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沒有瞞他，“確實是有好事發生，新上任的市長頒發了一份文件，孤兒院以後每個月都能得到一筆市政府的財政撥款，有了官方的支持，我們的壓力減輕了不少。”

“這確實是件大好事。”沈淵言之欣喜，甚爲孤兒院感到高興。

院長臉上也盡是欣慰之色，“是啊，再加上你們這些慈善企業的支持，以後孩子們的醫療及教育問題，我們總算不用發愁了。”

這是一個令人開心的話題，三言兩語間氣氛無比愉悅。

沈淵趁勢問院長，“最近給孤兒院捐款的人多嗎？”

院長說：“會給我們孤兒院捐款的一般就是你們這些慈善企業，個人的話很少。”

沈淵訝異，“一個都沒有嗎？”

“還真沒有。”院長實話實說，“不過方氏集團的方小姐，前段時間另外以個人名義捐了一筆錢，讓我們給孩子辦一間書屋。”

沈淵噤聲不語，眼底閃過一抹複雜。

整個A市只有一家方氏，不用說院長口中的方小姐必是方寧無疑。

他似乎一點都不瞭解她，又或者說，是他從未真正瞭解過。

從孤兒院出來，沈淵開著車漫無目走了一段路之後，去了醫院。

醫院的重癥監護病房內，方寧側身端坐，凝視著病牀上面容安詳的老人，聲音徐徐緩緩說：“爺爺，好久沒來看您了，今天正好順路經過便進來看看您老人家，順便告訴你一件事。”

沈淵駐足門外，望著裡邊方寧纖瘦的背影，神情愕然，夾雜幾分尷尬。

方寧低垂眉目，兀自輕聲喃語，並未察覺身後的沈淵，“……我們已經離婚了，您放心，我答應您的事一直都記得，我沒有跟他提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