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楊妮從沒有見過李子這麼生氣。

她下意識往後縮了縮:“其實剛開始我也不同意。只是他之前在警察局救了我，我這只是幫他一個忙，幫完我就離開那裡。”

“楊妮你太天真了，你以爲這樣的圈子是你說進就進，說出就出的麼？”

“萬坤說了，幫完忙就沒我什麼事了。就是去冒充一下他的女朋友而已。”楊妮辯解，其實她也很沒有底氣。

李子一拍桌子站起來，嚇了楊妮一跳:“而已！而已！你怎麼就不吸取教訓呢？當年，王巖也是說就吃頓飯而已。而已了麼？別以爲我不知道那個夏天發生過什麼。我只是不想提你的傷心事，你倒好，自己又往同一個火坑裡跳。你是缺心眼麼？”

楊妮說不出話來，她以爲當年的事只有她自己知道，而李子她們只是知道她因爲王巖受了傷而已。原來……原來她都知道！那麼……那麼……

“那你知道王巖到底去哪兒了麼？”楊妮問出這個問題，莫名其妙地眼眶竟然溼潤了。這個問題，在她心裡憋了四年，她以爲她永遠都沒法問出來。

“……我不知道！”李子扭頭不再看楊妮，可是楊妮總覺得她知道些什麼。

“如果你告訴我王巖在哪兒，我就不去幫萬坤了。”楊妮提出條件，知道王巖的下落，這個youhuo對她來說太大了。

李子怒氣更盛，她氣得咬牙跺腳，指著楊妮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我不知道，就算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李子順了半天氣，擠出這一句。

“你不告訴我，我就去萬坤那裡，招惹更多的危險！”楊妮說得冷酷決絕。

“楊妮！你不要利用我對你的關心，你有本事就去，萬坤會成爲第二個王巖，第二個玩了你又甩開你的男人，你儘管去！”李子的話帶著哭腔，她是真傷心了，哪有這麼不愛惜自己的人？

但是楊妮自打覺得李子知道王巖消息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被迷了心竅。“他沒有玩我，也沒有拋棄我，他是被他家人藏起來了。他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他說不定一直在找我。”

李子覺得此刻的楊妮太荒唐了，她覺得可笑:“他找你？他有苦衷？你都不知道他這些年換了多少女人，他……”驚覺自己失言的時候，已經晚了。楊妮已經竄了起來，拉著她的胳膊逼問:“你知道他在哪兒！你告訴我！你告訴我，我就想看看他到底怎麼樣了，我想知道真相。你告訴我，我就去看一眼就回來，而且也絕對不會再答應萬坤什麼，以後專心開我的公交，過普通日子。”

李子不爲所動，楊妮的眼淚就決堤了，李子從沒見過楊妮這個樣子。”李子，我求求你了，你告訴我吧，這四年，我不是沒懷疑過他可能是玩弄了我，但是就算是這樣，也得讓我親眼見到他問問清楚吧，我不想這麼不明不白地就留了這麼長的傷疤，不想就這麼帶著疑問去過下面的日子。我不甘心！你和天時給我介紹男朋友，我去見了，可我從來沒有想過會和他們在一起，我一直在等王巖，等他給我個答案，在那之前，我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