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畢,憐兒給裴蓓蓓挽了一個美美的雲(yún)髻,沒有過多的裝飾,只斜插一支金步搖,簡單卻俏皮。
“娘娘越來越美了,不塗胭脂也可以美的驚人。”憐兒細細打量自己的傑作,感覺娘娘今天好似與往時不同,卻又說不出哪裡不同,就是整個人似乎會發(fā)光發(fā)亮一般。
裴蓓蓓一面擔(dān)心在房樑上的平寧龍宇會被發(fā)現(xiàn),一面又擔(dān)心他的傷會嚴(yán)重了,想到她和百里藍的第一次,也是在百里藍受傷時發(fā)生的。
這個平寧龍宇給她的感覺與百里藍太過相似了,就連這第一次的溫存,也是驚人的相似。
想到百里藍,心裡還是很痛,她想:這個痛怕是終其一生也不能平復(fù)吧!
正在這時,早膳傳到,想想平寧龍宇還未用早膳,他身上的傷,若是不補些更不會好。
這一屋子的人在,又不好直接趕了出去,其他人還好說,憐兒是不可能走的。
而眼下的情況,別說是好好吃飯、養(yǎng)傷,就是動一下都怕被發(fā)現(xiàn),想把人打發(fā)出去,總這樣又不合規(guī)矩。她現(xiàn)在的身份是娘娘,身邊總是有人跟著伺候,一次兩次說不用伺候還好,總這樣說也怕有人生疑。
想了想,也無計可施,只能慢慢邊吃邊想。正巧皇上命人送來賞賜,無非是些珍珠寶貝,卻裝做煞是喜愛。吩咐憐兒把幾樣點心收起留著一會吃,其餘的都撤走,然後放下筷子,賞玩起來。
憐兒皺眉看了她半晌,也就依了她的話做了。
“昨日娘娘提過的冰糖葫蘆還有元宵,今日一早就有御廚來問是何物,想是皇上命人做了,他們又不知是何物纔想著來問娘娘。”等收拾好後,憐兒站在裴蓓蓓的身邊小心地接過她貌似很喜愛卻放的沒輕沒重的珠寶。
“我只是一說,其實也並不很想吃。”心裡念著平寧龍宇,她對這些已經(jīng)沒了興趣。
“娘娘這一說還了得?若是做不出來還不急死他們了?”想起剛在外面聽小宮女們提起皇上剛下的旨,她不由笑道:“娘娘只是一說,皇上卻當(dāng)了真,命人在御花園準(zhǔn)備花燈、猜謎,逗娘娘開心,現(xiàn)在外面已經(jīng)忙翻了天。”
裴蓓蓓自然知道閔赤天的用心,雖說很是感動,只是想到他深沉的心機和之前的總總,心還是熱不起來。
只是聽到有熱鬧可看,她靈光一閃,這或許是可以送平寧龍宇出宮的機會吧,熱鬧也就代表著忙亂,到時人一多,平寧龍宇混在裡面應(yīng)該很容易出去吧!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先想想怎麼做纔對。
起身吩咐道:“既然這樣,都隨本宮看看去。”於是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向御花園走去。
進了御花園,熱鬧還沒看到,首先碰到了一個和閔赤天一樣最不想見到的人。
顏墨軒躺在當(dāng)日與裴蓓蓓相遇的樹下,地上厚厚的積雪被他靛溫融化些許,他卻毫不在意。樹葉都已落光,樹上的雪不時被吹下,落在被風(fēng)吹得冰冷的臉上也不覺得很涼。
想著從天而降的美人,回憶著心酸的往事,當(dāng)年那個毅然離他而去的女人此時已經(jīng)漸漸淡去,而那個悲傷絕望的淚眼卻更加清晰。
這些日子,他幾乎沒有一夜不是在思念中輾轉(zhuǎn)難眠,那張絕色麗顏總是在眼前閃過想抓又抓不住。
這或許是最後一次可以在這裡回憶吧!他已接到聖旨,被派駐邊疆,說的好聽是身負重任,說的難聽一些就是變相的發(fā)配吧,君臣終不會是朋友。
“娘娘,累了嗎?到那邊坐坐。”清脆又耳熟的聲音讓顏墨軒有些昏昏欲睡的大腦頓時清醒。
“好吧。”簡潔的回答聽在顏墨軒的耳中,擊得他的心猛一地震。
聲音依舊動聽,卻沒了當(dāng)日的俏皮活潑,淡淡的無波無瀾,像是一潭死水。
沒想到會在這裡遇上,顏墨軒想躲卻不捨得,想見又不敢,魂牽夢繫的人就在那裡,他卻沒勇氣走過去,不敢想像她怨恨的目光和失去歡樂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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