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尊上......”她暈倒過去,縱使法力在高深修爲在精進,也經(jīng)不住心冷愛恨的摧殘,她累了卻不願意放手,她恨了卻不能自拔,她愛了卻失去了一切.......
長留冰室
冰室內,一白衣女子躺在冰牀之上,她緊閉雙眸,長髮散落著,看起來有些弱不禁風,可誰能想到她的內心比任何人都堅強..........
在她一旁站著一個白色身影,他不忍的望著她,心中百感交集,看著這個似曾相識的人,他也不覺有些疑惑..........
“你到底是誰呢?究竟是什麼能讓你不顧一切留在長留.......”他不知不覺的自言自語。看著她那桃花一般柔弱的身體,心中黯然一嘆。她很美、很冷很令人憐惜。她曾經(jīng)受過無數(shù)的傷害。在這裡,在絕情殿,在長留山,一次又一次,一樁又一樁,她早已千瘡百孔遍體鱗傷,她已經(jīng)失心了,心已碎,人憔悴,斷念千年只爲愛一回........
她緩緩睜開朦朧的雙眼,看了看四周的環(huán)境,便明白了許多,她站起來看向白子畫........
“你醒了?”他走了過來,很熟悉的面孔,雖然冰冷卻讓她倍感安心。
“尊上,求你讓我留在長留好不好?”她立即想到了這件事情的後果,這是一步棋,他不能走錯,否則還要費一番周折重來一次,她不想再毀天滅地,這是最後一次........
“這對我來說沒什麼不可以的。只不過你爲什麼那麼拼命?爲什麼一定要留在長留?”他只是想了解這一切,畢竟,他要守護的是六界的安慰,像花千骨仙資這麼高的弟子他不得不防。
“尊上.......我不能告訴你。”她的卻不知道怎麼向他解釋。告訴他真相?還是繼續(xù)欺騙他?她做不到,也不想那樣做,可是如果不,她真的要離他而去嗎?而且,再無回頭之路.........
“那你就離開長留吧。”說著,他轉身要走。
“可是如果仙劍大會我是榜首呢!到時候長留還有什麼理由趕我走,請尊上告知。”她的話使白子畫停下了腳步,他偏過頭眼神極其複雜的望著她。似乎他眼前的這個女子深不可測,在六界中有一席立足之地一般。不得不說他的直覺很準確。
“若是我不想讓你留下,你終究也不屬於長留。”他說著轉過身,倒也是冰冷自傲,她上下打量一番,他的所思所想都被她盡收眼底。
“那也要有個理由,若是我一定要留下呢?”
“絕不可能,除非你說出你的底細。”他有些咄咄逼人。
“仙劍大會之後我自會相告。”這只不過是一個藉口罷了,仙劍大會之後她又會有另一番打算,到時候她倒要看看白子畫如何應對!
“那邊到時候再說吧。”他甩袖離去,似乎認爲這普天之下無人能敵他白子畫。可是這次他錯了,他選擇錯了........
他的離去讓溫馨的畫風變得寒冷無比。而她自然纔是最傷心的人。他的背影高冷而不盡人意,當初他對她多麼有耐心,如今卻............
“原來......是我一直沒有珍惜..........”她坐在牀上,眼淚滑落在臉頰,她的頭飾微微顫動,四周的環(huán)境再冷也冷不過他的絕情她的心...........
其實,她有什麼放不下的?
霓漫天雖然殺死了糖寶,但白子畫已經(jīng)將她復活;
摩嚴縱使毀了她的所有,把她逼到窮山惡水的地步,可也得到了相應的懲罰;
而白子畫雖對不起她,可這幾生幾世都常伴左右,痛苦異常;
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擁有洪荒之力天下無人能敵;
是上古魔神,位份尊貴不可冒犯;
長留上仙首徒,今世無人能夠替代;
仙界之女,女媧後人......她還有什麼可怨的,與其怨天尤人還不如去反思自己。她做的就真的對麼?她爲了自己所謂的復仇,又有多少人死於非命?先不論其他人,單單幾次仙界戰(zhàn)亂便死傷無數(shù),白子畫,摩嚴,輕鴻,一個又一個,不都是被她毀了麼!別人對她的好未必是縱容她一錯再錯的利器,他依仗著所有人對她的不忍與縱容肆意殺戮,毀天滅地,覆轍六界,如今卻也深陷此中無法自已,一場賭局,她傾盡所有隻爲證明他心歸誰屬,一段孽緣,她拼了命也只爲留在他身邊,一夢浮生,她寧願受盡苦難也要與他再續(xù)千年錯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