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間內,宛娘嫺熟的爲他們道上茶水。
“這珠簾後面是琴案,姑娘可在此彈情獻藝?!蓖鹉锞従彽姆畔虏鑹卣f到。
望著那青竹爲欄,珍珠爲簾的地方若水的思緒不由的飄向她在玉宇瓊樓的時候,只是玉宇瓊樓和這裡比少了些許的淡雅清新,更多了幾分世俗的味道。
掀開蔓簾,若水緩緩在琴案旁坐下,輕撫著那住紅色的古琴,嘴角一抹淡淡的微笑。她緩緩的點燃檀木放入盒內,嫋嫋的香氣頓時瀰漫了整個雅間。
她緩緩的撥動琴絃,那琴音點點,如江南的細雨緩緩飄落,是那般輕柔,雖然敲擊不了人的心情卻足以淋溼早已乾涸的心。那琴音變幻不定,此時有仿若門前一條小河,說深,不深,說淺,不淺。急時,潺潺做響,緩時,像一泓深潭,晶瑩碧透,清澈見底,那琴音又如一陣清風,吹的兩岸柳絲婆娑,綠草茵茵。
若寒每一次聽。每一次總會有新的感覺,他總是會不知不覺的陷入到她的琴音中。
“姑娘好琴技,此生聽此琴音,恐怕其餘雜音再也難以入耳。也難怪姑娘想和璟公子討教一番。敢問姑娘詞曲名爲什麼?”宛娘毫不吝嗇的誇到。
“無名。”若水回答後,淡淡的笑著。
“無名?和解?”宛娘似乎很是不解。
“老子說過無名,天地始;有名,萬物母。也就是說凡有皆始於無,故未形無名之時,則爲萬物之始?!比羲恼f到,她不知道自己爲何會有這樣的理念,只是腦海裡不知不覺就想了出來。
宛娘會心的笑開了媚眼。
“少爺,府上好友些事尚未解決,請您先行回府如何?!闭f著管家順著王爺的意思連忙向宛娘告了辭。
走時若寒朝桌子上故意放了一錠官銀。
走出倚翠樓,若寒攜著若水上了馬車,管家不急不慢的駕著馬車前行。
“好一個無名,天地始;有名,萬物母。”若寒笑開了眉,望向若水。
“王爺笑何?”若水望著眉開眼笑的若寒不禁問到。
“開心,你一句無心的話語,足以說明了我的來意?!比艉f的話甚是奇怪若水聽得一臉的茫然。
若寒掀開車簾對管家說到。“今晚回京都。”
“是,王爺?!惫芗荫{著的馬車突然急徐向前跑去,若水在車內由於慣性不由的朝若寒的懷裡跌去。
若水想坐好離開他的懷抱,卻不由的被他抱緊了。
此刻,倚翠樓,一位身著白衣的男子靜靜的坐在若水剛剛坐過的地方。
“璟公子,這可是錠官銀?!蓖鹉锬弥清V官銀緩緩的說到。
“他、、、還說過什麼?”那位璟公子有著一雙溫柔得似乎要滴出水來的澄澈眸子鉗在一張完美俊逸的臉上,細碎的長髮覆蓋住他光潔的額頭,垂到了濃密而纖長的睫毛上。一襲白衣下是所有人都不可比的細膩肌膚。燭光下,沒有絲毫紅暈,清秀的臉上只顯出了一種病態的蒼白,卻無時不流露出高貴淡雅的氣質,配合他頎長纖細的身材。
“有,他們說過這首曲子就無名。意爲無名,天地始;有名,萬物母?!蓖鹉锕Ь吹恼f到。
“那我明白他的意思了,來人幫我去找尋她們的所住地。”璟站起來朝門外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