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菲的手顫抖著，慕蒼楠的手機從她的手中滑落。
“不是我，我不會這麼做！”她的腦中一片空白，像是被雷劈了一樣。
慕蒼楠手疾眼快地接住自己的手機，“看到證據還嘴硬？你覺得你抵得了賴嗎？”
他的冷聲打在葉菲的額頂上。
葉菲木訥地搖著頭，“不是我，不是我。”
似乎她除了不是我，就再不會說別的了。
慕蒼楠的大手抓住葉菲的衣領，把她拽到他的面前，“那你告訴我，不是你，這個女人是誰？而你那個時候又幹什麼了？”
葉菲凝著男人森冷的臉，她的腦中一片空白，她很想想起來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除了記得她和芊婧打架，她什麼記憶都沒有了，再醒過來的時候，就看見所有人躺在地上。
“我不記得了，但是我爲什麼要殺慕野？我那麼喜歡他？”
“以前你勾我不成，沒當上慕家的少奶奶，就懷恨在心，來報復我！慕野只是一個孩子，你也不放過他！”慕蒼楠氣吼出聲。
“我沒有！我說了我沒有！以前也不是我勾你的，是你纏著我不放！我回來只是找我家的地圖，找芊婧報仇，但是我沒想過要害慕野！”葉菲急切地說道。
她很喜歡慕野，這個孩子讓她第一眼看見就不討厭，後面就是越來越喜歡，有時候她覺得，一定是自己兒子夭折，所以她纔會對年紀差不多大的孩子這麼喜歡。
慕蒼楠的手捧住葉菲的臉，拇指磨蹭在女人的皮膚上，森冷的眸光，像是要殺人一樣地看著面前的小女人。
“知道我這輩子做的最蠢的事是什麼嗎？明知道你一直在報復，一直在害我，我還是無可救藥地愛上了你。想要跟你在一起。甚至不理會你害慕樂樂的事！”
他一字一句地說著，聲音不大，卻透著難掩的冷意，像是臘月裡的夜風。
葉菲的心一陣踉蹌，腦中只有一句話閃過‘我還是無可救藥地愛上了你。’
五年沒見，他有妻有子，忘了他們過去的所有，還是無可救藥地愛上她。
她的眼淚泛出了眼眶，脣顫抖的很想說什麼，卻找不到自己的話，她解釋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柳畫、芊婧和慕野會被殺，更解釋不清楚，她和他的感情，如果她說出了什麼，慕璃不會放過他們的芊芊！
慕蒼楠的眸光絞著女人的小臉，“所以，是我的錯，如果當初我就聽芊婧的話抓住你，他們現在都會好好的！
你就在這裡等著判刑吧，我不干涉審訊，但是你做的事，你要付出代價！”
他驟然低頭吻上女人的脣，她的朱脣像是有毒的罌粟，讓他一吃上癮，讓他恨到她極致也愛到她極致！
他的牙咬破了小女人的脣，像是嗜血的野獸，吸著她的血。
葉菲的脣生疼著，可男人吃的太大力，她想要掙脫都掙脫不開。
生生的疼席捲了她的全身，她不懷疑，他想要把她生吃了。
“疼！”字從她的脣角逸出。
慕蒼楠鬆開小女人的脣，猩紅的眼睛裡寫滿他阡陌縱橫的情愫，“你還知道疼嗎？你這個狠毒的女人！你永遠不會知道，我看見慕野昏迷的時候，我的心有多疼！”
他一把將懷裡的女人推開，大手張了張，想要把女人片片撕碎，然而卻無法擡起自己的手。
他的拳頭搗在牆壁上，恨死自己對葉菲的感情，明知道是她害了慕野，他還是對她下不去手。
天知道，不是他公正想要讓法官審訊，給葉菲判刑，而是他下不去手！
葉菲被男人推的撞到牆壁上，差點撞碎她的骨頭。
而她卻顧不得疼，衝向男人，拉住他的手臂，“你告訴我，慕野現在怎麼樣了？告訴我！”
慕蒼楠的薄脣顫抖著，字從他的深喉逸出，“你有什麼資格知道他的狀況？”
“我求你！求你告訴我！我想知道他的狀況！他醒了沒有？”葉菲的眼淚滾落，她也是醫生，知道慕野的傷有多嚴重，如果醒不了，他甦醒的機率很低。
“你不配知道！”慕蒼楠甩開葉菲的手，折身走向牢門。
葉菲的腿一曲，跪在地上，手抓住男人的褲子不放，“告訴我！求你告訴我！慕蒼楠，我求求你！”
慕蒼楠垂眸看著跪在他腳下的女人，“做戲給我看嗎？如果你多少對他有點感情，你都做不出這樣的事！”
他的大手抓住女人的衣領，將她提起來，“慕野現在昏迷不醒，這樣的結果你滿意了嗎？”
他的手一鬆，任憑女人掉落在地上，擡步走出牢房。
從來沒流過的眼淚從他的眼角逸出，爲了自己的兒子，也爲了自己，就在看到葉菲眼淚的一刻，他差點就以爲她是真的疼愛慕野了！
可是那視頻要怎麼解釋？
他闊步走出警察局，回醫院看自己的兒子和媽媽。
葉菲倒在地上，腦中的神經都在崩潰的邊緣，想到慕野可能會這樣躺一輩子，她疼到像是挖了自己的心肝。
這種感覺，比看不到芊芊，更疼！
“慕野！慕野！”她的牙狠狠咬在自己的脣上，咬在男人剛咬破的地方，完全不覺得疼，真正疼的地方是她的心臟，疼到讓她窒息。
慕蒼楠回到醫院，回到慕野的病房。
楚苒一直在照顧慕野，她看見男人回來，立刻走向慕蒼楠。
“你去哪了？我一直在擔心你！”她看得出慕野這種狀況對慕蒼楠的打擊有多大。
“慕野怎麼樣了？”慕蒼楠幾步走到慕野的身邊。
孩子蒼白的嘴脣，讓他的眸底泛著水澤，只是他是男人，他不能落淚。
“慕野！你說過，你是慕家的繼承人，爸爸只是給你打工的，你要快點醒，你要繼承慕家！”他的字從深喉逸出。
顫抖的手摸在孩子滿是紗布的額頭。
楚苒的手，覆蓋住慕蒼楠的手，“蒼楠，你別擔心，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治好慕野的！所以你不能倒下！”
她的眸底像是一池秋水，波光瀲灩地凝著男人，不是說，男人挫敗的時候，是最虛弱，最需要女人的時候嗎？
她的身體微微靠嚮慕蒼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