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能把故事講的生動,季雨軒把最近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洪八公聽完後搖著頭站了起來,說道:“原來是這樣啊,那個向天真不是個東西,居然不要我孫女,告訴爺爺他有沒有欺負你。”
洪八公和黑熊認識還是前幾年的事了,那個時候黑熊的幼崽被人用槍射殺了,他也是聽到槍響後趕了過去,打算救小黑熊,但是因爲有黑熊的阻擾小黑熊最終流著眼淚閉上了眼睛。之後,黑熊經常來找洪八公的麻煩,在你來我往的打鬥中才讓黑熊心生膽怯,也算是森林當中的一個夥伴吧。
“有的,他經常欺負我,還老是摸我,要和我睡覺,就是因爲沒陪他睡覺所以他和別人好上了。”季雨軒沒有覺得害羞,這些話她是不敢對家裡的父母說起的,想想老爺爺這麼大歲數了,一定看破了天機,把這些東西說給他聽也許會幫自己解答困惑。
“哎呦,我說丫頭,睡覺就睡覺,這有什麼大不了的,眼睛一閉上天就亮了,爲這個至於嗎?”洪八公有點想笑,這麼簡單的問題爲啥要搞的那麼複雜,睡睡覺又不會損失什麼,說了半天原來是丫頭自身的問題。
“老爺爺,你怎麼這樣的啊,我說的不是那個睡覺,是那個,就是一男一女睡在一起的那種。”季雨軒這次有點臉紅了,這老爺爺是不是故意的,還是在大山裡面住久了腦子有點生鏽。瞧老爺爺的神情好像是真不懂,既然不懂那爲什麼還要裝懂呢?
“哈,你睡你的,他睡他的,這有什麼大不了的啊,天一亮各自忙活自己的。”洪八是真想不懂了,這小丫頭幹嗎這麼固執,還一氣之下離家出走,不過她的運氣確實不錯,不但有黑熊幫她,還把我這個老頭子給牽扯進了她的故事,怕是以後還要隨她出去走一遭了。
唉!都是沒有辦法的事,自己攤上季雨軒感覺像是末日來臨一般。
“哼,不和你說了故意套我話是吧,真沒看出來,你比向天還壞。”季雨軒不幹了,這老爺爺看上去倒挺像回事的,怎麼感覺他心裡有陰影似的。
“小丫頭,等一下,老夫不和你扯皮了,你說的那些老夫真不懂,我沒結過婚,也沒有戀愛過,至於男女之間的事更是一片模糊。”洪八公似有感觸,季雨軒一下子讓他回到了年輕那會,記得當初他救了一個村婦,然後那個村婦全身脫光,說要陪他睡覺,洪八公覺得沒什麼,晚上睡在哪都是一樣,也就答應陪她睡在了一起。
熄燈沒多久,洪八兩臉通紅地跑了出去,之後他很少和女人接觸,覺得她們不是一般的壞。
“哦,是這樣啊,怪不得你不懂,看來是真老了,世間像你一樣的真是不多見了。”季雨軒說道。
“小丫頭,讓我看看你的底子,用你最大的力氣打我一拳看看。”洪八公嘴巴上肯定討不來一點好處,爲了讓小丫頭能夠尊重自己,洪八公覺得該展示一下自己的手上功夫了。
“好啊,那你把眼睛閉上。”季雨軒知道自己一拳過去肯定會被老頭子放到地上,在江湖上威名遠揚,怎麼會是自己一拳就能夠打到的呢,要是把眼睛閉上了那就
說不準了,到時看見老爺爺要閉眼的時候自己就一拳打過去,嘿嘿!
“你這丫頭,是不是又想整我啊,不信天底下還有誰可以偷襲到我呢。”武道高深之人眼睛可以觀察六路,耳朵能夠聽八方,相當於是四面八方了,不管任何一個方向的響動都逃不過一對敏銳的耳朵,不信季雨軒還會偷襲到自己。
果然,洪八公的眼睛還沒完全閉上,季雨軒一拳衝了過去,之後就是哎呦哎呦的叫喚了起來,說道:“老爺爺,你耍賴,我不和你打了。”
“呵呵,丫頭,武道之路枯燥又漫長,這麼說吧,你不怎麼適合修煉武道,但我還是可以指點你一番,遇上一般的敵人可以很輕鬆的打贏。”洪八公鬆開了抓著季雨軒的手,用手摸著雪白的鬍鬚,說道。
“好啊,好啊,最好是速成的那種,等我回去後我要找他算賬。”季雨軒有點小小的抓狂,有高人指點一番那不等於水到渠成了啊。
季雨軒記得水滸傳中有一個叫九紋龍史進的,一生拜了很多個師父,最後幸遇高師,才使得他有了一身好武藝,只要老爺爺不吝賜教,那麼自己一定會虛心學習。
“功夫沒有一成不變的招式,有的只是隨機應變,固定的套路那是死的,所以要會靈活運用,看好了啊。”洪八公說完,身體輕輕一躍,在空中連著翻了幾圈,把季雨軒看得是目瞪口呆,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輕功?這還不算,老爺爺落地後,一個掃堂腿,動作是那麼的嫺熟,接著就是一掌開山劈石,只見一顆小腿粗細的小樹,好像被秋風掃過一般,樹葉稀里嘩啦的掉了一地。
一直坐在地上的黑熊不樂意了,等洪八公抽回手掌回身去和季雨軒說著什麼的時候,黑熊一掌拍在了小樹上,咔嚓一聲,小樹被黑熊直接攔腰斬斷了。
洪八公兩眼冒火,這臭熊不是在拆自己臺嗎,氣的一蹦三丈高,大罵道:“臭熊,你居然把我辛辛苦苦載的樹拍死了,是不是皮癢找抽啊。”
仗著一身蠻力以爲自己很了不起,要是全力一擊之下,洪八公也能把小樹震斷,但洪八公講究的是穿透力,一掌上去,將力道打入體內,遠遠比外力來的重,受到的傷害一個是體表一個是內臟,威力不言而喻。
黑熊意識到犯錯誤了,一下子就躲得遠遠的,季雨軒看得是捂著肚子笑個不停,沒想到黑熊這麼逗。
“丫頭,至剛的掌法你學不來,還是教你一些我早年收集到的武學,應該很適合你。”
一時半會也沒什麼事做,季雨軒就在洪八公的指點下練習了武術,練了十幾分鍾季雨軒就喊不行了,說什麼肚子餓,晚上沒睡好有點犯困,全身提不起一點精神。
季雨軒一說肚子餓,洪八公也用手去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問道:“丫頭,你會做飯嗎?”
“會啊,會啊,我在家可是大廚,老爺爺你還是帶我們去你住的地方吧。”季雨軒到現在就做過一次飯,把米飯煮成了稀飯,遭到了媽媽的責罵後她就發誓再也不碰和廚房有關的任何東西。現在她爭著要表現一番那是因爲她想給老爺爺留個好印象
,都說淑女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可是這兩樣東西她一樣都沒接觸過,所以她要練習。
雖然不知道具體怎麼弄的,但是,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有些東西看上去很難,其實只要找到了竅門會事半功倍的。
老爺爺好像不大歡迎黑熊,但是季雨軒執意要帶黑熊過去,洪八公只能答應季雨軒,勉爲其難的讓黑熊一起過去。他會爲自己的決定感到後悔,纔去了沒多長時間,季雨軒“夥同”大黑熊一起,趁洪八公外出採藥的過程中把他住了二十多年的老房子給折騰沒了,尤其是大黑熊在季雨軒的指使下更是肆無忌憚,還把他的牀給弄塌了,洪八公就差沒有暈過去。
回去後洪八公抱著個茶壺,看著季雨軒忙碌,還以爲季雨軒會燒的一手好菜,當菜被端上來的時候,洪八公眼珠子都掉了下來,指著面前的一大鍋大雜燴一般的東西,開口問道:“丫頭,你這做的什麼啊?”
“很好吃啊,不信你嚐嚐,在我們老家叫鹹泡飯,吃起來可好吃了。”季雨軒說的神神秘秘,好像自己吃過了一樣。
洪八公沒多想,盛了一碗,吃了第一口就面部扭曲,只能強嚥下去,事後洪八公才知道,季雨軒是有什麼放什麼,連一些草藥也放入鍋中一起煮了,這不是瞎胡鬧嗎,太坑人了。
之後的幾天季雨軒挽起手臂要做飯,洪八公是直搖手,當季雨軒吃到洪八公燒的飯菜後才發現世界居然還會有如此美味,不住的稱讚,最後季雨軒功夫沒學成,倒是和洪八公學了一手燒飯的本事和一手醫術,季雨軒的進度讓洪八公笑容不斷,沒想自己的一身衣鉢還可以延續下去。
功夫代表了什麼,說白了就是強者的象徵,但是醫術不一樣啊,那可是救人於水火的一門神奇法門。華夏上下五千年,中醫更是博大精深,和幾位先祖比起來,洪八公只是略知一些皮毛,其實不然,洪八公的醫術本領和他的功夫一樣,已經到了一個化神的級別,只是他自己比較謙虛罷了。
陽光明媚,天氣祥和,洪八公和往常一樣,揹著個簍子在山裡面尋找藥草,就是在這個空檔,季雨軒和大黑熊把房子給折騰沒了,臨近晚上的時候,洪八公滿載而歸,看著眼前的場景他被嚇傻了。
“老爺爺,剛發生了地震,我和大黑熊差點被壓死。”季雨軒知道自己犯錯誤了,怕遭到老爺爺的責罵,所以先哭訴了起來,大黑熊還要壞,直接跑的沒影了。
洪八公一直在山裡,地震這個藉口有點太牽強了,要是真有地震他會覺察不到嗎。不用猜就能知道這肯定又是臭熊乾的好事,幹了壞事倒還挺機靈的,跑的沒有了影子,以爲這樣就可以逃過責罰了嗎?
也罷,洪八公早就料到了,季雨軒的出現也是他要告別這個隱居二十多年的山谷回到世俗間的日子,當初他和四大巨頭集體歸隱的時候就猜到,二十多年後的江湖會有一股邪惡力量誕生,但是他們都相互約定,儘量不去插手,要找一個年輕、悟性極佳的人來扼制這場浩劫,也許在季雨軒的身邊就有這樣一個人存在,就答應丫頭陪她出去走一遭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