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等我
一早,被人擄劫了幾天的皇后娘娘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躺在明覺寺禪房的牀上,這讓她百思不得其解,恍然覺得自己之前是在做一個惡夢。
“娘娘,你醒了?”李嬤嬤關切的問道。
“本宮怎麼在這裡?是誰救回的本宮?”皇后看著自己最忠心的奴僕問道。
誰知李嬤嬤一臉驚訝和擔心的看著皇后,“娘娘這是怎麼了?千萬別嚇老奴啊!娘娘一直在牀上躺了幾天,哪會去了哪呢?”
皇后一聽。臉色一下子變得有些慘白起來,“你說本宮一直呆在此並未出門過?不對,不對,本宮得到宮裡傳來的消息匆忙趕回宮的時候被人給攔截了,一直被人囚禁著,直到剛剛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回來了。”
“娘娘,你別嚇老奴了。娘娘確實是收到了宮裡傳來的消息,只是看完之後卻倒在牀上一覺不起,任憑老奴怎麼叫都沒有用,老奴很是擔心,便叫來大師,沒想大師說娘娘這是太過疲憊才如此,只需休養幾日便回好轉,於是娘娘每日都是閉著眼睛用食的。”李嬤嬤解說道。
只是現在皇后沒心情去糾結到底自己是不是在夢的問題,現在她關心的是她兒子的事情,急忙問道:“威兒怎麼了?”
李嬤嬤猶豫了一下,半晌纔敢回答,“娘娘,你聽了可別激動,太子他被皇上打入天牢了。”
“你說什麼?”皇后驚得立刻從牀上下了牀來,擡頭看著李嬤嬤激動的問:“到底是怎麼回事?說!”
“娘娘,這其中的原由老奴自是不知,唯一知道的就是三王爺手裡握著太子賑災貪污的證據,已呈給皇上了,只怕是因爲此皇上才把太子打入天牢的。皇上還派人來此讓娘娘速速回宮。”
“還好,皇上還能叫人來通知本宮的話,那麼威兒應該不會有事的。”皇后聽此鬆了一口氣。雖然皇上不會讓她的威兒死,但是隻怕會被嚴處,她得趕緊趕回去,一定要央求皇上饒了威兒。想到此,她看著李嬤嬤道:“快準備準備,立刻回宮。”
“回娘娘的話,皇上派來的人已經準備好馬車在寺外等著了。”李嬤嬤恭謹的回道。
很快,皇后趕回了皇宮,還沒歇一口氣,她就直奔去找皇上了,得知皇上此時在御花園,她就立刻趕了過去。
遠遠的看到皇上站在一座橋上欣賞風景,皇后快速的走了過去。
“臣妾參見皇上!”
皇上看了皇后一眼,淡淡的道:“起來吧!”
皇后準備要央求皇上的時候,皇上卻在這個時候幽幽的道:“皇后可曾聽過南城每年都會有一個很有特色的節日?”
皇后的心一下子咯噔了起來,皇上怎麼會突然問起此事?她淡定的搖了搖頭。“回皇上的話,不曾聽過,皇上怎會問及這事?”
“看來皇后隱藏得深啊,連跟朕說謊都面不改色,功夫不是一般人所能達到的。看來朕還真的是小瞧了皇后啊!”皇上用著淡淡的口氣說著,只是說出來的話讓人感覺到一陣陣的涼意。
皇后一聽,再怎麼也鎮定不了,她帶著絲愧疚和心虛的眼神看著皇上卻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皇上見她不說話,從懷裡掏出了兩塊牌子,放在手裡把玩著,繼續道:“想不到南城還有此等有趣的節目,能讓人找到自己的愛,讓人互相私定終生。”
“請皇上恕罪,求皇上聽臣妾解釋……”
“哼,這個時候才知道要解釋,那早些時候幹什麼去了?當時大婚那日,淚眼巴巴望著朕跟著撒謊的時候爲何不說?不顧朝臣的勸阻非要立你爲後的時候爲何不說?生下威兒時爲何不說?威兒有難通知蒙力來的時候爲何不說?蒙力在宮裡呆著的時候爲何不說?剛剛爲何還是不說?現在被朕揭穿了才認罪,纔要解釋,你當朕是什麼?”皇上沒等皇后說完就一腳把皇后被踢開了,衝著她罵道:“你這個賤人,居然拿野種來充當皇子?朕恨不得把你碎屍萬斷,你還敢來此爲那個野種求情,朕告訴你,朕要你眼睜睜看著你的兒子被處死,滾!”
皇后聽到此,知道是皇上誤會了,急忙忍著身上的疼爬到了皇上的腳邊,哭喊著:“請皇上聽臣妾解釋,威兒……”
皇上又是一腳踢了過去,畢竟皇上是練武之人,他的力度還算是用最小的了,但是皇后還是被踢得頭撞在橋墩上暈了過去。
若是在以前,皇上早就心疼的衝過去了,只是現在他冷冷的看了一眼,然後轉身揚長兒去。只是走了不遠,他終還是不忍,對著身後跟著的太監道:“從現在開始,皇后未經朕的允許不準踏出她的寢宮半步。”頓了頓,又道:“她現在在橋處暈了過去,讓人扶了回去並讓太醫看看。”說完,頭也不回的朝前走去。
身後跟著的太監看著皇上遠去的背影,眼神裡流露出了不懂,只是很快他擺了擺頭轉身朝著橋跑去。在宮裡還是少知道的好。
第二日,太子褚雲威再度被廢,而新太子是二王爺褚雲傲,三王爺褚雲夏被封爲賢王的消息傳遍了整個京城。其實褚雲夏的賢王名稱也名曰,閒王,因爲皇上不想在看見手足相殘的事情發生,三公子褚雲夏也倒是成爲了真正的閒王,而這個也是他的意思,因爲他並沒有奪皇位之心。
天牢裡。
“我親愛的大哥,你過得可好?”褚雲傲話裡帶著得意的語氣。
褚雲威看著眼前的人臉色大變,怒吼道:“好你個褚雲傲,你們兩兄弟可真的是狼狽爲奸,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太子之位永遠都是我的,你現在不過是暫坐而已,我很快就會出去的。”
“你還真的是幼稚呢!出去?你認爲你出來了還能出得去嗎?你認爲還和上次一般有個人搬救兵來救你呢?就算真有,那個救兵可幫不了你了。不過沒有關係,你很快就會見到他。”褚雲傲陰笑道。
褚雲威聽到這個話,腦海了出現的是蘇尹紫的面孔,是啊,上一次是她不遠千里的跑到邊關找來蒙力將軍救他,只是現在他又一次落難,而她卻已離開人世了。只是剛剛老二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他很快就要見到蒙力了?“你什麼意思?”
褚雲傲一聽,笑意更濃了,“看來你還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呢,如此的你怎能擔任太子一職呢?算了,看在你我兄弟一場,就讓你死得明白些。你的那個蒙力將軍早在回邊關的路上被我給,”說到此,他伸著手放在脖子處做了一個殺脖子的姿勢,“殺了!”
“你……”褚雲威實在沒有想到褚雲傲如此的狠,他除了吃驚還是吃驚,只是很快他又恢復了平靜,那個人和他又沒有什麼交情,更加沒有的關心,最多也只是救過他而已,他的死關他什麼事呢!
看到恢復一臉平靜的褚雲威,褚雲傲可不想看到他這樣的表情,他要看到的是他驚嚇、悲傷、抓狂的表情。於是他說道:“知道父王爲何把你關起來並廢掉了你太子一位嗎?”
褚雲威一聽覺得這裡面有鬼,他怒視著褚雲傲,褚雲傲卻對著他的怒視繼續道:“那是因爲父王相信了我說的話,你猜我跟他說了什麼?”頓了頓,看到褚雲威一臉好奇的樣子,他的嘴角微微上揚了起來,“我說你是你母后和蒙將軍所生的野種,我當時只是胡亂說而已,沒想父王還真信了,你說可笑不可笑?”
“啊……”褚雲威咆哮了一聲,一副狠不得要把褚雲傲給撕開的模樣,只可惜他在牢裡,而褚雲傲站在牢外,中間隔了鐵牢。
“不過我也沒有全說假話,你母后和蒙將軍原本是一對情人這一點可不假呢!說不定你還真的是他們二人所生那也說不準,你說是吧?我的親大哥!”說完,褚雲傲開心的哈哈哈哈大笑了起來。
笑完了之後,褚雲傲的臉一下子冷了下來,看著牢內的褚雲威冷冷的道:“你就快些上路吧,去地府問問蒙將軍,看是不是真的如此。”
“父王只是廢了我太子一位,並沒有要置我於死地,你休假傳聖旨。”褚雲威厲聲道。
“我有說是父王的意思了嗎?要你死,是我的意!”褚雲傲狠狠的道。
褚雲威帶著絲威脅的口氣道:“你敢殺我?這可是天牢,若是我有個三長兩短,父王定然知道是你乾的。”
“哈哈哈哈!”褚雲傲又大笑了起來,“你還真的是幼稚,非不怪你落得如此下場。我要你死自是安排好了一切,你沒發現今天這裡只有我們兩人嗎?你死了我便說你知道自己不是皇子之後一時想不通就自殺在牢中,你說這個說法父王會相信嗎?”
“你,你……”
褚雲威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感覺到一陣眩暈,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在倒下的時候他使出最後一絲力氣指著褚雲傲,想質問他是不是下了毒,他是什麼時候被下的毒爲何絲毫沒有感覺。
褚雲傲自是猜到褚雲威心裡要問的話,他用鑰匙打開了牢門,走了進去,在褚雲威睡覺的地方找到了一根繩子,掛在了樑上,然後走到了躺在地上睜著眼睛看著他的褚雲威。“很是詫異吧?這個毒無色無味,在來之前我就已經服下了解藥,而在與你談話的時候我就已經打開了毒藥,這個毒藥已經散佈在整個牢房裡了,要過半個時辰纔會散去,它只會讓你四肢無力,全身癱軟,不會讓你死的,因爲你只能是自盡而死。”說完,他用眼睛瞟了瞟掉著的繩子,又看了看褚雲威,臉上露出陰沉的笑容。
褚雲傲抱著褚雲威來到繩子邊,臨把褚雲威掛在繩子上的一刻,他把嘴巴湊到褚雲威的耳邊道:“蘇尹紫,這輩子你都不會見到她了,就算是下地府也是如此,因爲她並沒有死。”
褚雲威一聽,瞳孔漸漸的放大,突然褚雲傲被推了一下,他則跌倒在地上一動不動,褚雲傲根本沒沒有想到中了毒的他居然會那麼有力,在吃驚之餘急忙把倒地的他給拎了起來,並抱著掛把他的頭在了繩子上,然後輕輕的一放手,看著他一動不動的掛著,眼睛睜得大大的,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褚雲傲滿意的看著這一場景,然後開心的轉身離開了。
褚雲傲讓人把褚雲威在天牢裡自盡而死的消息傳到了皇后的寢宮。
皇后得知此事,卻不哭也不鬧,樣子極其的平靜,只是吩咐李嬤嬤去給她準備一碗甜湯,等李嬤嬤出了門之後,她把門給關了起來。一個人坐到鏡子前仔細的打扮了起來,看到鏡子裡的美兒人,她滿意的起身,走進了內屋。
等李嬤嬤端著一碗甜湯推門進來的時候並沒有看到皇后的人,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急忙端著碗衝進了內屋。“啊……”除了李嬤嬤悲哀的尖叫聲,還有碗掉落地上響起的清脆的聲音。
而另外一邊,太子府的人都被關了起來,除了懷有身孕的原太子妃莫雲,她在莫府休養著,只是褚雲威和皇后娘娘的死訊讓她一時接受不了,當場吐血生亡,在還剩最後一口氣的時候懇求她爹莫老爺,把她埋葬在褚雲威的身邊,死她都要陪在他的身邊。
莫雲的後身辦理好了之後,莫老爺受的打擊實在是大,大病了一場,同時提出告老還鄉,一下子,舊太子褚雲威的力量徹底土崩瓦解。
皇上雖然心有怒氣,但是知道了這些事之後仍是傷心,讓李雲夕以皇后身份進行後事,而褚雲威則以王爺的身份進行後事。對外稱褚雲威是因爲賑災發生貪污過於自責而自殺在天牢之內,而皇后李雲夕得知自己兒子自殺過於傷心,心急攻心而死。畢竟太子不是他皇兒的事還有皇后和蒙力將軍的私情不是光彩的事情,皇上自然是要瞞下。
“大哥,褚雲威是你下的手是嗎?”褚雲夏怒氣沖天的質問著正在跟母妃聊天的褚雲傲。
“夏兒,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這樣跟大哥說話呢?太無禮貌了。”褚雲夏的母妃——王晴兒皺著眉頭責備道。
“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褚雲傲擡起頭看著褚雲夏不緊不慢的問道。
褚雲夏氣憤的道:“之前大哥詆譭蒙將軍是爲了救自己和還雲夏一個清白,雲夏雖然不認同,但是心想大哥這也是爲了我們好,纔沒跟皇上說明,但是如今卻私自把褚雲威給殺了,我曾答應過阿紫要留他一命的,而且大哥已得到了一直想得到的太子一位,爲何還要非他死不可?”
“糊塗,母妃可是贊成你大哥的行爲,你居然爲了一個女人要放了一個對我們有危險的人物的命,還來此責怪你大哥,你簡直就是瘋了。”王晴兒激動的罵道。
被王晴兒那麼一罵,褚雲夏不再說話,只是怒視著褚雲傲,他算是明白了,他母妃和他大哥是一路人,而他母妃不再是當年那個溫柔、善良的人了,現在的她心裡充滿了仇恨,她要報復他的父王,她要他愛的人通通死去。
想到此,褚雲夏覺得自己再說什麼都是枉然,於是他轉身要離開。
“若是不除掉他,他將永遠都會是我們的隱患,除掉他,現在只有我和你能成氣候了,老七根本就不需要管……”
褚雲傲還沒有說完,褚雲夏就搶著說道:“大哥放心,從來我都對那個位置不感興趣,若不是爲了大哥我也不會那麼用心在那上面,現在既然大哥如願的當上了太子,還請大哥放心,雲夏卻無相爭之意,父王封的賢王一稱號,再適合不過了。”說完,他就大步的朝著外面走去了。
一出王府門,褚雲夏就上了馬車朝著自己那個解封的王府駛去,馬車很快,因爲他要快點回去,然後準備一下好連夜趕去平洲。
阿紫,我來了,等我!褚雲夏在心裡吶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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