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做了一般人難以理解的決定。
考了一個網約車證。
車是現(xiàn)成的,結婚後買的豐田混動凌志200。
我也不是很懂車,但買回來後就沒操過心。
日常的保養(yǎng)都由阿果處理。
阿果畢業(yè)後,進入了一家遊戲軟件公司負責營業(yè)調達這一塊的。
因爲是從985,211,雙一流高校研究生畢業(yè)生。公司委以重任,很快沒用兩年的時間就是區(qū)域的負責人了。
具體什麼頭銜,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現(xiàn)在多了一件事,就是阿果在家的時候。早晚接送他。
公司沒給配車都變成錢了,走社會化用車。
而每次他都可以掃我的二維碼叫車。這是穩(wěn)定的收入。
因爲他職位的原因,他的同事朋友也都優(yōu)先用我的車。
而我覺得還是我的車好,他們坐著舒服。才願意順水推舟。
自從做了旗妙的司機,這個生活彷彿切到了另一個世界。
說話間應該是在陰曆春節(jié)前的兩個多月左右。
我像往常一樣往客運站送完了一單活。正在返程的時候,叮噹就在她距離300米有一個單子切了進來。
在靠近的時候,我提前停了下來,撥通了電話。
接電話的是個男士,而在等著上車的是個大娘,腳邊還有個大蛇皮袋子。
這是個代叫單,此刻那個大娘在和出租車司機討價還價…
大約1分半的時間,大娘的電話響了,出租車隨後也就離開了…
我跟著把車靠了過去。
“大妹子,你是去空港麼?”
在覈對了目的地後,大娘上了車,很不客氣的坐在了副駕駛的位子。
我起初很反感,因爲疫情原因一般都讓客人坐後面。
我還是心細得問了一句:“大娘,年根了還出門呀?咱不是從中風險區(qū)邢臺過來的吧”
“大妹子,我是坐大巴剛到客運站,晚點誤了公交車。是俺老闆給我叫的車?!?
她壓根就沒有聽懂想問的是什麼。
阿芝心想,能坐公交過來問題不大,於是朝著目的地出發(fā)了。
大概是想起了我的問話,大娘就像打開了話匣子。
繼續(xù)說到:“這不快過年了,莊稼讓水給淹了總要掙點錢過年??!”
“大娘,災情這麼嚴重吃飯成問題了?”
“那倒沒有,村裡都安排好了,可是過年,白眼子回來總要包個大紅包的…”
“大娘,都快陽曆年根了那還好找活呀!”我懷疑的問道。
“大妹子,我去打工的這個廠子的老闆娘是我的外甥女,剛生的娃娃,去看看…”
原來她和外甥女一起外出打工,機緣巧合得把外甥女介紹給了廠子的老闆。打工的事就是人情世故的事了。
我暗暗佩服這個農村婦女,沒有什麼文化。
但把老祖宗的這些人際關係運用的爐火純青。
人際關係中會說話太重要了。
這不,明明是訂的在小區(qū)門口,在大娘幾句好話下。
晚上從不進小區(qū)的阿芝,也賣力得找起了38棟。
而這一路上大娘的來電就幾乎沒有斷過。大娘就像祥林嫂一樣重複著給阿芝說的話…
這樣的日子是忙碌而充實的。
阿芝從心裡面滿意這種生活。睡得踏實。
因爲之前去了普陀山,見了雪雁長老之後心生歡喜心。就皈依了佛門,成爲一名居士。
和阿唐的這幾年,增長最快的就是佛門造詣了。
這也是阿芝決定跑網約車的原因之一。
她要把所學所見傳遞給世人!
而跑網約車是最好的選擇了……
說巧不巧,這天晚上。
阿芝從林果服務的公司附近的高檔餐廳里拉了一位穿著比較暴露的女子。
在一起前往朵雅酒店的路上。
跟著這個女孩子的是阿果的同事阿旺。
他喝酒了沒認出阿芝。
在快到酒店的便利店,阿旺進去買了件東西。
進車來的時候,阿芝瞟了一眼,一盒岡本……
阿芝沒說話。
阿旺陪著這個女孩進了酒店。
沒過十五分鐘就出來了……
後來這個事鬧得沸沸揚揚的。
阿芝是可以證明阿旺是清白的。阿旺再從酒店出來的時候,認出來了阿芝。
還不好意思的解釋道,東西是那個女孩要的。
阿芝還是沒說話,這個她關心不著。
而這次正是她的大意,意外的讓阿果進入了一個陷阱。
東西是女孩在餐廳裡提出來的,阿旺還以爲自己豔遇了。
結果人家約的根本不是他,他只是個跑腿的。還自做多情的又開了個房間。
在阿旺進便利店的功夫。
女孩子給一位總監(jiān)去了電話,約他夜裡過來快活快活。
這些被車裡的車載監(jiān)視器,錄下來了。
阿芝做夢都不會想到,女孩約的就是阿果。
現(xiàn)在小說都不敢這麼寫橋段了:
因爲小說被商業(yè)化和金錢化了。
而生活真的比小說真實和精彩的多。
沒人敢寫,是認真觀察生活的人少了。(題外話)
憑藉著這份錄音,阿果避免了牢獄之災。
這屬於道德的事,無關法律。
可是道德的天平不會偏向任何一個人。無論你是什麼出身。
阿果中標了,檢測值上限780。還不能確診。
但是,阿果不像他的父親那樣堅強。
整天借酒消愁,雖然工作保住了。但是背地裡的風言風語幾乎快把他壓垮了。
他從區(qū)域總監(jiān)降爲了,經理。
儘管人們都在職責女孩的道德,但天下誘惑這麼多。還是自己沒把握住。
這一日,阿芝爲了照顧林果早早的收了車。
她要阿果振作起來,不然這輩子就掉進酒桶裡就完了。
阿果因爲自卑,很少和人一起吃飯了。雖然同事們不知道他的病情。但是,這種壓力一刻都沒減輕過……
阿芝做了滿滿一桌子的菜,等阿果回來。
說是繼母,實際上。
阿芝僅大阿果三歲。
三十四的年紀對一個女人來說是最成熟和風韻的年紀。
阿果回來的時候,就要進入自己的房間。
但被阿芝叫住了,一起坐下來吃飯。
“來,這是你最愛吃的水煮魚”阿芝向阿果夾了一個菜。
“我自己來,我自己來。”阿果謙讓道。
“我是過來人了,不介意的”阿芝勸道。
“再說了,你那麼年輕犯個錯誤難免的。”阿芝又開導到。
阿果沒說話。
於是,阿芝把自己前幾年的事說給了阿果。
阿果的自卑心理和防範心理就沒那麼重了。
慢慢的就放得開了,話也多了。
天南海北得聊著。
同病相憐的人是沒有戒備心的。
阿芝也好久沒這麼開心了,彷彿又回到了和阿唐在時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