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話會不會?”
……
“甜心,哈尼?”
……
“總之怎麼討女人歡心,怎麼來。”
白崢忍不住問道,“你在家也這麼叫沈佳音?”
“額,當,當然。”
霍遇有點底氣不足,他撐死也就叫個寶貝兒,要真來這一套,沈佳音估計幾
天都不搭理他了。
白崢滿臉狐疑。
“一邊說情話,一邊抱抱,親親,相比較上-牀,女人更喜歡親吻,安撫,反正就是這樣,你多試試就行了。”
白崢耳朵尖兒發(fā)紅,臉上卻面無表情。
“沒騙我?”
“騙你做什麼,我 唉,先掛了,孩子醒了,你試試就知道了。”
說完直接掐斷了電-話,白崢捉摸著霍遇的話,沒有急於回去,而是走到小區(qū)的健身器具那邊坐了下來。
這邊沒有什麼人,只有一個老太太推著輪椅,上面坐著一個老爺子,兩個人表情都很閒適,時不時的說上幾句話,很有默契,白崢頓住步子看著他們,一顆心突然平靜下來,他想要的,從來就很簡單,有一個人陪著他,給他一個家,沒有傷害,沒有背叛,和和睦睦,簡簡單單一輩子。
他看得出來,輪椅上的老人行動不便,而且可能時間不短了,但是老太太似乎沒有一點厭煩的感覺,不離不棄的照顧著,他們年輕的時候,一定很相愛,白崢突然有些羨慕,他忍不住問道,
“你們是自由戀愛的結婚的?”
問完,白崢就沉默了,自己這話沒頭沒腦的,有點奇怪,別人恐怕把他當成神經(jīng)了,他站起身,準備離開,老太太突然笑了笑,道,
“小夥子,你沒結婚吧?”
白崢頓住腳步,沉默著沒說話,老太太也不介意,笑了笑,道,
“我們那時候哪有自由戀愛,都是家裡說的親,結了就是一輩子。”
白崢有些詫異,沒有感情,怎麼能這樣生活一輩子,還無怨無悔的照顧?
老太太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疑惑,又道,
“可是生活時間長了,怎麼能沒有一點感情呢,砍斷骨頭連著肉,真要有點什麼事兒,疼的還是彼此,活了這麼大歲數(shù),愛情什麼的我不知道我跟他有沒有,但是這世上肯定沒有第二個人比我跟他的感情深厚。”
白崢這才發(fā)現(xiàn)老爺子根本不會說話,剛剛一直是老太太在說,老爺子的癥狀,似乎是中風了,但是他卻能聽懂老太太的話,艱難的伸出手拉了拉她的袖子,老太太一笑,兩個人默契的沿著小路離開。
白崢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突然想明白了很多事,他沒有再停留,朝著公寓走去。
結婚的日子到了,婚禮如期舉行,但是卻一波三折,韓諾跟孫曉晨大鬧婚禮是她沒想到的,不過更沒想到的是,白崢的父親竟然人同了,她這個兒媳婦。
直到回到酒店的房間,她整個人都是不敢置信,就這麼同意了,比她想的,似乎太順利的點。
白崢還在婚禮現(xiàn)場維持著秩序,她一個坐在這裡,有點孤獨,喝了不少酒,這會兒酒勁兒也上來了,暈暈乎乎,有點熱,她將身上的旗袍脫了下來,朝著浴室走去。
白崢回房間的時候,已經(jīng)在半個小時之後了,房間裡的衣服扔到地上,內-衣什麼地,凌亂的在地上散落著,一直到了浴室門口才停止,浴室傳來嘩嘩的流水聲,白崢不禁熱了臉頰,他彎腰將地上的衣服一件件撿起來,放到沙發(fā)上,猶豫了一會兒,將身上厚重的西服脫了下來。
身上酒味很濃,浴室又被人佔著,他只好去客廳的衛(wèi)生間洗了洗,等他回房間的時候,發(fā)現(xiàn)溫暖還沒出來,忍不住有點擔心,猶豫了一會兒,走過去敲了敲門,裡面安安靜靜的,沒有聲響,他皺了皺眉,伸手推了一下,門一下子就開了,竟然沒有鎖門!
白崢說不上自己該是什麼表情,但是沒有糾結多久,他就推開了門。
水氣很重,但他還是一眼看見了泡在浴缸裡的女人,此刻已經(jīng)完全沒有意識睡著了,他突然有點無奈,是不是對他太放心了點。
左右看了看,白崢將她抱起來,拿浴巾抱住,抱了出來。
溫暖嚶嚀了一聲,慢慢睜開了眼,眼前燈光亂晃,溫暖之看得見他完美的下巴,突然有點口乾舌燥,她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擡起頭吻住了他的下巴。
白崢身體一顫,差點將她扔出去,好不容易纔穩(wěn)定住情緒,他低頭看著她,抿著脣道,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溫暖對著他笑了笑,抱著他的脖子,蹭了蹭,輕聲道,
“你現(xiàn)在是我的了。”
白崢心裡一軟,彎了彎脣角,輕聲道,
“那你是誰的?”
“我是自己的。”
某人喝醉了開始霸道,
“你是我的,你的也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
白崢……
溫暖說完,覺得自己說得很有道理,呵呵的笑了起來,白崢這才發(fā)現(xiàn)牀頭放著半瓶紅酒,在聯(lián)想現(xiàn)在的溫暖,他大抵明白了什麼。
小心翼翼的將人放在牀上,白崢想去拿電吹風幫她吹吹頭髮,溫暖卻抱著他不撒手。
“你跑哪兒去,哪兒也不許去,你是我的。”
白崢有些好笑,冷硬的表情也變得柔和起來,他低頭吻了吻她的眉心,輕聲道,
“幫你吹吹頭髮。”
溫暖瞪著眼睛傻乎乎的看著他,突然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小聲道,
“這裡,這裡也要。”
說著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紅潤的脣,白崢眼神暗了暗,剛想坐起身,溫暖突然拉住他的領口,就吻住了他的脣,滑溜的舌頭還調皮的舔了舔他的脣,嘖了兩聲,呵呵的笑。
白崢覺得自己在待下去,可能會發(fā)生一些不能預計的事,趕緊鬆開她,跑去拿了電吹風。
溫暖趴在牀上,眨巴著眼睛看著他,調皮的就跟小女孩兒一樣。
白崢深刻的覺得自己被調-戲了,被一隻醉貓調-戲了。
見白崢過來,溫暖溫順的靠在他的腿上,讓他給自己吹頭髮,懶洋洋的摸樣,就跟阿不一樣。
“今天真痛快,我終於把那對兒狗男女罵的狗血淋頭,好久沒這麼痛快了。”
如果不是這傢伙表現(xiàn)異常,白崢會以爲她壓根兒沒喝醉,誰會想到她喝醉了,思路還這麼清晰,還記得自己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