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第一場雪終於下來了,天氣也一下子變冷了很多。至從裴蓓蓓在御花園裡從鞦韆上那一躍之後,閔赤天已經下令把鞦韆拆了,從那之後,裴蓓蓓只能在無聊的時候坐在御花園裡看著花發呆。
“這樣下去,我怕是要成花癡了吧!”當有一次裴蓓蓓無聊之極時,對著憐兒自嘲地笑道,當時引來身邊所有人的笑聲。
裴蓓蓓一直對身邊的人就很寬容,在二十一世紀裡,她被灌輸的是人人平等的思想,雖然在有些人的眼裡這句話只是一句空話,但是這卻是裴蓓蓓當時最大的心願。
受夠了生活在底層的艱辛,她不想讓自己成爲一個不平等的製造宅所以她對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很好,只除了那個人。
但是自從那件事之事裴蓓蓓像是突然之間改變了不少,雖然對上閔赤天時,還是面無表情,但是當他轉身,看著他的背影時,她總會露出迷茫的神色。
恨已經很少很少了,甚至就算她努力地想要讓自己恨,也聚集不了多少的恨。
她很清楚這是對藍兒的背叛,所以她痛苦。
躺在窗前的貴妃椅上,手裡抱著憐兒剛剛遞過來的暖手爐。
雖然天氣很冷,裴蓓蓓還是讓人把窗子打開,她怕悶,彷彿只要一關上窗屋裡就會悶得她喘不上氣來。
看著揚揚灑灑的雪花在風中翩然起舞,白茫茫的一切美得有些不真實。
裴蓓蓓又一次陷入了沉思。
想著從前的種種,從記事開始,到莫名的穿越,又到與百里藍的情真意切。又想到百里藍的被害。閔赤天的癡心,顏墨軒的深情,連那個有了一夜恩愛的平寧策也想到了,但是一個個都像是她生命中的過客一樣,想抓住時又一個也抓不住。清醒之後才發現,她還是一個人,孤孤單單的一個人,流落在一個不知朝代的過去。
一個又一個的人在她的眼前晃前著,一張又一張的臉不斷地變化,卻沒有一個可以清晰地定格在她的眼前。
她想弄明白自己的心,但是越想越亂,越想越想不明白。
直到憐兒的一聲輕喚拉回她的思緒,她才從自己製造的幻境中醒來。發現在不知不覺間她竟然睡著了。
身上是憐兒剛剛爲她蓋上的錦被。臉上冰涼的一片,伸手摸去,弄溼了滿手。
難道她哭了?
當看到從窗子飄進來的雪花落在被子上,有些冰涼的感覺落在臉上,她釋然地笑了,原來竟下了好大的雪。
看到她笑,憐兒也笑了。這麼久的相處,憐兒發現娘娘又變了,雖然與最初的娘娘還是有著很大的差別,但是她已經不是那個莽撞又有些粗俗的女人了。娘娘已經越來越有女人味,而不是那個只會利用美貌想要勾盡天下美男的花癡了。
看來一個女人要成長痛苦是最好的教材,只是代價也是太過沉重了些。
想著想著,憐兒突然想哭,爲娘娘的悲傷而哭,但是她知道,一旦她哭了,娘娘怕是會更難過。
那一日娘娘從鞦韆上飛落的情景不時地在她的眼前回放著,那悽美如蝶的身影一直都是她心裡揮之不去的陰影。若是再來上一次,她怕自己會首先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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