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牧之更不爽了,伙食標(biāo)準(zhǔn)都這麼低了,還要加三個不認(rèn)識的人一起吃!我不幹!可是大家都無視肖牧之那一臉幼稚加傲嬌的不滿表情,人家姑娘都坐下了,總不能攆人吧,於是都對她們和善地笑笑。
“你們是一家人出來玩兒吧?”其中一個柳眉杏眼的姑娘笑瞇瞇地開口,算是跟大家打招呼。
“嗯,我們?nèi)际恰值芙忝??!背匦\爲(wèi)人最熱情豪爽的,快嘴地回答她。
菜很快上上來,都是最新鮮地道的農(nóng)家菜,雖然比不上酒店的精緻,但是就圖那個原生態(tài),大家一邊聊著一邊吃,吃得很是開心。閒聊一陣以後池小淺也知道了,那三個姑娘都是西南衛(wèi)校的,剛纔爲(wèi)首說話的那個叫鄭憶盈,在一堆女生里長得最扎眼,而且成績最好,其他女生都去實習(xí)工作了,只有她已經(jīng)被保送b城中醫(yī)學(xué)院了。
吃過飯後旅行團(tuán)沒安排,放大家在古鎮(zhèn)自由遊玩,反正這鎮(zhèn)子不大,只要到點兒了回客棧集合就行。池小淺這幾個女孩子以前沒怎麼見識過這種川西生活,而且這裡還混居著不少本地土著的青衣羌人,鄉(xiāng)土風(fēng)俗更是獨特,所以看著什麼東西都覺得媳櫞。
這時她們正在一個原生態(tài)的水磨房裡踩水車玩,這個舊式的水磨房保留得很好,裡面那口大磨盤至今還有村民用來磨東西,池小淺學(xué)人家攀到水車架子上,兩隻腳輪流踩著踏板,那涓涓而下的河水就順著水車帶動了磨盤。
“讓我試試,讓我試試?!苯嬉苍谝贿吿_。於是池小淺從水車上跳下來,準(zhǔn)備讓位置給她玩。哪知,一下腳卻踩滑了。這石磨房子里長年水汽不斷,石料上因爲(wèi)潮溼而長了些細(xì)細(xì)的苔蘚,滑膩無比,哪能像池小淺這樣蹦蹦跳跳的。池小淺這一不留神滑出去,眼看就要跌倒,陸少勳眼明手快拉住了她一隻胳膊。
“哦喲,還好還好,嚇?biāo)牢伊恕!北焕〉某匦\拍著胸脯驚魂未定的唏。
“哎呀,陸團(tuán)的手!”田心一嗓子喊得大家都轉(zhuǎn)頭看過來,原來,剛纔池小淺下衝的慣性太大,陸少情急之下伸另一隻手拉住旁邊的圍欄,免得兩人都滑倒,哪知道那圍欄年久失修,上面有顆釘子冒出來了,這猛地一劃拉,他手掌就被滑了一道口子,眼看著血就往外冒。
“呀!怎麼受傷了!”開口地是你剛走進(jìn)水磨房的鄭憶盈。大家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她就快步上前執(zhí)起陸少勳的手,又看了一眼那圍欄,“這釘子是鏽的,傷口必須處理一下,要不破傷風(fēng)可就麻煩了?!彼贿呎f著,一邊就把自己的揹包取下來。果然是幹一行專一行的好姑娘,包包裡隨身都帶著出遊時的一些應(yīng)急藥品。她麻利地給陸少勳清洗傷口,上藥,包紮。忙完以後,額頭都出了薄薄一層汗。她擦了擦臉,“好了,這下應(yīng)該沒問題了?!?
“很久沒看到包紮得這麼漂亮的手藝了。”陸少勳擡起自己的手看了看,他們練兵場上,受點兒小傷是家常便飯,經(jīng)常都有軍醫(yī)來給處理傷口,像包紮得這麼服帖,動作又這麼利索的,通常都是老醫(yī)生,今天在一小姑娘身上見識到這手藝,所以由衷地誇獎起來。
鄭憶盈臉盤子微微紅了紅,聲音小小地說:“這算什麼本事啊,只不過是別人練一遍,我就練三遍嘛?!?
接著這一路上,鄭憶盈就理所當(dāng)然地跟著他們一路了。
“哎哎,有沒有聞到一股味道。”田心撞了撞池小淺,又推了推董雙程,神秘兮兮地說。
“什麼味道?”
“貨的味道……”田心指了指前方,只見厲承東、陸少勳和肖牧之三個大男人走在前面,身邊站著鄭憶盈。也不知道鄭憶盈說了什麼,三個男人都爽朗地笑了起來。三個男人,厲承東和陸少勳都是一貫面冷口冷少言寡語的主,肖牧之更是不願意理會生人的,能把他們?nèi)齻€都逗笑,看來這小姑娘可不容小瞧。
“你們說,她這是看上了哪個?”田心偏著頭想了想,“我看更像看上了陸團(tuán)的?!?
“憑什麼呀!”池小淺不幹了,大家一起出來玩,憑什麼就看上她的了!
田心託著下巴,“憑直覺,你看你老公剛纔受傷的時候,她那個殷勤的樣子。我偷偷算了一下,整個包紮過程中,她足足臉紅了四次。”
果然,小淺這一路上冷眼觀察,果然這女人在陸少勳面前格外柔順,一些端茶倒水的小動作體貼入微,還時不時眼波流轉(zhuǎn)地望向他。池小淺心裡的醋罈子,哐噹一聲碎了,醋流了一地。別的什麼前女友什麼的也就算了,連這個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裡冒出來的路人甲!也敢打她男人的主意!
可憐陸少勳,從小受女生歡迎,被人殷勤慣了,所以絲毫沒察覺出鄭憶盈對自己有什麼不同,見這姑娘活潑開朗,長得也不賴,還當(dāng)她看上了肖牧之呢,畢竟自己和厲承東都帶著老婆,壓根沒往自己身上想,想想肖牧之反正也單著,他不最愛結(jié)交紅顏知己了嘛,所以也就沒排斥鄭憶盈的熱情。只是他沒想到,鄭憶盈其實只看出來厲承東和董雙程是一對,因爲(wèi)池小淺改了口只叫他四哥,做事又大大咧咧地,只顧和田心她們玩,讓人一點兒也看不出夫妻間的親暱,所以鄭憶盈根本就不知道她是陸少勳老婆,還真以爲(wèi)是妹妹呢!
鄭憶盈這姑娘心思重,他們幾個男人雖然打扮低調(diào),但是衣架子在那兒呢,舉手投足都透著風(fēng)度,所以一開始她就覺得這幫人身份不一般,而且覺得董雙程有點兒面熟,於是一直偷偷辨認(rèn),認(rèn)出她是大明星董雙程。再想想,能娶她的人,肯定非富即貴。再看陸少勳和厲承東稱兄道弟的,自然也是個人物,加上肖牧之一路上賣萌充傻,她就以爲(wèi)肖牧之估計就是個遊手好閒的紈絝子弟,於是這麼一推敲,就把目標(biāo)鎖定在陸少勳身上了。而陸少勳呢,旁眼看鄭憶盈和肖牧之也聊得挺歡,覺得這姑娘勤快,熱情,上進(jìn),突然覺得是不是應(yīng)該試著撮合一下這倆人,搞不好還真的適合肖牧之呢,於是也雞婆地跟人家套話。
這不,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陸少勳專門在自己和肖牧之之間留了個空位,見鄭憶盈洗完手找座位地時候就招呼她,“坐這兒吧?!编崙浻划?dāng)他是要自己坐他身邊,臉一紅,柔順?gòu)尚叩刈诉^去。池小淺當(dāng)時正在喝水,聽到陸少勳喊她過去坐,一口水嗆著不上不下,猛咳起來,陸少勳伸出手在她背上拍著,沒好氣地說:“多大的人了,喝口水也能嗆成這樣!咳死算了!”
池小淺,快咳血了。
鄭憶盈見陸少勳關(guān)心妹妹,趕緊也湊過來舀了碗熱湯遞給池小淺,“來,喝口熱的,順順氣就不咳了?!?
“不用!多謝!”池小淺並不伸手接,冷言冷語地樣子,其實這還是看著人多,給她面子,不然早開口把鄭憶盈攆別桌去了。鄭憶盈尷尬地放下那碗湯,表情甭提多委屈了。
“你鬧什麼?!比绻f剛纔陸少勳那句訓(xùn)斥,還帶著點兒特有的寵溺,現(xiàn)在這句卻真的板起臉了。他覺得池小淺不該對外人使性子。池小淺看到他那兇自己那臉色,一顆心嘎嘣碎了一地啊,扭身就走,坐到江梨那邊,離陸少勳最遠(yuǎn)的一個位置上去了。一頓飯都沒跟陸少勳搭話??墒撬綍r只要一聚會,也就只顧跟江梨她們鬧,所以陸少勳竟然毫未察覺她在生氣,只顧幫肖牧之打探軍情。
“小鄭,你父母是做什麼工作的呀?”
鄭憶盈臉上又浮現(xiàn)一片紅暈,聲調(diào)輕盈地說:“我父親是胸外科醫(yī)生,母親是醫(yī)學(xué)院的老師?!?
“哦,原來是醫(yī)科世家,怪不得你專業(yè)這麼優(yōu)秀?!编?家庭背景還不錯,想必要當(dāng)肖家正經(jīng)兒媳婦兒也不是不行呢。
“那你在這次過去b城讀書的話,有什麼親友在那邊嗎?”
“沒有呢,我以前也沒去過b城呢?!?
“那你記個我們的電話吧,到了那邊,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聯(lián)繫我們?!标懮賱烀鲾[是幫肖牧之找照顧她的藉口。可是池小淺在那端已經(jīng)氣得就差渾身打擺子了,這對狗男女!居然當(dāng)著我的面就攪合起了嗎!
“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她猛地推開面前的飯碗,站起來就扭頭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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