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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火光浮動,萬籟寂靜!

所有人的目光霎時間全都凝聚在了青夏的身上,人羣中的楚離眉梢一挑,緩緩的向著木先生的方向靠去,想要尋找時機(jī),一舉制服敵首,卻被青夏一個冷厲的眼神制止,雙目陰冷的掃視著四周。

青夏擋在衣衫半裸的林暮白身前,腦筋卻在飛速的運轉(zhuǎn)著,今晚這一切都太過詭異,以林暮白的爲(wèi)人根本不可能辦出這樣的事情。蓬萊人也不至於會下此毒手來對付自己的精神領(lǐng)袖,兩方人馬都被排除,就只剩下來歷不明、態(tài)度曖昧的婆婁城主烈雲(yún)髻和被關(guān)在牢中的半死之人楚箏了。

就在這時,外面登時響起震天的叫喊呼嘯之聲,木先生雙眼通紅,喪子之痛沖垮了他的精神和理智,對著青夏怒聲吼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來人,將這兩個奸佞小人給我碎屍萬段!”

木十煙在蓬萊向來有著神化一般的地位,遠(yuǎn)比其他六部派來監(jiān)督新任谷主登位的聖女歐絲,更具有號召力。此刻,這超凡脫俗如仙子一般的女子,竟然被人以這樣殘忍屈辱的方式殺死,蓬萊人早已怒火中燒,聽到木先生的召喚,登時蜂擁而上,將青夏和林暮白團(tuán)團(tuán)圍住!

青夏眉梢一挑,沉聲說道:“木先生!這裡面有誤會,還請你給我辯白的機(jī)會!不要誤中別人的圈套,使得親者痛仇者快!”

木先生雙眼通紅,眼神中透著巨大的悲傷和仇恨,冷冷的說道:“老夫一生所做事情中,最大的錯誤就是竟然相信了你們!”

“殺了他們!”人羣中突然響起一聲厲喝,隨即,衆(zhòng)多蓬萊人齊聲呼喝,聲勢驚人,聲音震動如驚雷一般。雪亮長刀瞬間出鞘,光影閃爍,向著青夏當(dāng)頭劈來!

青夏眉梢一挑,眼梢瞥到華麗的大牀牀柱上掛著一把寶劍。一身青衣的女子長髮飄散,眉眼凌厲,身軀陡然凌空而起,屈膝發(fā)力,一個起跳忿然撥劍而起,架開迎面而來的寶劍刀鋒。招式凌厲,出手如電,瞬間閃身半彎著腰,擋在林暮白的身前,沉聲說道:“不要逼我出手!”

木先生冷哼一聲,沉聲說道:“用火器!”

唰唰聲響頓時響起,幾十桿長槍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zhǔn)了青夏兩人的腦袋,青夏眉頭一皺,心底大驚,一把拉著林暮白的手,矮身一滾,就滾進(jìn)了大牀之下。與此同時,砰砰槍響隨之響起,嗆鼻的木屑灰塵迎面撲來。青夏一腳將笨手笨腳的林暮白踹到了牀下牆璧的一角,身形如貍貓一般,趁著第一輪槍響之後上膛的時間,頓時飛身而出,一把扯過離自已最近的一名蓬萊弟子,手指瞬間扣住扳機(jī),反手奪過,幾乎是電光石火間,女子的身軀矯健如獵豹,雙腳猛地踢在迎上前來的蓬萊弟子的胸腔上,身手之高,如入無人之境,在衆(zhòng)人面前一一閃過,穿花拂柳,驀然間,只聽一陣齊刷刷的驚呼聲幾乎同時響起。

只見青夏一手持劍,一手握著形如獵槍的槍桿,黑洞洞的槍口緊緊的抵在木先生的下頷處,雙眼冷厲如蒼鷹,對著四周的衆(zhòng)人沉聲說道:“我若是想殺你們,根本就不必使用這樣下作的手法,外面的人不是南楚人,你們?nèi)羰窃俨焕潇o下來,今天就是蓬萊的滅族之日!”

說罷,嘭的一聲,就將槍桿扔到地上。其他蓬萊人見她這麼輕易的就放下了木先生,無不精神大振,拿起手中長槍,登時扣動了扳機(jī)。

只聽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衆(zhòng)人手中的火槍就像是一堆破碎的玩具一般,零件散落,全都掉在地上。

青夏嘴角冷然牽起一抹冷笑,近身搏擊和槍械拆卸,向來是她的拿手好戲。對於這樣製造粗淺,做工粗糙的槍支,她甚至用不上一秒鐘就能將之粉碎。

驚恐的抽氣聲頓時響起,對於青夏神乎其技的手法,衆(zhòng)人無不大驚。

“南楚人攻破大牢啦!”

青夏眉稍一挑,一個念頭猛地鑽進(jìn)腦海之中,再也顧不得什麼敵我之分,對著木先生沉聲說道:“快派人去大牢防守,楚箏若是被救出,蓬萊百年基業(yè),毀於一旦!”

笑聲震天,慘叫不斷,青夏和林暮白等人衝出天機(jī)閣的時候,整個蓬萊都已經(jīng)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紛亂的人羣驚慌失措,四下奔逃,各種向來被關(guān)在外谷的兇禽猛獸咆哮嘶吼,肆虐叫囂,這些掌握著當(dāng)世最爲(wèi)先進(jìn)的工藝技術(shù)的蓬萊人,到底仍舊是一羣手藝高深的木匠,空座寶山卻不識寶,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掌握著多麼大的力量。多年的安逸生活消磨了他們祖先留在血液中的開拓進(jìn)取的種子,變得膽小如鼠、目光短淺,危險來臨之際,只知道抱頭鼠竄,卻不知道舉起刀槍護(hù)衛(wèi)家園。即便是沒有青夏,這樣的一羣人也不可能在亂世之中有什麼作爲(wèi),即便是給他們一顆原子彈,青夏都在懷疑他們有沒有這個發(fā)射的魄力!

一刀劈開一名身著鎧甲的男子,青夏抱起一名不過五六歲的大哭的孩子,對著身後衆(zhòng)人說道:“全都拿起武器,跟上我!”

洪天水牢之前,祝淵青正帶著一衆(zhòng)蓬萊弟子在拼死頑抗,身前團(tuán)團(tuán)圍攏著大批黑色鎧甲的士兵,這羣人行爲(wèi)彪悍,身材高大,一看就不是南方士兵。青夏眉頭輕蹙,對著身後蓬萊弟子吩咐了兩句,就一馬當(dāng)先的衝了出去。

巨大的嘈雜聲突然從身後傳來,祝淵青心頭一震,知道是己方援兵已到,當(dāng)下大喝一聲,銀劍漫天,奮勇無敵。

轟隆隆爆破聲登時響起,黑甲士兵人仰馬翻,血肉模糊。青夏帶著蓬萊青壯子弟,長槍短跑,弓弩戰(zhàn)刀,瘋虎一般的衝殺進(jìn)了戰(zhàn)局之中!

內(nèi)外夾擊之下,黑甲士兵潰敗如滔滔潮水,轉(zhuǎn)瞬就被殺退,向著谷外奔逃而去,祝淵青安排好人追擊,跟著青夏等人一路下到蓬萊谷最爲(wèi)險惡的地方,洪天水牢之中。

然而,就在衆(zhòng)人剛剛踏上洪天水牢的那一刻,突然巨大的衝擊力猛地襲來,大地轟鳴,萬物震動,青夏面色蒼白,轉(zhuǎn)眼和祝淵青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的眼裡看到無法掩飾的驚懼。

轟然一聲巨響,天地倒懸,亂石翻飛,整個世界淪入黑暗中的一刻,青夏欣慰的想到:還好楚離沒有進(jìn)來。四下裡一片漆黑,青夏束緊手臂上剛剛結(jié)疤又被她一個跳躍撐的流出血來的傷口,用牙齒咬著包裹傷口的一片布頭,狠狠的一勒,暫時止住了血。她狠狠的吐了一口口中的泥沙,只盛覺嗓子裡一陣難忍的血腥味道突然從腸子裡頭冒了上來。青夏知道這是因爲(wèi)自己三天沒有進(jìn)食沒有喝水的緣故。

擡起頭來,只見遠(yuǎn)處的仍舊是漆黑一片,沒有半點光亮。好在青夏忍耐力超強(qiáng),又經(jīng)過專門的訓(xùn)練,早已習(xí)慣在夜間視物,不然,只是這裡這樣錯綜複雜的地形就足夠?qū)⑺さ脤乒菚o。

今天,已是她在這萬丈地穴之中逃亡的第三天了。

當(dāng)日,整座洪天水牢發(fā)生大爆炸坍塌的時候,九澤洪水閘門洞開,堅韌如鐵的清璧登時坍塌,萬頃碧水瞬間灌入。在這樣可怕的自然偉力之下,什麼身手頭腦都將淪爲(wèi)廢物,千鈞一髮之際,青夏一腳將尾隨進(jìn)來的林暮白踢了出去,自已終於因爲(wèi)力氣的完全匱乏,而失去了逃生的能力,轉(zhuǎn)而任由那帶有千鈞氣勢的奔騰碧水當(dāng)頭而下,將整個洪天水牢填成一片汪洋。

也許是命不該絕,也許是神靈保佑,總之,當(dāng)青夏再次醒來的時候,她竟然沒有被洪天水牢的滔滔洪水淹死,反而在一個相對於更加陰森的洞穴中獨自躺著。

感覺到腳下的土地有些潮溼,青夏低頭看去,只見前面的一處洞口竟然正往自已所在的地方輕輕的滴著水,她小心翼翼的探出頭去,卻赫然被眼前的所見而驚呆了眼。

在巨浪翻滾而入的時刻,青夏因爲(wèi)被巨石擊中,身體終於再也支持不住,在清醒前的最後一刻她只能隨便找到一個離自已最近的犯人牢獄洞穴躲藏起來,這是她能爲(wèi)自已的生存做的最後的努力了。而後,就陷入了完全的昏厥之中。

而現(xiàn)在,她卻沒有在洞穴之中,反而是在洞穴內(nèi)部一個更加隱秘的甬道內(nèi)。這個甬道平坦光滑,用手摸去竟然頗爲(wèi)溫潤,完全像是人工打磨而出,足足有二十多米長,青夏大爲(wèi)驚愕,在甬道內(nèi)左右翻找查看著,竟然發(fā)現(xiàn)大堆的石質(zhì)工具,多爲(wèi)小刀小鏟的樣子。看到這裡,青夏恍然大悟,看來這些都是以前住在這裡的犯人自己做成的工具,作用就是用來在洞穴的石壁上開鑿出一條逃亡的通道,現(xiàn)在那條二十多米長的甬道就是那人的傑作。

想到這裡,青夏不由得大驚失色,要知道那些人在這樣寒氣瀰漫的環(huán)境之中,生存下去都有問題,渾身無力,竟然還能用這樣的方法想要逃亡,看的出來這個人的求生慾望是多麼的強(qiáng)烈。

可是如今,這一切卻便宜了青夏。洪天水牢自稱是天底下最強(qiáng)悍堅韌的牢獄,所關(guān)押的都是千百年來,無意中撞破蓬萊秘密,卻不願永遠(yuǎn)留在這裡生活的人。蓬萊幽居於萬丈地壑之中,能從上面下到這裡,並且大難不死的,全都絕非常人。因此,蓬萊爲(wèi)了關(guān)押這些人,自然會把一切防範(fàn)工作都做的很好,這些犯人的牢獄自然也會經(jīng)常的受到檢查。於是這個犯人就把自已的這個逃生甬道設(shè)置的極爲(wèi)隱秘,幾塊大石七轉(zhuǎn)八折的橫在前面,雖然可以容得一個人進(jìn)入,只是從外面看起來卻和正常的石塊一樣,沒有什麼破綻,也就是這樣的地形,讓外面那滔天的海水沒有多少涌到裡而,而青夏也就逃脫了死亡的命運。

她小心的探出頭去,只見外面一片汪洋,整個洪天水牢就像是一個酒壺一般,內(nèi)部滿滿的全是酒水,青夏雖然在酒壺的內(nèi)部,卻因爲(wèi)是在彎曲的壺嘴的那部分,而逃脫了被浸泡的命運,只是,想要從酒壺中逃跑,那就難比登天了。

四下打探摸索一陣,青夏終於明白,那個犯人並不是愚公移山,螞蟻撼樹的異想天開想要鑿開這山逃出去了。因爲(wèi),這個厚厚的石壁後面,竟然是中空的!

這個發(fā)現(xiàn)讓青夏一陣興奮,原來這個犯人早就發(fā)現(xiàn)了這個秘密,此處洞穴和別處不一樣,輕輕的敲擊起來會有空蕩蕩的迴音,這就說明這處絕對不是實壁,只是後面到底是通向哪裡的就不得而知了。只是,與其困在這裡,倒不如出去看上一看,畢竟,那邊還是有希望的。

於是,那名犯人在用簡陋的石器,還要防範(fàn)他人聽到聲音的情況下努力了幾十年也沒有打開的石璧。在恢復(fù)了一些力氣的青夏手下,不到一個時辰就被完全打開,當(dāng)青夏興奮探出身子查看的時候,卻登時傻了眼。б

可是既然有路了,就總好過這樣在這裡乾等著,於是,青夏就告別了給她帶來連番厄運的洪天水牢,踏上了尋找自由與光明的逃亡之路。

不止一次的,青夏在拼命的懷疑,這個出口到底是不是洪天水牢下面的大老鼠打的洞。因爲(wèi)這條甬道里的地勢一直是往下行走的,在很多路段上,青夏幾乎大頭朝下的向下攀爬,若不是她前生也是那麼一個狂熱的攀巖愛好者,可能就要成爲(wèi)軍情9處第一個大頭朝下摔死的超級特工了。

長時間的在這樣狹窄,潮溼,陰暗的角落裡前行的滋味簡直讓青夏恨不得立馬掉頭從百丈高的洪天水牢中游水上去。很多時候,青夏都不得不將整個身子壓得像一根麪條一樣趴在地上匍匐前行,在狹窄的空間裡將自己的身體極盡所能的縮小。

生平第一次,青夏覺得能夠在寬大的空間裡自由奔跑,也是一種幸福。

此時此刻,她已經(jīng)不去思考到底是什麼原因,導(dǎo)致了洪天水牢的突然坍塌,牢獄坍塌之後,又會發(fā)生怎樣的變故。因爲(wèi)若是自己死在這裡,她所想的一切就會沒有任何意義。險惡的環(huán)境,激發(fā)出了她的全部鬥志,昔日叱吒風(fēng)雲(yún)的軍情9處超級特工003又再一次在這暗淡無光的地縫中復(fù)活而生!

所以當(dāng)三天之後,渾身痠軟無力的青夏終於從那條陰暗狹窄卻不知道要有多長的甬道那裡爬出來的時候,就連堅韌如她,也忍不住的放聲大笑,現(xiàn)在,她比之前三天的每一刻更有信心能夠逃出生天,這樣的環(huán)境都被自已征服了,沒道理自己會在這裡倒下去。

清脆的笑聲在比洪天水牢還要深的地下洞穴中轟鳴的迴盪,就在青夏笑得幾乎要斷氣的時候,一個比她大數(shù)倍充滿磁性的聲音也隨之轟鳴而起:“哪裡來的臭丫頭在這裡大吵大鬧,攪得老子睡不好覺!”

青夏的雙耳猛地一陣轟鳴,無數(shù)的泥土在這一嗓子的震盪之下,撲朔朔的全都掉落下來,落了本就是一身狼藉的青夏一頭一臉。巨大的氣流在空氣之中橫衝直撞,激的塵土飛揚,巨石轟隆。

青夏的嘴霎時間張的大大的,再也無法合上,千想萬想又怎能想到,這樣一個好似耗子窩的洞穴裡,竟然還會住著人?忍不住壯起膽子,面容冷厲的大喝一聲:“什麼人?馬上滾出來!姑娘心情好了,就饒你一命!”

“哈哈!”那個磁性的聲音豪爽的笑道:“胡吹大氣的臭丫頭,跑到別人的地盤上還敢這麼張狂!”

世上離奇古怪的事情也不過與此,青夏怎麼也不會想到在洪天水牢下幾百米的地穴裡竟然還會有人的存在,一時間連忙的調(diào)動起全身的警醒,雙目謹(jǐn)慎的看向四周,緩緩的從靴子裡撥出匕首,像一隻戰(zhàn)鬥中的獵豹一般全神戒備著。

“哈哈!我呆在這洪天水牢下呆了幾十年了,沒想到今天老天竟然送來這麼一個傻了吧唧的丫頭來給我解悶,哈哈,妙極!妙極!”

有若銅鐘大呂的聲音再一次粗獷的在空氣中響起,青夏被他一嗓子震得一個踉蹌,擡起頭來憤怒的大叫道:“是男人的就站出來,老是藏頭藏尾的算什麼好漢!”

那聲音一滯,灑然笑道:“我就是不出來,你能奈我何?”

青夏眉頭一皺,聽這人說話的口氣就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心思鬥轉(zhuǎn),努力的思考著這個神秘人的身份,可是卻沒有半點頭緒。凝神屏息,耳力運足,四散探查,卻覺得這偌大的地穴之中,似子無處不是那人的氣息,卻又無處是真,一時間也不由得覺得有些稀奇古怪。

她平生古怪際遇甚多,當(dāng)初跟隨軍情11處的異能者出任務(wù)的時候,更是見識非凡,可是卻無一次是這樣的處於被動,只聽得那人瘋狂的大笑著,似乎一輩子沒有遇到這麼好玩的事情一樣。青夏低眉沉思,卻找不到什麼脫身之計,也不知道來人是善是惡,是敵是友,所以也不好做出什麼反應(yīng)。

一時之間,只聽得見那人瘋狂的大笑聲迴盪在地穴之中,聲音震震如平地驚雷,揚起大片大片的塵土。

“臭丫頭!你是何人?不知道這裡是蓬萊谷的禁地嗎?洪天水牢就在上面壓著,你也敢闖下來,想死了嗎?”那人的聲音充滿了磁性,雖然已顯蒼老可是還是透露出一種王者的氣派。

青夏聽他的話語,似乎是在維護(hù)蓬萊谷,有拿自己問罪一般,可是語氣卻甚是調(diào)侃,頗有些幸災(zāi)樂禍的意味。想到他被關(guān)在地下幾十年,登時就有了計較,冷然說道:“蓬萊谷又怎樣?不過是一羣欺世盜名之輩,我殺了洪天守衛(wèi),放了牢裡的犯人,爲(wèi)的就是找蓬萊的不痛快,有本事的,你就站出來和我大戰(zhàn)一場!”

那個聲音聽了青夏的話爲(wèi)之一滯,許久的沒有聲音,過了好一會,方纔沉聲說道:“丫頭,蓬萊谷遠(yuǎn)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清鵬七部,觸手天下,呼風(fēng)喚雨,錢糧兩部久居市井,救濟(jì)百姓無數(shù),是天下人眼中的菩薩在世,你這樣說話,不怕遭到報復(fù)嗎?”

青夏至此再無懷疑,心想想要走出這地穴,還要靠這個識途的老馬,冷哼了一聲,語氣淡淡,帶著些微嘲諷說道:“是正是邪,是善是惡,我自已心中自然有一桿天平,用不著他人置喙。蓬萊谷傳承千餘年,其中隱藏的陰暗玄機(jī),又怎是那些匍匐於市井之中的貧民百姓所能看的清的,所謂的清鵬七部的僞善嘴臉,不過是愚民罷了。”

黑暗中的聲音略微一驚,疑惑的說道:“丫頭,你在蓬萊的地界上說這樣大逆不道的話,可真是膽子大的很啊!”

青夏嘴角輕輕一笑,所有的事情登時就在心裡穿成了一條線,對這老者的脾氣秉性也瞭解了七八分,當(dāng)下冷哼一聲,沉聲說道:“這天地間想要對付我的人實在不在少數(shù),你們蓬萊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只是卻也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一陣粗獷的大笑登時響起,那人大聲說道:“好一個狂妄的丫頭,老子窩在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三十年,想不到世間竟然出了你這樣囂張的人物。只是實力不是說出來的,還要拿出真本事來才能讓人信服。”

青夏冷笑道:“既然如此,就請前輩現(xiàn)身,來驗驗在下的真正本錢吧!”

“好!”震天的聲音陡然響起,一時間就好像是一個驚雷在青夏的耳邊炸開一般,青夏三日滴水未進(jìn),體力消耗嚴(yán)重,此刻被那老者當(dāng)頭一喝,腳下險些不穩(wěn),臉色霎時變得有些蒼白。連忙凝神戒備,持刀守候,一時間,只聽一陣巨大的爆破聲登時傳來,青夏的身形頓時猛然如同大鳥一般的撥空而起,堪堪躲過了那老者的一記強(qiáng)勁的攻擊。

灰黑色的石塊登時如同大海一般在地穴中轟散開來,漫天灰塵海水般瀰漫四周,原本空曠的巨大地穴霎時間仿若是盛滿了滔滔波濤,洶涌橫撞,排山倒海。厲風(fēng)處處,呼嘯鬼嚎,充盈了滿滿的硝磺之氣,強(qiáng)猛的風(fēng)如同偏偏鋒利的尖刀對著青夏藏身之處奔騰而來,黑色的颶風(fēng)在半空中盤旋鬥轉(zhuǎn),竟在瞬間形成一個巨大的龍捲風(fēng)暴,對著青夏的頭頂當(dāng)頭砸下!

青夏哪裡想得到這人說打就打,根本不打一個招呼,手段還是這樣的驚天動地,難以以常理揣測。

電光石火之間,青夏念頭百轉(zhuǎn),只是卻沒想到一個可能的身份,只見四下裡大風(fēng)鼓舞,死氣瀰漫,只感覺無盡冰冷嚴(yán)寒的陰邪力量不斷的從四面八方襲來,股股力量均衡平均,竟然分不清對方到底是來自何方。可是這個時候,就算那人出現(xiàn)在青夏的面前,她也沒有應(yīng)付還手之力,對方的實力之高一時間超出了她的想象,身形鬥轉(zhuǎn),踏步虛空,形若鬼魅的從那道道真氣旋風(fēng)中擦肩而過,其間驚險處,即便是膽大包天如青夏,也不由得掬了一把冷汗。

一團(tuán)赤紅如血的氣浪登時如同上古蛟蛇一般盤旋吐芯,對著青夏挑釁的上下舞動,那聲音大笑道:“丫頭,跟爺爺玩貓捉老鼠嗎?跑的這樣快!”

說罷,一道氣浪登時沖天而起,角落中一塊重達(dá)千餘斤的巨大石墩霎時間仿若是一隻偏偏羽毛迎風(fēng)而起,跟在青夏的身後就衝了過來。

青夏大驚失色,這是她多年以來,第一次遇到這般鬼斧神工的身手手段,完全不依照任何物理科學(xué),衝破了人體所能達(dá)到的極限,就像是當(dāng)初在11處遇到的那個刀槍不入的老頭子一般,有著巨大的難以揣測的爆發(fā)力。

青夏見那石墩的重量不可估量,在這狂風(fēng)的推動之下,威勢更甚,若是被它砸到,不死也會丟掉八成的性命。當(dāng)下也不遲疑,奔騰跳躍,身形飄逸,青衫飄飄,一頭墨發(fā)迎風(fēng)而舞,顯得俊逸瀟灑,迅猛絕倫。若不是後面跟著一個要命的石墩,倒是頗有些仙家的氣度。

“嘭!”巨大的石墩猛地撞擊在地穴的一處石壁之上,激起了大片的火星,四下飛濺。那老者朗聲笑道:“青山險峰遮不住,大江照樣向東流!丫頭,你以尋常武藝竟然能夠抵擋十多招,果然是此道之良才。可惜可惜,竟然是一名女子了,不然倒是可以傳我的衣鉢!”

說罷,操縱的狂風(fēng)霎時間如同巨大的洪流一般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青夏一時間只覺得渾身上下都被包裹在那洪流之中,四肢百骸都被氣浪束縛,像是一個不會水的人沉溺在大海中一般,胸悶如堵,周身氣血翻涌,喉頭一陣腥甜。待回過頭去看去,那巨大石墩竟然靈巧如飛燕,已直直將要撞到她的背後。

青夏大驚,身形陡然下墜,以毫釐之差的避過。石墩向著牆壁撞去,青夏急忙退後,怕遭池魚之殃,誰知那石墩在馬上就要撞上石壁的時候,竟然生生頓住去勢,以絕不可能的態(tài)勢停了下來,調(diào)轉(zhuǎn)頭來,對著青夏又再次撞來!

青夏眉頭緊鎖,只見那石墩忽前忽後,忽左忽右,卻又速度絕倫,宛若大鳥,雖然眼前這人敵友難明,可是青夏心底還是升起一絲敬佩之情,心道這人對武學(xué)的領(lǐng)悟能力之高簡直匪夷所思。自己的那點搏擊之術(shù),在他面前,倒像是小孩子玩的遊戲了。

青夏向來是一個無神論者,可是這一刻,卻也不由得懷疑起來,這名地壑老者到底是人是鬼?

那老者登時大笑道:“孺子可教也!”

青夏見那石塊始終不追擊自已,只是遙遙的掉在後面,不由得大起好感之心,朗聲說道:“多謝前輩!只是我還有要事在身,不知可否請前輩告知出此地穴的路徑,待在下辦完事後,定會回頭來解救前輩出此牢籠!”

老人長笑一聲,朗聲說道:“若是能出去,老大也不必呆在這個黑漆漆的地洞裡,像個耗子一樣的不見天日了。你既然來到了這裡,就乖乖的和老頭作伴吧!咱們終日這麼交手過招,不是有趣的緊?”說罷,又是一陣豪爽的大笑。

青夏心下煩悶,其實剛纔看到這老者的手段,還被困在這裡,就知道事情絕對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可是卻也不灰心,心想這裡要是真的沒有出路,大不了就從原路爬回去,就想辦法從洪天水牢中游上去。想到這裡,不由得四下查看,想要找到那老人的藏身之地,只要將他拿住,自已當(dāng)然就可以離開這裡,只是看這老頭一幅找到一個好玩具的樣子,似乎想要逃跑也沒那麼簡單。

“丫頭,別想了,洪天水牢深達(dá)三百七十丈,內(nèi)部機(jī)關(guān)百出,你當(dāng)初是正常的走進(jìn)來,自然感覺不到。當(dāng)年粱思還那老匹夫爲(wèi)了防止牢中發(fā)生變故,特意設(shè)了那玉石俱焚的山河永寂鎖,石鎖開啓,神鬼湮滅,山河永寂,任誰也別想從那廢墟中逃出去,三日前老夫感覺到那聲音的震動,就知道有人要下來陪著老夫了。”那老者登時幸災(zāi)樂禍的大聲嘲笑,雖是大笑,可是聽那聲音卻是有著掩飾不住的悲涼和寂寥。

青夏還是第一次聽到樑思還這個名宇,聽到山河永寂鎖這個名字,登時就知道了當(dāng)日洪天水牢中發(fā)生了什麼事。想到這老人已經(jīng)在這裡被困了一輩子,心下登時一陣刺痛,就在這時,忽聽遠(yuǎn)處的石窟甬道中一陣衣衫摩梭的聲音陡然傳來,這聲音雖然輕微,可是青夏和那老者都是什麼樣的人,這樣的聲音此刻聽在他們的耳內(nèi)卻無疑像是驚雷一般震動天地。

青夏暗道難道是林暮白楚離等人來尋找自己,轉(zhuǎn)念一想又不大可能,這時,忽聽那老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道:“想不到這安靜了萬年的地穴,今天竟然這樣的熱鬧,丫頭,別做聲,咱們好好的瞧瞧熱鬧。”

說罷青夏身形陡起,隱藏在一處山石的夾縫之中。

忽見一股淡淡的清輝驀然卸地,轉(zhuǎn)眼間,就見剛纔打鬥的痕跡登時消退,而牆角洞穴中無數(shù)的蜘蛛網(wǎng)碩大的結(jié)起,厚厚的灰塵塵埃落了滿地,看起來就好像幾萬年沒有人踏足過一般。

青夏心中的敬佩之情越發(fā)濃烈,瞠目結(jié)舌,就聽那老者的聲音在耳邊輕輕說道:“不過是一些降眼法罷了,出去和人動手過招,還是你的手段比較實用。”

“就是這裡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從甬道那邊傳來,一個低沉的男生緩俊響起。嚇的青夏連忙凝神屏氣,注目望去,只見一隻素白纖細(xì)的纖足突然自那石窟中伸了出來,輕輕的踏在了那遍地的灰塵之中,宛如是一朵白蓮落在鮮血中一般,充滿了詭異的妖豔和誘惑。

一聲低笑突然從青夏的身邊傳來,雖然看不到對方的身形臉孔,可是青夏還是知道定是那個神秘的老人,當(dāng)下連忙收斂心神,向那雙嫩足的主人望去。

細(xì)向那女子望去,只見一身材浮凸的妖嬈女子,緩緩的從甬道中走出。雪白的修長玉腿在霧影迷濛的空氣中充滿了驚人的誘惑力,細(xì)嫩瑩白的肌膚富有彈性,裸露在外的大部分肌膚都散發(fā)著風(fēng)韻的香氣,如水的腰肢,高聳的胸部,白嫩的頸項無一不顯示出絕色尤物的妖媚。

青夏自己也算是個美女,引得兩國皇子對自己傾心,可是卻也不及眼前這女子自骨子裡散發(fā)的慵懶嬌媚,這女子渾身上下似乎無處不媚,一張鵝蛋形臉扎雖然略微有些長,可是配合著她修長的脖頸,更加使她散發(fā)出強(qiáng)大的自信,一雙桃花眼眼梢微微上挑,旁邊描以金粉,畫出一個祥雲(yún)的圖騰,眼波如水如霧,迷迷濛濛,就好像是沙漠中的一汪海子,讓人看不透徹。高挺的鼻子配合著一張微厚卻更顯性感的嘴脣,舉手投足處,都是滿滿的風(fēng)情。

女子紫紗薄衫,姿態(tài)慵懶,眼梢一挑,嘴角輕笑的回過頭去,對著後面的人嬌聲說道:“楚公子可記的清楚了?真的就是這裡?”

“我死也忘不了!”一個青衣男子從後面緩緩的走上前來,相貌英俊,眉眼飄逸,只是一張臉孔卻慘白一片,一雙狹長的眼睛精芒四射,露出無盡的怨毒之情,彎曲的鷹鉤鼻子更顯露出詭異的陰森惡毒,整個人顯露出一種深深邪氣。竟然就是被關(guān)押在洪天水牢中的惟南羣王楚箏!

“楚箏?”青夏心下巨震,怎麼也沒想到竟然能在這裡見到這個人,這時,一聲疑惑之聲也從身邊傳來,青夏知道那老者定然就站在自已的旁邊,只走夾縫中漆黑,即便是這樣近的距離,自己也看不到他,只是聽他的聲音,似乎也是認(rèn)識楚箏一般。

“朝霧曇花,紅顏白髮,迷山轉(zhuǎn)眼千層雪。時光流逝之快,令人扼腕嘆息,楚公子遭人陷害,蒙受不白之冤,光陰如棱,歲月流失,好在善惡到頭終有報,歐絲蘭雅今天在這裡提前恭賀公子逃出生天,預(yù)祝公子大仇得報,一雪前恥!”

紫衣女子嘴角彎彎而笑,輕輕的拜了下去。青夏看著她桃花般的雙眼,登時想起這女子就是當(dāng)初工部大會的紅衣聖女,只是沒想到當(dāng)日的相貌竟是假的。

楚箏嘴角斜斜牽起,冷笑一聲,沉聲說道:“楚某說話算話,只要報大仇,成爲(wèi)七部之主,將來必定傾盡全力輔佐殿下成爲(wèi)四國之首,決不食言。”

歐絲蘭雅輕笑一聲,嬌聲說道:“楚公子這說的是什麼話,我們既然已經(jīng)喝了血盟酒,自然就是一條船上的人,還分什麼彼此,公子說過的話,蘭雅可從來沒有懷疑過。”

楚箏冷笑一聲,眼角斜斜的瞥了一眼她的如花臉孔,沉聲說道:“如此最好,還請聖女記住今日所說的話,楚某三年前曾因爲(wèi)輕信而吃了大虧,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小心難得萬年船,聖女說是嗎?”

歐絲蘭雅笑顏如花,眼睛微微瞇起,低聲說道:“楚公子所言極是,還請公子即刻上路,蘭雅在此恭候大駕。”

楚箏沉聲道,“成敗在此一舉,如今七部會盟,若是稍有差錯,萬事休矣,一切還要仰仗殿下的扶持。”

歐絲蘭雅輕笑道:“公子大可放心,我們的消息早就已經(jīng)放了出去,秦宣王如今已經(jīng)帶著大批軍隊上路,眼看著就要找上門來給莊青夏報仇雪恨。不出兩日,蓬萊谷中定然熱鬧的很,蓬萊人如今忙著開掘洪天水牢,忙的緊,再也顧不上我們了。殿下在外面早已佈置好一切,就等著公子大勝的消息。等到七部聚集,公子橫空出世,到時候七部在手,世上還有誰能抵擋我國之鋒,到時候公子想要殺回南楚,不過是小菜一碟罷了,將來公子大仇得報,登位大寶,君臨天下的時候可千萬不要忘了蘭雅啊!”

好似一個驚雷猛的炸在青夏的頭頂,耳際反覆都回蕩著秦之炎就要來了的消息。

只是他怎麼會下到這蓬萊地壑之中,難道還有什麼別的出口嗎?他們口中的那個殿下,又是何人?他們這般興師動衆(zhòng),難道有什麼陰謀,只是單單的想要將楚箏扶植成七部之主嗎?

而他們散播了自已已死的消息,爲(wèi)的就是要引秦之炎前來把水?dāng)嚋啠€是別有什麼陰謀?

就在這時,只聽楚箏大笑一聲,驀然上前一步,走到內(nèi)部一處怪石嶙峋的牆壁前,伸手對著一個看起來並無奇特的巨石,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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