我的良心偷偷飄了出來,我不能成爲她的阻礙,我擡起頭說道,“培訓,咱還是去吧!多學點東西不是壞處。再說哪天我要是又纏上官司了,你還可以養(yǎng)我不是嗎?”
她皺著眉,嘟著嘴小聲嚷嚷,“就不會說點好的。我現(xiàn)在養(yǎng)不起你啊!培訓去德國要三個月的。太久了,我……”
“好了,好了,不就三個月嗎!轉(zhuǎn)眼過去了,爲了你能把我養(yǎng)得更好,咱還是去吧!”
“可是三個月見不到你……”
“我跟著你去!”
“啊!”
“別啊了!做正經(jīng)事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