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廝絕對有戀童癖啊。

對著一個小孩，他還真下得去手??？

卿九終於敗下陣來，閉著眼，暫停：“給我停下啊，我錯了還不成？”

至於這樣麼，至於麼？

男子終於滿意了，慢悠悠地把滑到肩膀的長袍拉上來，邪魅的嘴角勾著輕笑，像是在說：小孩，不要跟一個變態鬥。因爲他會一次次刷新你心裡對於變態的定義。

嗷……

某殿下成功地看到了大變活蛇，滿意了，纔像是饜足的狐貍，冰藍色的眸仁明朗的不可思議，在這樣黑暗的宮殿裡明媚的彷彿一道陽光，可對比他可惡的行徑，卿九鬱悶地拉扯著自己身上的褥子，憑什麼她一變身就會光光的，這到底是什麼原因？不是說蛇皮是衣服麼衣服麼？丫丫的，到底她這是被佔了多少便宜??？

鬱悶地瞪著他，她蹭蹭蹭地蹲在地上，一邊在牆角畫圈圈。

“喂，你到底什麼時候放我回去??？”這樣突然失蹤不見，西泠月會很擔心的好不好？

“等本宮滿意了，自然就會放你回去。”

“你要是不滿意呢？”

“這樣啊……”男子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笑而不語。

你……妹！

這廝還想困住她一輩子不成長？

不成，她一定要想辦法翻身做地主啊。

於是，幽幽地看過去，突然想到什麼，呲著一口小白牙道：“殿下大人，您老人家似乎每次到月圓之夜纔會出現在這暗夜月殿裡，你看看，是不是可以等你不在的時候，把小的先放回去？”當然，放回去她就不會再回來了。

想到自由正在前方等著她，她臉上的梨渦越發可愛。

男子也笑了，緩緩站起身，走到她面前，蹲下身，“你這麼好玩，本宮怎麼捨得讓你繼續回丞相府受苦？”

卿九額頭垂下三道黑線，她在這裡纔是受苦好不好？

這廝一身妖孽的氣息，只要她在這暗夜月殿裡稍有異動就會被徹底打回原形，想反抗都找不到機會。

“或者，”男子的目光緩了下來，可下一句吐出的話卻是讓卿九的臉一白。

“亦或者，你對那皇帝還未忘情，所以，想跟他再續前緣？”

他這句話一落，卿九一腳直接踹了過去。

卻被他握住了瑩白的腳踝。

她像是還不解氣般，死死瞪著他，一字一句，陰森可怖，“月夜，人都是有底線的。”

所以，不要妄想打破她的底線。

男子明顯愣了一下，藍眸裡滑過一道很細微的異光。

這是她第一次喚了他的名字，知道他叫月夜還是從胡怪的口中偶然得知的，她當時也就掛了一下耳朵，可現在看著眼前這個男子，她只覺得一股無名之火從胸口中噴發而出，而那個名字突然就清晰了起來。她想忘記，這廝卻又一次提醒了她。

她深吸一口氣，慢慢裹著褥子站起來，頭也不回的就要離開。

卻被他長手一攬抱在胸前，卿九踢了踢腿，沒有掙脫，擡眼，卻發現他的眸仁深邃的怪異，“你，怎麼知道本宮的名諱？”

“……”

卿九瞪了他一眼，“你管我。”

“告訴本宮?！蹦凶拥捻桨l詭異。

“喂，知道你名字很奇怪麼，你那些手下，有一大半都知道好不好？”

“……”她這樣說完，很明顯地看到他的嘴角抿得緊緊的，彷彿是在忍耐著什麼，許久，才慢慢放開了她，像是無力般，揮了揮手，“本宮知道了?！?

他怪異的反應讓卿九心裡的鬱悶稍微好了些。

給他添堵就是她的樂趣所在啊。

瞇了瞇眼，不想再呆在這裡，轉身小跑著離開了，還是去大鬍子男那裡吧，唔，她受傷了，她需要美味的食物撫慰她受傷的心靈。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直到她的背影看不見，身後那雙冰藍色的眸仁還沒有移開視線。

整個大殿裡空蕩蕩的，暗色的宮殿給人死寂、陰暗的感覺。

月夜一身月牙白靜靜地立在那裡，在琉璃燈下週身都籠罩了一層淡色的輝光，像是落入地獄的謫仙，清泠無雙。

只是在他身後，幽幽出現一道黑色的身影，來人低著頭，看不清面容。

整個人都被黑色包裹，只出了一聲暗沉的眸子，陰狠卻又忠心。

他喚了一聲，聲音像是鐵鏽，沙啞難聽，“殿下。”

月夜聽到聲音，才收回視線，落在他的身上，“無涯，看出來了嗎？”

來人的頭垂的更低，“……是?！?

“……”得到肯定的答覆，男子的脣抿得更緊，一雙藍眸更加冰冷，只是其中又摻雜了一些看不懂的情緒。

“殿下，剛纔那孩子變成蛇的時候，並沒有什麼變化，只是從蛇再變成人的時候，整個人明顯大了一圈，只是她尚在發育，所以看起來不明顯。可如果再這樣變化幾次，恐怕……”

“恐怕怎樣？”

“……”來人沉默了下，才緩緩道：“普通人的身體都是以年計算，可她的身體……卻每變身一次，老去……一年?！?

他這一句話一落，男子的手蹙然一緊，“你確定？”

“是，屬下確定?！?

“她這樣的話，以後會怎麼樣？”

黑衣人沉默片刻，才謹言道：“以後還會發生什麼變化，屬下暫時還不敢斷言?！?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

“……屬下不知，這需要詢問族裡的長老?！?

“那就速去辦。”

“可殿下你的身體……”來人驚訝地擡起頭，即使看不到臉，也能感覺到他的眉頭深鎖，可再看到男子面無表情的臉時，把剩餘的話吞了回去：“……是?！?

黑衣人的身影再次消失時，男子瞇著眼望著他消失的方向，久久回不過神。

“變身一次，老去一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