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顛簸,葉菲感覺自己是被拖到了船上,她甚至能感覺到自己在行李架上不停的搖晃,只是她的嘴被堵住,根本說不出一個字來!
被綁的時間太久了,她全身都是僵硬的,難道是要這樣把她丟海里?
她的腦中閃過這個可怕的想法,全身出了一層冷汗,如果這麼把她丟到海里,她真的別想活著了!
慕蒼楠!慕蒼楠!她的心裡無數遍的念著這個男人的名字,很奇怪的感覺,明明恨到每次看見他都想咬死他,然而在生死攸關的時候,她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他。
似乎認定只有他能救她,似乎懷念他的懷抱,想要窩在他的懷裡。
腦中一幕幕的閃過,他抱著她的吻的樣子,每一次被他吻著,她都有一種,他愛的人是她都的感覺。
就在這一瞬,她的腦中出現了芊婧,只覺得自己是瘋了,男人都要和她離婚,爲了芊婧各種虐她,她還在想他!
她眨靜自己眸裡的眼淚,葉菲,你從來都是一個人,沒人愛你,你也不需要任何人愛!
她活動著手指,摸著關她的箱子,手指有節奏的敲著箱子的邊緣,如果有人聽見箱子裡的聲音,應該會發現問題吧?
然而一切似乎是徒勞的,片刻,她的周圍就在沒了人說話的聲響。
難道這裡是貨倉?把她丟在這裡,和上次一樣要用水淹她?
慕璃?是慕璃要害她?
一樣的手法,只是這次多了一個箱子,讓她連跑的機會都沒有。
不知道過了多久,似乎是一萬年這麼久,她終於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了,她連忙用手指敲箱子。
男人的手拍在箱子上,陰冷的逸出他的話,“寶貝,等急了?別急馬上就好!”
葉菲的神經驟然抽緊,這個人是綁架她的人!
馬上就好?是什麼意思?他要幹什麼?
她感覺到箱子被拿了起來,男人拉著箱子的拉桿,帶著她走上甲板,箱子鄒然下沉,她像是被放到了什麼地方,這裡離海面更近。她能清楚的聽見海浪拍著鐵板的聲音。
是小船?
隨著男人跳上小船,按動了開關,船的馬達聲轟鳴,飛快的離大船。
是快艇!葉菲聽到聲音,能確定是快艇,特麼的這是要把她弄到哪去扔?
還要坐快艇扔到深海嗎?
一種瀕死的感覺席捲了她,似乎這次她死定了!
她的脣角勾著涼薄的冷笑,好像從出生,她就是一個多餘的人,而今天,她的這份多餘終於要完結了。
快艇開出去很遠,她才聽見馬達熄滅的聲音,還有人說話的聲音,她像是被吊在怎麼東西上,被拉了起來,片刻後,她的箱子才被放到地上。
“真的被你弄來了?”
“是??!弄她不容易??!她身邊總是有很多人?!?
“有人保護她?不是說她不是芊家的女兒?”
“沒人保護她,要是保護她,她不就成了芊家的女兒了?是她的朋友一直在她身邊,還有不知道的怎麼這麼背,我們兩撥人都撞上北冥楓了!”男人吐槽著。
葉菲的眉頭鎖成了疙瘩,兩撥人,那看來昨天去她家偷東西的兩個男人,也不是單純的偷東西!
“把她拉進去交貨吧。船長還等著呢!”
“嗯,我拉她進去交貨?!蹦腥苏f著拉動箱子,帶著葉菲去交貨。
葉菲的心沉下,這個男人不是想把她沉入大海,是有人買她!
她感覺到自己被換了幾個人拉著,最終把她放到一個地方。
她的箱子被放倒,有人打開了箱子蓋子,她一雙大手把她從箱子裡抓了出來,扔到地上。
真的慶幸是地毯,不然她真的要磕疼,她身上的繩子被解開,可是長時間的被綁,她連動都動不了一下,每動一下,骨頭都像是要折了一樣鑽心的疼。
她的眼罩一直沒被打開,她慢慢的活動著手腳,片刻才從地毯上爬起來。
“葉小姐,請跟我們去洗漱。我們要帶你去見船長。”一個女人說道。
葉菲揉著自己的手腕,她的手腕上被繩子勒出深深的溝壑。
她一個字沒說,因爲沒有她反抗的資格。
她跟著幾個女人走進衛生間洗漱,直到這個時候,她的眼罩才被緩緩拿開。
她不知道那個什麼船長有多重要,她竟然被洗了三遍澡,還被幾個女傭化妝做美甲,連腳趾都不放過的美甲。
臉上的裸妝,讓她清純的像是一捧清冽的山泉,身上白色的紗裙,頭上是花瓣的髮卡,手上的水晶貼片,一顆顆的小鑽石被水晶燈映照發著七彩的光。
一雙銀色的鞋子被女傭跪著穿在她的腳上,從鏡子裡看她好像成了叢林中的天使。
“葉小姐,給你梳妝好了,你可以去見船長了?!迸畟蛘f道。
“好。”葉菲答應著站起身,跟著幾個女傭走出衛生間。
依舊是被矇住眼睛的狀態,女傭牽著她的手,坐電梯來到頂樓。
她被女傭要求站在原地等船長,幾個女傭隨後退下。
葉菲聽著左右沒有動靜,她伸手把自己的眼罩摘了下來,靠之,她至少要知道到底是誰綁了她吧?
超大的房間映入她的眸底,玻璃的穹頂,可以看見星光,想來白天看著浮雲和海鳥飛過,一定美到極致。
海藍色的牆壁上鑲嵌著各種海螺殼,葉菲認出一隻海螺殼是鸚鵡螺的,據說這種螺殼就值幾十萬美元,其他的螺殼被水晶燈映照著折射著各種光澤,這些都是一種叫寶貝的貝殼,外表和玉石光澤一樣,當然價格和它的名字一樣,真的很寶貝!
白色的真皮沙發,白色貝殼形狀的牀,黑胡桃木的傢俱,象牙的擺件,地上是一塊塊的玻璃組成的地板,地板下都是海水,可以看見魚在地板下成羣的游來游去,站在這裡彷彿置身在童話世界的深海之中。
她的眸光看向露臺,那裡有一個懸空的浴缸,浴缸裡的人一躍跳出浴缸,走進進房間。
他健壯的身形裸露著大塊的肌肉,一條小毛巾系在他的腰上,“很高興見到你,很不幸見到我,巴掌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