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涵回覆完簡秋影之後,嘴上一直是微笑的表情。
不用看著簡秋影,大概都能猜到簡秋影現(xiàn)在是用著什麼表情來跟自己聊天。
那個傢伙太好懂了。
“叮叮”微信的提示音響起,江涵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出一抹好看的弧度,拿起手機就見到簡秋影發(fā)來一個兩隻貓在打架的表情。
表情包裡有一隻黑貓和一隻白貓,白貓一隻佔據(jù)上風(fēng)按著黑貓來打,之後簡秋影貼心地配上了一行文字,“我是白貓!”
江涵嘴角的笑意更加濃了,回了句:“厲害了,現(xiàn)在都會用表情包了。”
之後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簡秋影的回覆。
適時,張景走了進來,“江少,手鐲的雛形已經(jīng)出來了。”
江涵一刻都沒有耽擱,大步走出辦公室同時交代秘書將下午所有的事情都推掉。
秘書見江涵這麼急衝衝地離開,沒有多問,點頭應(yīng)道:“我知道......了?!?
了字還沒有說出口,江涵和張景已經(jīng)走進了專用電梯並用最快的速度把電梯的門關(guān)上了。
用最快的速度,來到的李師傅的工作室。
李師父見到是江涵,不意外。在江城誰都知道張景就是江涵的秘書,只是弄不懂的是堂堂江河集團的新任總裁怎麼會讓他去複製一個手鐲。
李師傅領(lǐng)著江涵走進工作間的時候,張景沒有跟著去。
李師傅將手鐲的雛形遞給江涵看,說道:“這個就是手鐲的雛形,上面花紋看起來非常複雜,但我竟然一次就做出來了。”
李師傅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並沒有自誇的語氣,更多的是一種感慨。
明明是第一次見的花紋,明明也是第一次跟著做,不知道爲(wèi)什麼總有一種非常熟識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好像自己以前做過無數(shù)次一樣那麼熟識。
江涵將手鐲的雛形拿在手上並掏出了手機點開了之前拍攝下來的照片,經(jīng)過反反覆覆的對比,說道:“真的能一模一樣。”
之前一直擔(dān)心著會有什麼地方出錯,但是現(xiàn)在一點都不出錯更加讓江涵心裡不安。
這種不安感在四處蔓延著,但是說到底是因爲(wèi)什麼而覺得不安,江涵又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李師傅同樣也非常驚訝:“在做的時候,我原本已經(jīng)準備好了要做幾個的材料,就是生怕自己不能一下做準確,在做這個的時候我雖然也算是小心翼翼,但一開始就是想著練手的,所以也沒有特別地刻意,沒有想到竟然成功了,而且真的能一模一樣,半點差錯都沒有?!?
“對了,還有一件非常湊巧的事情。”李師傅忽然說道,然後轉(zhuǎn)身從工作桌中找到一個錦盒,將錦盒打開,裡面露出一塊紫色的寶石。
將寶石遞到江涵面前,說道:“江少你看這個寶石,和你照片手鐲上的寶石是不是一模一樣?!?
江涵接過寶石,認真地打量了起來。
簡秋影手鐲上的那顆紫色寶石已經(jīng)深深地刻在江涵的腦海裡了,看著眼前這個紫色的寶石,江涵愣住了。
因爲(wèi)這塊寶石無論是大小,還是紋路,還是切割的方法,還有反光的程度,折射的幅度都和簡秋影手鐲中紫色寶石一模一樣。
“張景找到我的時候,雖然我只是看到了照片還有照片上所給出的手鐲尺寸,我當(dāng)時約莫估量了一下,大小應(yīng)該也能對的上?!?
“是一模一樣。”江涵說道。
李師傅也驚訝了:“真是一模一樣?”
要說這個世界上本來就不會有兩個一模一樣的東西,特別是這種什麼都講究手工的作品就更加不可能做到一模一樣。
這樣的巧合,給人更多的已經(jīng)不是驚歎,而是心驚。
就好像這兩個手鐲本身就是同一個一般,讓江涵覺得心驚。
要真是這兩個手鐲就是同一個,那麼就是說,這個手鐲原本就是江涵讓李師傅製作出來,然後這個手鐲不知道怎麼落到了古武國簡秋影的手中,簡秋影通過這個手鐲來到了現(xiàn)代,因爲(wèi)江涵想要留住簡秋影,然後想要山寨一個簡秋影手中帶著的手鐲,結(jié)果不曾想,這個手鐲正是它的本身。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這個手鐲是怎麼去到古武國的?
光是這個問題就讓人覺得非常不安。
見江涵的面色沉重,李師傅疑惑地看著江涵:“江少是有什麼問題嗎?這個手鐲還要繼續(xù)做下去嗎?”
江涵愣了愣,是不是他現(xiàn)在停止了不再繼續(xù)做這個手鐲的話,簡秋影就不會回到古武國去了?
但是,如果沒有這個手鐲的話,簡秋影是不是也不會從古武國來到他的身邊?
思量了好一會,江涵最終點了點頭:“做,繼續(xù)做?!?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再擔(dān)心這兩個手鐲會有什麼不同。如果他的猜想沒有錯的話,它們本身就是同一個東西,既然是同一個東西,怎麼可能會有所不同?
江涵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是怎麼離開李師傅的工作間了,只記得當(dāng)他走出工作間的時候,看著天空藍藍的一片,心裡沒有半點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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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奇正思考了大半天,咬了咬牙,最終拍板肯定接受簡秋影的要求。
拿起電話撥通簡秋影的:“我答應(yīng)你的要求,前提是你的這些資料必須齊全,要是不全你必須想辦法給我補全,而且不能再加價!”
簡秋影心裡樂開了花,剛剛還在擔(dān)憂著江奇正要是不肯答應(yīng)的話,她要怎麼樣將這些資料給到他手中。
坑錢是次要,幫助江涵對付江奇正和一羣不聽話的老臣子纔是真正必要的業(yè)務(wù)。
簡秋影壓制住內(nèi)心所有的興奮,對江奇正說:“你準備好錢之後,我們找個地方交收就行?!?
江奇正不放心,咬著牙再一次警告:“你確定那些資料都齊全,要不然的話這五百萬就是給你還有你弟弟的安葬費。”
“你放心。”簡秋影冷哼一聲。
是她的安葬費還是江奇正的學(xué)費,誰知道呢?
爲(wèi)了不讓這件事情再生出什麼枝節(jié),江奇正用最快的速度聯(lián)繫銀行說明天要取五百萬。
杜儀芳從銀行通知的短信裡得知江奇正要取走五百萬,正走在路上的她急急忙忙地往家裡走。同時,撥打了江奇正的電話號碼。
“你從銀行那邊預(yù)約要取走五百萬有什麼用!”杜儀芳非常生氣的大吼大叫,完全沒有顧及自己正走在大街上。
江奇正不屑:“我的事情你管那麼多幹什麼!”
“我怎麼能不管,你現(xiàn)在要拿走的不是五百塊,而是五百萬,我能不管嗎?你趕緊跟我說你要這個錢幹什麼?要是不說的話,老孃就跟你離婚!”杜儀芳一鼓作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