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謝羽寒的允許後,文安安向他道了聲謝,就邁步直奔自己房間。
文安安住的地方雖然是下人們居住的院落,但因爲(wèi)謝羽寒的關(guān)照,所以她幸運的能夠一個人單獨住一個房間。這樣的環(huán)境爲(wèi)她做事情提供了不少便利。
文安安回到屋子之後,連半盞茶的功夫都沒到,就聽到窗戶上就傳來幾下‘咚咚’的敲擊聲。
聽到響動後,她快速站起身把窗戶打開,緊接著就有一個人影從外面面翻了進(jìn)來。
“小姐”
文安安朝自己的暗衛(wèi)孟源做了個噓聲的動作,“先進(jìn)來再說”
將孟源拽進(jìn)屋內(nèi),文安安又從窗戶往外探了探頭,見沒什麼人,這才放心的將窗戶關(guān)上。
“小姐您放心,屬下來之前已經(jīng)將周圍的情況都查看過了,沒有人跟在後面”
“還是小心爲(wèi)妙”,文安安一邊說,一邊走到桌邊要爲(wèi)他倒了杯茶,“先喝口水再說吧”
自從第一次與文安安碰面時,自己由於沒吃飯的緣故,肚子咕咕叫了兩聲之後,文安安在他每次潛入進(jìn)來之後,不是塞給他寫糕點,就是怕他渴著爲(wèi)他倒水喝,儼然把他當(dāng)成了小孩子。
雖說每次文安安都會客氣的‘招待他’,但他依舊不能適應(yīng)文安安如此的禮遇。於是在文安安的手還沒碰到茶壺的時候,他就搶先端起茶壺爲(wèi)自己倒了杯茶水,“還是屬下自己來吧”
文安安也明白孟源的不適應(yīng)自在,於是便也不勉強,順著他的意思讓他自己動手。
等看著孟源將一杯水咕嘟咕嘟的喝下肚之後,文安安這纔開口急切地問道:“楚凡那邊有消息了麼?他有沒有說什麼時候肯見我?”
自從那天游完湖回來,孟源每天都要去範(fàn)府爲(wèi)自家小姐捎信給楚凡,可每次都被楚凡的人給攔在了外面,別說捎話了。連楚凡的面也幾乎都見不到。
頭兩天還好些,每天只要去範(fàn)府那裡問一下,可這幾天可以說每天都要來回跑個七八趟,現(xiàn)在他只要一聽到楚凡這兩個字,就覺得頭皮發(fā)麻。
如果說爲(wèi)兩人傳個情,送個信什麼的,就算跑斷腿,他孟源都沒什麼怨言??涩F(xiàn)在明白這那楚凡少爺是在與自家小姐鬧彆扭,根本就不願搭理文安安。
每次他家小姐聽到自己又沒帶來什麼好消息,露出那些個失落的表情。連他看到都不忍心再與她說了。
哎,總之這份差事真是太難辦了,要不下次換劉田來稟報吧。
孟源幾息之間將這個想法敲定,然後垂頭向文安安回稟道:“小姐,我這次去的時候,正巧又碰到楚凡少爺出去有事,所以沒有見到他,不過我聽他們說”
“行了行了”
文安安煩躁的朝他擺了擺手:“不用接著往下說了,同樣的話我已經(jīng)連續(xù)聽了好幾天了?,F(xiàn)在就算是倒著背也能背出來了。……其實你我心裡都明白,楚凡他是特意躲著我呢”
“小姐,要不然將這件事情告訴安澤和安昊少爺吧,看看”
“你敢”。聽到孟源的話,文安安猛然從凳子上跳起來,指著孟源威脅道:“你要是敢告訴他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孟源雖然對於文安安口中所說‘不會放過他’這種威脅表示懷疑。但也覺得將像這種小兩口吵架的事情,沒有必要去向自家哥哥告狀,說出去實在是有些丟人。
現(xiàn)在見文安安並不同意這種做法。他也只好老實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給文安澤、文安昊。
見孟源答應(yīng),文安安這才鬆口氣,若是文安澤、文安昊知道楚凡不搭理她,以他們那護(hù)犢子的性格,就算事情不是楚凡的錯,他們也得合起夥來把他狠狠地揍上一頓之後,再將他帶到自己面前。若真是那樣,事情豈不是讓他們越攙和越亂。
文安安坐在那裡低頭思索了半晌,也沒能得出什麼好的解決辦法,於是只好先將楚凡的事情放下,轉(zhuǎn)而先去解決別的。
“前些天我讓你暗中監(jiān)視風(fēng)青,你們監(jiān)視的怎麼樣,她有什麼異樣沒有?”
聽到文安安提到風(fēng)青,孟源的臉倏然就冷了下來,其中甚至還隱隱帶著些弒人的寒意,“確如小姐您所想,那個叫風(fēng)青的女人並不是給安分的”
孟源一邊說,一邊從懷裡掏出了黃紙包:“這是我們從她那裡偷來的,後來屬下去藥鋪找郎中鑑別了一下,他們說是鼠藥”
“鼠藥啊!”,文安安玩味地看著手中的黃紙包,輕笑地問向孟源,“你猜,她買這東西是要毒老鼠,還是毒人的?若是給人下毒,那那個人會是誰呢”
難道她要下手對付那個女人了?
孟源其實並不笨,相反可以說是十分的聰明,要不然也不會被文安澤、文安昊他們派過來保護(hù)文安安。
在文安安讓他們?nèi)ヒ娮R風(fēng)青那女人的時候,他們就意識到那女人可能會威脅他們家小姐的安危。
雖然他並不是十分確定文安安此時的心思,但從她那笑容來看,估計自己想的也差不離。
文安安這副賊兮兮地模樣,讓孟源不由地想起了文安澤和文安昊來。
面前這位主子雖說與那兩位爺長得並不是十分的相像,但在算計別人的時候,露出的表情卻是如出一轍。
“那小姐的意思是,讓她”,說著,孟源做出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看到孟源的動作,文安安愣了片刻才反應(yīng)過來他的意思,不過隨即就皺起了眉頭。
文安安將黃紙包丟給孟源,不滿地瞪向他:“難道你家小姐看起來就那麼像心狠手辣的人?”
孟源見文安安滿臉的不高興,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好像又說錯了話,於是趕忙抱拳向文安安鞠了一躬,“屬下知錯,請主子您責(zé)罰”
又來了又來了,每次遇到這種情況,孟源連反駁都不反駁,直接就向她道歉。弄得文安安後面一肚子話都得被憋回去。
也是遇到孟源之後,她才返現(xiàn),原來人太守禮死板,也是會把人給氣瘋的。
文安安不耐煩的揮手示意孟源起來,嘴裡不停嘟囔著:“真不知道你這樣死板的人,以後怎麼找媳婦”
“到時候主子們會給屬下們賜婚的”
其實孟源說的是實話,但在文安安聽來卻像是另外一種挑釁,本就一肚子不滿地文安安聽到孟源的話後,更是憤懣不已。
於是連想都沒想,張口故意刁難起他來:“既然這樣,那我到時候給你挑個又醜又胖的媳婦,看你怎麼辦”
聽到文安安如此置氣的話,孟源心中頓時覺得一陣好笑。但同時也有些明白,爲(wèi)什麼文文安澤、文安昊每次見到他們這個妹妹之後,就會由只老虎瞬間變成了小貓,對這丫頭溫柔和善的不行。
雖然心中如此想,但孟源臉上仍傳出一派恭敬之色,“如果真是小姐您賞給屬下的,即使再老再醜,屬下也會將那人娶進(jìn)門”
“你傻啊”
不過當(dāng)文安安看著孟源一副恭敬的模樣,還想要罵他的話再次被憋了回去。
反覆深吸了幾口氣之後,文安安才覺得胸口順暢些。不過後來卻也沒有再與孟源談?wù)撨@個話題,她怕自己再與他說下去會會被氣出內(nèi)傷來。
文安安擡手指了指已經(jīng)交給孟源的黃紙包,“你們將這個偷出來的事情,風(fēng)青不知道吧”
“屬下將一包麪粉塞到了原來的地方,想來她應(yīng)該沒有察覺”
對於孟源的做法,文安安滿意地朝他點點頭,“那麼現(xiàn)在交給你一個任務(wù),將巴豆下到風(fēng)青吃飯的碗裡。這個能做到吧”
“是”,其實在風(fēng)青看來,只是下個巴豆,實在是太便宜那個狠毒的女人了。
“對了,最近書房那邊怎麼樣,還是不能靠近麼”
聽到文安安問起這個,孟源慚愧地?fù)u搖頭,“恕屬下們無能,那裡現(xiàn)在還是由好些暗衛(wèi)守護(hù)著,屬下們怕打草驚蛇,所以都不敢有什麼動作”
“嗯,沒關(guān)係,一切都要先保證你的安全才可以”
文安安頭痛地揉了揉額角,她當(dāng)然知道事情不好辦,要不然現(xiàn)在也不會拖這麼長的時間,若不是這裡是下人們居住的地方,守備沒有那麼森嚴(yán),否則孟源連這裡也進(jìn)不來的。
“小姐,若是沒有什麼事情,那屬下就先告辭了”
“恩,你走吧”
得了文安安的準(zhǔn)許後,孟源擡腳剛要離開,去又被她給叫住了?!靶〗氵€有什麼吩咐”
誰知文安安聽到自己的話後,竟然朝自己悄然一笑,頓時讓他覺得渾身都有些發(fā)毛。
“小姐,您這是”,他有種什麼不好的預(yù)感。
文安安顯然也看到了孟源驚疑的表情,身前一步走到他身邊,狀似安慰的擡起腳拍拍他的肩膀:“孟源,幫我個忙唄”
雖然心中叫囂著不應(yīng)該答應(yīng)文安安,可多年的習(xí)慣已經(jīng)讓他的嘴巴快於與腦袋,率先出了聲:“小姐儘管吩咐”
見孟源答應(yīng)了,文安安笑得更加開懷了,“你今天去楚凡那裡,把風(fēng)青想要毒害我的事情告訴,呃,除了楚凡之外的任何人,然後說完這個之後,就立馬回來,怎麼樣,這個任務(wù)簡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