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淵拿起來喝了一口,苦澀盈滿口腔,他卻嚐到了不一樣的甘甜。
“你想問我什麼?”沈淵放下杯子,目光灼灼望著她。
一個對著自己從無好臉的人,眼底突然間盛滿了自己的身影,方寧看了他一眼,表情如水,不見喜悲。
“你把我爸怎麼樣了?”她低低問了一聲,半垂的眼眸,看不見情緒。
沈淵動了動嘴脣,對她不敢再有隱瞞,“我把……你爸爸安葬在祁縣的麒麟山上,那塊墓地我找先生看過了,是個風水寶地?!?
方寧擡起頭,故作驚愕,半響才問了一聲:“爲什麼,你不是很恨我嗎?”
沈淵端起咖啡喝了兩口,苦澀順喉滑下,脣齒留香,“一事一碼,我們之間與你父親無關。”
禍不及家人,這個道理他懂,當時那麼做不過是爲了恐嚇方寧。
“哦,是嗎?那還真是謝謝你手下留情了?!狈綄幵捳Z悠悠,語氣嘲諷。
“方寧,我……”沈淵想要解釋,可不知爲何,眼前形象清晰的方寧,忽然變得有些模糊。
他甩了甩頭,原以爲只是自己眼花,誰知越甩頭越暈,視線越發模糊。
方寧面色如??粗麚u頭晃腦了兩下,而後軟軟趴倒在桌面上,她一言不發站起身,將他扶起來,帶回了酒店客房。
那杯咖啡被她下了劑量很足的安眠藥,沈淵睡得極沉,聽著他均勻輕緩的呼吸,方寧拿起自己的行李,沒有絲毫猶豫離開了酒店。
第二天的洽談會上,少了沈淵這個強大對手,方寧輕輕鬆鬆便拿下了一筆大生意。
從會場出來,她攔了輛車,直奔機場。
候機的空閒時間,心情不錯的她,拿出平板刷看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