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成坤冷哼一聲,看著他,“你一直在強調(diào)著階級,一直在強調(diào)出身,八哥,一直以來在乎階級在乎出身的人不是我們,是你自己。我們從頭到尾都是這個觀念,你纔是應(yīng)該改變思想的那個人,不然你不會說出崆峒和遲萊這種出身的人沒有眼界這種話。
其實你心知肚明,階級是無法改變的,你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都是抱怨而已,清醒一點吧,不要再鬧了,你瘋了這麼多年,該夠了,收手吧。”
玉成坤臉色陰沉像是他一貫的表情,八哥卻是聽了直接瘋了,“你給我閉嘴,玉成坤,你比我好到哪了?你不就是出身好嗎,可別忘了你是成家永遠抹不去的黑點,你母親當(dāng)年的事是什麼樣的你心裡清楚。
你永遠都會揹負著蕩-婦之子,揹負著野種的名聲,你不也是寄人籬下在安家長大,要說命賤,你比我要卑賤,你以爲(wèi)你看得透我嗎?你纔是個可憐蟲,可憐蟲。”
八哥徹底瘋了,玉成坤臉色陰沉,手裡攥著槍,他一向做事瞻前顧後,顧全大局,可是聽了這話受了刺激,“你再說一遍?”
“再說一百次也是一樣的,玉成坤,你我都是一樣下賤的人,你也沒比我高貴到哪去。”
玉成坤直接就要開槍,卻被旁邊的安東一下攔住,子彈打在了牆上,“現(xiàn)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說著擡起頭,“八哥,你到底想怎麼樣,你要羞辱我們報仇,我們都忍了,你也夠了吧,要幹什麼給句話,你到底要我們怎麼樣?”
“怎麼樣,我都說了,這西北給你們了,我喜歡你們臣服於我的感覺。”
“你?你不也是做別人的傀儡,又有什麼資格說我?”
玉成坤大概剛纔徹底被他激怒了,要知道再嚴謹?shù)娜艘灿欣讌^(qū),而玉成坤的家事一直都是他的雷區(qū)。
“我和你們不一樣,和他們更是不一樣。”
八哥指著地上受傷動彈不得的王玉爾,“我和那個人是合作關(guān)係,我們是真正的朋友,是知己,只有他最瞭解我,最理解我的想法,最知道我爲(wèi)了這個世界的和平公平和無階級的理想付出了多少。
他是最理解我的最贊同我的人,我們是夥伴,我們是要共同走向理想國度的搭檔,他和你們不一樣,他纔是真正的智慧之人,你們連他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你們這羣庸俗的蠢貨,只配在人間煉獄中慢慢熬吧,不過放心很快我的研究就會成功,到時候,我會治好你們的。”
說著他眼中帶著病態(tài)的瘋狂和愛憐,“我知道,我的兄弟們,你們不是變了,只是得了病,治好了你們精神上的疾病,你們還會像以前一樣,我們還會像以前一樣要好,一樣無堅不摧的兄弟情。”
他的眼中閃過晶瑩的東西,像是看著一片虛無,“那時候我們真好啊,這世界怎麼了,少年時候,明明大家都很好,怎麼一長大,就會得病呢?你們病的太嚴重了,病的快要爲(wèi)了金錢權(quán)利泯滅人性了,我可憐的兄弟們,我不該恨你們,我該用我自己的努力救治你們。”
“我看你是瘋的不輕,背後的那個人到底是誰?他把西北攪亂,把京城攪亂,他到底要幹什麼?八哥你別瘋了,你給人利用了,到時候他利用你主宰了世界讓世界大亂,你就是人類的罪人,還拯救全人類?我看你是看動畫片看多了瘋了吧,你這是要害死你自己啊。”
“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活著受罪,你以爲(wèi)事到今天,我還怕死嗎?我早就被我最親近最信任的兄弟出賣拋棄了,我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我怕什麼?只有他最理解我,最支持我,你們,你們?nèi)际遣∪恕!?
他哈哈大笑著,瘋狂之極。安東擡頭看著八哥半晌,“真的嗎?他真的是支持你的嗎?我看未必吧。”
他從口袋裡拿出之前實驗室發(fā)現(xiàn)的針劑空瓶,“如果是那樣,爲(wèi)什麼藥房裡的解毒劑被人換掉了?誰換的?你沒發(fā)現(xiàn)嗎?”
“什麼解毒劑。”八哥皺眉。
安東卻是拉起嘴角,“實驗基地藥房裡的藥是誰送來的?我猜猜,崆峒?遲萊?還是那個人?你做這麼久試驗了,大概還沒成功吧,不然那你早去實現(xiàn)你的什麼理想了,也不用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躲著,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爲(wèi)什麼沒成功?”
安東緊緊盯著他,看著八哥的眼神疑惑到驚恐,他知道他賭贏了,拉起嘴角,“不信你可以自己去看啊,你就沒懷疑過嗎?藥被人換掉了?能還你的藥的人不多吧?
是崆峒嗎?那個女人懂不懂藥還是兩說。
遲萊?他一心想要報仇報復(fù)社會,是你和那個人狂熱的追求者,他會換嗎?還是說,說你的夥伴?可是他那麼支持你,會換藥嗎?”
安東嘲諷著。將針劑扔給他。
二樓緩臺上的八哥一下接住,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又端詳了半天,“你騙我。”
“我騙沒騙你一看就知道,這個針管還是我在你實驗室的垃圾桶裡找到的呢,給那幾個做生化實驗的外國醫(yī)生注射的吧,我不妨告訴你,外面現(xiàn)在全是生化人。
你不會那麼傻的弄些生化人出來吧。我想也不能,一般來說中了病毒的人呢,打瞭解毒劑和抗生素就可以了,可是似乎對那些人沒效果。最後我順藤摸瓜現(xiàn)藥是假的,你難道沒發(fā)現(xiàn)過嗎?
也難怪,連阿寧這樣的醫(yī)術(shù)高明的人都沒發(fā)現(xiàn),如果不是因爲(wèi)生化人外滿到處都是,我也不會去注意這個味道和質(zhì)地一模一樣的藥品根本就是假的,更何況你讀醫(yī)科還沒阿寧時間長呢,沒發(fā)現(xiàn)更是合情合理。
我猜測這藥是最近換的吧,不然那麼多年你也不會發(fā)現(xiàn)不了,你發(fā)現(xiàn)不了你身邊的學(xué)生也一定會發(fā)現(xiàn)的,那麼是最近?最近誰換的藥?八哥你心裡都明白吧?
讓我猜猜,你這幾年間用了無數(shù)實驗和方法終於找到了點門路,你興奮的和那個人說,而那個人一開始利用你附和你,想用你弄亂這世界,所以才假裝和你有共同的理想,他也許覺得你這所謂改變?nèi)诵牡膶嶒灨揪褪菬o稽之談。
順著你,好讓你幫他做事,可沒想到你還真要研究成功了,可是他怎麼能讓你控制人心呢,那樣他還怎麼弄到個世界大亂,實現(xiàn)自己主宰全世界的荒誕夢想,所以他必須破壞這個實驗,他做的非常仔細,你都沒看出來,你說,他是真心支持你嗎?”
八哥發(fā)愣的看著那針管,搖著頭,“不可能不可能,他不會的,他是全世界最理解我最支持我的,安東你在說謊。”
“事實擺在面前,我說沒說謊你心裡清楚,別騙自己了八哥,別再瘋了,根本沒有人是贊同你的,你放棄吧,告訴我背後那個人是誰?現(xiàn)在還來得及彌補。”
“彌補?我彌補什麼,是你們欠我的。”
他將針管狠狠的扔下來,發(fā)瘋似的,“我不信,不可能,最支持我的人是他,你別想挑撥我們的關(guān)係,我告訴你,安東,你什麼都有,根本不理解我這種人的心思,他和你們不一樣,就算是優(yōu)越出身,可是他的心還是向著我的,向著這個世界的公平和正義,他和你們不一樣,你別在我面前詆譭他,想都別想。”
說著發(fā)瘋一樣的指揮著那幾個僱傭兵小弟,“給我上,把他們給我抓起來,我就先用他們幾個做我的實驗,安東阿坤你們病的太嚴重了,必須治療,我在幫你們,在幫你們。”
八哥徹底瘋了。
可就在這時,突然一聲巨大的響動,整個地下室裡一陣搖晃隨之是天棚滾落下來的石塊和牆皮,有小弟瘋了一樣的跑進來報告,“外面有人打來了,是炸彈,要把這個基地炸燬了,醫(yī)生咱們得趕緊撤了,上面的人吩咐了趕緊帶著你們撤離。”
醫(yī)生一把推開小弟,指著我們,“我要救他們我要救他們,給他們治病。”
可是又是一陣震動,安東握緊我,我緊張的,“怎麼回事?”
“看來是外面有人扔炸彈,想要炸開這裡。”
“誰?”
安東搖頭。
他盯著那邊的第三方勢力的人在拉醫(yī)生想要離開,瞇著眼睛,“不像是他們的人。”
八哥瘋了一樣的想要掙開小弟,可是那好幾個僱傭兵似乎得了上面命令要趕緊帶他撤離。
我心一沉,不是他們的人?難道還是我們的人不成,可我們根本就沒人了啊?
還在劇烈的搖晃著。
醫(yī)生被人要拉走他一把推開,從口袋裡拿出針劑要下來,指揮著人來抓我們,玉成坤情急之下示意我們的人射擊,對方也在反擊一下上面地動山搖,下面槍林彈雨,安東加入戰(zhàn)鬥,我在一邊我護著昏迷的吾生,躲在後面,可是子彈就在頭皮上擦過去。
大概是地道被震塌了,我竟然聽到一聲驚恐的吼叫,一回頭,直接叫出來了,“md,生化人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