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出去之後,裴蓓蓓把憐兒叫了進來,問道:“憐兒,你可知道莫蘭?”
憐兒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莫蘭,微微一笑,回道:“當然知道,此物只產在沐風國西的高崖之上,香氣濃郁,可以鎮定安神,是不可多得的珍品。又因地勢艱險,所產又少,就算在沐風國也不多見,想必這平寧先生對娘娘也是有心了。”
“有心?”裴蓓蓓冷冷一笑,所有人都對她有心,就要看安的是什麼心了。
這平寧龍宇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人,她不相信他會真的就被她的美貌所迷,拜倒在她的裙下,所以她相信這裡面一定有陰謀,只是不知道這陰謀是什麼。
幾日前的賞梅宴上,若不是平寧龍宇無意中說想看梅妃娘娘跳舞助興,梅妃恐怕此時還在冷宮裡寂寞開無主吧,又怎麼會有天天纏著她這一出了。
想來裡面的疑團還真是不少,剛剛梅妃送了她一包藥粉,這個平寧龍宇腳跟著腳就送來一盆香草,若說這裡面很單純,打死她都不信。
“你確定這盆香草真的是‘莫蘭’?”裴蓓蓓要憐兒最後確認一次。
憐兒也看出來其中一定有原因,於是又認認真真地看了起來,最後點頭道:“十分確定,這盆就是‘莫蘭’,不會錯的。”
見憐兒這樣說了,裴蓓蓓也相信她不會看錯,只是越發想不明白他的真正意圖。
當晚上閔赤天剛踏進霽蘭宮,遠遠就看到裴蓓蓓坐在擺滿酒菜的桌前對著一盆蘭草發著呆,口中唸唸有詞,卻聽不清說的是什麼。
只是當他看清桌上的這盆是‘莫蘭’時,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冷厲,看來該來的都來了,該解決的都要解決了。
“想什麼呢?”直到閔赤天問時,裴蓓蓓才發現他不知何時進來了。擡起頭,向外望去,有些奇怪爲何憐兒她們都跑哪去了,皇上都進來了還不通傳。
“不用找了,是朕命她們得歇息去了。”閔赤天站到她的身後,把手輕輕放在她的肩上,輕輕撫摸著。
還是不習慣他的過分親近,裴蓓蓓緊張地繃直的後背。
“不喜歡朕這樣?”嘴上問著卻沒停下手上的動作,反而順著她的肩向前慢慢滑去,直到裴蓓蓓抓住他不安分的手時,他突然仰天大笑起來。似乎有很開心的事讓他笑的停不下來。
裴蓓蓓不知他因何發笑,也不想知道,只是抓著他的手想著自己的心事。
面前的酒壺裡就是一壺摻了那藥的酒,她準備與他共飲,從來就沒想過殺了他之後自己可以活下來。
笑夠了,閔赤天坐在她的對面看著她,兩個人都不說話,似乎一股無形的暗涌在兩人之間形成。
最終,閔赤天長嘆一聲,抓起桌上的酒壺爲自己倒了一杯酒,舉到嘴邊準備喝下去。
就在裴蓓蓓以爲他會就這樣喝下去,而神情複雜地看著他時,他卻停住了,擡眼看著裴蓓蓓,似開玩笑地問道:“愛妃,你說這酒中會不會有毒?”
“有毒?”沒想到他會有此一問,裴蓓蓓被驚得頓時臉上血色盡褪一片煞白,哆嗦著答道:“怎會……怎會有毒?”
“朕只是開個玩笑,愛妃何必嚇成這樣?難道這酒中真的有毒?”閔赤天滿邪笑地盯著她看。
玩笑?裴蓓蓓在心裡慰問了一下他的十八代祖宗之後,乾脆就不作聲,免得被他發現什麼。
“只要是愛妃給朕喝的,就算是毒酒,朕也喝!”說完閔赤天一揚頭把一杯酒喝下了肚。
聽了他的話,裴蓓蓓突然生出想阻止的念頭,只是他的動作太快,快到她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之時,一杯酒已經下了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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