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白大褂,也帶口罩,更拿針。
看到我這身的人多半的認爲我是天使,雖然我拿針也穿白大褂,可是我不是什麼天使,因爲我拿針的對象不是人是儀器。所以我常常給那些人說,我是天使可是我的翅膀沒有用來飛翔而是用來煮湯。
嘻嘻,大家被穿白大褂的我騙了吧?什麼矇騙你的不止是我一個?看來說這話的仁兄不是眼睛有問題就是腦袋的哪個零件出了錯,要不怎麼老是被人騙呢?我的這些,充分給大家證明了一個哲理,那就是:穿白大褂的不一定是天使,裝成紳士的不一定是好人,有可能他是披著紳士風衣的狼。
我叫顏妍,今年25歲。重慶某家醫藥研究機構上班,不高不低的混了個藥物分析工程師。沒有西施的美當然也不會做到東施效顰的笨,喜歡笑,且一笑臉上就會有兩個小酒窩的女孩子。性格比較開朗,對煩惱總是沒心沒肺的。大學時候經歷過一場失敗的戀愛之後,對全世界宣佈自己是個不戀愛主義者。
我媽說,我挺能夠折騰她的,生我的時候陣痛了24個小時才捨得和這個世界說Hello。因爲是在男孩子堆里長大,所以傾向於男孩子的性格。
孩童時代常常在學校裡打架,正因爲這個老媽不得不給那些來常常來我家的家長賠不是。進入初中後,身體不太好,天天和醫藥打交道,這個也就奠定了我和藥物的淵源。高中後,老媽預防我早戀傾向,看著我是牢牢的,我的生活全部就蔫吧了。
我的頭腦還算是靈活,考上了重慶的一所大學,進了大學後一切還算是順利。等著大學畢業工作之後,老媽想著該是對我放心的時候了,可是卻沒有想到我怎麼都不著急的把自己給嫁出去。我在重慶,老媽在北京。老媽讓我留意著自己感情的事情,我總是左耳進右耳出,就這麼一晃三年過去了。
和我一起玩大的那些人全部都結婚了,老媽看我這邊還沒有任何動靜很是著急。不僅是我老媽爲我著急,我周圍的人全部都在替我著急。
我想是不是在我這個年紀不結婚的就是社會一大公害,大家都跟掃除社會公害似的掃除我?
每次接我老媽的電話老媽都會說:顏妍,什麼年紀就要做什麼年紀的事情,所以趕緊著找對象結婚啊。
然後就是我姐:顏妍,你的乾的再好也不如嫁的好,所以趁自己年輕能找到好的時候趕緊找。
兒時的夥伴給我打電話都是那句話:我們都結婚了你什麼時候結婚,再不結婚我們家孩子都結婚了,那時候你可真的就成爲了老姑娘了。
最後就是我周圍的同事:你娃是不是有什麼毛病啊,怎麼這麼久都不見你談戀愛,不結婚?......
這些人我都還搪塞的過去,只是我外婆和我奶奶給我一打電話,那真是讓我感覺我就是一罪人。
外婆和奶奶從來不說讓我結婚也不著急讓我結婚,只是說:唉,真不知道在入土之前還能不能看到我們顏妍結婚。然後是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有的時候我挺感嘆的,一個人過著不好麼?爲何非要嫁人呢?
就在我給老媽感嘆這句話的時候,從來不管我這些的老爸居然搶過電話說:顏妍,你給我聽好了,今年過年你再不帶回來個,別進家門。然後啪的就掛我電話,我再打過去就是電話無法接通。
老爸是當兵的,幾十年的老兵,只要他下達了命令那是怎麼都駁不回的。唉,我看我今年找不到男朋友真的連回家都成問題了。天知道我是個多麼戀家的人。過年還不讓我回家對我來說就是最大的折磨。
於是我想趕緊找個男朋友吧,可是當我想找的時候才發現:我周圍的人只有我一個人掉單。這個時候才發現事情的嚴峻性,網絡上查看才知道現在剩男剩女正以超音速的速度增長。很不幸的是我的不戀愛主意也將我拉入了這剩男剩女的行列。我感覺到奇怪的是,男的剩的多,女的剩的也多,爲什麼這剩男剩女就不相互的配對呢,這樣不就減輕了社會乃至家庭的一大壓力麼?
老爸的命令不得不讓我奔走在尋找另一半的路上。
讓我鬱悶的是我越想找,那些男的越就隱藏起來了。回頭看看那些追過我的男生吧,人家身邊都站了個小女生,小幾歲的。我突然明白了大齡女的被剩的原因了:男生都喜歡比自己小很多的女生,有青春活力,而且帶在人前也長臉面。要不網絡上也不會傳:二十歲的男人學變壞,牽著同一代去戀愛,三十歲的男人正變壞,抱著同一代唱著同樣的愛,四十歲的男人已經學壞,抱著下一代唱著遲來的愛,五十歲的男人更壞,抱著第三代唱著糊塗的愛。老男人找小女孩,稍小的男孩又不願意找個比自己大或者和自己同齡的人,於是惡性循環下這個社會的男女就開始遙望藍天唱著:我想有個家。
近一年的時光就這樣忽的一下子從我眼皮底下跳了過去,我還是掉單著。倒不是之前我不在意沒有去找,只是我總感覺婚姻和愛情是分不開的。如果讓我和一個沒有愛情的人結婚我還不如不結婚。難道誰願意睜眼就看到一個和你沒有任何感情的人睡在你身邊?可是這個年代的愛情全部被現實給壓得粉碎,所以我很固執的尋找愛情。
我常常和同事們說,如果遇見那個我喜歡和愛的人,不管他是不是有錢有房只要我愛他,他有工作的能力,那麼再苦再累我也願意。同事們都說我瘋了,愛情能是麪包麼?更何況在這個社會中沒有房子怎麼談戀愛怎麼成家。
唉,看來房子和愛情是相輔相成的,沒有房子也就沒有愛情,可是有了房子就有愛情麼?
從來不發短信給我的老爸發消息給我說:顏妍,你的任務完成怎麼樣了。
這個時候我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以爲老爸早就忘記了他說的這麼個事情,可他還記得很清晰。
我給老爸回短信說,正在執行任務中。
老爸又來一條短信說,要保質保量的完成。
唉,老爸這個保質保量的說法可是難爲住我了。我知道我今年不帶回去,我就是我們家的階級鬥爭的敵人。
於是給所有的同事,同學還有朋友們像是宣佈命令:本小姐要找個人結婚,大家有人選的趕緊給我介紹。不得已在這種嚴峻形勢下我不得不踏上了我的相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