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好的, 我現在跟她逛商場,現在的她一點都不喜歡,不過還是逛了而且還買了東西。”看著靳楠離開自己的視線, 手機的鈴聲打擾了他的繼續。
“恩, 好, 我會注意的, 一會她回來我就一步不離的在她身邊。”電話那頭的消息讓靳鬆皺了皺眉頭。
掛斷電話的靳鬆沒有了之前的鬆懈, 全身緊繃,望著靳楠剛剛離開的路線,不斷的看時間, 已經過去十多分鐘了怎麼還沒回來?難道人多,可商場里根本沒有幾個顧客, 焦急的心情再次讓靳鬆感到不安。
“不能再等下去了。”大步沿著靳楠剛剛的路線朝收費處走去, 始終沒有見到她的倩影, 詢問收費處的人但得到的卻是不可思議的回答,直接讓商場廣播尋人。
連續半個小時不斷的播放著尋人的消息, 卻遲遲不見靳楠的歸來,不行,不能在繼續了,連忙撥通了靳航的電話。
“靳楠不見了。”儘管只有五個字但對於靳鬆來說如窒息般的困難,心中的懊惱和後悔只有自己清楚, 如果時間可以倒流多好, 在他的腦中只有一個想法——讓靳楠平安的回來。
“你……我剛纔不是告訴過你了嗎, 怎麼還出現這樣的事情?”靳航實在無法理解, 剛纔通電話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才過了半個多小時就發生大家最不想看到的情況。
“就是在你電話之前楠去商場的交費處繳費, 到現在我就一直沒有看到她回來,廣播也播放了半個小時, 而我詢問過交費處的人員,她們說跟們沒有見過她來。”聽到收費處的人員說沒有看到靳楠的時候只覺得眼前有短時間的黑暗,恐懼,再次來到他的身邊。
“行了,你是不是在集團下的商場?”
“對,靳楠經常來的那家。”
“你直接去經理辦公室等消息,我派人去找。”愣愣的掛斷電話,說不生氣是假的,竟然在靳鬆的手上丟了,那個如此愛著靳楠的人竟然把她弄丟,攥緊拳頭撥打著電話。
難道自己放手將靳楠交給靳鬆真是錯誤的決定,或說靳楠的失蹤恰好給了自己一個機會?不,我不能枉做小人,自己撮合他們不能去破壞他們,靳鬆的愛,如此艱難,如此真摯。自己是否可以自私一點去拆散他們,這個做法一次次在腦中糾纏著。
昏暗的房間裡一個嬌小的身影蜷縮在房間的角落裡,昏睡中的她如瓷娃娃一樣讓人輕輕觸碰就會碎掉,門外的聲音絲毫沒有影響睡熟中的她。
用最輕微的腳步走進房間,月光的映襯讓來人很快看到了她所在的位置,灑在她臉上的月光更加襯托出那吹彈可破的皮膚。手指輕輕滑過,多日沒見她胖了些,臉色也更加紅潤了,緩緩地抱起她離開這裡進入屬於自己的世界將來也是她的世界。
今夜沒有美夢,夢裡出現的不是靳鬆而是自己被人擄走,一個陌生的男人,彷彿在哪裡見過,可無論如何回憶都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他一直追著自己不停的追著自己,只能拼命的跑,但最後還是落在他的懷裡,他的動作很溫柔,懷抱很溫暖,餘熱不斷傳輸給自己,目光中帶有強烈的佔有慾。
“你是我的,記住了嗎,昊。”男人溫柔的低聲說著,他的眸子是那樣的深邃,讓人琢磨不透,至少自己看不懂他眼中的那種情愫,是什麼。
爲什麼,爲什麼會感覺如此的熟悉,但他絕對不是靳鬆,不是,那他是誰,是誰,會這樣抱著自己用這種帶有強烈佔有慾的命令自己,讓自己記住他。“啊!”揮之不去的夢寰讓靳楠恐懼,儘管夢中的男人對待自己是如此的溫柔但還是有種莫名的恐懼,大聲的叫喊著,揮舞著雙臂,想要尋找到靳鬆溫暖的懷抱。
“做惡夢了嗎,嗯?”反問的口氣中帶著關懷,看著熟睡中的靳楠突然揮舞著雙臂還大聲的呼喊,頭上有著一層薄汗。
是男人的聲音,但不是靳鬆,這個聲音絕對不是靳鬆的,驚恐的瞪大眼睛盯著眼前的韓以默“你,你是誰?這是哪?”剛從噩夢中醒來卻又遇上這個不認識的男人。環顧四周,這裡的確沒有來過,而眼前的這個人在記憶力努力搜尋著但就是沒有他的印象也就說明自己根本不認識他。
“我是誰?”這是什麼問題,難道她要結婚連自己都忘了“曾經我是你的哥哥,而最近我是你的朋友。”
淡淡的笑容掛在韓以默的臉上,讓靳楠有些看呆了,韓以默很帥與靳鬆那種斯文的帥氣不同,陽剛的男子氣中帶有霸道氣息越來越逼近她,放大的臉孔讓靳楠更加驚恐,同樣的將她拉回到自己所處的環境。
“可是,我不認識你,而且我是有個哥哥但不是你。”下意識的挪動自己的身體,向後靠去,沒有退路的靠在牀的邊沿上。
“不認識我?你這個藉口未免有些太沒有說服能力了吧,在我面前裝失憶沒有必要。”看著被自己逼近角落裡的她,梨花帶淚未免有些心疼,這不是自己所要的,她就算在憎恨自己也沒有必要說不認識自己吧,可她的眼神並不像是裝出來的。
“這位先生,我真的不認識你,所以我沒有必要‘假裝’。”韓以默的話讓靳楠感覺有些無力回答,畢竟自己根本不認識他,爲何要說自己‘假裝’不認識他,有些生氣的回答道。
氣呼呼的她看起來很可愛,臉頰上還有些微紅,並沒有因爲她生氣的摸樣而放棄追問“靳楠,不對是李昊,你就這樣討厭我?”不口否認的因爲靳楠的回答而頗有些生氣。
“先生,我叫靳楠,不叫李昊,而且我不認識你,有必要說某些藉口來欺騙你嗎?”真是搞不懂這是什麼一個男人,明明自己已經跟他說了不認識他,爲何還這樣緊逼自己承認。心中的怒火越來越大,莫名奇妙的被綁來這裡還說自己認識他,真是讓她氣憤不已,甚至有想要大聲吼他的想法,要不是因爲自己身處陌生的環境。
靳楠生氣的表情真的跟李昊一模一樣,要說她們不是同一個人都沒人相信,目不轉睛的看著她胸前巨大的起伏足以說明內心有多大的怒氣。“好,就算你是靳楠,但你也不應該不記得我,至少我們之前見過而且我還幫過你,難道你一點都想不起來了?”靳楠皺著眉頭思索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是假裝,難道說她真的失憶了,這個十分不好的念頭突然閃現在韓以默的腦中。
“先生,我真的不認識你,你真的綁錯認了,所以請你讓我離開。”瞥了一眼韓以默,不想繼續跟他說話。
“綁?”斜了靳楠一眼,充滿著挑釁的意味“我只是‘請’你過來而已,更何況我們是朋友並不存在‘綁’,而且這個字對於我們來說很傷人的。”多日沒見的靳楠變得伶牙俐齒了,以前的她哪有這樣。
“是嗎?這樣說來你的‘請’我還應該感到萬分榮幸了?”靳楠不幹示弱的反擊著“你的待客禮遇還真是與衆不同,當然如果我認識你的話。”
“不用你感到榮幸,能‘請’你來是我的榮幸,不過你不認識我證明我使用的方法還是比較正確的,不是嗎,嗯?”想用這個來激自己放了她,別想,既然她說不認識自己那就更不能讓她走了,要好好的認識一下自己順便了解一下她最近都發生了什麼事情。
如果她是李昊,那麼她應該怕自己而不是忘了自己;如果她是靳楠,更不應該忘記自己,畢竟沒有對她做過什麼事情,但如果他們的身份只有一個,那就是李昊的話?這是什麼結果,是什麼原因造成她忘記自己,而且無論哪個她竟然都忘了自己,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如果眼神能殺死人相信此時的韓以默已經千瘡百孔了,他怎麼就是不能放自己離開呢,相信靳鬆找不到自己肯定著急的要命了。
“別那麼生氣,放心你可是我最重要的人,我絕對會帶你如上賓。”說不出話來的靳楠讓韓以默感到頗有些好笑,但還是希望讓她放心,讓她相信自己不會傷害她。
“免了,你的待客之道我算領教了,你還是把我放了吧,我想我的未婚夫已經很著急的找我而且如果讓他知道我被你綁架,他和我哥絕對不會放過你。”沒辦法只能出此下策,將未婚夫和哥哥搬出來或許可以讓眼前這個人放了自己。
靳楠的話並沒有讓韓以默有畏懼的存在,可當她說到‘未婚夫’三個字的時候著實讓韓以默怒火沖天,將已經在角落裡的靳楠再次逼近“看來你真是小看我了,如果我沒有摸清你的底細你想我會‘請’你來做客嗎?”醇厚的男聲讓靳楠頓時感覺無望,原來他早已摸清一切纔敢這樣做,淚水不知不覺的從眼角滑落下來,滴在了韓以默的手背上。
晶瑩的淚水在自己的手背上滾落,心中的疼惜又一次涌上心頭“別哭,先休息一會,至於讓你離開的事情稍後再說吧。”握緊了她的手輕聲哄著她。
“你那是什麼話,我勸你最好現在就放我離開。”就是氣不過,爲什麼連哥哥和未婚夫都端出來他竟然沒有一點畏懼反而露出微笑。
大聲的反抗沒有給韓以默任何壓力,他只是微笑的看著靳楠,緊緊地靠近著汲取她髮絲和頸間的幽香“真香啊。”雖然不是她以前使用的沐浴露和洗髮露,但在她的身上總是能感覺出獨特的味道,一直不喜歡用香水的她還是這樣的與衆不同。
韓以默突然的靠近讓靳楠不自然的向後靠,可後面根本沒有退路只有冰冷的牆壁來迎接她,冰冷的感覺如此難過讓靳楠的心都涼了,身體不自覺的蜷縮起來不喜歡韓以默的靠近,韓以默高大的身軀不斷靠近著靳楠並不沒有讓她感到噁心但就是有恐懼,恐懼的感覺籠罩在頭上如同烏雲。
因恐懼而微微顫抖著蜷縮起來的靳楠讓韓以默攥緊拳頭,壓抑著內心要爆發的心情,冷冷的丟下一句話“老實在這裡呆著,放你與否在於我而不是你,勸你在這裡好好休息。”
‘哐’巨大的關門聲讓兩人分隔,關門的聲音將靳楠的哭泣聲淹沒,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
外面的的繁星說明了夜的到來,過了今天還有一天,本是即將做新娘的自己爲何會遭遇這樣的事情,那個男人究竟是誰,爲何在心中只是對他有恐懼並沒有厭惡,爲何總是感覺他跟自己是熟悉的,可爲何熟悉卻又有恐懼?
一連串的問題在靳楠的腦中的產生疑問,淚水緩緩滑落臉頰“鬆,你在哪?快來救我回去。”蜷縮在角落裡哭泣著,只希望靳鬆能夠馬上將她從這裡救出去。
煙,好像是人在煩惱無助的時候最喜歡的一種東西,瀰漫著整個辦公室裡充斥著白色的煙霧,兩個男人一個低垂著頭,一個狠狠地吸菸,沒有任何聲音。
“要不要告訴叔叔?”現在已經晚上了,再找不到靳楠如何交代。
“先不要,如果一會他們問起你就說帶靳楠去島上度假了,反正周圍這麼多島嶼你隨便說一個就好。”靳航將菸蒂熄滅,不能告訴家裡人,如果他們知道了那恐怕天下大亂的,而且徒增擔心的人,暫時隱瞞還是好的。
“好吧,可靳楠什麼時候纔能有消息?”一直低垂著頭的靳鬆懊惱不已,現在就算有多後悔也好,只要找到靳楠就可以,畢竟還有明天一天的時間,如果找不到那婚禮豈不是要取消。婚禮雖然主要但沒有靳楠的生面安全來的主要,只希望能早點找到她,早一點找到就少一些危險的存在。
“我也在等,但我想應該是他。”靳航心中雖有焦急但必須保持平靜,現在唯有他的平靜才能救的了靳楠,之前他得知有人要對靳楠下手隨即就通知了靳鬆,可沒想到速度如此之快而自己的電話通知僅僅是差了幾分鐘甚至是幾秒鐘而已,就在這短短的時間裡她卻出事了。
“如果我的電話早一點打給你多好。”苦澀的笑容在他的臉上顯得更加無奈。
一樣的夜,一樣的星空,卻承受著不同人的心情,就在同一片藍天下我卻不知道你身處何處,期待你早點找尋到我,期待你早點回來我的身邊,期待你平安……