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左邊一點,對、對、在往右邊一點……”古琴店的門外,李婆婆穿著厚重的棉衣指導(dǎo)著爬上梯子的若熙貼喜字。
“行了麼?”若熙俯身望著李婆婆詢問到。
李婆婆搓了搓手,笑了開來說到:“行了,你先去忙吧,這裡我去找?guī)讉€人幫忙就好了,今天你可是新郎官可不能把你累壞了?!?
若熙緩緩的爬了下來,羞澀望著正整理著店鋪裡面東西的若水,眼裡溢滿了柔情。
“你看什麼呢。”若水緩緩的走出來,嬌嗔的說到。
店面外偶爾有幾人駐足說到:“老闆娘,要成親啦,什麼時候在彈一曲啊?!?
“對啊,聽了你的琴聲,我其他的歌聲都快聽不下去了?!?
“對啊,老闆,你叫老闆娘有空彈彈琴啊?!薄?
過路的人一個接一個的催促到,若熙卻燦爛的笑了開來上前握住了若水的手說到:“我夫人啊,以後只彈琴給我聽?!?
看著若熙驕傲的模樣,若水幸福的笑了開來然後撅著嘴瞪了一眼路人們,說到:“行啊,等我的婚事辦完後,我就彈琴給大家聽?!?
若熙不由的攔緊了若水的腰間裝出一副吃醋的模樣捏了捏若水的鼻尖說到:“蕭夫人,蕭老爺可是要生氣的,都說出嫁從夫了,你還這麼不乖啊?!?
若水凝視著若熙搞怪的模樣,無奈的笑了幾聲,便轉(zhuǎn)身朝後院走去了。
見若水離去,若熙把還未收拾好的店鋪裡又稍稍的整理了一下。
後院裡的雪地上,留下了若若水淺淺的腳印。
若水剛剛踏進(jìn)後廳,便感覺到一陣暖意升騰開來,她隨著這一份暈染開來的暖意,尋找著它的源頭。
微弱的爐火前,一個面容始終冷峻如這冬日裡冰凌的男子,正伸手在爐火前烘烤著,暗綠色的眼眸帶著絲絲的暖意。
看著藍(lán)燼焰的背影,若水突然有一種想哭的衝動,可是她拼命的抑制住那種衝動,然後埋怨到:“回來都不說一聲,小心我不煮你的飯哦。”
藍(lán)燼焰緩緩擡眼,溫暖的望向他,連眼底都暈染開了一層薄薄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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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國,宗人府內(nèi)。
冰冷的地鬧牆壁上都覆蓋上了一層薄薄的冰凌,連那黑色沉重的鐵鏈上也是如此。
他被捆在了那黑色的鐵鏈之間,滿臉的傷痕,身上的傷痕,每一個都是皮開肉綻,凝結(jié)在傷口旁邊的血液都泛起了黑色。
“我該叫你三王爺呢,還是三弟好呢?你爲(wèi)了一個女人值得麼?以前爲(wèi)了一個琉璃和父皇弄得不合,現(xiàn)在又爲(wèi)了一個青樓女子白若水,搞成這樣,你值得麼?”若明拿著長長的鞭子在手中把弄著,還不時的在若寒的面前晃了晃。
“蕭若明,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臣服在的腳下,搖尾乞憐?!标幚涞哪抗庵鄙渌砩厦恳粋€角落,他的言語間依然總是不自覺的透出一股決絕。
“我說,三弟,你覺得你還有機(jī)會麼?呵呵……”望著若寒,若明笑了開來,用皮鞭的尾端將他的頭托起,一臉蔑視的望著他說道:“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那兩位紅顏知己啊,如果不是琉璃,我就不會坐上這太子之位,而你只能做一個有名無實的王爺,如果不是若水,我也沒機(jī)會看到你現(xiàn)在這般悽慘。真搞不懂,這兩個女人父皇看上了,你就讓給父皇好了,反正你也得不到,幹嘛死握著不放呢?!?
若寒瞥了他一眼合上了眼睛不再望著他,眼裡滿滿的都是憤怒。
“太子殿下,皇上急招?!崩伍T外的獄卒一進(jìn)來便跪在地上說到,語氣也略顯的焦急。
看著合上眼的若寒,若明放下了手中的長鞭,憤憤的瞪了一眼若寒威脅到:“今日算你走運,明日,你可沒有這般好運了?!?
“不送。”他睜開眼微瞇著說到,語氣裡滿是慵懶和冰冷。
就在若明走後不久,管家便提著一個食盒走了進(jìn)來,疼惜的望著若寒。
獄卒幫他打開了牢門,放管家走了進(jìn)去。
監(jiān)牢內(nèi),管家心疼看著他,放下食盒說到:“王爺,算了,你不要和皇上爭了,你爭不過他的,你只要說出若水姑娘在哪裡,你就可以回到王府繼續(xù)當(dāng)王爺了,你忘了你的計劃了
麼?”
看著管家逐漸蒼白的頭髮,若寒淡淡的笑了開來說到:“管家,其實你以前希望我愛上若水,一邊有鼓勵若熙喜歡若水,其實都是他的主意對不對,他想要我們兩兄弟反目對不對?!?
管家不由的握緊了手,用力的搖了搖頭說到:“不是,這全是我的主意,我打小就看著你的母親長大,後來她嫁給了皇上,可是她換來了什麼,換來的是王府裡的一間囚牢,而你不過是個無權(quán)無勢的傀儡王爺,可是你的心不夠絕情,你不敢放下一切去拼搏,當(dāng)我看到若水,我希望你愛她,我也希望若熙少爺愛若水,那是我知道一旦失去愛的人,你的心就能足夠強(qiáng)硬,可是我錯了,原來,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爲(wèi)了一個女人,你放棄了一切,你爲(wèi)琉璃放棄了太子之位,你爲(wèi)若水放棄了權(quán)勢,放棄了你已經(jīng)籌備了四年的計劃。王爺,我該說你多情,還是傻?”
看著管家老淚縱橫的臉龐,若寒卻笑了開來:“無所謂,這是我欠她的,所以我不管付出什麼代價,哪怕死,我也要守住她的幸福?!?
“王爺,對不起,請恕管家無能爲(wèi)力,不能按你的吩咐去做?!惫芗抑刂氐墓蛟诹说厣险f到,頭耶一遍又一遍的磕著,直到鮮血流滿了整張臉頰,才緩緩?fù)O隆?
若寒的笑容僵硬在臉上,他揮動著雙手,不斷的拽著鐵鏈似乎想要衝出去一般,一次又一次的吼道:“你怎麼能這麼做,你放開我,若水是無辜的。”
“王爺,請你死心吧,皇上已經(jīng)叫人下令,命令王爺府上的侍衛(wèi)前往了。”管家滿臉愧疚的凝視著若寒。
“硜——硜——康——康——?!?
死寂般的牢房內(nèi),頓時充斥著鐵鏈相互敲擊的聲音和若寒瘋狂的怒吼聲。
“放我出去,不準(zhǔn)傷害他們?!?
“放我出去,不準(zhǔn)傷害他們。”……
牢房內(nèi),他的聲音一遍又一遍的迴盪著可是卻沒有一個人迴應(yīng),依然只剩下陰冷的回聲。
若寒卻因爲(wèi)憤怒和掙扎,那血液已經(jīng)凝結(jié)了的傷口上,那殷紅的顏色頓時間猶如泉涌般流下,那幫的觸目驚心,渾身上下,他都沾染那血紅色,沒有一處是完整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