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爲(wèi)首的小弟,一腳踹開那個女人,“老大在嗎?”
“怎麼回事?”
江心過去一把拽開在門口那小痞子,衝著那半老徐娘擡擡下巴,“這片的老大是大北哥吧,我們是京城來的,途徑寶地,進(jìn)來拜個碼頭。”
那半老徐娘驚訝的,半晌反應(yīng)過來,又看著那幾個痞子擠眉弄眼的樣子,聽著我們說的道上的話,明白過來我們這是來砸場子的,得得索索的,“在,就是,還沒醒呢?!?
說這話,手在下面不知道按著啥呢,這種把戲,我冷笑著一把搶過他手裡的手機(jī),“要發(fā)求救信號是吧?”
那半老徐娘愣住了,我把手機(jī)扔在地上一腳踩碎了,拎著那個爲(wèi)首的大波小弟,“去,帶我去見你們老大。”
那人害怕的得縮了一下,眼睛卻是鬼的很。
領(lǐng)著我們進(jìn)了歌舞廳,這個舞廳是地下室的,空氣中帶著一股潮味,瀰漫著的昨晚的酒氣還沒散,陰森森的,往裡走是條走廊,走廊兩邊是包房,這個時候倒是沒什麼不堪入耳的聲音,不過偶爾會看大門縫地下因爲(wèi)昨晚激情匆忙而夾在外面的半截文胸。
我抿著嘴,江心後來說從未看見過我那樣的氣勢,以前都是嘻嘻哈哈的,那一刻才覺得我真的像一個大姐大。說話辦事不容置疑。
那小弟全程都被我們推著,“快點帶路。“
他和那個半老徐娘都顫顫巍巍的被我倆推著,一直走到裡面的一個房間門口。
我示意小弟敲門,那小弟都快哭了,得得索索不敢。
我發(fā)了很掏出匕首比在他脖子上,“照我讓你說的話說,聽見沒有?!?
那小弟嚇的哇哇大叫,磨蹭的敲了敲門,裡面沒聲音,又敲了敲,裡面一句罵孃的話。
“老,老大,我是,我是大波啊,那個,那個啥,那個李鳳嬌的錢沒收回來,但是他有個閨女?!辈欢鄷r裡面咔嚓一下開了門,不過不是什麼老大來開的門,而是一臉妝花的陪酒女。
他一打開門,江心直接推開那個小弟,一腳踹去,江心迅速衝進(jìn)去,動作利索直接一個匕首飛起,把那個要站起來倉皇而逃的男人的頭髮釘在了牀頭上,頓時嚇得那貨都要尿了。
我走進(jìn)去,上下打量著,這包房就是那種情趣酒店樣子的,地上到到處散落著用過的手紙?zhí)滋缀蛠y七八糟的內(nèi)衣,而此時屋子裡還不止一個陪酒女,足有三個,嚇得花容失色的躲在被子裡,而那個男人,穿著一條花褲衩子,肥胖的讓人噁心,此時瞪著眼睛,動彈不得,因爲(wèi)他頭髮被江心釘著牀頭上了。
我冷笑一聲,“你就是這邊的老大。管著夜總會賣藥丸?放高利貸?”
那男人小眼睛盯著我們,皺眉卻沒者話,眼睛滴溜溜轉(zhuǎn)著,似乎再想什麼,“問你話你就說,趁我脾氣還好的時候,我敢單槍匹馬來你這裡自然有我的計較,你最好別動什麼歪心思?!?
說著我示意江心,她一把拔下那人頭髮上的匕首,那人坐好了,撿起衣服穿上,手卻有點得嗦?!肮媚锬臈l道上的?”
此時門外一陣細(xì)細(xì)碎碎的腳步聲,門口很快就聚集齊了地痞和小弟。江心警惕的看著門外。
我也只是輕蔑的掃了一眼。
可是那個大北哥看到自己小弟來了,像是稍微找到點底氣似的,不似剛纔那副慫樣了,坐正了看著我。
我卻是冷笑一聲,“李鳳嬌欠債嗑藥的事,我要你親口和我說到底怎麼回事?”
那個大北哥瞇起眼睛,剛纔那個被我們揍的鼻青臉腫的小弟趕緊去過在他耳朵邊上半晌,他警惕的眼神開始帶著玩味,“喲,那個李鳳嬌還真有個京城的閨女啊,我以爲(wèi)吹牛呢,不過京城的姑娘膽子倒是大啊。”
他站起身來,帶著淫-笑,“這兩個如花似玉細(xì)皮嫩肉的敢到我這來撒野,也不怕出不去?”
說著伸手向我的臉摸過來,江心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力道極大,那老大到是也會點拳腳,知道是練家子,皺眉退後,捂著手腕,此時外面小弟已經(jīng)把這屋子團(tuán)團(tuán)圍住了。
“我說怎麼這麼大膽,仗著會點功夫,京城來的,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我告訴你,小丫頭片子,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別以爲(wèi)在大城市就見過市面了,京城算什麼,知道我大北的靠山是誰嗎?”
那個大北哥笑著指著自己身後,“說出來嚇?biāo)滥??!?
我冷哼一聲,不想再和他廢話,直接一個猛衝,一擡腿踢在那貨命根子上,另一隻手抓住他的脖子,“老孃是誰你也打聽打聽,動心思都動到我媽頭上了,活該一輩子在這窮鄉(xiāng)僻壤當(dāng)?shù)仡^蛇?!?
我這東西表情太過狠烈,那老大也沒意識到我會這般,掙扎著要環(huán)手卻被江心拿匕首抵在命根子上,門外小弟驚慌的要衝進(jìn)來,江心一回頭,很有氣勢的,“誰要是動一下,你們老大馬上成太監(jiān)?!?
“司徒家對吧?”
我說出這話的時候嗎,那個被我掐住脖子的大北哥張大眼睛,不用回答我都知道了,“我猜司徒贏不知道你在外面打著他的名義招搖過市吧,真是掉價,說上面跟了幾個老大?你們是不是經(jīng)常幹這種勾當(dāng),欺負(fù)老弱服算什麼英雄,敢在我面前充老大,就算是現(xiàn)在司徒贏本人站在我面前,我也照打不誤,何況你這個小嘍嘍。”
說著,我狠狠的又踢了一腳他的命根子。
他蛋疼的一彎腰,我拿匕首指著他的脖子,“說還是不說?!?
此時在刀鋒逼迫下任何人都點認(rèn)慫了,那大北哥一下就軟了,“姑奶奶,我不管你和上面有啥仇,我們就是下面辦事的,我上面是方正哥,上面還有老大,可我們到底都是司徒家的人,您給個面子啊?!?
“面子?你最上頭的的老大面子我都沒給過,還給你留面子?!?
我一想到我媽差點把我弟弟餓死,我心一狠下了重手,直接拎過凳子砸過去。
外面的人看到這場面都一得嗦,他們平時都是鎮(zhèn)裡混的,都來自四面十里八村,要是有能力的都去大城市了,就村裡剩下游手好閒的,愛在外面瞎混。
平時見過最大的場面就是兩方人都拿著棍棒在那叫囂了,真上手的時候都少。
前些日子,老大說不滿足於只養(yǎng)小姐,想撈偏門,就跟方正哥打招呼,帶了點藥丸,這纔剛沒多久,咋就這樣了呢?
“姑奶奶,道上也有道上的規(guī)矩,你今天要是動了我,就是動了司徒家的地盤,小心不能全身而退?!?
那個大北哥也不傻,關(guān)鍵時候還知道拉條件自保。
“道上混也有道上的規(guī)矩,虧你還說的出這句話來,坑騙老弱婦孺什麼是時候成了道上的規(guī)矩,說,除了李鳳嬌你還騙過什麼人?”
那大北哥嚇的直接尿了褲子,一股騷臭味,我皺眉,踹了他一腳,對著門外的小弟,“當(dāng)是誰賣李鳳嬌藥丸的?誰帶她去賭場的,站出來。”
得嗦著沒人站出來,我冷笑著,回頭看看大北哥,“你看看你混得也不行啊,連個站出來給你說話的小弟都沒有,我看你這老大也別當(dāng)了。”
說著我直接匕首插在那人襠-下空隙處,那人嚇得直接就暈過去了?!皯Z貨?!?
我看了一眼覺得沒趣,心情差到了極致,叫著江心走,可是門口處已經(jīng)被拿著棍棒的地痞圍住了。我一皺眉,江心直接就踹翻一個人,打出一條路來,這些人看到自己老大都慫成那樣了趕緊就跑了,還有一部分想拼死抵抗的,直接就被江心踹翻了。
一下子整個歌舞廳人仰馬翻。
我皺眉,“就沒一個像樣的拿得出手的,這樣的還敢出來混。”
末了我回頭衝著歌舞廳裡面躺在地上的小弟道,“要是上面問起來,就說我嬌爺來過了,幫司徒家好好清理一下無能之人,有什麼不甘心的,直接到京城找我。還有,我和司徒贏這個樑子結(jié)下了。”
說著我就帶著江心走了。
只是我還沒走出多遠(yuǎn),就看見安東的車子過來接我。
沒靠近就停在路邊上,他搖下車窗笑著邪魅衝我揮揮手。
我過去,他拉起嘴角,“解恨了嗎?”
我瞇著眼睛看著他。
他攤開手,“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你進(jìn)歌舞廳之前,我就知道了?!彼钢干厦妫跋⑦€挺靈通的?!?
我冷哼一聲,司徒手下做這麼齷齪的事他不知道,一出事到馬上知道了。
“上位者就是這樣的嗎。司徒也沒想到,手下人會幹這種坑害老弱婦孺的事,你也知道家大業(yè)大,下面的小弟哪能挨個管得了,這窮鄉(xiāng)僻壤,他見沒見過都是兩說,要麼我說司徒倒黴,遇到的是你的人。
放心,這個人屬於小嘍嘍,過不了司徒的手,他上一級的老大就能廢了他,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我微微皺眉,側(cè)頭看著安東,“交代?怎麼交代?我媽那個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