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江河一直高高在上好像什麼事情都不過問一般,但他一直在一旁將所有的事情都看得清清楚楚。
特別是從許初雁進來之後,江河就一直注意著江涵和許初雁之間的互動。
雖則說江涵今晚的表現還算可以,但是要是這樣一直含糊不清,還給許家那孩子有什麼希望的話,繼續糾纏下去,到最後什麼都得不到的都只是江涵。
特別是他現在非常滿意簡秋影這個孫媳婦,要是江涵把這樣一個孫媳婦弄丟了的話,他一定不會放過他就是。
“對於許家這件事情爺爺怎麼看?”
許林能出現在這裡,目的已經超然若揭,所以江涵直接開門見山地問。
一聽這個,江河臉上瞬間露出了一抹不屑:“哼!許林那個小子,當初許家落難,我本想著跟他父親也算是世交就出手幫一把的,要是當時他不是一心想要算計我們江河集團的話,我又怎麼會不管這件事情。”
江涵聽著。當初許家落敗的時候他就有求過江奇和,讓江奇和出手干預一下事情。
因爲顧及著兩家曾經是世家的關係,江奇和一聽立馬就來諮詢江河了。
他記得當時江河直接拒絕了這件事情。這讓江涵心裡一直在意,沒有想到竟然還有這麼一段曲折迂迴的反轉。
“許林算計我們江家?”
提起這件事情,江河臉上的神色立馬就變得不好了。
但顯然對這件事情已經不想再提起一般,冷聲對江涵說訓道:“江涵你要記著,要是別人有難,他能好好地提出來,你經過思量能幫就幫,但是要是對方想要算計你,這樣絕對不能幫!”
“時刻記得,願不願意伸手是你自己決定的事情,絕對不能是別人算計你之後你再出手幫忙!明白不明白!”
江河說著,凌厲的目光一直凝視著江涵,似乎一定要將自己的想法都灌於給江涵一樣。
江涵鄭重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爺爺。”
聽見江涵給出肯定的答覆,江河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所以你現在知道了我們江家對許家的態度,對於許初雁你到底要怎麼做,你好好地給我理清楚。”
“爺爺放心,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的。”
“還有一件事情......”
江涵疑惑地看著江河,江河說道:“你當初以爲許初雁一直不知道你是江家人的身份這件事情,其實許初雁一直都知道。”
江涵愣了愣,他最近對許初雁總是猶豫不決就是想到了當初對許初雁隱瞞了這件事情而覺得內疚,現在他的爺爺卻告訴他,許初雁從一開始就知道他是江家的人?
江河繼續說道:“你跟許初雁在一起的時候,他們許家已經有衰敗的跡象,那個時候你跟許初雁在一起,許林早就將你調查得清清楚楚,不然按照許林那樣的性格,怎麼可能放任著自己的女兒來跟一個普通的人交往?”
“當時許林知道你將來一定是要接手江河集團的人,但是我卻暗中放出了一個消息。”江河說。
“什麼消息?”
“那個時候,許林還想著怎麼算計我們江家,我當時就發出一個聲明,就是江涵你要是跟許初雁結婚的話,將來就會被我們江家所放棄。”
江涵愣住了,他壓根兒就不知道曾經還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這個消息我是讓人暗中傳給許林的,所以不只有你,就連整個江家的人都不知道曾經有這樣一件事情發生。”
江涵聽著,內心卻無比平靜。
“不出我所料,許林接收到這個消息之後不久,許初雁就跟你提出分手,因爲那個時候,許林知道不能從江家這裡得到任何的好處,就將手轉向了國外一家企業,想必你也知道到底是哪一間。”
“不久就傳來許初雁要訂婚的消息,我想你也不意外了。”江河說道。
“我知道你可能會因爲我的一個決定而覺得介懷,或者覺得我這個當爺爺的管的有點寬,但是江涵,”說著,江河將手搭上了江涵的肩上,沉聲說道:“正是因爲爺爺曾經是經歷過風雨的人,知道找一個伴侶最重要的是什麼。許初雁從一開始就不是一個適合你的伴侶。”
“也是因爲爺爺當初這樣的決定,你現在纔會遇到了這麼合適你的小簡。她單純天真,她的眼睛裡有的全都只有你一個。”
聽到這裡,江涵愣了愣,簡秋影的眼睛裡有的全都是他一個?
說著江河沉沉地嘆息一聲,似是帶著某些釋懷:“小簡這樣的人你要好好地珍惜,所以對許家那個孩子你最好能做到儘快斷絕,不然到最後讓小簡傷心了,她這樣的性格,要離開你絕對是不帶任何猶豫的。”
江河的話說到江涵的心坎裡去了,按照他所理解的簡秋影,要是他讓她傷心了,她想要離開的話一定是不會有任何猶豫的。
按簡秋影時常在心裡說的話怎麼說?
她可是古武國裡最受寵的公主,怎麼可能會受這樣的委屈?
對啊!即使爺爺說她眼裡全是他,但按著簡秋影那樣的個性,即使眼裡心裡全都是他又如何?
看似什麼都非常糊塗的她,但是她的心境卻是比什麼都要精明,比誰都要清楚自己想要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這樣的她又怎麼會委屈自己?又怎麼會屈就求全?
“我知道了爺爺,您放心,我一定會盡快處理好這件事情的。”江涵迴應到。
江河搭在江涵肩上的手掌沉沉地拍了拍:“既然知道自己心裡想要什麼,就要好好地去珍惜。”
“你今天陪著應酬了一天,也累了,早點去休息吧!”
說完,江河轉身往自己房間的方向走去。
江涵目送江河回到房間之後,上樓到自己的房間門前。
猶豫了一會,最終將手搭在門把手上輕輕地擰開了房門。
一整天的忙碌早已經讓簡秋影疲憊不堪,回到房間好好地給自己洗了個澡之後,倒在牀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江涵打開門瞬間,見到簡秋影隨意地躺在牀上,她長長的頭髮甚至還沒有乾透,就這樣從牀邊垂了下來。
看著簡秋影這個樣子,江涵不難想象到她累得甚至已經沒有力氣將自己的頭髮吹乾便想著這樣垂下頭髮不置於壓溼了枕頭,也好等著自然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