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秋影愣了,江涵平時絕對不會對自己說這樣的話的,江涵現(xiàn)在這個樣子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江涵聽著簡秋影各種複雜的內(nèi)心戲,嘴角露出一抹笑,走近牀邊將自己手上的白色襯衣往簡秋影所在的方向一扔,收起了臉上各種捉弄簡秋影的笑容說道:“不是說沒有穿衣服嗎?把這個穿上吧。”
簡秋影稍稍一愣,原來江涵是要將他的衣服脫下來給自己穿上啊?虧她還以爲......
江涵心下一笑,目光落在簡秋影的臉上:“這麼失望的表情是因爲我沒有對你做些什麼嗎?”
江涵說著整個人爬到了牀上,慢慢地挪向簡秋影繼續(xù)說道:“要是你期待我會對你做些什麼的話......”
他的聲音說得很小,而且故意拖長了尾音讓整句話聽起來曖昧無比。
簡秋影將自己的手從被子裡伸出,握成拳狀,對著江涵那張越來越靠近的臉一拳打了上去。
雖然簡秋影的力道不會造成江涵嚴重受傷,但還是有一定的疼痛度。
江涵反應過來自己竟然被簡秋影打了一拳之後,好看的眉頭擰緊看向簡秋影:“你這個人怎麼回事?我好心將衣服脫下來給你你還打我。”
“誰讓你不停地在這裡胡說八道。”簡秋影嫌棄地說。
江涵覺得自己跟她計較這些也是自己想不開了,擡起手揉了揉剛剛被簡秋影打的位置,然後轉(zhuǎn)身走向浴室。
江涵走進浴室之後,簡秋影坐了起來,雖然嫌棄江涵穿過的衣服,但還是將衣服好好地穿在身上。
江涵的襯衣穿在簡秋影身上,長度正好到大腿處,該遮擋的都遮擋了,這下,簡秋影總算放心下來。
江涵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身上只剩下一條胖次。他不喜歡在洗澡之後還穿著穿過的舊衣服,這會讓他有一種根本沒有洗澡的感覺。
找遍了整個浴室,也只要一條胖次。他一個大男人的,哪有簡秋影那麼計較,穿上之後就從浴室裡走出來了。
簡秋影一轉(zhuǎn)頭就見到江涵身上竟然只剩下一條短的不能更加短的褻褲了,那個畫面簡直污穢不堪不堪入目。
在心裡罵了一句流氓之後立馬轉(zhuǎn)過了自己的頭。
江涵懶得理會她,他不過權(quán)當自己是在沙灘上而已。不過要是跟一個一千多年前的人解釋在沙灘上這個樣子是怎麼都解釋不通的。
正當江涵走向牀上的時候,燈忽然就滅了。
忽然一暗讓簡秋影心裡更加沒底了,“爲何要閉燈?”
“不是我關的。”江涵一臉無所謂地說,“應該是我母親害怕我再一次暈血而暈倒所以非常貼心的幫我把電斷了,這樣我就不會暈血了。”
“......”
黑暗中感覺到牀的另一邊忽然一沉,簡秋影非常警惕地說:“你不是說不會跟我爭牀嗎?你爲何現(xiàn)在要到牀上來?”
“現(xiàn)在這個房間只有這張牀了,我睡在這邊,你睡在那邊。”江涵無奈地說。
“你不能在地上睡?”
“你倒是給我找個能墊在地上讓我睡覺的東西好嗎?”江涵無奈地說。
簡秋影也知道這個房間裡真是什麼都沒有,要是讓江涵睡在地上好像又說不過去。但是讓江涵睡在牀上同樣也有些說不過去。
她跟江涵又不是真正的夫妻,怎麼可以雙方穿著這麼少布料的服飾然後睡在同一張牀上?
江涵一直聽著她糾結(jié)的心聲,像是往常當是沒有聽見一樣,掀開了被子躺下,然後翻身睡覺。
簡秋影下意識往邊上退了一退,讓自己緊貼著牀邊緣又不置於掉下去。雙手緊張地拉著被子,腦袋裡只剩下一片空白。
不一會,江涵的呼吸聲漸漸變得平穩(wěn),即使她沒有跟別人一起同榻而臥的習慣也知道江涵這是睡著了?
刁民就是刁民,這種情況下竟然還能這麼快就睡著覺。簡秋影心裡嫌棄地說了一句。
嫌棄是嫌棄,雖然一天下來好像什麼都沒有做,但睏倦的意識還是如潮水一般襲來,讓簡秋影很快就進入了夢想。
江涵聽著簡秋影的呼吸聲變得平穩(wěn),慢慢地轉(zhuǎn)過了身,正面對著簡秋影。
剛剛不過是他爲了不讓簡秋影覺得緊張而裝睡,沒有想到簡秋影轉(zhuǎn)過頭就睡著了。
眼睛已經(jīng)完全適應了黑暗中的光線,江涵在黑暗中看著簡秋影,臉上漸漸地露出了一抹淺淺的笑容。
不得不說簡秋影在不鬧的時候真的乖得像一隻兔子一樣。只是雖然平時各種想著想要掐死簡秋影,但江涵覺得還是喜歡看著她鬧的樣子。
那個樣子的簡秋影就像是被遺落在世間的天使一般,遺失而美好。
簡秋影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壓在自己身上一樣,讓她覺得翻身困難。好看的眉頭不自覺地蹙緊,發(fā)出不滿的一聲嚶嚀,然後轉(zhuǎn)了個身。
江涵原本伸出了一隻手隔著被子壓在簡秋影身上,或者只是出於對她遠離了自己的世界那麼遠的同情想要給出一點點安撫而已。
簡秋影忽然一個轉(zhuǎn)身,雖然是背對著江涵,但卻讓雙方的距離更加近了。
屬於頭髮上的馨香傳了過來,讓江涵的呼吸不自覺地漏掉了一拍。
江涵意識到自己身體出現(xiàn)了某些不應該出現(xiàn)的感覺,連忙轉(zhuǎn)身背對著簡秋影。
只是,即使已經(jīng)背對著簡秋影,她那抹髮香還是有意無意地向自己飄過來。
江涵覺得一定是自己太過於在意了,就因爲簡秋影身上的一抹香導致自己這麼魂不守舍的,要是讓別人知道了的話一定會笑死別人的吧?
畢竟又不是十七十八歲的毛頭小子,怎麼可能還會有這樣衝動的想法呢?
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在腦袋裡打起架來,讓江涵覺得自己真是見鬼了。
這麼多年,各種複雜的問題他都沒有試過這麼煩惱,沒有想到因爲簡秋影的一抹髮香竟然讓他有思考不過來的想法?
見鬼了,見鬼了!
他總不能是對簡秋影這樣的人起了某種心思吧?不可能的,他又不是什麼受虐狂,怎麼可能會喜歡像簡秋影這樣的人?
使勁地搖了搖自己的頭之後,江涵還是沒有將這樣的想法甩走。他嘆息一聲轉(zhuǎn)過身面對著簡秋影。
算了,既然這麼在意的話,那麼就好好地跟隨著自己心裡的感覺走好了。
天一亮蘇雅就讓人給江涵和簡秋影準備好了換洗的衣服,以防萬一,蘇雅還是沒有讓傭人把房間的門打開,只是將切斷通訊的阻隔器關掉。
這樣確保他們早上有足夠的隱私同時他們要是有需要的話,又可以打電話來找自己。
想到這裡蘇雅不得不佩服自己。爲何會將事情發(fā)展得如此完美?要是明年這個時候還不能讓她抱上孫子的話怎麼都有點說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