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崢沒說話,只是繼續(xù)夾菜吃飯。
溫暖 ……
好吧,當(dāng)她沒說。
白崢的胃口好像比他們吃麪的時候稍微大了一點,碟子裡幾乎不剩什麼菜了,雖然白崢沒有對她的手藝做什麼評價,但是溫暖能感覺的出來,他並不排斥。
於是她很利索的自己收拾桌子,將碗筷洗了,這纔來到客廳,白崢正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聽見她的腳步聲,就關(guān)掉電視,道,
“坐吧,我們談?wù)劇!?
開始進(jìn)-入正題了,溫暖心情一陣緊張,挺直脊背,坐在他旁邊,輕聲道,
“白先生,我知道我的要求有點不合理,甚至很可能會干涉你的生活,但是我 ”
“我可以答應(yīng)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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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話還沒說完,白崢就沉沉的開了口。
“但是我也有條件。”
溫暖認(rèn)真的聽著。
白崢的眼眸微微閃了閃,淡淡道,
“我不喜歡熱鬧,不喜歡人多嘴,不喜歡不乾淨(jìng),也不喜歡麻煩。”
溫暖暈頭轉(zhuǎn)向,這是幾個意思。
“我對面的房子是空的,以前照顧我的保姆就住在那裡,現(xiàn)在空閒著,你可以住。”
“那個,我有地方住。”
白崢眼眸一瞇,沉聲道,
“看來,你沒明白我的意思,我不喜歡熱鬧,所以我私下裡的生活,只能出現(xiàn)一個人,保姆或者你。”
溫暖……
“你可以跟在我身邊採訪,但是必須保證我生活的地方是乾乾淨(jìng)淨(jìng)的,照顧好我的一日三餐。”
溫暖 ……
她嘴角抽搐,已經(jīng)忍不住想噴這傢伙一臉了,簡直是欺人太甚,竟然藉著這個機(jī)會壓迫人!可她還不能反抗,磨了半天牙,溫暖覺得,貌似她只能認(rèn)命,如果她好想要這份工作,其實這些家務(wù)事自己平常也要做,就當(dāng)是幫室友了,她這麼安慰自己,然後扯出一絲笑,道,
“沒問題。”
“OK,”白崢點點頭,“接下來,我要跟你說一下我的習(xí)慣。”
溫暖點點頭,心裡惱怒的將對方的祖宗又問候了一遍。
“我每天早上五點半起來跑步,六點半需要用早餐,報紙要餐桌上左手邊,早餐不能太油膩,清淡一點就好,午餐保證一葷一素,我不吃胡蘿蔔,青椒,其他都可以,晚上六點下班,晚餐清淡點就好,十一點睡覺,睡覺前幫我衝一杯牛奶。”
溫暖手指顫了顫。
白崢繼續(xù)道,
“西裝每天都要熨燙整齊,髒衣服我會放在房間的收納箱裡,記得送去幹洗店,乾洗店的電-話,待會兒我給你。”
溫暖已經(jīng)面無表情了。
“#¥……%&”
溫暖已經(jīng)雙眼迷茫了,她已經(jīng)不知道對方說了多少條了。
“現(xiàn)在就這些,以後有別的,我會提前告訴你,記住了嗎?”
溫暖吶吶的點了點頭,已經(jīng)沒脾氣了。
“給你一天時間準(zhǔn)備,這是對面房子的鑰匙。”
白崢將一串鑰匙遞給她,彎了彎脣角,淡淡道,
“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
從白崢家裡出來,溫暖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然後疼的叫出聲來,姓白的根本就是壓榨人,欺人太甚!
她在原地直跳腳,像個小丑一樣,可是過了一會兒,又安靜下來,沒辦法,只能認(rèn)命,誰要她捨不得這份工作呢,溫暖擡起頭,朝著某人的公寓看了看,然後撿起一塊兒石頭,朝著那扇窗戶丟了過去。
“啪 ——”
石頭敲打玻璃的聲音響了起來,溫暖哈哈大笑,打中了!
結(jié)果下一秒,就聽見有人怒吼,
“哪個缺德的,砸老子窗戶!”
溫暖一愣,撒丫子就跑,白崢站在窗戶邊,看著某人落荒而逃的背影,微微彎起了脣角, 膽子似乎還不小呢。
果真是有錢人啊,連保姆住的地方都這麼的豪華。
溫暖暗暗咋舌,不知道弄壞了這裡的東西會不會被要求賠錢,她輕輕摸了摸阿不頭上的毛,低聲道,“去玩吧,不許上躥下跳。”
阿不喵了一聲,縱身一躍就跳上了茶幾,啪的一聲,杯子被它的大動作撞翻在地上,碎成一片。
溫暖……
阿不一臉無辜,“喵~”。
溫暖認(rèn)命的將房間裡裡外外收拾了一番嗎,正式成了白大少的保姆兼鄰居,除了工作跟睡覺時間,她幾乎全都在圍繞著白大少轉(zhuǎn)圈,完全化身貼身保姆蹇。
大少餓了,她小跑著送點心,不能太甜,不能太膩。
大少渴了,她立刻泡好香茶端上去,不能太冷,不能太熱。
大少不喜歡吵,所以她不能在他工作的時候,發(fā)出任何聲響,大少不喜歡香水味,所以她的化妝品統(tǒng)一用的是草本的,等到大少忙完工作,心情不錯的情況下,可能會回答她幾個問題,這一天就這麼結(jié)束了。
這種生活持續(xù)了三天,溫暖已經(jīng)快炸毛了。
她一邊洗著某人的襪子,一邊腹誹,什麼男神,狗屁,這臭襪子就是你們男神的,還有內(nèi)褲,竟然一塊兒扔到洗衣機(jī)裡,我靠,還能不能更懶一點!內(nèi)褲這東西,她總不能扔給乾洗店吧?
等白崢下班回到家,纔想起這茬兒,就跑去找髒衣服,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了他已經(jīng)曬在了陽臺上的小內(nèi)內(nèi),於是萬年冰山臉終於有了一絲皸裂,這女人到底是什麼生物!
突然褲腿不知道被什麼東西蹭了一下,他微微低頭,就看見一隻毛茸茸的生物,正伸著爪子在撓他的褲腿,白大少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下意識的一腳將褲腿邊的小東西踢開。
“喵嗚…… ”
小傢伙發(fā)出一聲淒厲的聲響,形態(tài)狼狽的四腳朝天躺在地上。
白崢……
“誰放你進(jìn)來的!”
白崢蹲下身子,拿著桌上的遙控器,戳了戳小傢伙的腦袋,阿不目露兇光,露出爪子撓了他一下,好在溫暖經(jīng)常給白崢修剪指甲,白崢只是覺得手背一疼,並沒有破皮,他眸色深了深,回到房間,戴上手套,一把抓起小傢伙背後的皮毛,就將小東西提了起來,正巧這時候,門被敲響了。
白崢動作怔了怔,暫時將手裡的小東西丟到一邊,去開了門。
溫暖穿著睡衣站在門口,一看見門開,立刻露出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