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寧似乎在和玉成坤的小弟交涉,嚴(yán)肅卻又強硬,可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玉成坤,西北沙漠?什麼意思?
我一下愣住,看著阿寧,“坤少去發(fā)展西北沙漠勢力,這事安東知道?”
阿寧看了看我,皺皺眉,還是點頭。
我心裡炸開了,“剛纔你說的話什麼意思,安少要和玉成坤一起進(jìn)沙漠?”
阿寧看了我半晌,想了想,還是回答了我,“坤少的義弟似乎在那邊失蹤了,是西北沙漠那邊的勢力來的反饋,坤少多疑覺得對方此地?zé)o銀三百兩,事有蹊蹺,沒準(zhǔn)是他們故意給坤少下馬威,扣了平哥,所以要帶隊進(jìn)去,加快西北沙漠計劃。
這事安少沒吐口,可還是決定一起去,但是一開始這個西北沙漠的計劃就是安少出的,他主動找坤少合作的。”
我徹底愣住了,人都傻了,腦袋中炸開無數(shù)可能,正亂成一團(tuán)最後凝結(jié)成一個最真理的真理,許處以爲(wèi)得到的最新消息原來人家也已經(jīng)知道了,然而我震驚之餘,突然電光火石,那麼也就是說錦西北沙漠這事,我要去,就順理成章了吧!
正想入非非呢,那邊房間裡傳來了安東的聲音,似乎醒了,我和阿寧趕緊過去,安東臉色蒼白的從牀上坐起來,嘴脣乾裂,“水。”
阿寧拿過早就準(zhǔn)備好的水,“裡面我放了葡萄糖,您已脫水了,趕快喝吧。”安東咕咚咕咚喝著,人還是虛弱的。
喝完了皺眉,晃晃腦子,拔掉針頭。
“你幹嘛?”
安東搖頭表示沒事。
聞著香味,我知道這貨肯定餓了。
阿寧趕緊端了早餐,阿東喝完葡萄糖水,人也恢復(fù)了血色,主要是這人恢復(fù)能力本身就很強。
大概是餓極了,我還沒等說什麼就狼吞虎嚥的吃著早飯,我在一邊抿著嘴看他,半晌安東吃的差不多了回頭看我,疑惑的,“一直盯著我?guī)质颤N?”
我滿眼心疼,“我終於知道啥叫飢不擇食了。”
安東疑惑的看我,我指指盤中的三明治。
後者哭笑不得,“你這比喻。暴-露沒文化本制了啊。”
我也不生氣,而是高深莫測的挑挑眉毛,指指他吃了一半的三明治,此時嘴裡還大口咀嚼著。
“對於麪包片我以後都有心理陰影了。”我做了一個握住東西的隱晦姿勢。
安東一下瞪大眼睛,低頭看著自己手邊的三明治,直接沒忍住噴出來。
嗆的直咳嗽,伸手點著我,皺眉大叫著,“顏嬌,你個,你個。”
話都說不出來,一邊的阿寧不知道怎麼回事,拍著他的背,安東卻是死死盯著我,我則是拉起嘴角露小白牙,適時插話,“聽阿寧說你盯上西北沙漠了,和玉成坤合作的?我也想去,帶我去吧,行嗎?”
安東挑眉看著我,又看看阿寧。
後者在他耳邊嘰嘰咕咕說了什麼,安東看我的眼神非常戲虐,“真想去?”
我眼睛轉(zhuǎn)著,“我和你說過的,我想做人上人大姐大,這京城勢力分佈真均勻,我也就算得上一個小蝦米,西北沙漠的勢力可大可小,你們都想分一杯羹我爲(wèi)什麼不能。”
“你知道西北沙漠是什麼地方嗎?每年都有人在邊境失蹤,最後連屍體都找不到,連國家都沒辦法,維和部隊都曾經(jīng)將炮彈指向那個位置,那邊的人野蠻的很,僱傭兵的天堂,這種地方你確定要去?”
我嚥了口口水,“你們都能去我爲(wèi)什麼不能?”
安東拉起嘴角,手裡把玩著那根輸液管,“阿坤的義弟,那個叫什麼的,萬平生的,在那邊失蹤了,阿坤聽了急的什麼似的,他急得不是他義弟的生死,而是急迫自己那邊的合作,玉成坤膽大妄爲(wèi),想往上爬想的要瘋了,所以連西北沙漠那邊都想插手。與其說我出的主意,不如說是猜透了他的心意。
我也不過是在一邊得點漁翁之利。那麼你呢,顏嬌,你又爲(wèi)了什麼呢?”
我心裡一抖,被安東銳利的眼神緊緊盯著,手裡全是汗,卻是咬著牙迎上那目光,“人爲(wèi)財死鳥爲(wèi)食亡,無論是安城的三十六條街,東郊,還是京華的言家黑-道,都是我自己拿到手的,阿東,我不可否認(rèn)中間要是沒你,我可能什麼都做不成,可是英雄不問出處,我的能力你得承認(rèn)。
現(xiàn)在你們都盯上了西北沙漠,我又是你得力的助手,不分一杯羹感覺心裡不舒服,這個解釋不行嗎?”
安東盯了我半晌,最後哈哈哈大笑,一把樓過我,細(xì)碎的在我耳邊,“顏嬌,你知道我喜歡你什麼嗎?我就喜歡你這股帶著野心的勁。”
我緊張的沒敢動,阿東捧起我的臉,那雙眼睛就在我眼前盯著我,末了,話卻不是和我說的,叫著阿寧,“軍火什麼時候到?”
“東南亞那邊已經(jīng)發(fā)貨,大概今天晚上。”
聽到東南亞這幾個詞,安東眉頭皺了一下,看了一眼阿寧,阿寧馬上意識到什麼,“昨天晚上已經(jīng)派人去調(diào)查了,很快就會有消息,要不要我們?”
阿寧作了一個動手的手勢,安東卻是制止著,“這件事絕度沒有表面那麼簡單,是誰我已經(jīng)猜到了,就算查,查到的也就是個替死鬼,這事你不用管了,之後我會親自處理。”
阿寧點頭。
吃過早飯,我先回來,安東這邊軍火接洽等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我先回了住處,趕緊給木蘭彙報情況,後者在電話那邊疑惑,“他們這麼快就知道了?不可能吧。”
我嘆著氣,“不得不說犯罪分子的信息要比咱們還快,以後就別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了,幻想人家不知道,不比咱們先知道就不錯了,現(xiàn)在趕緊通知許處,加快速度,這事比預(yù)計的來的要突然。”
確實突然,我們本來的計劃是安東玉成坤不知道,我還要費勁讓兩人知道,然後想辦法讓兩個人呢合作,現(xiàn)在可倒好,兩方本身就是合作,那麼就不存在我?guī)巳ド衬耍歉麄儭?
那也就是說,那些什麼飛鷹組特種兵啊,我都不能帶上了,這事有好也有壞處,好的是,不打草驚蛇,畢竟帶那麼多高手進(jìn)去太容易暴露身份,不好的是,少了安全保證,因爲(wèi)無論是安東還是玉成坤,他們的人都不可能有特種兵的人厲害。
所以我心裡很亂。
木蘭那邊很快,說和許處彙報的同時給我發(fā)了一些西北那邊的資料,還有我們那邊多年的一個臥底的資料。
具體出發(fā)時間安東沒通過我,我想還要準(zhǔn)備幾天,所以許處那邊的人也只能待定,最後許處親自接了電話,和我說了一下安排,巨體的是,西北沙漠這個地方太險惡,出於很多考慮,人雖然不和我去,但是飛鷹組和特種兵會在外圍監(jiān)視。
一有緊急事件只要我打出一個信號,他們就會全面發(fā)動進(jìn)攻,但是最好不要發(fā)生這種事,這點我也知道,因爲(wèi)一旦發(fā)生衝突,之前的一切僞裝都會暴-露,這是最後的方法了,最好永遠(yuǎn)別用到。
本來我也不太緊張,可是這麼嚴(yán)肅的一段訓(xùn)話,讓人緊張死了,順嘴開著玩笑想緩解氣氛,“許處,你說你一個安城的刑偵處長爲(wèi)了這個任務(wù)都跑京城這麼久了,師母不生氣啊。”
後者一愣,哈哈哈笑著,在電話裡點著我,“嫌我囉嗦是吧?”
“不敢。”
“不管如何,顏嬌,這次任務(wù)艱鉅,還是那句話無論何時,保護(hù)好自家。”
他這最後一句話讓我眼眶發(fā)酸。我從小便失去了父親,沒得幾天父愛,我媽又對我那樣。甚少有人關(guān)心我,許處平時很嚴(yán)肅,可是此時卻像是囑咐一個即將離家的孩子,這種慈父口吻讓我心中酸澀,忍著哽咽,“知道了,許處。”
放下電話有些感慨。走出房間看著樓下院子裡的手下們,不帶人是不可能的,可是這次危險程度很高,我又該帶誰去呢?
最後帶的人,阿元,陳曼,吾生,還有慕容西。
江心聽說我要去西北沙漠,先是一愣,再就是沒帶她,就不幹了,“嬌爺,你這是歧視,就因爲(wèi)我是個女的?”
我坐在沙發(fā)上喝咖啡,聽江心說這話,一口咖啡直接噴出來了,“大姐,我也是女的好嗎?你說的歧視不成立。”
江心氣的直跺腳,指著阿元,一臉控訴,“阿元說的,說什麼我是女人腿腳又不好會拖後腿,嬌爺你看看,看看他說的什麼混賬話。”
我瞪了一眼阿元,這傢伙偏心也偏的太明顯了吧,關(guān)鍵是,你還惹人姑娘不高興,這就得不償失了。
雖然我也狠狠瞪了阿元兩眼,但還是爲(wèi)他說了好話,“江心你看你剛受傷,阿元也是關(guān)心你。要不這回你就別去了,聽說沙漠特別幹,氣候不好,對你的傷不好。”
江心不服的指著阿西,“阿西那樣的都能去爲(wèi)啥我不能去。”
慕容西躺著也中槍,嚷嚷著,“喂喂,管我什麼事,嬌爺你看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