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瀟看著蕭羽的背影也笑了起來。
明靖寒摟著蕭瀟的肩膀:“怎麼,笑什麼?”
“你看我姐姐,現(xiàn)在多幸福啊?!笔挒t興奮地說道,“最重要的是,我姐姐終於願意放棄什麼太子了,這難道不是最值得開心的事嗎?”
“我又不是太子,這和我沒關(guān)係。反正不論如何,她也選不到我身上,我又有你,她更不會和自己的妹妹搶男人,還是一個不是太子的男人,所以這件事對我來說本來就沒有什麼特殊的意義?!?
蕭瀟撇嘴:“我這正開心著呢,你就對我說這話。你說說你啊,這個世界上怎麼能有像是你這麼掃興的人呢?簡直是不讓人高興了,是不是?。俊?
明靖堯挑眉:“所以你覺得你不高興?”
蕭瀟點頭:“當(dāng)然了,你這樣誰能高興?我跟你說,我可是個恩怨分明的人,你什麼時候?qū)ξ液茫颤N時候欺負我了,雖然我倒是沒有親自記錄下來,不過也差不多,我反正很認真地在說這些,你自己看著辦吧。”
“哦,那在你心裡,我是讓你開心的時候多呢,還是不開心的時候多?”
蕭瀟想了想:“這我心裡有數(shù)就好,但是不能說?!?
“爲(wèi)什麼?”
“我要是說了,那你就不老實了,你一定會爲(wèi)了討好我努力做出很多事來,這可不是我想要的。”
明靖堯失笑:“那你看啊,我什麼都不做,你說我對你不好。我要是真的想對你做點什麼,結(jié)果你又不讓我做,還說我是在討好你,蕭瀟,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難伺候了,嗯?”
蕭瀟挑眉:“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就難伺候了?嗯?你說說看?!?
“還不難伺候嗎?我做什麼都不對……”
“那怎麼不說你其實什麼都還沒做呢,有什麼對不對的?”
明靖堯無話可說了,這已經(jīng)不知到底是第幾次的無話可說。
於是明靖堯深深地看了蕭瀟一眼,直接將她抱了起來,往房間走去。
蕭瀟驚呼一聲:“喂!明靖堯你是怎麼回事???你快點放我下來??!”
“我爲(wèi)什麼要放你下來?好好的,我可還有很多事要做呢?!?
於是接下來蕭瀟就再也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與此同時,明靖寒和晏水月那邊也得到了這個大好的消息。
早在剛纔蕭羽來的時候,明靖堯就已經(jīng)吩咐了人,聽好了蕭羽所說的每一句話,然後把這話原封不動地轉(zhuǎn)達給明靖寒,於是在蕭羽離開的時候,那個人也離開了,正要去傳消息。
“是真的嗎?蕭羽和陳煒在一起了?”
“這,其實屬下也不知道,屬下只是把剛纔自己聽到的話都轉(zhuǎn)告給您而已?!?
晏水月擺了擺手:“這很明顯,根本連問都不用問,蕭羽都這麼說了,這要不是和陳煒在一起,她怎麼會說這種話呢?是吧相公?”
明靖寒聳肩:“也許吧?!?
其實明靖寒對這些倒是不怎麼關(guān)心,他唯一關(guān)心的是,陳煒這速度那麼快,到時候會不會吃不消???畢竟天下沒有不透風(fēng)的窗戶,這件事的真相要是被蕭羽知道了,那怎麼辦?
“相公,你怎麼一點都不熱情?”晏水月撇嘴,“你不會是不高興嗎?是不是因爲(wèi)蕭羽沒和你在一起,所以你心裡不高興了?”
明靖寒本來沒什麼想法,結(jié)果晏水月這話一說出來,陳煒立馬就失笑了。
“水月啊,你能不能想點別的呢?現(xiàn)在蕭羽可是和陳煒在一起了,我從某方面來說也算是完成了任務(wù),我正h是鬆一口氣的時候呢。畢竟之前就爲(wèi)了蕭羽的事兒,我也真是勞心勞力又勞神的,她的事情要是再不能塵埃落定,我都想用打仗來逃避這些麻煩了。”
晏水月翻了個白眼:“你這是不負責(zé)任的表現(xiàn),做人可不能這樣,太現(xiàn)實了。”
明靖寒無奈:“但這也不是我一個人的問題,畢竟大家都那麼現(xiàn)實,我能怎麼辦?你說我現(xiàn)實之前,你先去想想你哥和我哥吧。”
“他們能一樣嗎?他們可是真的在打仗。”
“你知道的是這樣,大家看到的也是這樣,但是實際上你們誰都不知道,他們就是在故意拖延時間。那邊的戰(zhàn)情我也得到消息了,根據(jù)我的分析,如果是正常情況下的話,他們馬上,大概再過兩天的時間就能回來??墒乾F(xiàn)在呢?現(xiàn)在他們還在那邊拖著,連個消息都沒有。這也就是他們早就把敵軍給打得不行了,他們不管再怎麼
重新組建兵力,想要打勝仗都不可能,不然要是對方真的還有些後備軍,他們在外面拖延等著的這段時間就能讓他們反敗爲(wèi)勝?!?
“是這樣???”
晏水月對此是一竅不通的,現(xiàn)在聽著明靖寒這麼說,她也是暈暈乎乎。說白了,就是舍呢麼都聽不明白。
不過這也不重要,反正現(xiàn)在至少最麻煩的一件事已經(jīng)解決了,大家應(yīng)該開心,就是這麼簡單。
“所以外面都有人犯規(guī)拖延,咱們卻還在這老老實實地呆著,我越來越覺得咱們好說話了?!?
晏水月點頭:“是啊,咱們一直都是那麼好說話的人?!?
與此同時,遠在外面的邊關(guān)戰(zhàn)場上,晏莫陵和明靖軒兩個人此起彼伏地打了個噴嚏。
“靖軒,你有點著涼了啊?!标棠険?dān)憂地說,“不行,一會兒讓伙伕給你煮點薑湯?!?
“也不是我一個人著涼了,你不也是嗎?”明靖軒嘆氣,“遇上這樣的天氣,這麼匆忙的轉(zhuǎn)移,大家都著涼了,讓伙伕給大家一人煮一碗薑湯吧?!?
“好,我這就吩咐下去?!标棠攴愿懒四切┤酥嵊只貋?,“你沒事吧?我是說真的,你的身體本來也沒那麼好,現(xiàn)在感覺怎麼樣?”
晏莫陵一邊說著,一邊摸了摸明靖軒的額頭:“好像有點發(fā)燙,我要不要把軍醫(yī)帶過來給你看看?”
明靖軒搖頭:“不用了,我也不想讓大家覺得我是個每用的人啊?!?
晏莫陵皺眉:“胡說!誰說你是沒用的人了?你把他照出來,我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他?!?
明靖軒無奈:“我說我自己覺得我沒用,那你要不要教訓(xùn)教訓(xùn)我???”
晏莫陵點了點頭,意味深長地說道:“我看是要的。你說,你好好的怎麼能對自己有這種自暴自棄的想法呢?這可不對。在我看來,你得對自己非常有自信……”
“有自信?那你倒是幫我再理解一下,我應(yīng)該有自信,但是我的自信應(yīng)該從哪兒來呢?”
“這還需要問嗎?你的自信當(dāng)然是要從內(nèi)心深處開始往外滲透。我對你那麼好,你有我這麼好的相公,你自己條件也那麼好,你又是個太子,無所不能的,你說你要是沒自信,這豈不是天理難容?”
明靖軒無奈地搖頭。
這傢伙啊,可真是讓他沒辦法說。
其實之前明靖軒就覺得吧,晏莫陵有的時候說話挺氣人的,但是卻讓人很無奈,不的不接受他的一套說辭。現(xiàn)在想想,明靖軒覺得自己其實已經(jīng)有很大的進步了,他現(xiàn)在都能聽著他說這些不找邊際的話而非常淡定地接受。
也許算不上接受,至少也不會那麼……排斥?
“咱們什麼時候能回去?”
“快了吧?!标棠晗肓讼?,“也不知道宮裡那邊現(xiàn)在是什麼情況,也不知道蕭羽走了沒有。我之前不就是想說,要是她還沒走,那咱們就繼續(xù)留在這的嗎?”
“不行。”明靖軒抿脣說道,“我問你,咱們是不是其實已經(jīng)在拖延時間了?”
晏莫陵點頭:“是有點,你也看出來了?”
“是的,我覺得你沒有用全力,所以你一定是在拖延。”明靖軒嘆氣,“你不要以爲(wèi)自己一個人拖延沒什麼事兒,你要知道,咱們這是一羣人,不是隻有我們兩個。如果真的就只有我們兩個,那怎麼都無所謂,你想繼續(xù)多留一會兒,我也會陪你留著,這都沒問題??墒窃蹅兡屈N多人了,有很多人還等著回家和家人團聚、保平安,我們也不能這麼自私,就爲(wèi)了自己的事情,耽誤著人家團聚啊。而且你耽誤的也不止是一家兩家那麼簡單。所以我看你本來就已經(jīng)拖延了一陣子,那就從天氣好轉(zhuǎn)之後,咱們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不拖了,行嗎?”
明靖軒畢竟是太子,心繫百姓,他一直以來就是這麼做的。
其實晏莫陵也是個心繫百姓的人,不然他之前也不會做什麼墨如煙在暗中劫富濟貧了。
好吧,他這次是任性了點,讓那麼多人都跟著他拖延。明靖軒說的對,他也不能因爲(wèi)他們兩個人的私事,然後就牽連大家都不能回家吧?
想了想,晏莫陵覺得等天氣轉(zhuǎn)晴之後,看看地形就儘快地速戰(zhàn)速決,拿出他本來的樣子把這仗打贏。
“明靖寒,你快來看看,我寫的怎麼樣?”
晏水月現(xiàn)在還是想一出是一出。
之前還想著要繼續(xù)做女俠呢,結(jié)果被明靖寒給否定了,明靖寒本來還以爲(wèi)她得鬧騰一陣子,結(jié)果竟然沒
想到她也沒說什麼,就默默地認同了這個結(jié)果,這倒是讓他很開心。
一下子真的是減少了不少麻煩,這件事不能更好。
“水月,怎麼了?”明靖寒走到書桌面前,拿起晏水月遞給她的東西看了看,“這是什麼???”
“我剛剛寫的故事?!标趟碌靡庋笱蟮卣f道,“我這也不是憑空想象出來的。剛纔我就琢磨了一下蕭羽和陳煒兩個人的事兒,想想覺得這故事還不錯,然後就寫下來了,你看看怎麼樣?雖然寫的還不是很多,但是內(nèi)容我覺得還不錯。”
明靖寒狐疑地看了兩頁,整個人的表情都猙獰了。
晏水月剛纔是怎麼說來著?她說她是受到了陳煒的啓發(fā),然後纔想著寫的,結(jié)果呢?
明靖寒覺得自己好像是看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水月,你說你這是從陳煒和蕭羽身上找的靈感?”
晏水月點頭:“怎麼樣,是不是還不錯?”
“不錯什麼?。俊泵骶负鲱~,“我還是那句話,這個你自己寫寫也就算了,我同意讓你自娛自樂,但是你千萬不能拿出去給別人看,知道嗎?”
“爲(wèi)什麼?”晏水月翻了翻自己寫的,“我覺得我寫的還不錯啊。你看看我的文筆是不是很細膩?你看看我對細節(jié)的描述是不是很好?我覺得我寫的簡直不能更完美,怎麼到你這就成了另外一種感覺?”
“是,我知道你寫的確實很好,但是你爲(wèi)什麼這一上來就是親吻?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陳煒和蕭羽他們兩個人可是到現(xiàn)在都還沒走到那一步呢,我說的沒錯吧?”
晏水月擺了擺手:“這當(dāng)然不一樣了,畢竟我得把內(nèi)容寫出來,要是沒意思的話,那我?guī)致镆獙懓??所以我得寫得有意思一點,至少得吸引人才行?!?
“哦,那你覺得我應(yīng)該怎麼吸引你?”
“我覺得你應(yīng)該……”晏水月說了說又覺得不對勁,“不對啊,咱們說的好像不是這麼話題吧?”
明靖寒挑眉:“我臨時更改話題了,那你覺得我應(yīng)該怎麼吸引你呢?”
晏水月紅了臉。
“這個……這個其實我也不知道,其實說真的,你已經(jīng)很吸引我了啊?!标趟滦α诵Γ澳憧?,咱們兩個人現(xiàn)在的感情多好啊,你要是不吸引我的話,我早就不和你在一起了,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什麼道理不道理的?我就是覺得自己還不夠吸引你,因爲(wèi)如果我足夠吸引人的話,那你早就沒時間寫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什麼?你竟然說我寫的東西亂七八糟?”晏水月瞪著明靖寒,“你怎麼會這麼想?”
“我還能怎麼想?你看看你這一上來就是這個那個,那下面你還打算怎麼寫?難不成你還覺得文字不過癮,然後在上面再搭配上幾幅插圖?”
晏水月一愣。
“搭配上幾幅插圖?”
明靖寒的嘴角抽了抽:“你不要想那些了,我和你說的不是……”
晏水月非常激動地拍了拍明靖寒的肩膀:“太好了,我真是太佩服你了,你怎麼能想到這個呢?你很厲害,我之前都沒這麼想過。相公啊,我知道你哪裡最吸引我了,你最吸引我的就是你的智慧,你就是一個智慧與美貌並存的人。”
晏水月覺得這確實是個不錯的辦法。
之前明靖寒不讓她畫畫,也只是不讓她花那種小冊子而已……反正不管明靖寒是怎麼想的,她是這麼覺得的。
那好啊,那她就不畫小冊子了,她開始寫字,她開始寫書,這就沒問題了吧?
當(dāng)然沒問題,明靖寒他自己也贊同了。
所以既然這是明靖寒答應(yīng)的,那她就在裡面稍微畫上兩筆,應(yīng)該也不爲(wèi)過。畢竟這不是主要的內(nèi)容,主要的還是文字,主要的還是得看她高深莫測的文字,和戲劇化的內(nèi)容效果。
想想就覺得很豐富。
“水月,看來你是又有了新的計劃?!泵骶负卣f,“你的新計劃而且看上去好像很好……”
晏水月歡欣雀躍地拉著明靖寒的胳膊點頭:“沒錯,確實很好。而且我非常發(fā)自內(nèi)心地感激你,因爲(wèi)如果不是你的話,那就沒有我現(xiàn)在的靈感和想法,將來等著書有了很好的迴應(yīng)之後,我一定好好感謝你 ?!?
有了很好的迴應(yīng)?
呵呵,他也就是讓她寫著玩兒的。
想散播出去?沒門兒!
別說是門了,連窗戶縫都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