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鍾可情應(yīng)承下來,她伸出雙手,舉到兩個警員面前,冷聲道:“解開!”
兩個警員面面相覷,礙於江美琴在場,一個都不敢動手。
鍾可情冷笑一聲:“現(xiàn)在還沒定我的罪呢,這麼拷著我算什麼?難不成二位是收了別人的好處,不敢給我解開?”
警察最害怕被人說受賄,兩個人面上立馬難堪起來,再顧不得江美琴的面子,上前就給鍾可情解了手銬。
迎著江美琴冷銳的視線,鍾可情緩緩走到她面前,又在季子姍面前晃了晃道:“江阿姨和子姍姐姐說我下毒謀害我親生母親,口說無憑,可有證據(jù)?”
“季夫人都變成這樣了,難道不是最直接的證據(jù)麼?!”江美琴冷眉相向。
“是啊,有你這樣的女兒,沈阿姨可謂是倒了八輩子的黴!”季子姍在一側(cè)煽風點火。
鍾可情不覺冷笑,她們母女若是去演戲,絕對是最給力的反派,兩個人一唱一和,顛倒黑白不在話下,死人都能給說活過來。
鍾可情冷冷望向她們母女道:“依照江阿姨的意思,因爲我和我母親十年前有過矛盾,所以只要我母親出了事,就一定是我下的毒麼?爲什麼偏偏是我,江阿姨同我母親爭奪我父親,你們之間難道沒有矛盾麼?就不能是你下的毒?!”
江美琴被她一句話堵住,氣得面色通紅,斥道:“我早上就出了門,剛剛纔回來,怎麼可能是我下的毒?!”
“說的不錯!”鍾可情朝她豎起拇指,“你也說了,你早上就出了門,你是千里眼麼?能看見我在家給我媽媽下毒?!”
江美琴愣是被鍾可情問得說不出話來!
季子姍氣得直跺腳:“季子墨,你別再這裡胡攪蠻纏,是不是你下的毒,搜一搜你的房間就知道了!既然沈阿姨是急性錳中毒,你這房間裡必定還藏著錳化合物!”
鍾可情聳了聳肩:“要搜就搜吧!”
她心裡清楚,江美琴母女必定已經(jīng)將一包錳化合物藏在這房間的某個角落裡了,但她今天若是不讓她們搜房間,反而顯得自己心虛,坐實了這莫須有的罪名。
搜吧!愛怎麼搜就怎麼搜!
“小墨妹妹都開口了,你們還不快動手?”季子姍朝著兩個警員遞了個眼神過去。她眉梢微微挑起,皺著眉頭看向老太太,道:“奶奶,爲了小墨妹妹的清白,我覺得這房間必須得認真搜一搜。”
季老太太點了點頭。
得到了季老太太的許可,兩個警員趕忙動起手來。
季子姍雙手橫抱在身前,一臉得意地望著鍾可情,彷彿在說:小賤人,看你今天還怎麼抵賴!
鍾可情卻神情不變,一臉淡然地望向季子姍,笑道:“子姍姐姐,你自以爲一切盡在你的掌握之中,可是舉頭三尺有神明,你這樣冤枉我,若是查出來此事與我無關(guān),你要怎麼向我賠罪?”
季子姍胸有成竹,冷哼一聲:“跟你有沒有關(guān)係,你心裡清楚!你如今在醫(yī)院實習,要接觸那些錳化合物,可謂輕而易舉,整個屋子裡嫌疑最大的人就是你!”
“我不管什麼嫌疑不嫌疑,我只求眼見爲實。”鍾可情緩緩勾起脣角,“子姍姐姐,你真敢對天發(fā)誓,說這件事是我做的?”
季子姍被她唬住,底氣少了三分,故意扯大了嗓子道:“有什麼不敢的!”
“那倘若不是我做的,你可得爲我做件事,算作冤枉我的懲罰。”鍾可情的目光在季子姍臉上轉(zhuǎn)了個圈,心中忽的想起一件趣事。
“什麼事?”季子姍和江美琴這次的計劃預(yù)謀了許久,不僅買通了季家家中好幾個傭人,還買通了警察局的人,可謂是做足了工夫,就算鍾可情再怎麼冷靜,再怎麼若無其事,她們對自己依舊很有信心。
“我的要求很簡單,如果是姐姐冤枉我,我會召開記者發(fā)佈會,姐姐只需當著所有記者們的面,喊我一聲姐姐,讓出季家大小姐的身份就好。”鍾可情這個要求看似簡單,但先前季子姍大肆召開記者發(fā)佈會宣佈自己在季家的地位,現(xiàn)在反過來讓出季家大小姐的身份,無疑是在自己扇自己的耳光。
季家大小姐的身份呀!這可是季子姍追逐一生想要得到的東西,怎麼捨得拱手相讓?
季子姍明顯猶豫了。
不遠處江美琴突然上前一步,單手在季子姍的肩膀上拍了拍,笑道:“子姍,不管你是不是季家的大小姐,你都是媽的好女兒。”
江美琴這是在變相的鼓勵季子姍,季子姍像是得到了無盡的力量,仰起頭對上鍾可情的視線道:“好,我全都答應(yīng)你。”
鍾可情等得就是季子姍這句話,她的眉梢不著痕跡的上揚,滿眼中盡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